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妃太嚣张

第十四章 嫌弃


    秦政的脸色黯淡下来,从一边矮几上的两支茶碗中拾起一支,递到清竹眼前,上前拢住她的纤腰,柔声说道,“竹儿,你先别走,喝杯茶再坐一会儿,我有话说!”
    怀中的身体抖了抖,转而好像躲避瘟疫般逃开男人的禁锢,对于他的亲近,不明原因,她今天出奇的反感,可能是他身上沾染了太多别的女人的气味,尤其是那种带着赤.裸.裸性.欲的气息,让她感到身边凉飕飕刮着冷风。
    “不了,我不喜欢旁人用过的东西!”扫了一眼面前的茶盏,一枚红色的唇印赫然印在杯沿上。
    男人有些尴尬,一团黑色瘴气笼罩全身,面色也不好看,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火气没处宣泄,干干地朝着门口命令道,“来几个没死还能喘气的,不长眼睛的狗东西,还不快点把屋里收拾妥当?”
    侍立门口多时的使女们在梅妃走后,早就想进去拾掇,但见王爷一直在屋内躺着没有动静,她们毕竟是下人出身,不经过主子同意,不好擅自做主。
    此刻无来由地挨了一顿训斥,也不敢抱怨。几个丫头低头恭顺进来,一个开窗放味,一个将凌乱并且沾满男人体.液的被褥抱出房间浆洗,另一个又拿来一床崭新的华丽锦被展开铺好,还有一个立时将那套碍眼的茶海更换成一套上好的青花瓷,最后一同退出房间。
    奢华宽大的雅间只剩下清竹两人,眼见左右没人,秦政试图讨好,声音低醇魅惑,“现在好了,全是新换的,竹儿,你过来吧!”
    女人眉眼中全是嫌弃怠慢,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还有没换的!”
    “什么?”秦政很疑惑,不解地环视周围,一旦发现哪里没有清洗干净,定然严惩那几个偷懒的女婢。
    清竹掀唇一笑,貌似轻蔑不屑,樱唇中冷冰冰迸出一个如钉子一般扎人的字,掉头欲走,“你!”
    仅仅一个字,将自恃高傲的男子扎的浑身是伤、体无完肤,秦政适才还残存的歉意霎时间消失的不见影踪。
    “站住!”苦笑的男人看着女人单薄的身影,双瞳沁满悲伤难过。
    可女人却充耳不闻,没有一丝停顿的意思,眼神空洞,脚步散乱,慢悠悠地朝着房门迈出。
    “站住!”又是一声冷喝,女人依旧置若罔闻。
    “我让你站住,你聋了吗?”仅有的忍耐消失殆尽,秦政拔步上前,只用右手一把将倔强的女人扯进怀里,“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你适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嫌我脏吗?”
    清竹黑白分明的双瞳瞥了他一眼,轻挑的眉梢儿隐含着满满的不耐和恼怒,“是王爷问的,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两道眉毛紧紧皱在一处,秦政恼羞成怒,“好,既然我脏,那咱们就脏在一处!”
    理智荡然无存,恼怒占领攻地,火辣辣的双唇瞬即印上女人的额头、脸颊以及双唇。
    越是这样攻城略地般的强攻,越让女人反感唾弃,她闭着眼睛不停地摇摆身体,躲避男人唇齿间的进攻,双手也不住推搡。
    就是这样无意间没有任何目的性的还击,不小心碰到他的左臂,只听一声哀嚎陡然响起,秦政的额头已经被冷汗沁湿,银牙咬碎,表情扭曲。
    “你的手怎样了?”清竹急忙冲过去,意图查看左臂的伤口,他的断掌因她而起,她不能坐视不理。
    秦政猛地背过身去,一张俊脸几乎铁青,冲口而出,“不是嫌弃我吗?不用装好心了,我不用你关心,你心里早就没我了!”
    “让我看看你的手,别在幼稚了,咱们的事跟心里有没有你没有关系,明明是你……”本来想要埋怨他用情不专的话语,因为他疼得几近变形的脸,被生生咽下。
    “去药房将宰父先生请来,就说王爷受伤了!”清竹朝站在院门口的侍卫脆脆喊了一嗓子。
    “不必了,我没事,不痛了!”秦政站直身子,极力克制剧痛的面容,“不用叫他来。”
    “真的不痛了?”清竹顿时生疑,疑惑地挑起一条眉毛,琢磨了好半晌,总觉得他躲躲藏藏好像有意遮掩什么。
    秦政觉察出她神色间的异样,又将她捞在怀里,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用似嗔似怪的口气说话,“刚才躲着我是什么意思?怎么不生气了?咱们多久没在一起,你一点都不想我!”
    “王爷方才消耗太多体力,我是为你好!”清竹婉转一笑,她说这句话的同时,双眼死死盯着秦政的左臂。
    稍微一个侧身,躲避她的灼灼目光,将讽刺抛到脑后,双眸含情,自顾自地说道,“那我现在就想要你!”
    冷嗤一声过后,清竹不阴不阳地撂下一句话,转身退了出来,“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能把自己的玩意洗一洗吗?我实在是不想自己身体里沾染其他的女人的东西!”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将男人冲动的欲.望一瓢冷水,浇个透心凉。
    “嫌我脏,我还没嫌你脏呢!”秦政恶狠狠地反攻……
    再返回冷室的小路上,清竹又羞又气,虚弱得几乎挪动脚步,然而更让她想不透的是秦政的种种怪异行为,她总感觉到无形中有一场阴谋一直笼罩着自己,只是现在还未解开。
    因为心思颇重,一路上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眼皮,才走几步就见一双男人的长靴呈现眼底,想来两人相向而行,差点碰头。她往左他往左,她向右他也向右,这人好似有意同自己过不去。
    一下子抬起头,眼前却是一张俊美无匹,痞痞坏笑的男人的脸。
    一袭黑衣,一头墨发,黑裤黑靴,不论什么时候,宰父总是给人酷酷的感觉。
    “是你!”哀怨的别过头,不看他澄净明亮的眼神,此时清竹的心已然沉入寒潭谷底。
    “竹子,见到我不高兴?”他以为他们神会心融,他的欢喜也是她的欢喜,可为何现在女人的眼波中掺杂愤怒与讶然,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个毫无瓜葛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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