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师亦友亦如夫

第180章


  那服侍紫怡的丫鬟倒也生得灵巧,听说谢不敏来此是慕名前来,便与他详细说了紫怡近些日子见过哪些人,又为何不愿再见人。
  原是最近常有一位衣着华贵的男子前来听紫怡的曲子,某次,两人单独见过面后,紫怡便命人将那男子赶出了园子,从此,闭门谢客。从那丫鬟的言语中,谢不敏也知晓她并不知道那男子的身份。
  当下,谢不敏向那丫鬟借了笔墨,写了一曲《凭栏人》,正是那日晚间紫怡在船上所唱的曲儿。写完,谢不敏将其封在了一枚竹筒里,让那丫鬟呈给紫怡,回头再给他答复。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谢不敏便见那丫鬟急匆匆地向他奔来,气喘吁吁地道:“奶奶在园子里候着,请公子过去。”
  言罢,那丫鬟便在前头引路,果真在后园的园子里见到了身着一袭紫衣的紫怡。
  待那丫鬟退下后,紫怡便将谢不敏引到园中的亭子里坐下,替他满上一杯凉茶,笑道:“不想大人会亲自前来,紫怡受宠若惊。”
  谢不敏亦笑道:“在下前来,实则有事相求。”
  紫怡撇开目光,幽幽地道:“该说的,那日在船上已说了。”
  谢不敏轻抚杯沿,缓缓地道:“娘娘贵为贵国君王之母,应该知晓在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而娘娘既然愿意接见在下,想必不会袖手旁观。”
  紫怡神色一顿,而后,笑道:“大人心思缜密,妇人怎好刁难?”
  谢不敏感激一笑:“多谢!”
  紫怡摇头,嫣然一笑:“妇人也有一事相求,请大人务必帮忙!”
  谢不敏顿了顿,点头道:“只要娘娘不为难在下,在下自然会相助。不知娘娘有何事是在下能帮得上忙的?”
  紫怡从腰间解下一支竹笛,端详良久,她才恋恋不舍地将其放到石桌上,轻声道:“这支竹笛是姐姐当年送与妇人的物件,妇人辜负了姐姐的一片真情,这……这本是先君当年初见姐姐时给姐姐的信物,姐姐将其转赠于妇人,足见姐姐的情谊。这些年,想到姐姐一人久居深宫,不得先君宠爱,妇人便会寝食难安。若不是妇人当年被名利迷昏了头,也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世朝虽是妇人所生,妇人却从未真心待过他,只是把他当成一枚争权夺利的棋子,如今,他几次亲自前来接妇人入宫,妇人哪里还有脸面入宫,只愿余生在此安度。”
  顿了顿,紫怡凄哀一笑:“这支竹笛,还请大人转交给姐姐,代妇人向姐姐认个错。妇人实在是没脸再见姐姐了!”
  托着竹笛,谢不敏一时不知如何应承下来,但此行毕竟也是自己有求于人,此事,若要办成,也不难。思索片刻,他还是将竹笛收好,一脸郑重地道:“娘娘所托,在下会竭力完成!”
  紫怡点点头,笑道:“大人所求之事,妇人已明白一二。世朝既然还敬重我这个母亲,妇人也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正文 第224章 暗袭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8-29 10:20:23 本章字数:3062
   第224章 暗袭
  【一人做事一人当,老娘做事何须他人来指使?】
  谢不敏请求紫怡所做的不过是说服秦世朝,暂缓行刑,且给他时间澄清那一家人的清白。对此,紫怡虽做出了承诺,却不敢保证秦世朝一定会听从。基于此,谢不敏也没有太过为难,他只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丝希望,不管成功与否,在紫怡身上,他还是看到了点滴希望。
  而谢不敏也从街角小巷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温碧华因为有了其母亲的袒护,得以无罪释放,已于今日受理完此案后,释放出狱。如今,陆氏茶楼已封,他想不到一介弱女子能何处安身,他也只好先去茶楼那儿探探消息。也许,温碧华此时就在那里!
  一路小心谨慎地行去,他也没听到有关馆驿那边的消息,想必是秦世朝已将此事秘密处理,并未张扬出去。毕竟他也是边泽皇帝派往秦垣国的使节,若是西州百姓知晓他国使节被软禁于此,对刚登位的新君秦世朝来说,势必不会给百姓留下好的名声。
  对此,谢不敏只能对那些看守他的并为此送了命的人表示歉意。
  人活一世,终归是为己为私,他亦是如此。
  陆氏茶楼已于数日前被查封,周围仍有侍卫把手,巡视了一周,谢不敏并未见着温碧华,实在想不出她会去哪里。无法,他只得折回许家大院,正打算找黎落颜帮忙,却从那位老管家那儿得知许植东在他之前带回来一位姑娘,那姑娘正是陆氏茶楼主母的女儿温碧华。
  闻此,谢不敏也松了一口气。
  他正想进屋看看她,不想许植东已出门看到了他,那人立马奔下台阶,笑道:“大人可回来了!小人盼了很久了!”
  自从昨夜得知这许植东是许家遗孤后,谢不敏便对此人另眼相看,还想着从他身上获知暗夜令的更多信息呢。当下,因当务之急是询问温碧华的情况,他也暂且将此事搁在了一旁,随着许植东进入了西边的一间客房。
  一介弱女子在牢中受苦受难,谢不敏也能想到再次见到温碧华,她的气色不会太好,替她看了脉之后,他便命人去熬药。这些事原本无须劳动许植东,那人却很乐意地将此事揽在了身上,在谢不敏的叮嘱下,欢天喜地地熬药去了。
  榻上的女子较以往更瘦弱了,她撑着身子坐起,见到床边一言不发的谢不敏,也便低头不言不语。
  “令堂与令弟,谢某已托人去说情,若能宽限几日,谢某也会为其洗刷冤屈!”
  闻言,温碧华已是泪流满面,她想要下床行礼,已被谢不敏及时阻止:“只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将楼中的详情与我说一说。”
  温碧华摇头不语,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只顾流着泪。
  谢不敏也不急,看她似有难言之隐,只道:“你何时想好了要与我说,便慢慢说来,不必急于这一时。”
  说完,他又嘱咐她喝完药后好好休养身体,见她始终不语,他也就告辞离去。才走出没几步,温碧华突然张口叫住了他,流着泪道:“我说!”
  谢不敏回过身,笑道:“姑且先养着身子,明日我再过来。”
  温碧华只得依言,几欲开口,见他不愿在此长留,也便将心中的话吞了回去。
  晚间,谢不敏仍旧在灯下研读着《海外志怪录》,企图从中寻找解开鬼神花诅咒的法子,却一无所获。合上书,谢不敏闭目养神,不想就靠着椅背,迷迷糊糊地睡去了。夜里,一阵风吹灭了桌上的烛火,谢不敏陡然惊醒,发现紧闭的窗子已被开了一条缝,心头生疑,起身向窗边走去,开窗看去,不见任何人影。
  蓦地,他只觉后背发冷,一转身,迎头撞上一把明晃晃的刀,他立马向旁移去,刀锋扫过脸颊,断了耳边的一截青丝,在脸上划开一条细长的口子。堪堪躲过了那迅猛的一刀,那刀便砍在了窗棂上,散落了一地的木屑。
  谢不敏来不及调整气息,趁对方拔刀的间隙,快速地移到床边,取了包裹中的一柄长剑。对方的刀再次直逼他的面门,谢不敏只能用剑勉强支架几招,对方一身蛮力,他这样不怎么懂刀剑的人如何能抵挡得住?
  而在黑夜里,谢不敏根本看不清对方从何处进攻,他只能寻找着机会出得这件窄小的屋子。
  这间屋子的打斗声终究是惊动了隔壁的吴陟,他推门而入,大喝一声:“哪里来的贼,快来受死!”
  这一声厉喝果然奏效,那人闻得屋内另一人的声音,手中挥出去的刀顿了顿,给了谢不敏足够的时间从那人的刀下逃脱。
  等那人回过神,谢不敏早已拖着吴陟奔出了屋子,却是在背后暗算了那人。
  谢不敏平了平胸中的气,吴陟早已拎了灯笼照在了那人的面上,这一照,谢不敏吃惊不小,吴陟更是惊得瞪圆了眼珠子,张口结结巴巴地道:“大人,怎么……怎么是个姑娘?”
  谢不敏收了剑,笑着问道:“在下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下手怎么如此狠?”
  那身穿夜行衣的女子不是日间谢不敏在勾栏院里见着的丫鬟是谁!
  如今受制于人,那女子脸上却是忿恨:“你们真卑鄙,这样暗算人算什么好汉!”
  谢不敏毫不在意地笑道:“与姑娘深夜突然的造访,比之如何?”
  那女子气得脸色发红,却也不再反抗:“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吴陟一听她这视死如归的语气,反倒有些佩服,连连赞了几声,又道:“身为女子,有如此骨气,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实在是可惜。”
  那女子本就恨吴陟突然出来分了他的神,如今又听他这般话,以为只是讽刺,便骂道:“狗奴才!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吴陟顿时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急得红了脸。此时,谢不敏及时解了他的窘迫之境,他也决定闭口不言,暗自叮嘱自己日后要远离这样的女子,省得遭罪。
  谢不敏蹲下身,正色道:“你是受谁所托?”
  那女子冷哼一声:“一人做事一人当,老娘做事何须他人来指使?”
  谢不敏万万想不到这女子这般泼辣,不禁失笑:“在下与姑娘不过谋得一面,何曾得罪过姑娘,让姑娘想要杀了在下?”
  那女子半晌不言语,良久,才道:“老娘与你无仇无怨,但是,你想要坏了他的事,老娘就有理由要了你的命!”
  谢不敏拧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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