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恶少不外借

第15章


最近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被混混拦截在巷子里了!
显然,这家伙这几天都没在上课,没能碰见我自然也就没有机会损我,今天在这里狭路相逢,又不知道该被她气的吐掉几升血。
“嗨,好久不见!”我一副“我是死猪,我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大义凌然地好比狼牙山跳崖的五壮士之一——再走几步,咱就撒丫子开跑!
来人却似乎早已洞穿我的大脑,单车一横就挡住了我的去路,一双眼睛瞪得我毛骨悚然。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罗胜男,我究竟哪里又得罪你了?
“你没打开他的盒子对不对?”
盒子?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盒子?
额,首先,我没拿她什么盒子,最近也没收到什么匿名的盒子。难道她本来是给我准备了一整盒新鲜出炉的炸弹结果邮寄地址错误了?
“林夜枫的盒子,你是不是没打开?”
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我愣在原地。对了,我和林夜枫一定程度上就是她撮合的呢,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呢?
几秒钟之后,我整了整衣服角,挂上一副“今天天气真好”的笑容,施施然从她面前走过,好像这样就可以把我愿意再想起的事情都踩在脚底下,永远埋葬。
“夏一朵,你这个胆小鬼!除了逃避,你还会做什么?”罗胜男在身后冷冷地说。我忽然有一种错觉,似乎她的声音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奈。
是啊,我就是胆小鬼。从来都是。小时候每当打雷,我就不敢一个人睡觉,而且每次睡觉都要一直开着灯直到睡着。后来,考试不及格不敢不回家,情书送错了不敢出面申明,遭人诋毁不敢正面宣战,喜欢的男孩子最后给自己留下什么也不敢打开来看。
打雷的时候,夏小果帮我把被子蒙在头顶;每次睡觉,他都等我睡着了再关灯;考试不不及格不敢回家时,他把我从女厕所里拖出来背回家里;为了姚卜巫那句关于“便秘”的话,他不惜跟这位多年的好友大打出手;至于江恩浩那家伙,他根本理都懒得理,就只是在那一阵子殷勤地多跑了几次我教室,大家就“夏小果的姐姐啊”使流言不攻自破。
哎,小果。小果。
在“七点”的吧台上坐了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我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夏小果已经不再这里工作了。并且,我还是曾经在这里大打出手制造事端的主角。
但是,不得不承认,“七点”装潢简单素雅,极适合此时此刻的我。为了不再给自己添堵,我直接忽略掉眼前这个帅中有点贱的waiter的表情,随意点了一些喝的,尽管不确定自己兜里的钱是否够了。
“小果不在,生意冷清了很多。老板还打算让他回来呢。”男生边登记边说。如果我没看错,他是在微笑?善意的?
“想不到你也可以那么猛,为了夏小果那小子。”男生施施然走开,开始给我调酒,“我们握手言和吧。”
这回是真的看清了,他真的是在微笑,而且是很善意的那种,如果不是他演技已经到了影帝级别的话,那基本今天他是没有和我杠的意思了。看起来,因为那天我“聂风式英勇”给他留下了不错印象,以至于他居然主动提出握手言和的建议。不是吧,当年我倒追了半条街人家也不为所动,还以为他只喜欢林舒语那中闷闷的,原来他也喜欢这种类型?
我点点头,然后环顾四周,酒吧人并不算太多,显然比小果在的时候有削减。真不知道一座冰山立在这里怎么也能起到招蜂引蝶的效果。
“你不上课?”我疑惑的问他。小果在这里工作的时候时常会加加班,但很明显,姚卜巫不像是在这里加班的样子,倒像是全天在这里供职。
“没必要。”男生轻轻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中却藏着不易觉察的无奈和苦涩,跟夏小果的高傲和不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不会吧?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姚卜巫显得有些兴奋,忽然提高了音量。“小果说你两耳不闻窗外事还真的是啊!我是谁你不知道?”
我有点怀疑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
“姚氏集团三代单传,现姚氏董事长的亲孙,过一阵就要赴美留学然后接管势力遍布全球的姚氏的黄金单身汉,姚卜巫!夏一朵,你真的不知道?”男生嬉笑地说着,我却听不出来任何的优越和炫耀的感觉,相反,好像他家财万贯、势力遍布全球是全世界最悲哀的事情一样。
    正文 第十六章 练习分离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1-5 15:27:56 本章字数:3290
“额,一定得知道么?”要是我曾经听到哪怕一点点的风声,即便是三年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也应该都不敢去招惹他了吧?
不过,此时的我完全没心思却怀疑此话的真假,也没精力去惊讶,而是深深地,无可自拔地跌进了对他的深深的“同情”里。
“哎,事实如此,只有勇敢面对。”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想,我的脑袋是彻底残掉了。
“有些人,从一出生命运就安排在别人手里,上什么样的学校,交什么样的朋友,做什么样的工作,过什么样的生活。你还没出生时已经被安排好了一切。”姚卜巫端起我的酒杯,“他们给我我六年自由,让我安排自己的生活。初中,高中,对于普通人来说最不自由的六年。”
“为了多争取一些时间,我甚至想过留级。”姚卜巫苦笑,“所以上不上课考不考试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会去我心怡的大学读书,不会学我喜欢的专业。甚至,不会跟我喜欢的人结婚。我能做的,就是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几个月。”姚卜巫说的自己像是癌症晚期的人一样,让我心里不禁一阵好笑。
有些人,仿佛拥有一切都很容易,有些人,想要争取一些却很难。但其实,反过来想,离自己远的东西才会被珍视,而离自己近、容易得到的东西却往往被忽略。比如,姚卜巫的别人做梦都想要的未来,我的,自由的选择的权利。
面对这些,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对,不是吗?
临走的时候,姚卜巫为了表示和解的诚意,告诉了我一个秘密:我和林夜枫去约会的那天晚上,小果并没有直接送生病的毛毛回家,而是把她送到了姚卜巫这里,托他送了回去。自己则折回车库一直等到学校关门。
按他这么说,那天小果应该还在外面寻了我很久,无奈才回的家。只是,他自己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姚卜巫说:“阿彪出来了,小果很担心你。”
阿彪?阿彪,又是这个人。
哦,原来这就是,他让我跟他一起回家的原因。
我不知道姚卜巫怎么会告诉我那些,但那些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我在夏小果面前的气焰瞬间矮了不少,另外加上,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我知道夏小果是那种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的人,所以连证实的打算都没有。抱着林夜枫留下来的小盒子端坐在小果的房门口,无聊地数着天上一颗颗的星星,“哎哟,死蚊子……刚刚数到几千来着……”不知道是第几次被蚊子打断我的思绪而被迫重新来过时,我突然觉得光线变暗了许多,用尽剩下最后一点力气努力抬起头——该死的,总算回来了!
“我喂了两个小时的蚊子。”我几乎要哭了出来,语气中赌气的成分过于明显,“还给你了,我不欠你了。”
夏小果今晚的反应似乎有些迟钝,居然没有发现我话中的疑窦。“等我干什么?”他动作轻柔地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再蹲下身轻轻拍打我着我麻掉了的小腿,眼中波澜不惊,表示对我这副样子已经习惯——还算他识相!
“额……”
陪我一起拆礼物?我有些说不出口。
拆?还是不拆?
被一连三次的“等一下”打断之后,夏小果最后的一点耐心都无影无踪了。“啪”盒子准确无误地扔进了我的手里。
我立马换上衣服谄媚的嘴脸,一步一步向夏小果蹭来:“小果,你最好了,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好不好?”我的蹄子在小果身上蹭来蹭去,惹来一阵嫌恶,最后忍无可忍的某人甚至打算走人。
“站住,”我喝道,但随即声音降低了一倍,我觉得这些话用嗲一点的语气说出来更有恶寒的效果。
“小果,你还记不记得我八岁生日那年你送了我什么?你不会忘记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拆礼物盒了吧?你不是说你从此以后就做我的拆弹专家来赎罪吗?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害怕,多害怕……”
“停!”夏小果肯定不会忘记那只让我哭了一天的假蜘蛛。
听到我被喝停,小果长舒一口气:“我什么时候说做你的拆弹专家啦?”
额,那时候,夏小果才是不足八岁的小屁孩,拆弹专家什么的,纯粹杜撰!
“呵呵,事实基础上的合理想象么……”我一脸谄笑。
盒子打开了,空空的,没有突然跳出来的假蜘蛛,没有什么想象中的娃娃啊熊啊的礼物。我靠近了点看,才看清里面放了一个信封,一张百合花书签,一张林夜枫的自恋照。
我拆开信封,看到“以亲爱的一朵”为开头的几行小楷,有些想笑,第一,是我什么时候成了他亲爱的了?估计是在敬爱和亲爱之间随意选了一个吧。第二,中文说成那样子的他,一手楷书却远远在我之上,甚至不亚于小果,可见日本教育也够应试的啊。
林夜枫在信中说道,他本名黑泽羽护,未婚妻和田夜雪。他跑中国来就是为了替身患重病的雪找回失散的妹妹,顺便找点能救雪的骨髓。说到底,他接近我就是因为我长得有那么几分像那个什么雪,想捞点骨髓啊什么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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