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床

第30章


    
    “我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不过,如果你再不回到他的身边,我们可就真的要出事了。他马上就要来找你了。去吧,我的小肉儿。”    
    方地愤怒地转身出去了。她刚走到洗手间扭开水龙头,衣子逊就进来了。他关心地问道:    
    “臭啊,怎么这么久?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了?”    
    方地连头都没敢抬,低声说道:    
    “已经没事了。只是有点累。你先进去吧。我马上就好了。”    
    衣子逊亲了方地一下就出去了。万明走了出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他看着方地,用手拢了拢她的秀发。对着镜子里的方地说道:    
    “如果你是我的女人,……可惜你不是。”    
    
第二部分方地跟衣子逊的感情迅速加温(3)
    方地看都没看他,扭头就走了。万明不一会儿也回去了。他手里握着手机,像是刚刚打完电话。他附在衣子逊的耳边告诉他,他已经打听好今年上边将派谁来检查工程质量了。只要今晚他直接去那个人的家里表示一下,就可以把一切都搞定了。衣子逊笑着拍了拍万明的肩,夸他是好样的。万明又重新坐在方地的身旁。“嫂子”“嫂子”地叫着,又是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再听到“嫂子”这种称呼,她已没有刚才的那种美滋滋的感觉了。甚至觉得有点恶心。万明总是趁着给她夹菜的功夫,就把手伸进她的大腿里头摸一下。见衣子逊正在跟常总讨论着什么,万明小声对方地说道:    
    “小肉儿,刚才我跟你亲热的时候,你都动心了。你还没意识到吧?所以,‘强奸’这个词根本就不存在。女人总是在反抗的同时,情不自禁地想要。”    
    “你无耻透顶!”    
    “别这么恶狠狠地骂我,好吗?我会把它理解为‘恼羞成怒’的。而你之所以会‘恼羞成怒’,就是因为你自己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觉得不好意思才羞的,被我揭穿心理才怒的。对吗?”    
    看着这个充满朝气又十分帅气的男人,方地突然感到一阵悲哀:他还能不能算是人?    
    从酒店回来的路上,衣子逊无限深情地对方地说:    
    “臭臭啊,给我生个儿子吧,就算我求你了!你想,我现在只有一个女儿,她迟早要嫁出去的。她是人家的人,将来我这些钱留给谁呀?再说,如果咱俩有了孩子,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行吗?”    
    “当然不行。我是有工作的人,我怎么可能连国家的政策都不顾了呢?更何况,你是有妇之夫啊,我给你生个孩子,那我算什么?二奶?孩子算什么?私生子?我怎么面对世人?等孩子长大了,我们又如何跟他解释?你简直是在开玩笑。”    
    衣子逊不屑一顾地说:“如果你给我生了个儿子,你还要那个工作干吗?我完全养得起你和孩子!另外,我不可能不给你名份。你知道我和邵玉华根本没感情,离婚只是个时间问题。你听明白了吗?”    
    方地以前从没想过要嫁给衣子逊,也没想过他会不会娶她。没想过这类问题,并不是因为她大脑天生迟钝,而是她不敢想,根本不敢触及。她总是抱着听天由命的心理,顺其自然,过一天算一天吧。衣子逊也是第一次如此明确地提出来。方地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这是他给她的承诺吗?如果真能跟他生活在一起,那该有多幸福啊?但她仍然觉得现在就给他生小孩这件事不行。衣子逊见方地不说话,就非常气愤地大声喊道:    
    “方地,你对我根本就不是真心的!你说你爱我,在乎我,实际上,这些全是骗人的鬼话!你赶紧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是个骗子!”    
    方地委屈地看着衣子逊,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让人伤心的话来呢?难道说,非要生个孩子出来才算爱他?万一她把孩子生出来了,可他还没离婚,那该怎么办?她岂不真正成了被他包的二奶了吗?不!她可不愿充当这个角色。另外,如果他是因为她离的婚,那她得背负多少感情债啊?一辈子也还不清,两人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什么快乐。她不希望是这样的结局。可衣子逊的要求这么强烈,如果她真的不答应的话,就会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怎么办好呢?她痛苦极了。    
    到家后,衣子逊没理方地就一个人睡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方地心想,看来,他是真生气了。她像做错事了的小孩子一样,乖乖地躺在他的身边。她希望他是喝多了酒,说说而已,明早醒来就不会再提这件事了。想起万明说的那些话,尽管她不相信,可这时候回味起来,却又感到有些茫茫然。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呢?他为什么说当她了解衣子逊的时候,就一切都迟了?他为什么跟她说这些?难道他跟衣子逊之间有什么恩怨吗?他只是出于挑拨离间、造谣中伤的心理?她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孩子的事,万明的话,这两件事搅得她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没睡。    
    第二天,衣子逊仍是一大早就起来了,他一句话也没说就去了工地。只剩下方地一个人在家,她躺在床上昏头昏脑地像是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躺在了她的身边,紧紧地搂着她,热烈地吻着她的乳房。她知道是衣子逊回来了。衣子逊已经不再生她的气了。她搂着那个人的脖子,高兴地说道:    
    “亲爱的,你不生我的气了。是不是?”    
    没听到回答。她这才把眼睛睁开。是万明!方地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紧紧地用被裹住身体。方地有一个习惯,她睡觉的时候,从来都是一丝不挂的。哪怕只穿一个裤头,她也睡不着。万明也坐了起来,他说:    
    “我有这里的钥匙。衣子逊不在北口的时候,都是我给他照看这个家。来吧,小肉儿,我知道你想要我。别怕。他这会儿正在工地。”    
    万明把手伸过来想要抱着方地。方地冷冷地看着他,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道:    
    “万明,请你立刻滚出去!否则,我会杀了你。”    
    万明被方地的话吓住了。他立刻从床上下来,迅速走了出去。    
    方地把头深深埋在了怀里。她觉得万明之所以敢这样对待她,就是因为他看不起她。可能他认为像她这样的女人,谁上都可以。反正她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跟那些外卖的“鸡”们没什么两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甚至连这些“鸡”都不如。他不是说,她既不能算衣子逊的老婆,也不能算是衣子逊的情人吗?那她是什么?目前的这个身份,人家都这么看不起她。要是再给衣子逊生个小孩出来,不就更被人轻视了吗?可是,如果衣子逊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迟早会娶她的话,那还莫不如现在就生。说不定,有了他的孩子以后,她就不会再被人看不起了。孩子可以证明她对他的感情。一个女人,一个像她这样没名没分的女人,肯为她所爱的男人生孩子,这就足可以说明,这种爱已经超出了正常感情的极限。如果还有人看不起她的话,那么这个人就连一点人味都没有了。给衣子逊生了孩子以后,她到底会不会受到别人的尊重,她想了一天,最后也没寻思明白。    
    衣子逊回来以后,态度十分冷淡地对方地说:“如果你对我是认真的,就准备给我生儿子;否则,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另外,如果一个月之内,你没怀上,说明那是天意,我也就不要了。你觉得怎么样?”    
    方地二话没说,跟着衣子逊就去了医院。她觉得这样做很公平。尤其对她来说,根本没弄明白到底是生还是不生的情况下。就由老天来决定吧。天命难违,她想。    
    十一休长假期间,方地再次来到北口油田。她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想怀上衣子逊的孩子。上次她从这里走了以后,就暗暗跟自己打了一个赌:如果在一个月之内她怀上衣子逊的孩子,即使给衣子逊当一辈子情人她都认了,因为她爱衣子逊;否则,说明她跟衣子逊命里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真就是在走“桃花运”而已。这么想的时候,她的感情里似乎多了一种应该叫做“悲壮”的成分。好像她正在奔赴一个感情的战场。在这场即将打响的战役中,她已经做好了牺牲生命的准备――死了不会感到悲哀,活着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她下了火车以后,没有看到衣子逊。就在她正要给衣子逊打电话的时候,一个矮个的瘦瘦的中年男人笑着向她走来。他自我介绍说,他叫谭嗣雄,是衣子逊的助理。谭嗣雄面相丑陋,小眼睛,眼球有些发红,眼眶四周发青。大嘴,唇色发暗。他笑的时候,让人担心如果没有那对大耳朵隔着,这张嘴会不会两头接上成圆形。牙齿参差不齐,是那种地方病的黄色。皮肤黑黄。头发好像从出生到现在没有洗过,乱蓬蓬的。这身衣服如果脱下来洗的话,脏水可以浇灌二亩田地,再往地里下化肥就是浪费了。脏得不能再脏的鞋子与这套衣服搭配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整个人从头到脚邋遢得一塌糊涂。以前方地来北口的时候没见过他。因为他一直在工地监工,负责工程所需的一切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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