十美女作家批判书

第11章


    
    这就是我游戏生涯的开始。他说我使他的世界分裂开来,当他离开广州去了北京又回到广州,已经是3年以后,我辗转问到他的电话,他说:你做的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    
    他说的一切是我伤害他之后还说爱他。我的一切呢?是他伤害我之后,不再害怕任何伤害。    
    因为不害怕,我轻易就能爱上一个男人,轻易就能跟他上床,轻易就能从他身边离开。也因为我太轻易,男人们轻易就可以把我忘记。男女关系于我而言,就是直接地与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不与我发生性关系的男人,就比较长久地爱他。但后者实在凤毛麟角。    
    ……    
    两年前,有个想拯救我的男人,所有男人中惟一让我觉得像亲人的男人。我们几乎没有共同语言,同居半年,因为我不愿意,我们几乎没有真正的性生活,期间我却跟五六个男人偷情,每次他知道了都会很伤心,伤心却从不向我发脾气,只是担心我,悉心照料我。我一直认为他不会离开我,可以给很多时间让我习惯正常的生活,但我,实在走得太远了,结束自由而混乱的生活就像让我去死那么难受,最后,他说自己是多余的,除了我自己,没有人可以让我快乐。所以,2001年的情人节,他送了最后一束花给我,然后从我们的屋子里搬走。    
    我还是老样子,碰上谁是谁。    
    因为生活圈子接近,常与过往的男人不期而遇,见着了点个头,问个好,无痛无痒的。最近,好像有几个做爸爸了,又有几个要结婚了,我混的都是30岁左右的男人,他们成家立业也应该了。    
    我爱过,和爱过我的男人都与我无关了,但也无所谓,既然选择了这种生活方式,就好好享受它的自由自在。”(木子美)    
    木子美的这段话道出了木子美们共同的心路历程和堕落之后对待男女关系的态度。木子美的性世界观已经发生了变异,但在他们那个群体中,这种思维观念是再普通不过的“游戏规则”。    
    木子美的成名以及对生活的真实暴露,使得她违背了这个群体的“游戏规则”,她已经被迫“出局”。成名后的木子美,除了名利,已经一无所有。她再不用像以前那么卖力地胡混了,而跟木子美一样生活的堕落女子们却一如既往地堕落在各式各样的男人中。“木子美”的游戏结束了,“木子美们”的游戏远未结束,有的才刚刚开始。
后记我们不需要这样的作家
    从卫慧棉棉的自我暴光到九丹的乌鸦叫板并延伸到尹丽川高举“下半身”旗帜,一直发展到木子美,性写作蔚然成风。身体上的显山露水愈演愈烈,大批会写字的文学女剑客加入了模仿和做作的行列,引发的讨论很多,也使一些人以为这些人就是中国文学的墨客,文坛除了这些女作家的虚伪表演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这些所谓的美女作家在表演中稍稍赚点名头和财气后就开始目空一切,动不动就拿批评家开骂。2004年临末又有赵凝掀开胸口写作的涟漪,搞得文坛性气冲冲,气氛燥热。    
    于是在2005年,我在此挑出表演得最热烈的10位作秀女作家,为她们写一本批判书。〖HK〗倘若10年之后再次回头看,估计这10位作秀女作家早已成为幕后丛林,而前台一定又汹涌澎湃地上来一大群新秀。    
    文坛已经成了舞台,这是不争的事实。一个妄想超前的美女作家新秀总会把前人用过的成名绝技用到自己身上;博采众家所长,为她所用。对于浮躁和表演盛行的文坛来说,合情合理,但又不失锋芒的批判势在必行,但我不希望这本书引发一场无聊的吵闹和议论,毕竟,美好的文学本身才是我们应该关注和企盼的。    
    美女作家有一种“做美女作家真好”的自豪感,制造伪文学的美女作家舒服感油然而生。她们最大的计策就是发掘自身身体优势,将性作为自己文学作品的重头戏,此种现象可定义为:伪文学的女“性”优先。现在需要质问的是,女作家的写作都必须以性取胜吗?这些以身体作秀的创作方式造就的文本明显是一种伪文学。看看当今文坛这些有名的女作家,她们的写作和成名意识明显侧重于女“性”优先这一基本游戏规则,她们的表演是一项行为艺术,她们的写作是落败在身体下的注脚。她们以身体为赌注,进行着一场赌博。    
    尹丽川在她的文章中也提到,作为一个女作家的好处,就是很容易借助于性写作成名。她说,她的一位朋友写了一本很性感的长篇小说,只可惜那人是男的,要是女的早就名扬千里了。赵凝女士也说,“‘女作家’意味着意境上优于男人,文字上优于男性,感觉上优于男性。”看她多有女作家的性本位自豪感。    
    古有“文以载道”之言,现在的作家显然不再考虑道不道的问题了,甚至也不考虑性还是不性的问题,她们的努力早已深入到“再无耻一些”的性感层面了。    
    剔除这些作家小说里横七竖八杂乱交错的身体临摹术,她们的小说就成为一纸空壳,如果那些性描写是一些装在盒子里的废旧安全套,那么所谓的“文学”就是她们手中包装这些破烂的垃圾袋。在不断的发展和“进步”中,这些女作家以涂抹更多的性来更进一步地增强自己的性影射度,从而带来更大的冲击力和影响力。然而,爱好文学的读者并不一定爱好脏乱杂交的身体叙事,这样的文字只会让人感到肮脏和烦躁。文学应该给我们带来享受而不是伤害和呕吐。人人都离不开身体,这是事实,然而人不仅仅只是身体。动物的语言写作出来的身体也只是动物标本。女作家应当先学会做好女人,然后再写好女性小说。口口声声叫喊着“再无耻一些”的女人是写不出真正美好的女性文学的。以污染人类心灵为己任的文字蛊惑还是少创作一些的好,让世界干净一些,让文坛纯洁一些。那么脏乱为什么,答曰:钱钱钱,名名名。要的是名和利,要的是糊弄。这些所谓的作家把文学拐卖了,为了获得金钱和利润,不辞劳苦,不畏无耻,假装堕落得很舒服,还摇旗呐喊一般地吸引更多的人加入她们的摇头舞曲行列。这些姿势多么像夜总会里浪荡江湖的女贱客。或许一开始她们只是在无聊的时候写写文字打发时间,但出了名野心一大就靠写这种没落文字作为专业生意了。    
    只要有性就算是先锋吗?显然这个命题不成立,性的前卫与落后因人而异,文学的先锋与开放也不是拿性来说了算的。在很长一段时期里,中国的文人墨客习惯于把性作为一种先锋武器拿出来反复使用,动不动就敲锣打鼓地闹腾一番。女作家的成名技巧更是全部集结于这一点。身体写作更新换代。早期的身体写作尚且是水性杨花的朦胧文字,到后来干脆发展到《大浴女》全露出,《上海宝贝》干脆脱了个精光并贱叫得厉害;《糖》里的身体已经泡烂,浸泡成断壁残垣;“下半身”写作群体出现之后,身体已经被割成半截;《北京娃娃》的时候身体已经成了机械玩具,以文学的名义叫卖街头;发展到木子美时期已经是要多乱就多乱,笔墨浓重涂抹伪美女时代的N种摇滚混合音响,场面更热闹;到了赵女士的“胸口写作”出来以后,业已滥掉的身体写作之陈年老汤换成新面孔再次放进文坛的火锅里熬煮的时候,身体已经成了一种便秘式的冒充动作。身体写作者们就这样不断地推陈出新、不断地变着新花样。    
    作家在为自己谋取名利的同时,也应该对纯正的文学负责。女性写作的身体化是一种刻意求“贱”的歧路,对文学的伤害很大。文学的道路不是铺陈在横卧在地的身体上的,作家应该具备良好的骨气站起来而不是敢为天下先地第一个倒下,把人类对美好情操的向往捉弄在污水坑里。    
    “文学身体化”和“身体文学化”,是美女作家们一手制造的伪文化转基因手套,此等书籍志在迎合庸俗读者的窥视心理。她们的文字像沙漏一样从粗浅的文学底子里不断筛出来,小珠大珠落玉盘。她们的小说故事呻吟一些无聊颓废的破败青春,装出一副副令人作呕的抽风姿势,自我作贱和装疯卖酷之后的麻木疼痛是她们文字里唯一的坦白。她们最喜欢的打扮就是遮人耳目的墨镜和帽子,以攀比“谁比谁更贱”的竞争演习来扬名立万,名利双至之后又争先恐后地自命清高。于是,美女作家,文学的整个层面植根于假戏真做和真戏假做的轮番演出。她们以短浅的文笔和不堪一击的老套才思来卖弄色情鬼混之后的鼻涕眼泪,然后做一些面容扭曲的抽搐,紧接着大言不惭地放些“一个女作家的心灵忏悔”之类的鬼话。其实,“忏悔”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想换一副新面膜、换一种新姿态、包装上“皇帝的新衣”,实现废品重组,从而再来一遍大甩卖。    
    当卫慧、棉棉、九丹……众多以性取胜的“美”女作家生产出来的败落文字搭上国际销售的马车之后,这些人沾沾自喜,俨然一个个国际化的女性写作名牌,与国际写作接轨的“国际化写作”了。    
    但回过头来看看,美女作家究竟给文学带来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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