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的业火

光柱直直的朝着马尔斯飞来，没有回避，没有躲闪，光柱就这么直直的射进了马尔斯的右下肋。瞬间，马尔斯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机能因为伤口和过度疲劳已经极度低下，随时都有失速坠落的危险。
    眼见不妙，冥夜立即通知医疗班准备救援，另一头带着一个空战班前突接应。
    “来两个人跟我走，”冥夜大喊着同时率先冲了出去，“剩下的人，三班长你带着掩护我们。”
    两个领子上缀着上等兵的航空魔导师脱离队形跟上了冥夜，剩下的6个人三人一组组成两组正反品字形队列，不停地交替着向对面实施火力压制。
    “冰霜骑士，”冥夜在急速掠飞中冲着手中的步枪大声的喊道，“空战攻击机模式！”
    “ALLRIGHTMASTER，”冰霜骑士的蓝色水晶屏幕上瞬间闪过一串字符，“FIGHTINGMODESETUP！”
    两只黑色的翅膀瞬间机械化，平展在身体两侧。黑色翅膀下，每隔一小段距离就出现一只黑色的机械挂载口，口部下方伸出一个方形的盒子，随后，盒子内部伸出一根黑色的枪管，每只翅膀下各有三支这样的黑色盒子，两只翅膀一共六只，仿佛战斗机机翼下的六只机枪。同时，冥夜手中的寒冰骑士已经变换了形态，本来是步枪形态的枪体已经转变成一对双持的短突击步枪。所有的动作确是在几乎一瞬的时间里完成的，追击来的联军士兵们仅仅是看到一阵蓝光闪过，光芒散去之后，就见原本的黑色羽翼已经变成了钢化的产物。随后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越了他们这些一般士兵的理解极限。
    “阿尔斯、雷泽，”冥夜一面超越下落的马尔斯一边大声的喊道，“这个小家伙就交给你们了，剩下的家伙交给我，你们迅速把他接回医疗班！！”
    “明白，”两个上等兵仅仅是应了一声之后便迅速朝着不停坠落的马尔斯飞去。
    此时，冥夜看准了对面不停射击的魔导师们的站位，用最笨但是最有效的机械锁定方法将所有的联军士兵都牢牢的套进准星。只不过冥夜也明白，十几个人，就算一个炮口对付一个一次最多也只能打8个，况且在没有辉煌的帮助下根本不可能进行多目标射击。怎么办，打，不能一下解决，不打，两个救人的上等兵就有可能死在这里。想到这里，冥夜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朝着敌阵冲了过去……
    此时他们战斗的空域并不是大天使号预定到达的空域，在前进的时候，大天使号突然被不明原因的力场挡住去路，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团级别的空战魔导师外加空中战斗机，这让只搭载了两架空战装甲、一架全地形高达和一个中队的陆战魔导师的大天使号很为难，同时，因为没有空战队，整个外围的防御任务就落在了队长分队的头上。只有13个人的队长分队带着两架空战装甲在舰载武器的支援下勉强维持着局面。而阿莉希娅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空战队处于完全待机状态，于是直接就把整个空战支队全叫来了。由于空战支队的及时赶到，原本即将一边倒的局势渐渐趋向平衡。但是，就在胜利的天平即将倒向大天使号的时候，接触实战最少的李炎和欧阳雨却被不知道从哪打来的流弹击伤，所幸弹丸只是在两个人身上蹭掉了一小块皮肉，经过简单的治疗之后再次回到战场。
    冥夜因为这两颗该死的流弹窝了一肚子火，在判明了流弹飞来的方向之后，冥夜就猛然发现一个穿着夜枭空战队制服的孩子被一群穷凶极恶的联军士兵疯狂的尾随。最让他惊讶的是那孩子在被击中的一瞬间装备了自己的苍天重甲，在看到自己之后又不顾一切的解除装甲朝着自己飞来，随后，冥夜就看到了让他揪心的一幕：少年被身后的敌军击中，开始向地面坠落，而苍天重甲则变成减速器和盾牌在阻挡着敌人的进攻的同时降低少年的坠落速度。被两颗流弹搞的满心不爽的冥夜一看势头不妙，甩手带了一个空战班进行支援。
    这时候的冥夜或多或少知道了点原因，于是，他突然加速，趁着对面发愣的瞬间穿过了敌方的方阵，然后一个殷麦曼转身将枪口对准了还在发愣的联军士兵。瞄准，保险解除，射击！所有动作一起喝成，最后排的3个人只是感到一阵酥麻之后就眼前一黑向地面落去。灼热的鲜血被弹丸带出身体之后溅了前排人一身，当倒数第二排的人感到血喷溅到他们身上并猛地回头的时候，冥夜的第二波齐射已经准备完毕了。后排的士兵转身并瞄准，但是，冥夜的弹丸却已经抢先一步射入了他们的心脏。因为冥夜现在已经疯到极点，所以这次的弹丸换成了高爆弹。弹丸射入联军士兵体内之后发生爆炸，所有被击中的士兵的上半身都被炸成了碎片，一阵血肉的雨漫天撒下，天空瞬间染成了红色。两个齐射之后，原本12个人的阵列只剩下了4个人。冥夜看着四个人背靠背贴在一起，并且不停地围着4个人转。四个人被冥夜的高速旋转弄得晕头转向，眼前只剩下冥夜黑色的机械翅膀反出的光。一边倒的战场已经让四个新兵蛋子快要疯掉了，先是毫无感觉的被对手秒掉3个人，然后在枪都没有开出来的情况下被炸死了5个人，四个小家伙已经彻底崩溃了，只剩下挨打的份。
    冥夜还在不停地转，虽然他现在很生气，虽然他现在很想为刘杰报仇，但是现实的情况是他不能这么做，为了战争全局，他不但不能就这么杀了这四个人，而且还得留着他们的命去套联军的魔导师布局。
    想到这里，冥夜已经将弹丸的种类更换成了麻醉弹，只等时机成熟就一个齐射麻痹掉剩下的四个小家伙。但是……
    就在冥夜抓住四个人的漏洞准备发射麻醉弹的时候，一阵乱射将四个列兵魔导师全部击落。当冥夜愤怒的回头准备大骂哪个不长眼的菜鸟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除了去救马尔斯的两个上等兵以外，刚刚带来的空战班居然全部被击落，而刚刚的乱射则是从刚刚空战队所站的位置的一个穿着骑士重铠的奇怪的家伙拿着刚刚缴获的空战队的法杖刚刚发射的。
    “什么人，”冥夜冲着“盔甲”大声问道，“报上名来！”
    “盔甲”只是“簌簌”的发着金属摩擦的声音，无论是生命体扫描还是量子波扫描都无法显示出关于盔甲内部的一丝一毫特征，那种感觉就像……对，就像是在面对一个活动的机械或者是幽灵之类的。
    就在冥夜对这个大铠甲满头问号的时候，从移动基地大天使传来了关于冥夜面前奇怪物体的报告。果不其然，冥夜的猜测被证实了。站在他对面的奇怪铠甲根本就是几乎没有生命的，半机械化的人造战斗武器——亡命战士。
    “阿莉希娅呼叫冥夜，”冥夜的念话系统里传来了阿莉希娅焦急的声音，“联军亡命战士的最后部署已经查清了，我们原来预计的4000名人造人战士后来确定是1万名，现在只剩下40余个，全部安排在我们防线最脆弱的地方，剩下的这40个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每个人的手上最少都有200个以上的同类的血，他们已经抹杀了自己的情感和感觉，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机械人。”
    “阿莉希娅，”冥夜一边变回常规形态，一边拔出自己的佩剑，“你从哪里得到的情报，难道说你们已经抓到俘虏了？”
    “不是我们抓的俘虏，”阿莉希娅的声音和联络开始出现杂音，显然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有一些还有自我意识的人造人集体起义逃到我们这里，人数大概有100人左右，并且把实情都告诉我们了，警队的两个孩子正在照看他们然后做笔录和身体检查。”
    “阿雅，你们那边怎么了？”冥夜第一次用阿雅的名字叫阿莉希娅，这也是阿莉希娅很早前就希望冥夜他们这么叫的，“你们那边是不是已经交上火了？”
    “还好，”阿莉希娅轻描淡写的说，“有一小批追击部队追着起义的部队过来了，不过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应付。”
    “好的，你们坚持一下，”冥夜点亮了脚下的魔法阵，“我把手上的工作做完就去支援你们。”
    冥夜切断连接之后，单手执剑，剑尖指着对面的铠甲。铠甲看着冥夜的动作无动于衷，只是慢慢的举起手里的法杖朝着冥夜射击。
    “FLASHMOVE！”夜天之剑的刃光一闪，冥夜已经出现在铠甲的身后。
    举剑，将寒冰的力量灌输到剑刃之上。“极寒•极地冰封！”冥夜用尽全力将剑斩下。剑刃砍在铠甲上闪出阵阵火星，最后却只在肩甲的位置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退出去5米远的冥夜看到AAA+等级下的全力一击居然连肩甲的甲板就没有切碎，这让一向削铁如泥的夜天之剑也很是不爽。
    “BUDDY，LET’SBREAKTHELOCK，Okay？”夜天之剑向冥夜提出意见，并且静静的等待冥夜的决定。
    “不行，”冥夜经过短暂的权衡之后拒绝了夜天之剑的提议，“七个精灵除了夜月都不在我身边，而且夜月现在还在休眠，我就算解除了限定也发不出全力。”
    “UH，HOWCANWEWINTHISMATCH？”夜天之剑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硬拼吧，”冥夜叹了口气说，“不过你这回得吃点苦头了。”
    “WHENIWASBORN（当我出生的时候），IONLYKNOWIWASAWEAPEN（我只知道我是一件武器），”夜天之剑淡淡的说，“MYMISSIONISHELPMYOWNMASTERCOMTOVICTORY（我的任务就是帮助我的主人赢得胜利），BUTYOUGIVEMEANOTHERWAYTOLIFE（但是你让我明白了另一个道理），IKNOWHOWTOBELEIVEAPERSION（我知道如何相信一个人），HOWTOLEARNTHISWORLDANDTHEWAYHOWTOLIVE（如何向这个世界学习以及如何生活），SOIFIWILLBEKILLHERE（所以即便我在这里毁灭），IALAWAYSTHINK（我依旧相信），IHAVEABSETLIFEANDIAMTHEBSETDEVICE（我已经渡过了最美好的一生，而且我坚信我是最棒的魔导器）！”
    “啊，说的对兄弟，”冥夜抬头看着丢掉了法杖并拔出骑士剑的铠甲用同样的口气说，“我们其实都是背负了众多责任的家伙，我们身上的罪孽已经没有办法在这一生一世赎清了，但是即便是这样，为了那群年轻人的明天，我们就拼上性命去战斗吧。”
    当冥夜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铠甲的剑已经斩到了冥夜的面前，冥夜猛地向后一仰身，剑锋擦着冥夜披风的前襟划过。借着这个力量，冥夜180°转身做了一个“反•眼镜蛇”的动作避开了第二剑，只不过，避开第二剑的时候是背对着对手，所以虽然闪开了致命的一击却也受到了相当的伤害。洁白的风衣上，一道暗红色的伤口显得那么刺眼。
    “啊，好痛，”冥夜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被很多人砍到过，但是以前有苍天，多少能挡一下，现在这风衣就是块布料啊。”
    “ST.BREAKRAY！”夜天之剑的剑尖闪出一道蓝光，随即一道光柱就飞向了铠甲。铠甲躲避不及，被光柱正面命中头盔。被击中的头盔飞了出去，露出了原本藏在头盔下的面孔。那是一张二十几岁女孩子的面孔，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略微凹陷的眼眶里，眼神很暗淡，确切的说应该是很冷淡。冥夜在脑海里努力的描绘着这个孩子原来的样貌。
    突然，冥夜的眼泪顺着眼角慢慢的留了出来，因为在冥夜意识中还原出的女孩子的相貌是那么的阳光和可爱，这么阳光的孩子现在却变成了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样一向爱兵如兄弟的冥夜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冥夜甚至描绘出在战前，这个女孩子跟她同龄的女孩子们玩耍，以及羞答答的向自己喜欢的男生表白的场景，但是如今，已经变成了活死人状态的她已经不可能在享受这些乐趣了，在现在的她的意识里，只有杀与被杀两个概念。
    想到这，冥夜下定了决心。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只跟他脖子上的项坠一样的十字架，上面横向排列了三颗钻石，纵向排列了五颗钻石，纵横交汇的那一颗是蓝色的苍天之石，横向左边的是日光，右边的是辉煌；纵向上面的一颗是翡翠，下面第一颗是浅葱，第二颗是夕照，最下面的一颗是夜月，在纵向的最顶端是一个连接口，连接口的另一端在夜天之剑的剑柄底部。看着手上只有一颗夜月之石的锁，冥夜终于下决心解除限制锁。
    “夜天之剑，限定锁解除！”冥夜反转剑柄，将剑柄的连接口和十字锁的连接口接在了一起。
    “LOCKOFF，MODEUP！”夜天之剑一声淡淡的回应，随即剑身发出一阵淡淡的七色光芒，光芒消失之后，原本两个毫无关系的东西结合在一起，在剑身上显出了北斗七星的形状。但是，七颗星除了夜月以外都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显得不是那么鲜艳。
    看着解除了限制锁的夜天之剑的本来面目，冥夜忽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是啊，从那以后已经有5年多没有看到这个样子了。
    但是，现在的情形让冥夜暂时还没有时间慢慢回想5年前的事情，只见那铠甲再一次挥剑斩向冥夜，与上一次不同，这次显然是准备跟冥夜拼个你死我活。冥夜努力的闪避着，从招式上看，盔甲已经不管战术了，每一剑都是要制冥夜与死地，后背的那一剑，让冥夜的闪避越来越吃力，伤口的阵痛不停地同时也是剧烈的消耗着冥夜的体力。
    “可恶，”冥夜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刚才要是小心一点……”
    冥夜和铠甲的空中机动让两个上等兵看的目瞪口呆，他们的视觉反应还没有进行训练，所以观察速度根本跟不上冥夜和铠甲的机动速度。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能明显的感觉到黑色的速度在下降。终于，黑色的没能躲过银色的攻击，一个短暂的交锋之后，黑色的和银色的分散开去。这时他们才发现，铠甲手中的剑在滴血，而他们的总队长则在胸前又被砍伤一剑。
    “总队长！”两个上等兵喊着就要前突。
    “老实呆着！”冥夜伸手并大声制止两人，而过于用力的呼喊也使得冥夜的伤口再一次恶化，又是一口鲜血从胸腔里咳了出来。
    冥夜明白，铠甲的战斗力绝对是S级以上的，两个只有B级的上等兵根本不是对手，就算让他们为自己争取时间也只是浪费他们自己的青春和生命罢了，作为公认的好队长，冥夜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冥夜知道，这场战争从刘杰和他的直属队被击落开始就已经变成了冥夜自己的慰灵之战，牺牲的弟兄越多，自己背负的就越多。
    这不禁让冥夜突然想起教会骑士团骑士长席琳丝在授予他苍穹的骑士称号时候所对他说的话：“罗尔，既然你决意成为天的骑士，有些话我就必须要告诉你。”
    “所谓苍天，必有宽广的胸怀，与取求不同，苍天在更多的时候意味着更多的承担和付出，”席琳丝慢慢的从长椅上站起来，手中拿着一柄怪异的，透明的武士刀，“这柄剑的前主人是一名优秀的战士，他为了保护剩下的兄弟以及为了给阵亡的弟兄复仇独自闯进了敌人的军营，而可惜的是，他没有被精灵所眷顾，剑上的七星并没有被点亮，所以，当另一位骑士带着部队赶到救援的时候，整个军营里唯一屹立的，就只有这柄已经没有了本体的剑，剑名为夜天！”
    冥夜双手擎剑，将库洛优姬递到席琳丝面前，等待着席琳丝后面的话。
    席琳丝将虚无的剑平举在库洛优姬的上面说：“拥有了苍穹的名号，你就是夜天的新主人，但是，如果发生了战争，而你身边的兄弟又出现了伤亡，那你就要背负他们的遗愿，你需要用敌人的血和生命祭奠阵亡的兄弟的亡魂，而最终你也会因为嗜血的罪恶感和最强大的敌人同归于尽，你有这份觉悟吗？”
    “苍穹的光辉永远属于伟大的圣骑士团，”冥夜说，“既然苍穹选择了我，那么我愿意背负它的罪孽，我无悔于我的选择。”
    “那么，冥夜•罗得瑟尔，”席琳丝将虚无的剑覆盖在库洛优姬上，“我赐予你苍穹的羁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苍穹的骑士，现身吧！夜天之剑。”
    “总队长！小心！”一声惊呼传进了冥夜的耳朵，冥夜猛地回过神来，却看见铠甲的剑已经快要刺进自己的胸膛了。
    就在冥夜准备放弃的时候，一道蓝色的魔法盾出现在剑尖的前方，随即，冥夜的全身被蓝色的光芒所笼罩，只一瞬间就将冥夜推离了骑士剑的杀伤最大半径。随后，一个蓝色的光圈从上之下划过，划过的地方，金属的光芒一闪而过。
    冥夜疑惑的拿起剑，却看见苍天的云雾已经散去。冥夜淡淡的说：“苍天，欢迎回来。”
    一阵淡淡的蓝光顺着宝石腾起，一个只有30公分高的精灵出现在冥夜的肩旁；“啊，我回来了，不过还是先把面前的这个处理了，然后回去处理处理你自己吧。”
    “啊，说的也是，”冥夜擦了擦嘴角的血，“我要去实现赋予苍穹的使命了。”
    冥夜吃住痛，用尽全身力气举剑冲向铠甲，因为苍天的回归，魔力等级终于解开了一个层级，现在冥夜的实力已经升级到S+，已经完全有能力摧毁那个铠甲了。苍蓝的光芒跟随着剑刃朝着铠甲唯一暴露的肉体部分猛地斩去，就在剑刃靠近头颅前的一瞬，冥夜的心动摇了，虽然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虽然作为人类最基础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但至少她曾经还是个人类，即使变成了现在这样，至少还应该有作为人的终结，但是……冥夜退后了几部之后猛地摇了摇头，坚定了眼神看着冲向自己的铠甲，终于，冥夜再次举起剑砍向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