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白痴科学小笨—

这真让我郁闷呢。
    “没有？”主编的脸色就像六月的天，立刻变了，真不知道是否被我一把推开失去骚扰未成年人机会的缘故。“你现在立刻回去！——为了购买这艘飞船，我们杂志社已经濒临破产，你一无所获，想让我们被送进两千年前的父权时代吗？”
    ——那简直是最悲惨不过的刑罚了。
    我惊了半晌，忽然大喜：“对了，我带回了一飞船的‘森林空气’，可以制造十数万个罐头！我要拥有一半的股份！”
    “一飞船的森林空气？！”主编咧咧嘴，眼睛顿时放射出蓝幽幽的光芒，急忙拿小型情绪控制针向自己耳朵里一插又拔出来，但即使是如此，她也依然是种仿佛在笑仿佛在哭的表情——是不是嫉妒我出去一次就成了富翁？
    “那你为什么哭呢？”主编情绪稳定了。问。
    一想到这里我就伤心，忍不住呜咽：“他……竟说我丑……他只不过是只猴子，竟说我丑……呜呜……拿着一根带尖的木棒，就以为是天下最先进的武器……”
    说到这里，我忽觉心头一震：“等等……，上个月出土的文物里是不是有个叫恩格斯的古代哲学家写下了‘自从能够制造工具，猿手就变成了人手，古猿也就变成了人。’的精辟预言？”
    “不错。小笨以后你用词要准确，虽然我们是胡闹杂志社，可以随便运用徉缪型词语，但预言指得是将来，这不属于徉缪型词语，偶然运用，会带来喜剧化效果，一旦正规结论上运用，就属于常识性错误。”主编点点头，然后喋喋不休地开始指教我。
    老天，我真无法容忍。急忙劈手抓过她的小型情绪控制针，向耳朵里一插再拔出来塞进她的手中。
    恩。能控制情绪究竟是不错，你看我现在不又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主编尴尬地笑笑，不再指教我。“刚才你的想法不错……不过，昨天教皇告诉她的信奉者：上帝从外星来到地球，帮助猿变成了人。她老人家持有一件圣物，经最新的科学研究证实，那是用激光加工过的木棒——但那时不可能有激光的。时空旅行条约又禁止一切改变时空事件的事情存在。我让你去采访那只猴子，就是想证明此事。”
    空间隔离监控幕把我们隔绝，我看也不看主编想继续和我谈话的表情，按动检测按钮。空气波动之后，我来到了隔离室，到处都是镜子，到处都是美丽的我。
    灭菌光照射在我的身上，开始对我做最后的隔离检测。在这个时候，任何人也无法监控我。我偷偷地笑了。看着镜中自己飘柔的长发、清纯的面容，柔和到只能隐隐察觉的曲线，转个圈，摇曵生姿。不预备拆穿教皇。因为，无神论的猿人竟说我丑，我要让他的后代，生生世世地和有神论者争执不休。
    ——转圈的身姿成为流转的画面，推出字幕：
    领衔主演：小笨——扮演者（没人愿意出演？！）
    卡卡卡卡，键盘打击声推出字幕：公元4038年；第二宇宙地球银河旋臂第五时空定位点正宇宙空间第N+5次循环文明正规时间公元4038年；逐渐无法适应这个世界的小笨，隆重……
    一个惊讶的声音开始嘟囔：“咦？小笨真是个女的？——从侧面看，她还很有点曲线呢！”镜头定格于两只色迷迷的眼睛上。推出字幕：
    领衔主演：白痴——扮演者（会是谁呢？）
    打击声突然终止，画面变换，小笨在床上抱头打滚的身影。
电影？还是梦话 第四章 第二个梦：苍天
    第四章第二个梦：苍天
    “买什么？”灰蒙蒙的天空下，老板从喧闹的人头中探出手，一把揪住掂足张望的我，满脸和气地喝问。
    我惊吓道：“不。不买什么。”
    “什么也不买吗？”老板面上的笑容更和悦了，把拼命挣扎几乎要喊非礼的我毫不费力地拎到柜台前。“这是个商品社会，每个人的生存都离不开买与卖。做为中介机构的金钱，使您有幸成为了我的上帝，而体现您上帝的唯一方式，就是您必须买点什么。”他冲我呲牙一笑，露出一排森利的虎牙，看上去十分严肃。“──如果您什么也不买的话。如果每一位上帝都像您一样的话，这个后果，您清楚吗？”
    “我……”我连非礼也不敢叫了，呐呐道：“请您……放手……”我已经有了明显的哭音。“我……我要去看病的……”
    “看病？”老板立刻高兴了。“您哪儿不舒服？我这里有全宇宙各类最新型的药，哪怕您得的是第563号爱之病，我这儿也有‘火星叔叔马丁丹’供您选用。”
    “只是头疼、头晕……”我试图搬开那双铁钳般的手，好让它不再碰触我自己都羞愧的扁平胸部。“没那么严重，──只是神经衰弱，想开上几粒安眠药。”
    “安眠药？”老板更高兴了，“我这里有地球上最好的安眠药，以全宇宙的名誉来担保，您吃了之后谁也叫不醒您。”一把拎出一只小铁箱，向我怀中一砸。我急忙伸手抱住，勉力站稳。“掏钱掏钱！”老板叫嚷着，抓出我的信用卡、身份证，一阵噼里啪啦之后，已将款项转输他的帐户。再把信用卡、身份证向我怀里一塞，揪起我把我扔出人群，并于那同时顺手拎进了第二个人。
    抱着铁箱回到家，急忙取出信用卡在电脑上查询，还好，只比安眠药贵了30倍。打开铁箱，从中取出一粒鸡蛋大的药片，电脑自动检出它的成分：
    砒霜，90克；无根水，5克；鸡蛋清，10克。本品为纯中药制剂，未附加任何添加剂，如您是安乐死的积极要求着，请放心食用。
    我当然不想死。
    可是由于这鬼电脑实施了全宇宙联网，社会有本着俭约精神的缘故，一旦购买了药品，各地段将在未证实已经服用完毕的前提条件下，是不会另行发付药品的。那也就是说，如果想治病，就只有换药和服药两种选择。
    商品易够难换，已经是千万年来的惯例，但为了不服用药品，也只能去试上一试了。
    天色已暗，人群已散。
    老板懒洋洋地坐在电脑屏幕前查询收入。
    这真是个怪人，现时代的电脑早发展到和脑电波相通的地步了（这也是不能假装服用过的原因。），他居然还迷恋着用眼睛去看。咳，也难怪，在博物馆里痴迷着把古代的纸币拿在手中数来数去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也是能够理解的。
    “我……”我抱着铁箱，犹豫又犹豫，终于等到了老板抬头。
    “有事？”老板的目光在我身上从脸到胸再到腰腹腿地打量个遍，很快就对我毫无兴趣了，看也不看我一眼。我松了一口气，为不必担心被非礼而高兴，却又更为痛恨他对我的毫无兴趣。
    “药……这个药……”我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每日一粒，饭后服用半粒，临睡前服用半粒。兑白酒三斤后服用效果更佳──但白酒早就是违禁品了，恕我在未拿到政府特许令前不能向您提供。”老板打了个哈欠，“哦，成年人酬量增加──您看来不是成年人。”
    我抑制着对对方言辞上的侮辱成分的恨意，端正着自己的态度，使自己显得可怜一些，“可是……我……只是……”天可怜，像我这样毫无一点诱人之处的女子，就连可怜状也无人肯理会。
    “它虽然会有一定的痛苦，但那只是药力发作的正常迹象。很快就会习惯的。”
    “可……”我急得眼泪在眼里打转，“我只想安眠不想安乐……”
    “它会让你安眠的！”
    “……我不想安乐死的。我只是……”糟！我暗暗惊呼。
    “安乐死？”老板抬起头瞪着我，“安乐死是解决人口问题的最佳方案，已经通过了全民公决，您要违背宪法吗？──对不起，我不想惹这个麻烦，请您立刻离开，否则我会报警的。”
    “可……我现在不想死！”我终于急了。这样的谈话方式，真让人头疼。
    “您不希望安乐死的话也请您放心，它一定不会让您死的很安乐的。──什么？你不想死？不想现在死？那么您的出生是为了什么？您有权决定您自己的出生吗？当您隶属于这个宇宙的存在着的生命的那一刻起，您就必须要明白，我们的生存是为了更好的维持社会的秩序为了更多的给社会做出奉献所以我们才存在，而您的死亡也不该由您自己的意志来决定，那由政府的档案清理部门……哦，让我查查……您还不在被清理之列──奇怪了，您究竟想干什么？”
    “我……”我急得哭了出来，“你怎么总不让我把话说完！”
    “对不起，请您在措辞上要严谨些，这个社会是没有谁能决定谁不能说什么的尤其是像您、像我这样的小公民，您如果继续以这样的口吻对我说话，我有权控诉您对我诽谤。好了，您究竟想说什么快说……”
    “我要安眠药不要安乐死的药！”我终于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