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雪之妖

第86章


推开房门,千帆如阵风的走来娘亲床边,跌坐在地面,神情崩溃。待他回过神来,坐在床头,唤道:“女娲,我是千帆,我是千帆,我没死,我回来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你醒醒。”娘亲如同死尸,空中却漂浮着她的声音回答千帆道:“你骗我,他死了,他不会再回来。”
看着千帆,惊讶道:“为什么会这样,千帆为什么还记得娘亲?”萧哥哥道:“在他的意识中,娘是一直存在的,我的魂魄,被他的强大意识挡住,不得已强行留了他与娘亲之间的记忆,那记忆只能继续存在他脑海一段时间,那段时间能停留多久,就看他的那口气能留多久,时间一过,我们大家对于他来说都是陌生的。”
忧伤而低眸,迷离的瞳孔,道:“你可曾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可还记得我带你来魔界时种下的那片花林吗,你不会记得了,现在,那片花林开的正茂,我带你去看。”
扶起仍在沉睡中的娘亲,欲带走,爹爹走上前,本以为他会在这最后时刻阻止。
似恳求似无奈,无力的对千帆说道:“拜托。”
拜托二字极为沉重,压抑的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悲情。千帆没有回答,脚步声走远,背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第二日,娘亲似没事人般走回来,与往常无异。但,也许,在我们每个人心中都知道,她在掩藏那份感情。
那日外出,本是去找萧哥哥,却看到娘亲站在山崖之上,迎风而立。她悲伤的双眸,透露了她的心事。且警惕度大大降低,许是过于专注,也以至于我的接近也没发觉。
我没有上前去劝解,反之,给她徒增烦恼。静心,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千帆,你真不记得娘亲了吗?
后又去往魔界,只见魔王与千帆正在那片花林间下着围棋。魔王望见我,神情自若,嘴角微微上扬,朝我一点头,其一,示意感谢我没有打扰他们父子;其二,也是在告知我,千帆对我们已是陌生,过往种种,与他再无干系。
魔王也已是到了享天年的年纪,重任在千帆。既已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也确实不该再打扰他,各自安好则好。
在房间内,冰恕闭目,双手呈观音状,正在提高修为,周围围绕着许多散发着绿光的精灵,为黑夜中增添了许些光亮,悄悄走开去。
走来他的房门口停下,悄悄推开门,想吓他一吓。在推开一条门缝时,为之震惊,停下手中动作,捂住自己嘴巴,不敢再继续,也不敢发出声。早知这一天会来,还是忍不住悲伤。
那白衣人好端端的躺在榻上睡觉,他的那一魂以及其他六魄从他体内走出,在房间内转悠,脚不着地,漂浮着。手足无措的我,不知怎样做,才能帮他。
肩上一沉,回过眸去,竟是二哥。二哥手中握着一只水蓝色蝴蝶,微微一笑,玉树临风,眉宇间气宇轩昂。松开手指,那只水蓝色蝴蝶飞往门内,围着魂魄饶上几圈,停留在萧哥哥额头上。
那些个魂魄似得了召唤力,如阵风扑向肉身,直到最后一个魂魄融合。随之水蓝色蝴蝶褪去水蓝色的皮,蜕变成火红色,散发着妖艳的光芒飞向门外。
瞬间明白,也是十分惊讶,这重火蝶二哥是从何处得来。从我所知道有关重火蝶的资料来说,重火蝶如浴火重生,倘若不是有缘人遇难,重火蝶只能一直等下去,等到有缘人出现,蜕变成仙蝶。当然,重火蝶与有缘人重逢,也必定是有缘人有灾难在身。
只是,重火蝶飞翔在三界之中,二哥又是如何找到的呢?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继魂之引(三)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9-24 1:50:35 本章字数:3431
抬眸,见床上之人仍在安睡中,凝眉看向二哥,二哥轻声关上门,拉着我往庭院走去。
一同坐在桂花树下,二哥知晓我在想什么,解惑道:“重火蝶是我从地府借来的。”
忽地,忆起在地府那时,想想便知晓他是从何处借来。
又有传说重火蝶是黑猫之物,黑猫在下凡间之时,为保形神不灭而私自携带重火蝶下界,为了瞒天过海,才传出另一个以假乱真的传说。
眯起双眸,仔细端倪着二哥,嘴角浅笑,往我撇过一眸,看向不远处,依旧不动神色丝毫不打算与我讲解一番的模样。
情急之下,本不想问之言,安静的等待着二哥的解释,话语还是脱口而出,道:“你又怎知萧哥哥会有今天,又如何确定重火蝶即是黑猫之物。”
伸出手指在我额头弹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抚摸被他弹过的额头,而并不打算解释,只道:“这颗古怪精灵的脑袋,不给我们添麻烦就已是感天谢地,莫要管其他之事,你安然的在这带着,便是对我的帮助。”
颔首,不明那言要如何解,心底却是莫名生气,道:“二哥可是嫌弃我麻烦了?”
心知二哥不是对我嫌弃之意,还是口是心非的问出口,即后悔。
二哥博览群书,甚至是医术高明不亚于任何一人,区区重火蝶自然不在话下,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而问呢。
况且有二哥的医术在,萧哥哥流失魂魄我又在害怕什么。
也许,连我自身都不知晓,流失魂魄的意味代表着什么。
如此一想,心中开朗一些,而另一些担忧之事又浮上心头。
有一就有二,萧哥哥今日流失魂魄,幸有二哥赶来,那如后二哥不在之时,我又该如何?
若放置不管,终是导致身形俱灭,我该如何?
二哥心细如读心术般知晓我为之担忧,亦不为我所说那气话而介意,叹了口气,眉宇微锁,道:“不知日后会如何,重火蝶只有一只也以用。”
闻言惊愕,未曾想二哥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语,二哥从不说此种担忧之言。
既说了那便是不利之兆,四弟一袭蓝衣,风度翩翩,微笑着朝我们走来。
低眸,此时,又何来心思管四弟,四弟已长大,不再需要我的保护。
平时对四弟偏袒多一些,如今,我也该放任他,一直管着,就如长不大的孩子般,若一直那么下去,又如何了得。
起身,走去二哥身旁秋千之上坐下,让出藤椅,使四弟在藤椅之上坐下。
二哥则坐在另一只藤椅之上,中间仅隔着一张金丝楠木桌,桌上放置桂花糕,以及茶水。
递过糕点,我摇摇头,心事缠绕之下,此刻,实在是没其他心情进食。
看向对面半边庭院石桌之上仍有未下完的棋,想起一人,又觉伤心,道:“二哥,不知娘亲会不会有其他方法。”
四弟坐在一旁不语,见我说此言,亦不懂我与二哥在谈论什么,问道:“你们在谈论何事?”
点头,二哥一拍额头,欢喜模样看向我,道:“三妹,娘亲或许真有其他方法。”为之一笑,二哥见状夸上一句道:“大智若愚。”
原本在微笑的我,瞬间翻脸怒瞪二哥,自秋千上跳下,‘哼’的一声跑去找娘亲。
二哥的笑声以及四弟之言传来,四弟道:“二哥,你们在谈论何事?”
二哥仍旧在笑,道:“谈论大哥之事。”
一路走远,直到听不见二哥爽朗的笑声,面色囧红,伸手抓过一旁花朵,叹了口气。
看向手中花朵不禁发呆,感伤道:“花堪折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雪子姐姐?”闻声抬眸一看,不知在何时妙柔已来到身前。
一手接过手中血色蔷薇花朵,放在鼻尖闻了闻,声若细细泉水,道:“好香的花,好美的诗,花堪折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雪子姐姐为何如此伤感?”
看向一旁昏暗的油灯,灯芯上跳动的火焰,道:“妙柔,当我们点燃这油灯时,灯芯会不会痛,那痛一直延续到油尽灯枯,这火苗才会自动熄灭,火苗是故意而为还是别有它意,在飞蛾扑上火苗时,又是否在芍伤彼此。”
偏过头去,看向妙柔,只见她紧拧的眉,紧紧握着手帕的双手,眸中闪烁着泪光,道:“雪子姐姐,这该如何解,或许,是两情相愿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才可变成这等事,虽凄美,却是苍凉。”
望向不远处的娘亲发着呆,嘴角上扬,却是无奈,苦闷,道:“或许,是吧。”
携妙柔走近娘亲,气色比先前好得多,见是我们,扬起一抹微笑,面若惊鸿,“女娲妹妹,今日带你去看秀灵山看山水,可好?”,是爹爹的声音,只见爹爹一袭黑衣,白色鳞片镶边,闪若龙鳞。“雪儿与妙柔也来了。”走来娘亲身旁,微笑道。
见是娘亲与爹爹重归于好,娘亲已放下千帆,心上为之一暖,又想起那人怕是性命难保,叹了口气,娘亲道:“雪儿,怎么呢?”
“萧哥哥怕是性命不保了。”说着眼泪盈眶,嘤嘤哭泣。
妙柔为之一怔,娘亲摇身一变,已然消失在面前,只留未散余音,道:“快去风儿房间。”
心知大事不妙,施展法术,眨眼间已带妙柔来到他房间,娘亲早已坐在一旁号脉,爹爹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流失的魂魄,暗自思量着什么。
回眸,只见三魂七魄又出了一魂三魄,飘在房间,爹爹赶紧施法,手中蓝色光罩瞬间弹出去,那些魂魄停留在那一秒。
幸得娘亲算的及时,二哥与四弟及其他人此时也赶来,却是无可奈何。
床上之人,脸色苍白,坐在旁边,静静看着娘亲号脉。
看着她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心知不妙,站在一旁的我,紧张的泪眼婆娑,冰恕拉过我的手,坚定的眼神看向我,摇头道:“主人,他不会有事的,莫要担心。”
点头之时,娘亲睁开双目,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布满血丝。
哀伤的神色看向我,不知晓如何给我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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