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鬼捕

第55章


        “你又不是没当过饵。”泸羽民从鼻子里哧出一声。
    “啊?难道之前我也当过饵?”章墨更是气得不行,当小工也就罢了,还被人当饵,而且被人当饵投下水后要不是钓鱼的人承认自己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关键是还被人投了一次又一次,章墨无论如何气不过。
    “上次你利用刘向金的尸体勾引我暴露,你不是把自己当饵吗?”
    “那是我自愿的。这次和上次不一样。”章墨缓和了口气,“至少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早就暴露了。你知道了内情还会同意吗?即使你同意了你会像刚才那样自然真实吗?”
    “泸羽民,我,我先人!”章墨终于鼓起勇气面对面骂了泸羽民。
    泸羽民笑着摇摇头,“说不定我的先人早就投胎做过了你家的祖宗。地府对各个魂灵都是随机分配的,没有定点空投。我的祖宗也可能是你的祖宗,你的祖宗也可能是我的祖宗。”
    “你……”章墨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我就不说了,那你居然拿你的岳父当饵,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章墨手指着病床上的伍仁刚,监视仪的波线突然不规律的跳动了一下。
    “有何不可?反正没有危险。”泸羽民摊摊手。
    “没有危险?没有危险!”章墨擦擦自己嘴巴上的血,“我都差点死了,你岳父也差点死了。”章墨吐了一口血补充道,“我都已经死了。”
    “那你现在是什么?”泸羽民看着他笑。
    “我……”章墨被驳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不都好好的吗?”泸羽民拍拍手,颓然地坐下。
    章墨在一边恶狠狠地盯着他,也不找他搭话。
    过了大半个小时,章墨找了无数个理由安慰自己,终于让自己静下心来,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它’被你消灭了?”章墨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没有。”泸羽民双手抱着头,无比苦恼。
    “可是,‘它’没死,我怎么又活了?”
    “‘它’死了,但不是‘它’死了。”泸羽民戏谑地望着章墨。
    “刚才你消灭的‘它’不是那个‘它’?”
    “不是。本来我想引‘它’上钩,没想到‘它’却使了个替死鬼来。”泸羽民叹口气,“下次再要引‘它’出现,估计就艰难了。”
    “你本来可以不暴露的。”章墨实话实说,虽然泸羽民不暴露的代价可能是自己和伍仁刚两人的死亡,但是事实却是这样的。
    “如果我再隐藏,你就没命了。”
    “你一向都是很心软吗?”
    “我记得我早就跟你说过,其实这么多年,生生死死早看淡了,死个把人对我毫无影响。”
    “那你为什么还出手救我?”
    “在仓库里我也对你说过,因为我喜欢你。”
    “你不会吧?难道你真的是同性恋?”章墨夸张地后退了几步。
    “闲话不多说,既然饵你也当过了,死的滋味也体会过了,该办正事了。把这些卡拿着,仔细查一查。”泸羽民把从张妈那儿收集到的电话卡交给章墨。
    “为了这几张卡,我差点送了小命。”章墨手心里握着电话卡,卡锋利的棱角割得掌心生疼。
    “走了。”章墨打开急救室的门,门外的走廊里灯火通明,映出外面黑漆漆的天空。
    “等等。”泸羽民追上去。
    章墨回过头望着他。
    “小心点。”泸羽民伸出手去,拍拍章墨的肩膀。
    章墨嫌恶的看看泸羽民,“吃我豆腐?”
    “一些保护你的手段。”泸羽民回到急救室,关上了门。
    第二天,章墨中午的时候过来了,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
    “查到什么了?”一看章墨的神情,泸羽民便知道一定有好消息。
    “猜猜这些卡都打了些什么电话?”章墨扬扬手里的卡和几张电话清单。
    “我是鬼是人,又不是神仙。”泸羽民不知道。
    “没劲。自己看吧。”章墨突然没了兴趣,在泸羽民眼中,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惊喜的。
    泸羽民接过电话清单,所有的清单上面都只有一个拨出号码——135xxxx3222。
    “查到电话的主人了吗?”
    “当然查到了。不然我怎么来找你。”章墨故做懒洋洋的姿态,算是对刚才泸羽民没有表现出他期望中的兴奋的回敬。
    “哦?是谁?”泸羽民改变了自己的态度,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
    “你恶不恶心?在我面前还装摸做样?”
    “这不你需要吗?”泸羽民倒挺会照顾别人情绪的。
    章墨没和他继续闲扯下去。
    “陈秉坤!”
    “啊?”泸羽民破天荒张大了嘴巴。
    “没想到吧。”章墨被泸羽民的表情满足了。
    “那这些电话卡的主人查过了吗?”泸羽民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都查了,什么都有,有本市的,也有外地的。”
    “你怎么知道的?”
    “这简单,回溯法。查伍仁刚的时候我们是用他身份证查电话卡,我照样可以反过来,用这些电话卡查身份证。”
    “那这些人有什么疑点没有?”
    “我问了本市几个人,他们都说是被别人用500元租了身份证去半卡,办完立刻就把身份证退还了。”
    “那租他们身份证的人找得到吗?”
    “怎么找?现金交易,拿卡还证走人,钱证两清,不过10来分钟的事情。”
    “有没有问租身份证的人长相?”
    “问了,有说是老头子的,有说是络腮胡子的,有说是年轻小伙子的,很明显这个人化装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男人。
    “说回陈秉坤,他和伍仁刚联系为什么还这么偷偷摸摸的?”
    “官商勾结,怕被查呗?”
    “那刘向金呢?”泸羽民反问。
    章墨一时住了口。对啊,刘向金也是一个商人,而且死之前是刑城最大的商人,刘向金和陈秉坤关系很好在刑城几乎人所共知,刘向金死后陈秉坤还公然到公安局过问案子的事情,如果他怕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他何至于和刘向金走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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