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亲王嫁到

『第131话』 王爷前来奔丧


碚青路28号的别墅B座占地颇广,粗壮的木质栅栏围绕着整个房舍,前庭种植着各种阔叶植物,院落入口处站着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戴孝男子,其中一个便是多铎早前在花满楼见过的金牌保镖之一少柏。
    少柏看到多铎等人到来立刻从旁一让,摆出了恭迎态,吩咐另一个男子领多铎等人入内。
    这一细节平添了多铎迟来的哀思,夏汉钦到底是一个考虑周全之人,想必他已在达成共识的当天便告知了众手下——金豫忠这个名字对于恒英社而言的全新定义。
    不管夏汉钦移交恒英社是处于何种自私的目的,但他终究是做到了言行一致,且尽量在了断多铎的后顾之忧。
    恒英社并非ConvenientStore,它是足以驰骋黑道的老字号帮会,这是夏汉钦毕生的心血,不能单用金钱来估量其价值,对待这样一份基业,常人都会难以割舍,可夏汉钦却在极短的时间中即将此事推行至实,否则今天根本不会有人通知多铎这名外姓人到场,夏金二人的契约大抵会随着夏汉钦的仙逝永久沉入冥界。
    夏氏的这种作为,在多铎看来是一种信任最大化的表现。虽然在遭遇反穿之前,多铎并不格外信奉命运,但经由了这么一段奇妙曲折的事件之后,亦不得不就此带上了玄幻之念,从而去怀疑——别是夏汉钦也如虞小倩一样,是一个我不认得他、而他却认得我的前世故人吧?
    这样的念头在多铎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留下的是备受信任所带来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想了这么许多,当多铎踏入肃穆沉寂的灵堂之时,心中已翻涌起一股真挚的悲凉,不为别的,只为嘘唏人生的匆忙,好容易遇到一个能交付信任的忘年交,谁知他这么快就离开了人世。
    诺大的厅堂摆满了花圈和悼念的白烛,一副副挽联随着洞开的大门卷入的冷风而微微拂动。厅堂深处的中央摆放着一副水晶灵柩,一旁的软蒲上跪着一名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在他身后站着一位中年妇人和一位青葱少女,两人皆垂首致哀,面容悲戚。
    从进门处到灵柩处站着整齐的两行黑衣人,大概有十七八人之多,全都深深埋着头,或神色悲痛,或眼睛红肿,比起那灵柩旁守灵的三人,倒更显得伤心难过。
    多铎一脚踏入灵堂,第一感觉是太过安静,安静得叫人心中发怵,随即判断两行恭立的黑衣人是夏汉钦的门徒,灵柩旁那三人是夏汉钦的家人;第二感觉便是夏氏门徒比其家人更加悲痛,在纳闷的同时亦奇怪像夏汉钦这样的江湖大佬怎么会没有江湖中人前来凭吊?
    灵堂中的众人见得有人到场,纷纷低调的侧目,坤龙从厅堂深处走出,迎上前来说:“你可算是来了,走吧,律师等了很久了。”
    多铎愣了一瞬,杨一兵立即凑近低语,“哥,律师就是为当事人提供法律服务的人。”
    得,多铎身边的人自然知道他们这位大哥是从坟坑里爬出来的怪人,多半是不知道律师是什么玩意的。
    多铎再度一愣,喉咙里堵着一腔询问——好端端把状师请来作甚?且还等着我到来?
    杨一兵瞅了多铎好几眼,弄不明白他在疑惑什么,故而也不敢随便解析,根据以往的经验,倘若去解析一件当家的明白的事情,那是必定会被骂的。
    坤龙莫名其妙的看着多铎,正要出口催促,那厢收回了神游的心神,豪迈的一抬手,道:“走!看看去。”
    一行人在坤龙的带领下长驱直入,穿过肃穆的灵堂走向深处,在经过跪地男子身旁时,坤龙停了下来,站定后恭敬的垂首说道:“四爷,老板说的金豫忠到了。”
    被称作“四爷”的中年男子缓缓站起身来,带着一身官威上上下下打量了多铎一阵,道:“你就是金豫忠?”
    早在这位四爷起身之际,多铎便感到了一股压迫力,以他在宗室家庭练就的政治敏感度判断,这位四爷必定位高权重,或者说,官不在高,爵下有权便成。
    换做其他流氓,怕是难能在这样的人面前挥洒自如,不过对于多铎而言,官威面前怯场着实是一件有些滑稽的事,人能想象臣子在皇子面前摆谱么?
    即便是能,也是胡亥之流将此演绎。
    人说三岁定终身,就算是没落的王族,也能在势头上不输人,袁世凯的宝贝儿子袁克文落魄到卖字的地步时亦能与当时的名人闻人平起平坐就是这个道理。
    多铎不答反问,“你是……”
    那位四爷微微一怔,随后放平了心气儿,道:“你好,我姓夏,夏祈丰。灵柩里躺着的是家父……”说罢,低落的叹了口气。
    多铎闻言微肃,“原来是夏四爷,幸会幸会。”末了颔首轻语,“逝者已逝,敬请节哀。”
    这么短短几句话的往来对白,夏祈丰和多铎已对对方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多铎几乎能肯定夏祈丰没有插手过恒英社的事务,因为那夏祈丰的性情中透着几许平和本分,甚有几许淡泊,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在黑帮混迹,但也不排除他会通过官位之便为家族的黑帮事业作掩护。
    夏祈丰未必会对多铎有概念性的判断,但自此已发现其父眼光不差,这年轻人从形象气质、言谈举止、到拿捏傲与诚之间的尺度皆属上乘之格。
    在一行人准备一起前往会客厅面见律师之前,夏祈丰侧身向多铎介绍了一旁的妇人和少女。
    “豫忠,这是我爱人和小女;绮民,这是父亲向我们提起过的年轻人,金豫忠。”
    夏夫人陈绮民向多铎摆出了一张礼貌而冷淡的脸谱,力不从心的笑了一笑算是完成了礼仪,而在她身旁那一位黑发如瀑的少女却不甘就这么被父亲在介绍中完全忽视,干咳了一声,道:“金哥,你好。”
    多铎这才定睛看向夏夫人身旁的少女,那个比平日不知道收敛多少嚣张气焰、尽显大家闺秀气度的漂亮女孩——夏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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