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花雪剑

第一章 侠行红尘倾杯饮(改)


第一章侠行红尘倾杯饮
    玲珑镇内欢歌庆舞,彩灯高挂,息息人流肩踵并肩齐齐迈向一方。雨泽顺着人流而往,沿路打听方知今日是英雄庆典。
    慕名而往来到一处宽敞市街中心,道路四通八达,整块地面铺着大板青石,抬眼举望一尊高大威武石像挺拔屹立,雕刻着是一俊朗少年,双目炯炯有神,持剑扣背,衣冠飘逸,英姿雄发。
    方才回想起说书先生所讲的少年英雄,不增想到果真有其人?
    雨泽仰望石像许久,微微皱眉似有思,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少年他会是谁,如此受人景仰爱戴,欲发好奇想要更深一步了解。
    石像四周围着许多人,瞧衣装多数是江湖年轻一辈拱手相敬,言语神态甚是端正。
    此时一苍发老翁走来,身着一件背心,双臂上留着许多点点疤痕。瞧的体型人老瘦弱,手臂一块块肌肉显然他年轻时十分健壮。抱拳不停的拱手,口中喃喃说着。
    雨泽耳根子本不差,只是旁人众多嘈杂听得‘恩公’两字,其余一概不知。想必老人家定知石像之人诸多事迹,走去询问老人家。便问:“敢问老人家,这尊石像所刻何人,为何如此受万人景仰?”
    老翁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眼光扫到剑柄处,脑海惊现三字‘堆雪剑’!欲要细瞧究竟一名布衣少年正巧走到身边将剑挡了住,顿时左瞧右望好不急切。
    雨泽不知他何故,再三唤着老人家。
    老翁这才晃过神来,笑道:“哦!他叫傅剑寒!少侠竟然怎会不知?”话道此处,傅剑寒不知为多少年轻侠士仰慕,事迹广为流传,反倒他一概不知,又不像作假,倒觉得惊奇。
    雨泽不觉意外,来路听闻最多的便是傅剑寒三字,不过从未见过长相。心中想到原来就是此人。
    老翁再瞧他装束特别是那斗篷十分怪异,挂到胸前好似布料不足所致,却又有另一番好看,想来是外来人不知江南事。见他一言不发以为不知,说道:“我来给你讲讲吧,二十年前魔长道消,苍鳞教教主寒江武功极高打败正派各大高手,扬言要杀光正道人士,放纵教下弟子横行,害人无数!”老者当下容颜失色,语气变得沉重,可想当年情况惨烈。然而话风扭转“就在令所有人心灰意冷走到绝望边沿,那天夜晚出现了一个不知名的神秘少年孤身一人夜闯魔教圣地,只凭一己之力击败魔教十大高手围攻,杀了魔教教主寒江!从此江湖平息,还我安宁直至现在!”
    “真有这么厉害?”雨泽惊道,老人家所诉与说书先生当真一点儿不差。石像摆着眼前记下功名,又万人仰慕若非亲耳所闻雨泽断难相信。
    老翁点点头,又看看天色。道:“小伙子,老朽看你配件特别,可否让我一观?”
    雨泽抱歉着说道:“老人家,并非我小气,此剑锋利不易外露,还请老人家见谅!告辞”
    “傅剑中原,寒江色变。原以为可以寻他足迹睹其真容,可魔教一除就此消声灭迹未能见得傅前辈一面真是我此生最大遗憾。”恭恭敬敬拱手一拜。转身欲走,无意间瞧见雨泽所配之剑做工精致,像极了傅大侠佩剑。转眼想了会儿,上前搭话道:“兄台,看的出来你也对傅大侠很是崇拜!”
    雨泽抬眼打量,粗布白色,披肩散发,掩盖不住那俊朗的面孔。几句话绷得紧,全然不像他令人所感的一身潇洒气质。笑道:“不满兄台,小弟初次到来,对于傅大侠宏伟事迹方才知晓,不过的确令我辈敬仰!”
    少年瞧了眼他手中宝剑,赔笑道:“兄台说笑吧,我瞧你所带佩剑实乃仿制堆雪剑所作,岂有不知之理?”
    雨泽拿起剑一瞧一作对比,与其说是相仿不如说是一块模子上刻出来的。当下不知如何对答,微微一笑道:“此剑乃我爹所曾,或许是我爹敬仰傅大侠的缘故吧。”
    少年点点头,如此说来确实有可能,不过与他交代倒是合的来,决定交个朋友。说道:“在下枫无泪。今日与兄台偶遇相识也是缘分,交个朋友可好?”又细细端详了一番,初看一眼长得倒与傅大侠几分相似,看久了却又不像。
    雨泽提剑抱拳,道:“在下复姓慕容名雨泽,初次来到江南能遇见枫兄也是缘分。相请不如偶遇,枫兄去喝上一杯,如何?”
    枫无泪提起酒葫芦看了看,略观时辰还尚早。爽快地回道:“好,相请不如偶遇,这顿我请了,走!”伸手为请。
    那老翁站在人群打量,虽人已老迈眼睛倒是不昏花,瞧得清清楚楚正是堆雪剑!想着想着不一会儿,便再也找不到他们俩身影,无奈之下只能作罢。
    老翁本事中原人士,只因傅剑寒石像坐玲珑后迁移到此,离家不远。三两步回到家门口,门外旗杆高挂‘云记铁铺’。
    铺中一个三十来岁左右汉子,身强体壮外执汗衫,正打着铁器,随手抄来一块布巾擦了擦汗,望见门口来人,笑道:“爹,您回来啦?”
    老翁名叫云天洛,见到儿子就说:“宝翼,爹今天见堆雪剑啦!”
    他叫云宝翼,市面上仿造的堆雪剑不计其数,爹每年都要疑神疑鬼一两回,说道:“爹,八成是您看花眼啦,隔条街的苏记铁铺墙上不知挂着多少把,生意好的很嘞!”
    云天洛想了又想,道:“不会的,堆雪剑是我一手打造,这次肯定不会弄错!”
    转了几个弯,不过一会儿来到一家店面前,外观很是不惹人起眼,却是飘香四益,闻香纯朴。
    雨泽抬眼看匾好是琢磨了一阵,风趣道:“枫兄,是这没错吧?”
    枫无泪道:“没错!这是我喝过最好的一家。”
    雨泽道:“实在看不出来,枫兄潇洒不羁之人另有一番雅致。”
    两人相继而入,找到桌位入座,店主安奶奶笑容可掬的迎上前来,道:“小枫,今天交到朋友了?”
    “嗯,我朋友慕容雨泽。”枫无泪简简单单介绍,“这是安奶奶。”
    “安奶奶好!”雨泽打上招呼,以表礼貌。
    “好,好!你们稍等会儿。”转身从火炉上取来热气腾腾的茶壶,“刚煮好的普洱茶,倒是让你们赶上了。来,我给你倒上。”
    杯中茶水腾出丝丝雾气,店外铺子旗子迎风招展,轻舞飞扬,上写着两个大黑字‘茶道’。
    枫无泪举起茶杯:“今日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话未完,雨泽抢过话愣了愣,不可置信的说道:“枫兄,你...真的...不会想是一口喝下去吧!”
    枫无泪心想:这小子还挺心急的,正好试试你功力如何。眉头一挑,道:“那是当然,如若不然怎会有诚意结交你这个朋友呢?”
    雨泽心中思忖:枫兄此举远胜话语堂皇之辈,豪气肝胆。遂爽朗道:“好!枫兄诚意拳拳,在下愿陪枫兄,干!”手举茶杯心神凝聚,滚滚热气散于空中,即口入肚,口中顿时微觉辣汤!
    枫无泪举杯在手,手指传来一阵烫痛。心道:如此烫手,他竟能若无其事的一口喝下?愣道:“喂喂喂,你傻的还是痴的,这么烫的茶你也敢喝?”
    雨泽苦皱眉头,苦涩道:“是你说的,这样才够诚意。”
    “好...”枫无泪看着他傻傻拍手叫好,“我若不喝反倒显的我不诚意了!”举杯作礼,正色道:“今日我枫无泪能交上你这赤心肝胆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喝杯烫茶算得了什么!”意不犹豫,左手举起茶杯右手遮其杯,一口下肚,滋味美美地喝上一声,背后茶水应声落地,若无其事的说道:“好茶!”
    雨泽笑着说道:“枫兄,你太狡猾啦!”
    “你也好意思说我?哈哈~”枫无泪回想方才他手发内力顷刻间驱散热力,不禁暗暗赞道:好小子,功夫不错!你能使诈,我也能作弊。
    雨泽爽朗地呵呵笑道:“果然瞒不过枫兄的眼见啊。”
    枫无泪道:“这枫兄长枫兄短的,听的人想三长两短,不吉利!”摇摇头,“我放荡惯了不喜欢客套,既然是朋友,就直呼其名。”
    雨泽点点头认同,说道:“嗯,说的也是。那从今往后你我唤其名,可好?”
    “好,正有此意!”
    小茶半酣,两人欢谈畅饮甚是投机有缘。过往茶客三三两两,有进有出,好是热闹,转眼斜阳便要落幕。
    枫无泪略观时辰自知时候不早,辞别:“雨泽啊,我家上头还有等着送酒回去,迟了可是要发酒疯的,先行告辞!”
    雨泽起身相送,道:“你我相识一场,就让我送你一程。”
    初识相请也不好推辞,便道:“也好。”
    玲珑镇富庶之地,茶道离镇门几步之遥,来往客商甚多,大多闻此纯香慕名而来,茶馆虽小进人流确是不少。
    送至镇门口,枫无泪转身道:“就到这吧。我住在镇外东面的溪水小桥处,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雨泽点头应道:“好,我还会在镇里逗留一阵子,到时候我们再痛饮一翻。”双手抱拳行作辞别。
    枫无泪道:“好,一定言为定,告辞。”
    雨泽以目相送直至远去不见人影方才离开,转投客栈打算在镇内到处走走。
    时间稍逝,斜阳西归,渐渐入谷。行走在大街上,街头摊子愈摆愈多,新鲜事物不断冒出。落工百姓纷纷出来散步,行人逐渐增多,不知是喧闹掩盖着吆喝,还是吆喝掩盖着喧闹。
    忽然一曲优美动听的旋律似如紫竹风吟,轻声入耳,甚是动听悦耳,着实令人胸中豁然开朗,心旷神怡。
    寻声渐近停留在一家酒楼,抬首瞧看‘香满楼’,未曾想到转了几圈何时故地重游,倚在门口细细倾听。酒楼正是四合院建筑,面积方圆很大,最里边架着高台有四五尺之高,从门口到舞台至少有五丈远。庭门空旷装饰奢华,宾客满座,台上一位妙龄佳人身穿淡粉仙女素群,伴箫独凑。
    举目端详,额前乌黑秀发之下双眸盈盈秋水,肌肤*细腻胜似白雪。宛如清纯深邃的湖底,回眸浅浅微笑百生妩媚。
    掌柜笑着点点头,道:“倒是比前几日长进多了,也难为她一个小姑娘家出来抛头露面。”
    曲声已停,意犹未尽。台下满座宾客鼓掌轰然叫好。少女眉开眼笑,走下台来,一名白衣书生带上微笑,谦谦有礼,道:“姑娘,请笑纳。”
    “谢谢!”少女答礼接过银子,往下依依接过众宾客银两或多或少。行至店门外细点银两计获事足,十分喜悦。
    此时三个地痞混混走到跟前将她三面围住,带头的打量着容貌和身段眼睛如同见到金子般发亮,不觉嘴边口水倒挂。“哎呦喂,这是哪家的闺女?在镇上还有我王老二没见过的?哎呦,这身段凹凸丰满的,看得我口水直流,怎么样?今晚就陪陪咱们兄弟!我会给你很多钱。”说着就动手调戏,少女下意识躲开,不理他们转身要走,哪知其他两人左右挡着不让路。
    少女心中害怕,弱弱地说道:“你们想干嘛!”又看看周围宾客纷纷避他们三尺之外,显得怕是得罪他们一伙。
    王老二瞧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叫人怜惜疼爱,无赖的道:“哎呦,看得我心都碎啦。来哥哥疼你。”言罢便要动手抓人,欲要强行拉走。
    在旁的雨泽见他们来硬的,实在看不惯,一步上前就要抓王老二的贼手。不想,这王老二有些本事,一缩一伸不仅躲过来袭,反到击掌打向雨泽腹部。雨泽反身一腿,‘噌’的一声剑光落下,便听王老二惨叫,竟是被砍掉了半截手臂!
    身边两手下见老大受伤赶忙去搀扶,王老二忍着剧痛说道:“小子,有种报个名来!”
    雨泽自然不怕他们,哼了声答道:“慕容雨泽!”
    王老二道:“好,你给我等着,我们走!”
    雨泽本不想放过他们,可方才动手见血着实让在场宾客和少女受惊,就不与他们计较。转身彬彬有礼的说道:“让姑娘受惊了!”
    不知怎的,少女有些害羞,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说道:“初夏,谢过慕容少侠。”说罢,行一女子礼。
    “初夏…”雨泽轻轻而念,脑中琢磨着说道:“炽夏焦灼而炎热,春入末至,夏为初放,不炎不热,正是暖风和面季节。好名字!”
    初夏答谢:“慕容少侠文武全才,过奖了!”
    雨泽正要答话,忽地门外来了众多老小乞丐见初夏,兴奋地喊道:“仙女来了,仙女来了!”手捧饭碗蜂拥而至围绕少女前后腾出距离,生怕弄脏仙女。
    初夏微微一笑,分发银直至分完最后一个,乞丐们不停地道谢鞠躬散去。
    见此情此景雨泽大为感动,说道:“真是想不到初夏姑娘竟是如此心地善良,令我好生感动!”
    少女转身瞧来答道:“慕容少侠,今日天色已晚初夏恐及家人担心就此别过。”说完就转身里去。
    笠日,日上三竿。
    雨泽生于落叶谷清静悠闲之地,自然睡得安稳香甜。四方客栈正处于夜市区正中处于四通八达地段,夜晚吵杂在所难免。仍熟睡中的雨泽被楼下一阵桌掀瓷碎声惊醒。
    楼下,宾客落荒而逃,留下的依偎在角落不敢动弹。瞧三人打扮是天宇门人,而客栈掌柜已不知去向。
    可怜的小二浑然不知原由被死死的按再桌上分好动弹不得,脸蛋重沉的快要变了形。身形魁梧之人哼哼冷笑,将小二翻过身来一把拽起衣襟,重重按在桌上。
    小二顿时觉得胸口发闷,吓得直打哆嗦:“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可没得罪您呐!”
    魁梧之人面相凶恶,道:“你倒是没得罪咱家,可你们主子箫月梵倒是得罪了我们天宇门。识相些改投天宇门,每月交上银两便可!若不然,嘿嘿!”刀光划过,刹那间一旁方桌劈开两半。
    “如若不然,你想怎样?”雨泽走下楼梯至面前,瞬间紧握他手腕。“你放是不放?”
    魁梧之人手腕隐隐感到痛楚,瞧他身段所出之力想是快已达到极限,此点痛楚乃如蝼蚁。昂首大笑一声,道:“你又是何人?劝你莫要一时冲动作了狗熊!”
    “慕容雨泽!”雨泽眼神陡变,目似剑光,锐利有神。
    魁梧之人手腕逐渐感到痛处钻骨,环眼圆睁,手不自觉地被松开,愈发使不上劲。从旁两同门见此心生畏惧,不敢踏上前半步。
    “少侠,放、放手!”魁梧之人吃痛求饶。
    雨泽松开手,道:“堂堂天宇门一大门派,竟如此欺凌百姓,你们有何江湖道义可言!”
    魁梧之人捂着右腕揉了又揉,仍是疼痛。可心底并不服气,叫嚣道:“敢看不起天宇门,兄弟们一起上!”
    身旁两同门弟子相觑一眼,齐声抽刀,挥刀而上。刹那间寒光一现,只见雨泽将剑收入剑鞘之中,方听一声痛叫,两声金属铁器落地声响,再看其二人手腕方寸间鲜血流出。
    魁梧之人脸面一怔,惊慌惊恐。尚未看清剑法去向,已听兵器落地之声。“你、你等着,有种你、你别跑!”转身奔命,一个踉跄跌倒在门外,慌乱起身莫措手足。
    正巧枫无泪前来打酒,眼见前头客栈奔出天宇门人,看是狼狈不堪,不免心生好奇,决定前去凑凑热闹。
    掌柜从柜台下哆嗦爬出身来,探手探脑瞧了好是一阵,方才站起身来,深叹一气。
    雨泽见掌柜走近,正要发问。哪只他惊魂未定,硬是吓了半死。
    待看清并非天宇门人,这才松出一口气。向雨泽谢道:“少侠年纪轻轻侠义为怀真是佩服!不过还请少侠听我一言赶快收拾包袱走人,我不收你住宿钱,天宇门的人不好惹呀!”
    雨泽转眼一想,定是怕天宇门寻我麻烦,砸了客栈。道:“掌柜,我走了你可怎么办?”
    掌柜连连劝道:“我久居已此,江湖之事亦是过来之人。此地乃是箫家产地,只要箫少堡主尚在,量天宇门也不敢多生事端!少侠胸怀侠义之心,若是真惹恼天宇门,怕是少侠吃不了兜着走。少侠你还是快些离开,不要多管闲事!”
    “真看不出你还蛮有两下子!”枫无泪提着酒葫芦走进店内。
    雨泽闻声而望,颇感意外:“你怎么会在这?”
    “还不是我家那个酒鬼师傅犯了酒瘾。”枫无泪一时心头技痒,再道:“这几天身子骨发涨,咱们俩来比比到底谁厉害!”便罢,扯着往外拉。
    “但是……”
    “但什么是,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打完了我就告诉你。”枫无泪硬是将他拖走,“安奶奶的茶道就在镇门口,镇外附近有一处较大空地,比好了我请你喝茶,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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