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界-我是一只鱼

第106章


他们遇上了我的眼睛,打了一个寒噤。
  “你们——”我指向其他男人们;“如果不想参与这场葬礼,就快点滚出去。”
  “你以为你是谁——”“是啊,你凭什么。”“哼”各种各样的声音开始反抗起来。我依然冷冷得看着他们,很快,他们就不出声了,因为他们看到一炳又长又发亮的大刀插进了的地板上。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寒光,我可以看见自己死气沉沉的脸。有些人掏出了手枪,齐齐对着我的脑袋,做出扣动夹板的举动。
  也是——如果在一个高科技武器发达的时代,用中世纪人手一把的刀剑,显然不是个明智的举动。
  我也将手伸进了袖子里,然后亮出了沙漠之鹰——这还不是最好的手枪,可是威力和速度就已经够吓人了。我缓缓地举起它,然后——处于所有人的意外——对着我自己的太阳穴,扣了夹板。“啪哒!”声音很大,以至于房子都震动了一下。一颗子弹从我的左脑边穿进了墙壁里。在座的先生们无不目瞪口呆,他们腼缅相望,识相的收起了武器一个接着一个从房间里退了出去。那三个目标下的男人随着队伍正也要离开,却被我一把抓住,踢回了房间里,那个戴着网球拍的男人把手枪都摔了出来。
  “很好,你们一个叫白克,一个叫卡路,一个叫金颇是吧?”我冷冷得问着。
  他们纷纷承认了。
  “很好,就是你们,把我的弟弟绑上了铁轨,是这样吧?”
  他们愣住了,哑口无言,浑身吓出了冷汗。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们额头上留下的冷汗。
  “说清楚!”我咆哮着。
  他们点了点头又慌乱的摇头。
  “你们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那么谋杀罪,的确是条死罪。虽然当事人没死,可是和死去了没什么两样。我的来意很清楚:杀人,目标是你们三个,死法有的挑。你们是想五马分尸、掘首(一点一点割掉脑袋的酷刑)还是掏心?”
  “我们可没有那么好欺负!你这个疯子,就你想杀掉我们吗?”三个男人快手快脚的站了起来。他们等不及了,迅速的朝我开枪,可是一粒一粒坚韧的子弹纷纷穿过了我的身体,打在了墙壁上。
  我冷笑起来:“因为你们杀不了我,所以死的肯定是你们。”
  走近了无助的三个人,他们赶忙往后退了退,试图找些什么东西可以保护他们的身体,此时他们脸上恐惧的表情,使我感到异常的满足。事发当天,他们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欣赏小翼的吧?想到这里,我举起还握着沙漠之鹰的手,迅速的扣动了夹板,缩在墙角的一个有着长鼻子的男人猛地颤抖了一阵,睁大了双眼,最后无力的歪倒在一旁。有了前车之鉴的其他两个男人也顾不得躲避,直直的扑向我。
  就在那一刹那,我的手枪被打飞了,那个男人趴在我的身上,可是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就像他另一个同伙死时一样,动也不动。我确信我的手臂还是伸直的,而且感受着冬季里的冷风。手指触摸到什么又软又湿的东西,我往下一看——原来我的整个手臂穿过了那个男人的身体。
  带着网球拍的首领,看见了这一幕,连忙爬起身正要夺门而去。不能让他走!我甩开了那具还热着的尸体,抽起地板上的刀,直直插入他的心脏。迅速的,我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摔进屋子里,由于力道太大,他的颈部已经被捏得粉碎。杀了这三个人后,我开始熟稔的清理现场。
  小酒吧有一个盥洗室,里面有个大浴盆,正好放得下三具尸首,我又将沾满鲜血的地毯卷好,扔在三个死尸的旁边。溶解术!我将手微微举起,金黄色的光在我的手心扩散开来,包围着整个浴盆。过了一会儿,盆里只剩下一谭五颜六色的浓水,急速流进了下水道。我又用水冲洗了一下污迹斑斑的浴盆,由于身体还没有恢复,干完这些,我几乎累趴下了。
  我离开的时候,约翰正跌跌撞撞的往小酒吧里闯。
  “你……你干了什么?”他大声而笨拙的问着。
  我没有说话,即使张嘴也使我感到疲惫。
  “你又干了犯法的事!”他尖声叫着,双眼瞪得圆圆的:“你……你杀了那三个人!是不是?!”
  “先生,别管我做了什么。我现在很累,别再和我纠缠下去。”我毅然向外走去。
  “不要否认!”他指着我的衣服说:“你看看,你现在满身都是血腥,处死犯人是警察做的事,你这是在犯法。犯法是要坐牢的!你签的条款里有这一项,纵使是机关的人也不能例外!”
  我被惹火了,心情糟到了极点,抽出了沙漠之鹰对准了他的脑袋:“闭嘴!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身上的血迹是人类的?我犯法这又怎样?别说你来这里是抓犯人的,你不是应该来找那三个人谈判的么?叫他们远离,死也不要回来。我说得没错吧?现在,别烦我,如果你不想这个国家在三年内被吸光的话。只有我有杀死那个怪物的方法。”
  约翰没有再说话,只是差异的瞪着我,他身后的一群警察也不敢动弹。于是我将手枪收回,缓缓的走向下着大雪的夜中。
  
                  
第一百零七章 捉弄
  一个礼拜过后,我总算争得了院长的同意带小翼回家休养。当时他的身体已经大致康复,上半身可以自由的移动,丑陋的伤口开始结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疤,脱皮,又结疤,好的快的惊人。于是在医院里,他除了偶尔推着轮椅在走廊闲逛,几乎整日都躺在病床上。每天我都会亲自给他送早餐;托了华盛顿连绵暴雪的福,机关部门将上班的时间推迟了一个小时。于是第二天我只要起个大早去高速公路上的香港超市买材料,就足以顿好一锅热腾腾的青笋粥。奇怪的是当晚上我再来探病的时候,那保温瓶里面的粥时多时少,有时候分文未动。
  刚刚才升起太阳,那是早上八点,温和的光线撒进久不散云雾的冬天里,皑皑的冰雪上有一条天然的金绳。虽然昨天又被迫加班,我依然起得很早,趴在沙发里看了一会儿千篇一律的新闻,就带着钥匙出门了。去医院的时候小翼已经醒了,他换上了便服——一件绣着“DN”的蓝色毛衣还有一条宽大的牛仔裤。主治医生坐在他旁边的办公桌上半睡半醒得给他写最后的体检报告。
  “一个星期后他需要再次体检,第三次体检过后,我们才有可能考虑给他装假腿。到时候我会给您打电话。”主治医生将最后一张报告放进一个深褐色的信封里,没有封口就递给了我。“不过造访你家里的可能是另一个医生。他似乎对这位先生的病情很感兴趣,见到他只要把这个信封交给他就好了。那么,祝您好运,但愿这家简陋的医院再也不会有人光临。”年轻的医生快乐的说。
  当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我想这个男人肯定是不想干下去了。
  “谢谢你的祝福,那么我们走了。”小翼立刻接下医生的话头,同时轻蔑的扫了他一眼。年轻的医生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向我们挥手告别。
  回家的一路上,小翼很少说话,我知道他正在习惯性的盯着我,这一个星期以来他都是那样,看着我的眼神仿佛就像研究一道有趣的思考题。我期待他快点改掉这个毛病才好,不然我不知道有天我会不会被那目光撮出一个洞来。偏偏当天路有点滑,时速在25以下,因此车开得很缓慢,简直就像在爬行一样。窗子外面的太阳已经爬到了正空中,我们才不过到了唐人街的加油站而已。
  我借机下车加油,顺便透透气。
  “你要吃点什么吗?这里是唐人街,你知道,这里最闻名的就是因为他们的中国餐。”
  小翼看了看瑞士街街口那道用楠木雕刻成的门栏,许多黑发黑眼睛的中国人来来往往,四周的招牌上赫然的写着各色的中国字,晃的人眼花缭乱。有间铺子似乎新开张,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了整条大街,好不热闹。“今天是中国新年吗?”他仰头问道。
  我看了看四处大酬宾的红色海报,才想起来今天的确是大年初一。只不过这份场景比往年冷清了许多,一出了第五条街就没有人烟了。
  “啊,是的,你想去看看么?”
  小翼点了点头。
  于是我加快速度冲好了油,在停车场里找了个适当的车位——也不能说适当,因为一个小时就十块钱,尽管现在的生意并不好做。我推着小翼静静的从小巷子里穿到烧烤店的门前,巷子里面卧坐着一些乞丐,一个个又瘦又黄,有很多是西班牙人,他们都用口齿不清的语言在说些什么。小翼只管掏尽了钱包,把零零碎碎的纸币分给了他们,然后我可以看到这些穷人们的眼睛里泪光闪闪。
  我们最后走进了一家茶馆,小馆子里面用各种绿色的油漆装饰着,梁顶上悬着绿藤,走道间摆着一面红色的屏风,美人图配古诗,耳边传来悠扬的中国流行乐曲,亮起灯笼,真有股中国的味道。服务小姐穿着的都是大红的旗袍,长长的头发绾成了一个发髻。刚坐下来就为我们沏了壶上好的铁观音,可见服务效果是没话说的。
  “我要豆浆,油条,还有青笋粥!”看了一会儿,小翼合上菜单朗声的用英文说。
  我诧异的看着他:“你难道还没有吃腻吗?”
  “也不能这么说,”小翼呷了一口茶:“我只是想知道别人做的味道会不会不一样而已。”
  我们只等了一会儿,菜都上了桌。
  很多人都说日本米酒和桂花糕简直是绝配,但是我左思右想还是只点了一碟桂花糕,用铁观音冲冲就饱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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