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恶少不外借

第20章


我甚至羡慕她可以远远的观看着夏小果,用那种只有女生看男生才能有的温柔的眼神,虽然,我知道她愿意用她所拥有的一切来跟我交换和小果几乎零距离。但,她所不知道的是,作为夏小果的姐姐,就算我们距离再怎么近,我也只能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一句:“得了,走吧!”
有时候,咫尺,即是天涯。
“小果,你跟安宁,是不是在一起了?”我玩着手指头,脸上写满了“不经意”。
这样的不经意,当然容易吓坏毫无准备的人。但是意外的是,男生只是顿了一顿,就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恩。”好像一早就知道我会问这个没有营养的问题。
我发誓,我没有故意想吵架,我只是,不知道为何突然压制不住心中的那一股怨愤,我冷笑一声,说:“夏小果,你说让我有事情第一个想到你,但你的事情却总是让我最后一个知道,这样是不是很不公平?”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骨髓配对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1-5 15:27:56 本章字数:3261
是的,对我说有事情第一个要想到他的人,并不是林夜枫,而是,两年前的夏小果。
“笨蛋夏一朵,从今天起,你遇到什么事情,首先要告诉我,知道吗?”这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眼睛通红通红的夏小果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原来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夏小果也随着我的变脸而变脸,笑容冷得跟我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么你说说,你现在在想什么?你想证明什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医院呢?”
夏小果的话,像一个一个冰雹砸在我的心上,很痛,而且,冰冷。
“夏一朵,你不是说你怕进医院么?”
我以为他没有看到的。
两天前,当我再次上扣扣时,雨妞的对话框简直爆炸般地涌出来。
“好无聊啊一朵花……”
“好烦啊一朵花……”
“一朵花,我今天好倒霉啊……”
“一朵花你死了还是哑巴了啊?”
“今天差点被学校食堂阿姨爆头了,因为我指着豆腐渣说我鸡蛋羹,完了还死说不要豆腐渣……”
“今天在公家车上遇到一个奇葩,我身边老大爷刚下车,‘啪‘一声就扔了一袋豆腐皮到座位上。老娘气极反笑,立马自我介绍:‘我是市一中学生,老师说我们一种学生要有一中学生的气派,他要求我们见到老弱病残时一定要给他们让座。大娘,请问您是哪儿不舒服?’粗略估计,那张气的直掉粉的脸,应该不超过三十……”可以想象,雨妞脆脆的口音,配上那水汪汪无辜辜的眼睛,准能赚上一大票人的目光——现在的中学生啊……
我捂着笑得吃疼的肚子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在确定割阑尾的伤口没有裂开之后,犹豫再三才敲上了这么一句:“你说,献个脊髓什么的,会不会有利于减肥?”
是啊,很多事情,我得自己面对,但是……
“夏一朵,你脑子又进水啦!”
我猛的打了个激灵,整天这么阴魂不散走路没声音的,除了夏家的宝贝儿子,还能有谁?
“呵呵,”我赔笑,心里却早饶了无数个弯弯绕绕:他看见了?他没看见?应该是没看见吧,否则还不直接抽筋扒皮了?也许是看见了?那还是得抽筋扒皮啊,不管怎样,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说。
“我就是想,那什么?哦哦,对,奉献点爱心,那什么……”我焦急地等待着某人的神色变化。
“恩?”夏小果似乎还在消化我的话,神色不变。
“就那个……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我已经慌不择路了,也无暇顾及唱歌什么的是我的硬伤还是软伤了。
“什么啊?”男生感觉很是莫名其妙,“我说,你怎么就死性不改
又把袜子塞枕头底下?”
哈?
我大窘,回头看见夏小果两根手指捏着我的袜子拎了出来,那两只眼睛,像是立马就要喷出火来……
如果我跟你说,这是我治噩梦的土方子,你信不信?显然,夏小果也没法相信,所以,我们藏袜子找袜子的游戏玩了将近两年,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大爸大妈的孩子就会捉迷藏。
不过,我以前似乎并没有这怪癖,都是这两年才养成了。这两年,我每个晚上都会从噩梦中醒来,梦境都是八九不离十的黑巷子、暴风暴雨。刚开始的时候梦境还很清晰,到后来就渐渐模糊了,有时甚至会穿插白天见到的人或者发生的事情。那些梦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我常常不能分清楚什么是梦境什么才是现实,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忽然就养成捏着自己的袜子睡觉的习惯,于是,在梦里满世界都是雨水、鲜血,我却能闻到袜子的味道。很好笑,不是吗?
我以为,他发现的只是一只袜子而已。
其实,我没有那么善良,随便一个长得跟我像一点的人跑来我就能为她去捐骨髓。毕竟,我刚从医院出来不久,并且强烈希望,此生再不踏足。
我有我的私心,虽然,我似乎没法用语言描述。但是,夏小果,如果,如果的如果,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是无依无靠的孤儿,我愿意,那个人是我。
(四十七)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月内,这大概是我第七次问罗胜男,关于她是帮我澄清我的“作弊案”的过程,虽然我对她所谓的超过神侦探柯南的侦查能力毫无兴趣,因为我还无意于做一个“走到哪里身边的人就死到哪里”的奇葩。并且,我也知道烦到了罗大小姐的下场将会什么,但是,好奇不仅会害死猫,而且也足以害死人。
你说,我都缠了她那么久了,铁齿铜牙都该给我撬开了,她图什么?
“就是找她随口问了问,就交给‘灭绝’他们了。”
我不信。
“有没有用刑?”我兴奋地眼球半径拉长一倍。
罗胜男捏着手中的时尚杂志,白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但“冰雪聪明”的我很快读懂了她的意思——再问,就该对你用刑了!
我就是传说中那只斗败的公鸡,立马焉了,百无聊赖。
十来分钟过后,仿佛是突然想起来,把我晾了半天的罗胜男头还埋在杂志里,声音却悠悠地传来:“我说你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呢?我把笔记拿到警察局鉴定了。不是你的。”
哈?警察局?
我感觉头有点晕,幸好我当时去医院了,否则,不止我的墨宝,恐怕我的玉体也要去一趟了……
某人翻页的间歇不小心暴露了唇边那丝促狭的笑容。
“笑笑笑,笑什么笑,整天看什么烂杂志,也什么可看的么?”我已经够不学无术了,所以鄙视比我更加不学无术的罗胜男。
“烂杂志?”罗胜男合上手中的杂志,指着背面的标价,“恩,烂杂志。”
澳洲版VOGUE,也就……一百块块左右么。
差不多,就一个月生活费什么的……我心里从默念八荣八耻,到腹诽罗某的骄奢淫。。。逸,所有丰富而丰满的内容都在几秒钟之内完成,然后,我听到一个声音……
“一朵,雪儿想见你。”多少次魂牵梦绕的声音,现在依然是那么魂牵梦绕,只是有所不同的是,现在是绕的是噩梦……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些事情,我得自己面对。
“哎,”我叹了口气,推开罗胜男阻拦的手,挤出一脸自以为美不胜收的笑容缓缓走向林夜枫——他这几天更是瘦了,疲惫也越发掩饰不住,甚至于,连招牌的笑容都不在了,兴许,也是真的懒得再装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要伸手摸摸他过分突出的锁骨,想要抓住他筋骨分明的手掌,告诉他,有我陪着他。但我毕竟是什么都没做,因为一开始,他就做错了。
“雪儿怎么会叫我呢?”前往医院的路上,气氛很冷。罗胜男不知为何非要跟着来,硬邦邦地坐在林夜枫的后车座上不肯起,眼睛里赤裸裸地全是敌视——我就奇了怪了,他们不是统一战线么?
“你白痴啊。”林夜枫没有回答我,倒是罗胜男比较急于发表意见。
我突然意识到雪儿根本就不会说国语,她想见我,还能做什么呢?反正不会叙旧啦。我心里冷笑着,看来我还是小看了林夜枫的手段。
“呵呵,”我打着哈哈:“夜枫,你不会真的叫林夜枫吧?你在日本叫什么?”我想,就算入乡随俗,总应该有个日本姓氏吧,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直奔他老巢的干活。
“黑泽羽护。”正在开车的某人居然扯了扯嘴角,依然是那么醉人的微笑。
我发誓,我答应去医院尝试骨髓配对,没有半点原因是跟林夜枫有关系的。虽然在言情戏码里,苦逼的女主为了男主愿意牺牲自己拯救男主的情人,最后终于赢得了男主的欢心,但是,很明显我不是这种人。
我之所以答应,是因为我确定捐骨髓跟捐什么肝啊脏啊的不同,抽了还能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干嘛别扭自己呢?况且对方又是个长得跟自己有那么几分相像的人。万一,万一的万一,她真的跟我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关系……
然而,真实的人世间,似乎并没有那么失散多年的胞姐胞妹,长得像,也许就是仅仅长得像而已。
林夜枫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偷偷拿了我的头发顺便就去做了DNA鉴定,鉴定结果和骨髓配对结果几乎是同时出来的。他拿着单子,修长而苍白的手指有些微微发战,抬起头来眼里却是莫名的温柔:“谢谢你,一朵。”
林夜枫,我已经尽力了,但是我真的不想跟你说对不起,所以我只能装出对你蛮横的行为很生气,“你满意了?满意了就给我滚回去,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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