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育儿记

50 攻君的烦恼


祁凌与苏牧的回来,对于祁流怀来说,简直就是他这十多年的人生中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骨肉至亲,自然是斩不断的。韩墨也明显感觉到了祁流怀的变化,整个人都变得明朗了许多,再也没有前些日子焦虑的样子。
    但是韩墨最近却是越发烦恼起来,原因很简单,现在小怀每日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简直少得可怜,除了晚上会回房睡觉,其他时间都在陪着自己的岳父!甚至有时候晚上都未回房,干脆就宿在了祁凌那里。一天两天韩墨尚且可以忍受,但是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将近七八日了!这对于韩墨来说简直不亚于酷刑,更痛苦的是,小怀去他父亲那里,还将宝宝带去了!留下韩墨一孤家寡人独守空房。
    当然这一烦恼不只是韩墨一个人才有的。苏牧和祁凌初回红焰教时,心情确实十分愉悦,但是愉悦不到两日便消失殆尽了。因为他发现,祁凌回到红焰教后,几乎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小怀与宝宝身上。祁凌想要弥补他们二人这些年来对小怀的缺失,这能够理解,但是这也不是短短时间便能弥补回来的。而且,最不能让他接受的是,他们父子二人白日里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到晚上居然还能聊!祁凌居然还将自己赶去了其他房间!
    两位攻君已经连续好些日未与自家娘子好好说话了,整个人的憔悴了好些。但是两位当事人似乎完全没有这个意识。现在红焰教的事务本就不多了,纳兰若风也是尽可能的想让他们父子二人多培养感情,所以祁凌与祁流怀几乎是每日都待在一起,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又是一个受君同床,攻君无眠的夜晚。祁流怀与祁凌两人讲诉着自己这些年来经历的事,一天很快便过去了,祁流怀带着宝宝在祁凌那里吃了晚餐,也顺便在那里宿下了。自己过去十多年里,从未与父亲一起睡过,所以祁流怀很是珍惜这弥补童年缺失的机会。
    苏牧黑着脸走出了房间,本以为祁凌会对自己说几句安慰的话,谁知等自己出了房间,祁凌的注意力都未放在自己身上。苏牧觉得自己在祁凌眼里已经完全没有存在感了。
    韩墨的心情又能好到哪里,本以为自己去岳父那里便能将自家娘子带回家,谁知刚去便看见自己的另一个岳父都被赶出来了,自己去了还不是同样的结果。于是,韩墨也是黑着一张脸,去给祁流怀打了招呼便自己回到房间了。躺在冷冷清清的床上,想着等小怀明天回来时,自己要怎样狠狠惩罚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般无视自己。
    现在宝宝的起居几乎都是祁凌在照顾了,祁流怀本来不想父亲如此劳累,但是祁凌执意如此。如他所说,他在祁流怀身上没有尽到父亲的职责,所以现在祁流怀有了宝宝,祁凌自然是想要将自己对祁流怀的爱用在宝宝身上了。
    终于将宝宝哄着入睡了,两位完全无视了自家攻君的人,终于躺在了床上。祁流怀看着和自己一起躺在床上的父亲,一句话想问却迟迟问不出口。这些日子,这个问题便一直困扰着他,与父亲待了这些日子,更是想要问出来。
    祁凌见祁流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小怀可是有什么话要与爹说?”祁凌觉得这些日子简直如同做梦一般,本以为小怀护怨恨自己与苏牧,但是小怀却并没有怨恨他们。听着小怀叫自己爹,和小怀一起聊天说话,带着小怀的孩子,这些都是以前自己在梦里才敢想的,但是现在却一一实现了,祁凌觉得这些日子简直幸福的不像真的。
    祁流怀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终于还是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爹,当初因为我的出生,让你武功修为尽损,身子还毁了,甚至还离开红焰教将近二十载。但是为何你并未怨恨我?都是因为我的出生,才导致你这般。”
    祁凌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前些日这孩子就是因为这个才会那么别扭啊。“那我问小怀,如果你生宝宝时的情景也是与爹一般,宝宝生下来后,你会怨恨他么?”自己怀胎生下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怨恨他?
    祁流怀看了看软榻上呼呼大睡的儿子,白嫩嫩的小脸,想着宝宝天真的傻笑,肯定地对祁凌说道,“自然是不会的,宝宝就如同我生命的延续一般,生下他那般不易,就算生下他时功力受损,身子毁了,我也是不会怨恨他的。”
    听了祁流怀的回答后,祁凌淡笑着说道,“你的想法便是爹的想法。况且你还是我与苏牧的孩子,你便是我们二人生命的延续,我怎会怨恨你。怨也是只会怨我自己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没有再怀上你时好好保护你与自己,早产了不说,身子还毁了,不得不离你这么久调养身子。”
    听了祁凌的话,祁流怀才恍然大悟。想自己在刚得知自己怀上宝宝时,感觉世界都崩塌了,想着为何会在自己身上发生如此逆天之事。现在想来,却是有些庆幸的,如若不是宝宝,自己与韩墨还会有交集吗?宝宝是自己韩墨合二为一的产物,是他们二人生命的延续。祁流怀想着这些,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想念那个总是对自己做一些无耻行径的人了。
    祁流怀想着这些日子自己都与爹在一起,每日里像是有说话不完的话,已经有好几日没有与韩墨好好说话了?每次他来找自己时,自己也没有好好与他说过话,想着这些,祁流怀在想那人的同时,不禁后背有些发凉。自己忽视了他那么久,不知回去后将要面对怎样的惩罚!
    祁流怀的悟性还是比较高的,完全将心思放在儿子与孙子身上的祁凌悟性明显是没有祁流怀高了。他现在满心里装的是儿子与孙子,哪里还记得刚不久被自己赶出房间的苏牧。
    “爹,你现在的身子调养好了,但是武功却是一点都没有了,是吗?”祁流怀虽然心里想着韩墨,但是还是担心自己爹爹的身体的。
    “也不算是吧,内力时没有了,但是武功招式还是有的,对付一般的武夫还是够的。”祁凌不想让祁流怀担心自己,自然是将最好的说出来。
    “可是,爹以前是红焰教教主,武功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现在却因为我,成了这般模样。”祁流怀心里还是自责。
    “无妨,你父亲会保护我。这些年,我也早就想通了,武功,地位,权势,这些都是抓不住的东西。即使一个人拥有了最强的武功,最高的地位,最大的权势,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真心陪伴他,那他终究也是孤独的。这些年来,你父亲都日日陪伴着我,在我身子最糟糕的时候都未曾抛弃,这些便够了,人生不求十全十美,十全九美也未必不可。”祁凌像是在回味着那段最辛苦的日子一般,语气透着满足地说道。
    这父子二人在床上促膝长谈,另外两人却是在房内坐立不安。明明有爱人,现在却是连个单身汉都不如。本该抱着爱人美美的的睡觉,现在却是孤枕难眠。
    韩墨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是难以入眠,于是便翻身下了床,想着既然不能抱着小怀睡觉,那自己便再去看一眼他吧。自己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好好看一看小怀了。说做就做,韩墨披上衣裳,出了房门,提气运起轻功便向着祁凌房间方向去了。
    这夜的月色不错,月光泄了下来,打在树上,留下地面上斑驳的树影。半夜里安静的红焰教,房顶上却多了一个快速移动着的黑影。就在韩墨顺利达到祁凌房间外,准备进去时,却被一只手制止了。
    “凌儿与小怀睡了,你不便进去。”来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韩墨不看也知道来人是谁,在红焰教上下,出现在自己周围,自己却没有感受到他气息的,怕是只有小怀的父亲了。
    “前辈为何也未睡?”韩墨收回了准备打开房门的手,问道身后的人。
    “如你一般。佳人未在身侧,怎能入睡?”苏牧当日看见韩墨时,便知道韩墨是一高手了,今日看来,怕是不在自己之下了。
    “既然前辈与我都睡不着,不如我们聊聊可好?”韩墨看着苏牧,说道。
    “甚好。”苏牧说完,轻轻一跃,便跃到了祁凌的房顶,“既然你我二人都想念这屋里的人,那就在这里聊吧,算是离他们近些。”
    韩墨见苏牧跃到了房顶,自己也是紧跟着上去了。
    “实不相瞒,韩某见前辈着实眼熟的紧,不知前辈可有在十五年前赠予一孩童一把剑,并将自己的剑法传授与他?”韩墨坐到房顶上,便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自己第一眼看到苏牧时,便觉得这人与自己五六岁时遇到的那人极像,所以想要问清楚。
    苏牧看了一眼韩墨,似乎好不惊讶一般,回道,“原来你就是那孩童?一晃十五年,你居然也这般大了?”既然韩墨便是那孩子,那他功力与自己不相上下便是正常的。
    “多谢前辈十五年前赠剑之恩。只是没想到前辈居然也是小怀的的父亲。”韩墨得到自己的答案,说话自然也是十分客气的。
    “无需客气。想来,十五年前赠予你透玉,也是我自己的原因。那段日子是凌儿身子最难捱的时候,我痛恨自己当日没有早些回红焰教,才导致他身子受到如此大的伤害。名震江湖的剑客却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一气之下便将自己的剑与剑法赠予你了,当时只是觉得你是一块练武的好料子。却没想到,十五年的功夫,你却也算的上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苏牧像是根本没有将自己的剑与剑法放在心上。
    “无论如何,韩某还是要感谢前辈赠剑。”韩墨说道。
    “那你就好好对待小怀吧。这些年我与凌儿亏欠他太多了。我与凌儿在神医谷时,凌儿便整日都惦记着他,现在终于回到了红焰教,凌儿也算是如愿了。”苏牧的眼里似乎只有祁凌一般,句句都离不开祁凌。
    “这是自然的。在我决定我小怀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无论今后有何苦难,我都会承担,小怀只需要开心幸福便可以了。外人可能会觉得,男男在一起荒谬极了,但是只有我韩墨知道,小怀在我生活中是怎样不可缺少的部分。小怀的出现,像是在我如同死水一般的生活中注入了丝丝清泉,他出现了,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生活也可以如同活泉一般,涌现的是无限生机。”韩墨知道关心小怀的人很多,他也理解他们的心情。
    苏牧看了韩墨一眼,月光打在韩墨脸上,照出了他眼里的坚毅。那眼神他十分的熟悉,二十年前的自己不就是这般么。韩墨的话便是他的心声,说出的便是他二十年来对祁凌有增无减的爱。
    苏牧两眼放空,不知想到了他与祁凌的什么事,良久没有说话。韩墨也坐在一旁,看着月色下的红焰教,感受着屋里祁流怀的气息。
    过了许久,苏牧终于说话了,“明天一早你便将小怀带回去,这些日子都待在这里,虽说与凌儿是父子,但是凌儿也是我的人。小怀待在这里的这些日子凌儿都未正眼看我一眼,还是你带回去好些。”
    韩墨一听,岳父大人都发话了,自己还等什么,点了点,说道,“在下亦是感同身受。明日一早我便来将小怀带回去。前辈早些歇息,在下先回房了。”韩墨说完向苏牧微微欠了下身子,便转身提气运起轻功消失在了月色中。
    韩墨回房后,便开始等着第二日的到来,心里也在盘算着怎样惩罚小怀。自从岳父他们回到红焰教后,韩墨便没有与自己心爱的小怀亲热过了,这对于一个年轻气盛,精力旺盛的男子来说是怎样的折磨。
    第二日一大早,韩墨估摸着祁流怀起床了,便迫不及待地去了祁凌的住处。
    祁流怀刚起床,穿好衣服,便听见了敲门声。起身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韩墨,想起自己忽略了他这些日子,现下看见他自然是心虚的很。“你怎么来了?”祁流怀鼓起勇气,故作冷冰冰地问道。
    “娘子连续多日没有好好陪为夫,况且昨夜还彻夜未归,为夫此番前来自然是来接娘子了。”说完也不等祁流怀说话,直接将人扛上肩,便提气跃上房顶,往祁流怀的房间飞去。
    祁流怀自知理亏,但是韩墨居然大白日的将自己扛在肩上,若是被人看见自己还要不要做人了,于是便挣扎着要下来,“韩墨,你放我下来,我跟着你走便是了!为何将我扛在肩头,被人看见了该怎么办!放我下来。”
    韩墨丝毫不听祁流怀的话,反而顺手在祁流怀的屁股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说道,“娘子这些日子恐怕都忘了为夫吧,既然忘了,为夫自然要让娘子想起来。”说着便加快速度往回走。
    一回到房间,韩墨便将祁流怀放到了床上,并且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祁流怀一见韩墨这般,吓得拔腿便想跑。早就知道是个小气的男人,现在自己还犯了他的忌讳,这番肯定是不会轻饶自己了。
    韩墨一把抓住想要跑的祁流怀,将他扔到床上,嘴紧贴着祁流怀的耳朵,用暧昧的语气对祁流怀说道,“娘子果然都不想为夫,但是为夫却想娘子想的紧。娘子可有算过日子,几日没有陪为夫说过话了?”
    “可是现在才刚起床,放开我!”祁流怀明知自己是挣扎不开的,但是还是想要挣扎一番。
    “对娘子来说是刚起床,但是对为夫来说却是该睡觉的时候了,没有娘子再身边,为夫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说完便吻上了祁流怀还想争辩的嘴。
    祁流怀原以为韩墨一两次便会放过自己了,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从早上一直到了下午,自己都求饶了,韩墨才堪堪放过自己。祁流怀欲哭无泪地看着一直在自己身体内冲撞的男人,一万个后悔都不足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韩墨终于发泄完了自己近日来的□□和怒火,小心翼翼地为祁流怀清洗着身子。“这次只是给你一个惩罚,下次要是再敢这般,可就不是这般轻松便放过你了。”
    祁流怀又累又饿地感受韩墨清晰自己的身子,无意识的点了点,算是听到了韩墨的话。以后再也不敢整日整日的去找爹爹说话了!呜呜呜。
    此刻睡着自己床上,累极了的祁凌脑子里也浮现出一句话,再也不敢忽视苏牧了!恐怕要有好几日不能与儿子说话了。呜呜呜
    宝宝一脸不高兴地看着逗着自己的小丫鬟。今天早上自己本来是被那个长的很娘亲很像的人抱着的,但是另一个凶凶的人来了后,自己便一个人待在这里了,而且连娘亲都没有看到,再不来自己可是要狠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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