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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配保卫战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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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从道路彼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但是因为天色太暗,来人是谁还看不清,只听到有人在呼唤:“肖公子!凌公子!”
  
  “总算回来了!”肖希直松了口气,大声对来者说,“你们动作也太慢了。怎么样,可有寻到陈炽?”
  
  客栈门前悬挂的灯笼晃了晃,连同映亮的光晕也恍惚起来,三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都受了伤,鲜血滴滴答答淌了一路。一个人受了重伤,伏在另一人的背上,另一个人掺着两人。
  
  “这是怎么回事?”肖希直一愣,“我叫你们去寻人,你们是跟谁打架了?”
  
  背着伤员的那人将伤员放平躺在地上,扑通一声跪下,直说:“肖公子、凌公子为小人做主啊!小人的这些伤,皆是陈炽所为!”
  
  再听到“陈炽”这两个字,凌苏卢和肖希直对视了一眼,满脸震惊。肖希直还想问,凌苏卢已经去把客栈的伙计都叫起来,将三名伤者抬进房中好生养伤。
  
  “其余三人呢?”肖希直沉着脸问那名伤势尚不算十分严重的。
  
  “不知道。小的们是分头找寻,没同他们一路,兴许他们也是撞上了陈炽。但愿不是这样。”仆役的语气中充满了恐惧。
  
  “陈炽才十二岁,你们三人打不过他一个小孩?”肖希直的语气颇有些难以置信。
  
  “回肖公子,陈炽不知道是练了怎样的邪功,我们竭尽全力也无法制服他,还伤成了这个样子……也许说出来您不会信。我们是在邛崃派下面的山坡上找到了他,见他正用手中的剑将树上的鸟雀一只只刺下来玩。我便叫他,让他同我们回去。陈炽看了我们三人半晌也不说话,突然就提着剑冲过来,旺生他没反应过来,便挨了一剑,血溅得树干上全都是,我们赶紧拔出武器跟他打……我只在他手下过了两招,便知不是他的对手。”那名仆役心有余悸地说,似是在回忆万般不愿去想的事情,说到最后,连连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肖希直想着自己曾在陈炽身上看到的恶鬼,觉得心惊肉跳。他侧过脸问一直站在身边沉默不语的凌苏卢:“苏卢兄,事已至此,你看怎么办?”
  
  凌苏卢苦笑道:“陈炽这样做,无异与公然同我们翻脸,如果说他真的是因为什么变故,狂性大发而杀人,下一步很可能就会杀到这里了。”
  
  “因为什么变故而狂性大发?”肖希直皱着眉道,“究竟是什么变故?你们凌府对他做了什么?”
  
  “明天也许本公子还要上邛崃派一趟。”凌苏卢闷闷地说,“去找一个名叫陈若初的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作者君它把电脑拎去清灰了,然后电脑再也不嚎叫也不会因为太热自动关机了
  于是作者君它非常高兴,决定今天双更,一会儿还有一更~
☆、门外
  陈措惴惴不安地躺在陈若初的床上,睁着眼睛,也不敢睡,就等半夜三更那个采花贼摸进来。其实他心里也挺纳闷的,是什么人会跑去邛崃派女眷的房中欲行不轨?邛崃派中的弟子大多品行端正,距离山下村落又有些距离,不像是村镇中的闲汉所为;莫不是什么樵夫之类的?
  
  外面好像下雨了,淅淅沥沥的,让人心头添了几分惆怅。
  
  若合和若初都长大了。若初将嫁给他弟弟圣卿,他当大哥又当师父的,也颇为欣慰;若合要嫁给云海清,对方品貌性格他是挑不出什么刺,两个人又极为般配,见他们俩站在一起,他就算心中再有怨气,也只是往肚里吞。
  
  陈措叹口气。如果没有云海清,若合也未必会喜欢他吧。毕竟他年纪有些大了,而且性格这般古怪。
  
  “外面下雨了呢。”陈若初细声细气地说,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她和陈若合并肩躺在床上,床够一个人睡的,两个人躺在上面,便稍微有些挤。两个人都没有睡,静静听着窗外的雨声。陈若合沉默了一会儿,握住了陈若初的手。陈若初的手冰凉冰凉的,让陈若合一瞬间浮想联翩,回想起了许多鬼故事。
  
  “下雨了,也许那个登徒子今天就不会来了吧。”陈若合安慰着。
  
  “不,我有种预感,他还会来的。而且,我知道,他就是小河,就是陈炽……”陈若初忧心忡忡地说,她侧过身又往陈若合这边挤了挤,“师姐,我真的好害怕,小河他以前就跟我说过,定会来寻我的,果然如此,哪怕是躲到了邛崃派,他还是寻来了。我甚至感觉,云子风也是他所杀的。这些事情因我而起,我特别害怕……”陈若初说着说着,将脸埋在被褥间伤心地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不是你的错。”陈若合连忙安慰着陈若初。她这是怎么搞的,那头安慰云海清,这头安慰陈若初,难道是因为她长得特别像圣母吗?
  
  窗外的雨声好像更大了一些,伴随着陈若初的呜咽,听来格外让人郁闷。
  
  陈措躺在床上,睡意更盛,有些不耐烦起来。那个采花贼今晚来不来啊,不来的话老子就睡了……忽然他从窗外的雨声中敏锐地听到了脚步声。有一个人正冒着雨,蹑手蹑脚向这里走过来。如果不是他长期练就的感受力,他会把这种脚步声当成是雨声的一部分。陈措稍微打起精神,摸了摸腰间的镰刀,将被子拉起来盖住头。隔着薄薄的被子,他听见那个人悄悄推开门,又耐心地关了门,闩好,然后不紧不慢走到了床前。陈措屏住了呼吸,准备突然暴起趁其不备而袭之,却听见那个人幽幽开口,声音沙哑,陈措却很熟悉。
  
  “若初,你依然在这里。可我知道,你不是为了等我。没关系的,我想,用不了等太久了。”
  陈措一把扯掉头上的被子,大骂:“孽徒!”
  
  陈若合听见院子那边好像有了些动静,不知道陈炽是不是又化身痴汉夜袭,被师父逮到了。她坐起身看了看身边的陈若初,小师妹大概是哭累了,已经伏在枕上一动不动,可能睡熟了。她不打算扰醒陈若初,于是一个人穿好鞋子下了床,推门走了出去。
  
  陈炽一手捂着嘴,生怕呼吸的声音太大。他和陈措站在黑暗的房间里,只知道对方的在这间房中,却不知是在哪里。房间太小,打斗也打不开,生死只取决去谁先出手致胜;黑暗是这房间里无形的屏障,却也是阻碍,杀气慢慢升腾起来,伴随着窗外的雨声,令人窒息。两个人谁都屏住呼吸,生怕被对方察觉到自己的位置。
  
  陈措绷紧脸,一刻都不敢大意。他当时躲在被子里忍着鸡皮疙瘩听完陈炽对“陈若初”语无伦次的表白,听那声音,所谓采花贼根本就是自己的小徒弟。陈炽气得差点当场晕过去。
  
  伤风败俗,寡廉鲜耻,宰了得了!
  
  他突然蹦起来一声暴喝,果然把陈炽吓得后退了三五步,但陈炽旋即就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拔剑往床上刺去。陈措听得动静,往旁边一躲,拔出镰刀反击,被陈炽闪了过去,刀尖只刮下来一片布料。陈措趁着这个功夫跳下床,两人忽然全都静默了,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他们在黑暗中都什么都看不到,出手攻击对方之前,必须不能让对手知道自己在哪里。
  
  陈措虽然本能地弓着身体做出进攻的姿势,他的眼泪却在眼眶中抖着。黑暗中蛰伏着,欲取他性命的这人便是他教出来的好徒弟啊。
  
  两个人都静静等着,比赛着谁比谁更能耗。武器握在手中,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听见外面有人拍门。
  
  雨已经下大了,被风一吹,冷得陈若合有些发抖。陈若初的房中一点声音都没有,陈若合暗叫不好,这俩人莫非已经分出胜负了?她知道永晏给陈炽开了多大的外挂,师父能不能打得过他还真不好说。她也没多想,冲到陈若初门前推门,才发现门被从里面闩住了,推不开。陈若合拼命拍门:“别打啦,开门,快开门!你有本事锁门,你有本事开门啊!”
  
  师叔陈圣卿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只穿中衣踩着院中的积水狂奔而来,听到房中毫无动静,也有点疑惑。他试着撞了撞门闩,弄不开,便自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着。
  
  门外火光一闪,隔着糊在门上的窗纸,房中的陈措和陈炽同时看清楚了房中所站着的模糊身影,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的兵刃出手,砰的一声巨响,电光火石之间,已经交手。陈若合和陈圣卿站在门口听见房中突然打斗起来,面面相觑。
  
  陈圣卿用身体去撞了几下门闩,门摇晃了几下,房中的打斗声清晰入耳,小房子里施展不开手脚,踢里哐啷的,几乎每一次交手,两人都会受些皮肉伤。
  
  “你怎会如此?”陈措痛心的问。不知是问陈炽的武功进步之大令人讶异,或是问陈炽如今的所作所为。
  
  “令你惊讶了吗?师父。”陈炽冷笑着回。
  
  陈圣卿把火折子往陈若合手里一塞,说句“我叫人来把门撞开”,便踏着院中水洼跑了。两人的打斗依然在继续,伴随着拆房子一般的动静。陈若合在门口听到她师父陈措发出一声痛哼,像是伤得不轻。
  
  “陈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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