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明者

“王爷、目前天下已定，个别跳梁小丑也翻不起大浪，整个江山唯王爷所有，但国本问题不解决终是大臣和百姓们的后顾之忧，请王爷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让皇上退位让贤。”
    这个问题太敏感，李斌说不好接踵而来的便是三劝上进，大臣们轮番劝谏。李斌这时候那有心思讨论这个问题，只想把他赶走。“裴大人、皇帝之位我是当仁不让，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解决蒙古和台湾问题后再议如何？”
    好不容易赶走了裴文中，红红在身下加快动作，李斌本想责备她，却招架不住只好尽情享受，在红红激情的冲击下一泻尽其口里。
    当今皇上不知听谁劝说，跑到李斌书房内，说自己皇帝已经做够了，李斌随时都可以接替。李斌暗想肯定怕我杀他，才有此举，便问道：“皇上不做了想干什么呢？”
    “能退隐山林，修身养性，终老一生足矣。”
    “皇上不做了自然待遇也没了，你一不能务农；二不能经商，又养着一大堆姬妾，钱财从何而来？”
    “这个、这个朕、我从未想过还会为钱财担忧，朝廷能不能给我些土地和家用？”
    “你不是皇帝，我们又不是你父母，凭什么给你吃给你喝，还给你养女人？我看你还是少搞点女人，将来专门撰写历代皇家内事，倒可以自食其力，养家糊口。”
    李斌准备赴蒙古一事，有人欢喜有人忧。蒙古公主高兴一可以看望父母。二又与王爷厮守一段日子。柳如是却愁容满面，秦淮河上夜夜笙歌，每天应接不暇，如今风平浪静，无人吹捧、奉迎，皇宫内只有李斌一人聊天，又不是经常见到，孤独、寂寞之感油然而生。
    这天找到李斌要求同赴蒙古，看看广阔浩瀚的大草原，写写生，做做画。就是不说想同他在一起，了却思念之苦的话。
    李斌却说：赴蒙古人员都是内阁商定，他也只能带几个随身侍卫，都是男人，唯有蒙古公主带几个丫鬟。
    “这有何难，当年我在南京城女扮男装以‘河东君’自居，同复社才子们争诗斗赋，技压群雄，无人看出，唯有钱大人慧眼识出本小姐身份，相信诸位大臣尚无钱大人本事。
    李斌回忆历史确有其事，至今以“河东君”为名的诗文还在流传。“那好啊，也了却路途寂寞，一举两得，我到要看看被传邪乎的柳姑娘到底有多大本事。”
    几天后一行人走出北京城，李斌也不骑马坐在马车里，身边多了个俊俏后生侍卫，腰跨马刀，一嘬柳胡，高领束衣，面色微黄。其他几个侍卫诧异，什么时候王爷身边多个这样人物，只有两个道长明白默不作声。
    李斌看着身边的国际章春心大动又好奇古人易容术真那么神奇吗？用手想摸摸柳如是的脸看看是什么材料。“王爷莫动，否则弄掉了妆术就露馅了。王爷腰上系的带子鼓鼓囊囊，装了什么宝贝？”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自知，准保给你个惊喜。”
    “王爷神机之举早有耳闻，只是未亲身感受，妾身倒有些迫不及待了，不会是戏弄我吧。”
    蒙古公主坐在马车里，看到李斌身边总待着一个侍卫，心里不爽，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同车而往，暗生闷气心想到时非折腾死你不可。
    队伍来到草原，天似乎更高，更蓝，远处几群羊懒散的低头吃草，一幅塞外草原风光显像：“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柳如是不禁吟起古诗，坐在车内透过车窗写起生来。
    古人作画都用毛笔，一气呵成，黑白相间，不能涂改。李斌教了她用炭笔素描，算打个底稿然后再用毛笔作画，相对较方便和准确。但风景画用黑白反映山水还算贴切，画草原景色略有不足，特别是画光的动态及其之难。
    “柳姑娘写生有何用？这色彩斑斓的大草原，你如何作画？蓝天白云，绿草白羊，阳光普照如何表现出来？”
    “是啊，一时兴奋倒忘了这茬，唉！如果能做有颜色的画该多好。”
    古中国的绘画都是黑白画，直到19世纪外国传教士把水彩、油画传入中国为止。水彩画材料较油画简单，采用植物和矿物质组成，表现手法清爽神俊、浓淡相宜，有潇洒风雅的格调。尤其画风景，让人感觉得到那种光波的流动。这种意境是其他画种难以比拟的。
    “姑娘何不用炭笔作画，然后再涂些颜色，不就有颜色了吗？”
    “王爷尽说笑，何来染料涂于纸中。”她以为是染衣服呢。
    水彩颜料与染布完全不同取自矿物质，像土黄色来于泥土；红色来自朱砂；石青为蓝；石绿为绿；虫胶为橙；黑色为柳木炭；白色为白垩。
    原来李斌为了讨好柳如是；为了民族绘画艺术事先早就准备好了，解下腰间布囊，拿出颜料，用蛋清调和，用水释解。最特别的是水彩画颜色的调制，今天调出来明天就不见的调出一模一样的颜色。
    柳如是瞪大眼睛看着李斌像玩魔术一样，一些粉末转眼变成五颜六色的液体。李斌用毛笔在柳如是画好的图板上，分别涂上草原绿、蓝天、金色的阳光，一幅真实的草原风光显像出来，中国第一幅水彩画诞生了，早于西方水彩绘画一百多年。
    “王爷好本事，能作出有颜色的丹青，快告诉臣妾怎么回事？教教我好不好嘛。”柳如是扭着身子、翘起小嘴耍起娇来。
    “那不行，这可是我平生绝技，盖不外传，除非你以身相许方可传授。”
    “王爷坏死了，臣妾迟早是你的女人，还急于一时吗?你再不说我可生气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