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争锋

PART76
    杜克露出十分扭曲的表情，他咬着牙说：“和谈失败咯？”
    “和谈，哈哈！”霍德尔几乎要捧腹大笑，“不好意思我的剧本里根本没有和谈，只有决战，只有强者与强者成王败寇的对决！”
    话音刚落，杜克的面部肌肉几乎抽搐得不近人形，他的身体爆发出强烈的幽能冲击波，周围的青铜碎片在狂乱的气流中如致命的暗器般四散飞去，他身上的制服在气浪中如轻柔的布帛被撕裂，漫天的烟尘将他笼罩在迷雾之中。
    霍德尔面带微笑地用手挡掉划破空气的青铜碎片，如果是正常人，他的手早就被锋利的金属边缘切断手指。可少年面对这些飞来的碎片显得极为淡定，他举起手晃了晃，就轻易地将纷飞而来的青铜块拍在了地上。
    霍德尔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地看着雾中越来越大的人影。
    杜克终于撕下了人类的伪装，此时的他露出了萨尔那加人的原形，在模糊不清的迷雾之中，他全身的骨骼在以违背生理规律的速度增长，体内的血液加速流动，每一个细胞在刺激下急速地变异，肌肉组织逐渐地变成棉絮状，幽蓝色的光芒在体表散发出来，如新升的太阳般光照四射！
    霍德尔仰视着眼前身高几乎有2.5米的巨人，摇了摇头说：“我很好奇，你在这千万年的流浪中就没想过找个整容医院么？你这幅模样是要把小姑娘们丑哭的呐。”
    盘根错节的导管在洛基脑后杂乱地摆动着，他的面部就像被严重烧伤般触目惊心，整张脸只有一双透露着幽蓝色光芒的眼睛能够勉强辨识。他的整个身体就像是熔蜡一般肿胀，但是却能在淡淡的蓝光之中看到海浪般起伏的强壮肌肉。
    撕掉人类伪装的杜克此时如铁塔般横亘在霍德尔面前，他目光冷冷地俯视着少年，眼神却显得有些犹豫。
    “我最讨厌被人俯视了，”霍德尔淡淡地说，“所以我会想办法比他高出一截，或者让他下跪臣服！”
    话音刚落，两个体积毫不相称的声影就急速地撞在了一起，就像是一个重量级选手和轻量级选手的直接对决！
    在沉闷的响声中，两人都因为力的相互作用而各自反弹向了另一边，这是因为承受力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体重。
    然后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根本不做休息，而是像两枚炮弹般又对撞在了一起，空气中传来令人牙酸的沉闷响声。
    这次同样不分胜负，神与神的力量在以最为原始的方式角逐，就像是两个不讲究技巧、防守的拳击手，只是在互相把粗硬的拳头以最大的力气挥砸在对手身上，最后的结果取决于双方谁先因为承受不住疼痛和伤势而倒下！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整个神庙都因为剧烈的幽能震荡而摇晃，千万年的灰尘从砖墙上簌簌而落，庙内的数千个闪烁着幽光的恶魔骑士仍然未能挣脱封印，他们狂热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自由的期待，痛苦的*里满是对这个世界的憎恨，眼光里喷吐出的火焰就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持续的震耳欲聋的震动在第十次对撞后消失了，在最后一次撞击中，杜克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强大的冲击力而被霍德尔撞飞，他的身体在空中就像是一片掉落的树叶，但却在沿途撞倒了八根坚固的水晶柱！凯达林水晶的硬度足可以承受人类巨型机器人地狱火导弹的轰击，但却在杜克的身体撞击下被轻易地摧毁了！
    纷扬的尘土过后，杜克缓缓地站起身来，他身上透着幽蓝色微光的皮肤几乎千疮百孔，透明的血液从微小的创口中渗出。他佝偻着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就像个患了重感冒的病人一般虚弱。
    “我说过你已经很老了，只是你自己不觉得而已。”霍德尔站在甬道中央，他笔挺的西装在之前的撞击中化作丝丝缕缕的碎布，汗水泉涌般的从他的每一处毛孔流出然后在体表的高温下蒸发成热气，这样看起来他背后就像是装了个袖珍蒸汽机一样。虽然这个人类少年看上去极为清秀，但此时却能够看到他衣裳褴褛下如花岗岩般坚实的肌肉，他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会使得汗水如一条条小溪般顺着肌肉的线条在重力作用下流动。之前的十次强烈的撞击同样让他十分不好受，坚实的胸膛上也有了触目惊心的大面积紫青色淤痕，这是之前在于拥有着极为强悍身体的萨尔那加人的对撞中留下来的，每一次激烈的撞击都会使得淤青扩大，内脏轻微的移位，第十次也几乎是他最后的极限了。但是他赢得了最后一次的对抗，所以必须装作胜利者的模样来给对手施加更大的心理压力。
    “那只是你的觉得而已，我可不觉得自己老了”杜克一边发出古怪的笑声一边咳出些许的血丝，他的脏器显然也在对撞中受损，“我还可以跟你撞上数百次，但我绝不会在你之前倒下！”
    霍德尔没有再给杜克喘息的机会，他深深地蹲伏，全身的肌肉收缩，就像是潜伏在草丛里准备出击的猛虎。
    下一秒，他高速地启动，如出膛的炮弹般飞向了百米外的人影！
    然而他在半空中的时候发现了某种异样，空气急速地凝滞，少年如猎鹰般的速度也同时被减缓数十倍，原本他只需要三秒即可接触到目标，现在他就像是在空中飘荡的羽毛。
    与此同时，甬道两旁的水晶柱开始强烈地震动，它们剧烈地摇晃并且发出“嗡嗡”的共鸣，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召唤正在苏醒！
    “一千年后，撤但被放出，迷惑并带领世人与上帝作对。然后有烈火从天而降，烧死了魔鬼手下多如海沙的人。魔鬼撒但被扔进火湖，永世不得出头。”
    杜克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吟诵咒语。
    当他话音落地时，甬道两旁数十根水晶柱同时拔地而起，齐刷刷地飞向了还在空气中缓缓飘荡着的霍德尔！
    水晶柱如同精确制导的巡航导弹般直接命中了目标，在杜克的操控下它们并不是一起轰击霍德尔，而是两根水晶柱一左一右成对称地撞在他身上！当之前的水晶柱因为强烈的对撞而破碎或者残缺后，剩下在旁边悬浮的马上自动继续攻击，杜克显然想让这个敌人在无比痛苦地外力挤压中化为齑粉！
    当最后两根水晶柱在轰响声中化为一地的水晶碎片后，杜克有点惊愕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影，不禁哑然失笑地鼓掌：“精彩！这需要多么强悍的肉体，才能不在如此猛烈的连续轰击中粉身碎骨？不要以为老人是很好欺负的，你以为你的禁忌魔咒能一直保持有效么？年轻人的最大毛病就是自信，我碰到过很多对手，他们和你同样年轻，也很自信，可最后他们都死了。”
    杜克慢慢地经过满地散发着微光的水晶碎片，冷冰冰地看着脚下缩成一团的人类少年，还是不禁摇了摇头。如果是稍微胆小一点的女孩子看到眼前这一幕，应该会吓得转身或者发出惊叫。
    霍德尔的身体已经在无数次的强力打击下不成人形了，即使他拥有着神的意识和记忆，却没有神的肉体。在无比坚硬的水晶柱的碰撞和挤压之下，少年的身躯被超出他体重数十倍的外力作用切割得千疮百孔，他体内受损的造血系统仍然在急速地制造出新鲜的血液，但这远远比不上身体百余处伤口流失血液的速度。过度的失血和神经上的剧烈疼痛几乎让霍德尔昏厥，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冰冷傲慢，像是已经失败却又毫不甘心的刺客。
    杜克看着蜷缩的霍德尔慢慢地挣扎着爬起来，他没想到这个身体单薄的对手还能在遭到了近乎毁灭性打击的情况下可以移动，触目惊心的鲜血把这个少年几乎染成了红色，森森的白骨露出伤口外，这种画面让人看了都觉得揪心的疼痛。
    “还要继续坚持到什么时候呢？”杜克发出了嘲讽般的冷笑，“你只是徒有神的腔调，而没有神的力量，这种感觉很无奈对吧。你以为你能拯救世界，最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想要守护的东西在烈火中燃烧殆尽，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悲剧的事情，不是么？”
    杜克转向神庙，把后背留给这个看来已经毫无威胁的对手，不，现在这个人在他眼里已经不配称之为对手了，因为自己已经击败了他。
    “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毁灭前的最后一眼吧，”杜克意味深长地说，“或许能让你死之前心里好受点。”
    “羔羊揭开了第七印。天上一片沉寂，大约有两刻钟的光景。我紧张地看着，只见上帝面前的七位天使各自手拿号角！”
    在杜克虔诚而又狂热的吟诵之中，整个神庙爆发出无比强烈的幽能震荡波，强劲的气流从神庙口喷薄而出将甬道上的水晶碎片和青铜屑狂暴地吹起在空中飞扬。
    审判日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来临了，世界的末日即将到来，命运之轮正朝着剧本的终点驶来。
    地狱中的幽灵军团在此刻得到彻底的解放，无形的枷锁在杜克高昂的呼喊中掉落在地，化为尘埃。完全的力量、意识和幽能现在百分之百地附着于每个目光灼灼的幽灵骑士上，他们不同的颜色焕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神庙每一处角落。现在所有骑士的脑海里只充斥着杜克的唯一一道命令：杀死他们所遇到的每一个生物！
    新一轮也是最后一轮的“净化行动”即将上演，这个行动比人类政府在数百年前所发起的要酷虐一百倍，因为前者只是旨在消灭对人类世界发展因素不利的分子，而后者则是涂炭所有的生灵，大军所到之处灰飞烟灭，世界在它们脚下燃烧！
    解开封印的幽灵军团在第一时间就涌出了神庙，它们不像杜克那样能够忍受千万年的孤寂，它们甚至连一分钟都等不了，极为强烈的对血肉和屠杀的渴望使得它们发出嘶哑的低吼，整个地下世界满是嘈杂的纷争。
    “吵死了。”杜克不耐烦地转过身，目光里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原本狂躁不安的幽灵们在同一时间噤声了，像是接到了极为严格的命令一般，它们整齐地排好列队，*肃穆得就像是古代罗马军团的方阵。
    此时神庙中的水晶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已经近乎彻底暗淡了，但仍然有一丝流动的幽能物质储藏在水晶中央，用以提供源源不断的幽灵骑士的原材料，而水晶本身也是所有幽灵的精神枢纽，杜克只有通过它才能指挥这支凶残的军团。
    “屠杀即使命，征服即荣耀！”杜克幽蓝色的双眼望向神庙祭坛上的水晶，如同不怒自威的将军发号施令，审判日的帷幕在高昂的呼喊声中悄然拉开。
    杜克右手挥向的地方是甬道的出口，只要跨过这条近五千米的小道，就能够冲出幽暗冰冷地下世界，把萨尔那加人的愤怒如天火般倾泻到地表上。就像北欧神话中彩虹桥被来自地狱恶魔的巨蹄和巨人的铁骑疯狂践踏，最终粉身碎骨，跌落成无数碎片。神话中末世灾难即将在这个萨尔那加人和他手下强悍的幽灵军团的导演下拉开序幕！
    也许没有人再能站出来阻挡他们的脚步。
    艰难地站在甬道中央的霍德尔看着眼前四种颜色各放异彩的幽灵兵团并没有显露出太多惊讶的表情，他的脸色依旧无比淡漠，铅灰色的眸子里不流露一丝光彩。他的紧紧地抿着嘴，像个倔强的少年，因为过度的失血原本红润的嘴唇已经变得些许的惨白。霍德尔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在山崩海啸般的军队面前依旧面不改色，颇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迈与悲壮。
    杜克猛地瞥见了远处少年冰冷的目光，一股无名之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这种感觉确实很恼火，明明自己是最后的胜利者，明明刚才已经把这个对手揍得几乎丧命，但他却仍然显得如此的傲慢，这种傲慢的程度已经超出了杜克的忍耐极限，他向所有幽灵发出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踩碎那个站在路中央的人类！
    杜克的意识如旋风般通过神庙中央的水晶传递到了每个幽灵的脑海里，他们被压抑已久的欲望再次浮起，对血肉无比强烈的渴望不断释放出富余的幽能，整个军团散发出一股极为凶狠残忍的暴虐之气！
    少年冷笑着张开了血肉模糊的双臂，鲜血仍然从伤口中缓慢地流淌然后顺着指缝滴落，殷红的液体溅落在地面的砖石上，他身后的狂风卷起无数的青铜碎片，就像是一位即将迎接帝国毁灭的君王！
    军团冲锋的号角已经吹响，千军万马的呼啸声从神庙的出口传来，幽灵们透明的身体直接忽略过最前方的主人，它们的力量刚刚复苏，情绪还处于狂热的极点，任何敢于拦阻在自己面前的东西无论是钢铁还是生物，都将被撕扯成碎片！
    杜克目无表情地看着少年那安详恬淡的面容，他急迫地想看到在下一秒后幽灵铁骑将面前这个战败者碾为飞灰的场景，以至于他忽略了周围一瞬间就凝结了的空气。
    万丈的金光从甬道的尽头射来，就像是在那遥远的出口冉冉升起了太阳。在璀璨夺目的光芒之下，一个身影几乎是以瞬间移动的速度来到了霍德尔的身边，这种速度几乎是“疾风”特技的十倍！
    杜克打了个冷战，因为之前在他的感应领域中并没有察觉到有其他人的存在，而这个领域的范围足足有数公里，也就是说这个不速之客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就移动了几公里的距离，这是神才有的速度！
    人影身上的金光逐渐地散去，甬道的尽头又重新融入到了一片黑暗当中。
    霍德尔露出了纯真的笑容，因为过度的失血他已经接近晕厥，杜克说的没错，他只是拥有神的记忆，却没能完全继承神的身体。这个清秀的少年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而没倒下，完全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他相信自己要等的那个人一定会回来，而在此之前他一定要拖住这个疯狂的萨尔那加人的脚步。
    现在他终于可以休息了。
    “哥哥，你来啦？”
    霍德尔身子一软，就栽倒了下去。
    散发着淡淡金光的身影一把抱住了他血肉模糊的身体，还未消散的金色光芒似乎要将他们融为一体，霍德尔身上所有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他的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你守护了我多那么次，这次就让我来守护你吧，弟弟。”凌风轻声说，“我已经失去了一个爱我的人，这次我不能再失去第二个。”
    “你可不要想歪了，我可是你亲弟弟！”霍德尔的脸上飞过一抹红晕，他看着凌风赤金色的瞳孔义正言辞地说，“我才不是那个女孩的替代品呢！”
    凌风只觉得的手一软，霍德尔便直接滚在了地上。
    “你什么时候能不破坏气氛了，”凌风无奈地说，“你现在就像是在高雅的交响乐最*时放了一首《爱情买卖》！”
    “听说这是一首重金属农村音乐，”霍德尔费力地爬起来，不紧不慢地说：“有机会我会去听的，虽然这种歌曲跟高端大气扯不上边，但我还是会努力来迎合哥哥的品位。”
    “辛苦你了。”凌风捂着额头说，“如果你说话不这么脱线的话，我会觉得你是个好弟弟。”
    “我是个好弟弟！”霍德尔撅着嘴反驳道，“要想想是谁在你继承光明之神的时候用弱不禁风的身躯挡住了BOSS，是你亲爱的弟弟啊！”
    “弟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凌风朝着霍德尔鞠躬，他一头柔顺发亮的金发如瀑布般垂下来，隐隐散发着一股伟大的神之气息。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的表演了。”凌风站直了身体，他现在的身高足足有两米，之前那清瘦的身材也变得如健美运动员般魁梧健壮，胸口的肌肉像是随时要爆炸。他披挂着一身金黄色的铠甲，漂亮的流线形盔甲紧紧地包裹住了每一寸肌肤，只有一双眼睛从头盔中露了出来，赤金色的瞳孔散发出锐利而又威严的目光，如天神下凡般气势磅礴。
    几乎所有蜂拥而来的幽灵骑士都在同一时间刹住了脚步，或许是被无比耀眼的光芒所震慑，又或许是对眼前身披金甲的人影有所忌惮，不管怎样，嗜血如命的它们竟然没敢继续冲锋，去获得那等待了千万年的自由。
    “该死！”杜克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在他的心里产生了，怒火攻心的他马上对还在犹疑中的军团下达了攻击死令。
    收到了主人斥责的幽灵骑士们醒过神来，它们惊诧的目光又重新恢复了凶残狠毒，体内强大的幽能再次激发，促使这些战争武器向前无所畏惧地发起冲锋！
    凌风平静地注视着滚滚而来的恶魔兵团，仿佛视线又回到很久以前在那场斩首行动失败后被飞龙追杀时的情境，当时他躲在岩石后看着阿克琉斯和凯莉和Zerg浴血搏斗，而自己只能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躲着。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只能呆在队伍最后的“非战斗人员”，而是要孤身面对海浪般五阶幽能的地狱军团！
    凌风会想起往事，嘴角不禁笑了笑。复苏过程中的他脑海里涌入了千万年的记忆，北欧神话中几乎所有的历史和事件都铭记在他的心里，包括洛基欺骗霍德尔谋杀自己的故事，还有最后那场血腥宏大的诸神黄昏。而之前人类的记忆被压缩到了极小的角落里，但在凌风心里却弥足珍贵。很多人，很多事都在记忆的潮水中被逐渐冲散，但阿林博士、老K、麦克维塔、老大和师姐，还有林雪晴，他们的身影和笑容都镌刻在了洪流之中的纪念碑上，永不褪去。
    “以神之剑，灭尔等之身！”
    凌风低声喝道，两道金色的光芒从他的双手射出，耀眼的金光中火花闪烁，有如夜空中绚烂的漫天烟花。
    等到光芒与火花逐渐黯淡后，凌风的双手分别出现了两把剑刃，左手的长剑闪烁着寒芒，仿佛随时能收割死者的灵魂，右手剑身赤红，就像是一把掺杂着纯净火元素的金属剑刃。
    “这是真正的。。。。。。赫格尼与雷瓦丁！”杜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两把曾经在北欧神话里战魔屠神的上古神剑竟然在此时出现在对手的手中！一股极为强大的震慑如雷霆般在他的脑海里震响，以至于他的全身上下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但是这个萨尔那加人马上就恢复了平静，现在的他已经走到了天堂和地狱之间的临界点，只要击败眼前这个拦路人，他就可以登上众神之座，统御宇内。反之就会掉入幽暗的深渊，永无翻身之地。
    凌风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他仿佛能够感受到来自远古的遥远呼唤，一种熟悉而又坚定的感觉让他在面对千军万马时心里踏实了很多。这也许就是雷诺曾经说过的只要握住了武器，就像是握住了整个世界吧？
    凌风慢慢地举起剑，闪着寒芒的剑刃在空气中划出华丽的火花，仿佛整个剑身都在燃烧。
    幽灵骑士们山呼海啸般飞驰而来，他们透明的身体挤在一起，目空一切地狂热呼喊着复仇的宣言，甬道的砖石纷纷剥落，整个神庙在强烈的幽能震荡中剧烈地颤抖！
    最后的决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