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司机的蜜月

第29章


拉德尔夫人说。
“看起来很自然,所以没有可问的了。这个星期有人拜访过诺阿克斯先生吗?”
“只有古达克先生。我星期四早上看到他在房子周围转悠,看到我,他跟我打招呼:‘诺阿克斯先生不在吗?’‘是的,’我说,‘去布若克斯福德了。’然后他说:‘我改天再来。’后来就没见什么人来过。”
“那么,”柯克继续,“昨天晚上你让先生和夫人进门的时候有什么异样吗?”
“都还好,除了桌子上剩下的晚餐。他总是在七点半准时吃饭。然后在厨房读报纸,九点半到这里听新闻。他是一个生活非常有规律的人。”
柯克脸上露出喜色。这正是他想知道的。
“所以说,他吃了晚餐,但是没上床睡觉?”
“没有。但是当然我为先生和太太换了干净的床单。我希望做得还算得体。”拉德尔夫人解释着,急于把事情讲清楚,“那是一个星期前的床单,晾干了,星期三就准备好了,但是房门打不开,所以也没拿进去。于是我就把它们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厨房里,只要放在火边烤一会儿,就可以给英国的国王和王后用了。”
“这对我们有很大帮助。”柯克说,“诺阿克斯先生七点半用晚餐,所以他当时应该是活着的。”他看了一眼彼得,但是彼得并没有提供凶手把晚饭吃了之类的令人尴尬的建议,警督继续往下说:“他没睡觉,这给我们……那么他什么时候上床睡觉,拉德尔夫人,你知道吗?”
“十一点,柯克先生,和闹钟一样准时。他关掉半导体,然后拿着蜡烛去楼上的卧室。我可以从我家的后窗看到他的卧室,很清楚。”
“啊!现在,拉德尔夫人,那你好好想想,星期三的晚上看到他拿着蜡烛上楼睡觉了吗?”
“让你说着了!”拉德尔夫人解释,“柯克先生,我没看见。我记得第二天我和我的伯特说:‘如果我醒着,我就应该知道他走了,看到他的房间黑着灯,但是!’我说,‘我那么累,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哦,好吧。”柯克失望地说,“没关系。既然他的床没人睡过,很可能他在楼下――”
(感谢上帝!彼得想。不在我夫人的房间。)
拉德尔夫人大叫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哦,老爷,柯克先生!有了!”
“你想起什么来了?”
拉德尔夫人的眼睛从柯克、塞伦一直打量到彼得身上,说明这件事不仅重要而且令人震惊。
“当然了。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我被所有这些可怕事情的发生迷惑了。我刚刚想到,如果他没坐巴士走,那么他肯定在九点半之前就死了。”
警员正在记录的手停下了。柯克马上说:
“你怎么想到的?”
“他的半导体坏了,我跟伯特说。”
“等一下,这跟半导体有什么关系?”
“如果活着,诺阿克斯先生不会误了九点半的新闻,从来没误过。他对最后的新闻高度重视,可怜的灵魂――我也不知道对他有什么好处。我记得上周三晚上对伯特说:‘奇怪,诺阿克斯先生的半导体坏了,今天晚上听不了了。这可不像他。”
“但是隔着这些门窗,你在家里听不到他的半导体的声音。”
拉德尔夫人舔着嘴唇。
“我不想欺骗你,柯克先生。”她忍了一会儿,她的眼睛避开警督的,盯着塞伦的铅笔,然后像往常一样滔滔不绝地说,“大概半个小时后我来过这里,从他的棚子里借一点石蜡,如果半导体是开着的,我就能听到声音。后墙是石膏做的,而且诺阿克斯先生有点聋,所以声音总是放得很大。”
“我明白了。”柯克说。
“无妨,”拉德尔夫人说,从桌边向后退,“借一点石蜡无妨。”
“好吧,”柯克谨慎地回答,“不相干。九点半的新闻,国家台?”
“是的。他从来不听六点的。”
彼得看了一眼柯克,走到半导体柜前,打开盖子。
“指针指向了地方台。”他说。
“如果你没有换台――”彼得摇摇头,柯克继续说,“看起来他没打开半导体――不是九点半的那个台。我们正在接近,是不是?减去时间。这儿一条线,那儿一条线。这儿一点,那儿一点――”
“以赛亚,”彼得说,盖上盖子,“或者是,更恰当地说,耶利米?”
“以赛亚,老爷――没有悲叹的叫喊。这已经很令人满意了。在九点半死亡或者失去知觉――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六点二十分――吃晚饭的时间是――”
“六点二十分?”拉德尔夫人大喊,“怎么可能?他九点钟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呢。”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们知道。你们也没问,我怎么知道?因为我见到他了,这就是为什么。听着!你们不了解吗?想把什么事情放在我身上?你们和我一样都知道他九点的时候还活着。乔・塞伦当时在跟他谈话。”
柯克呆若木鸡,“呃?”他瞪着警员。
“是的,”塞伦木呆呆地说,“是这样的。”
“当然是。”拉德尔夫人说。她的暗藏着不安和恐惧的小眼睛里闪烁着恶意而又胜利的光,“你没看见我,乔・塞伦。我九点的时候来提一桶水,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你在这个窗户下和他说话。啊!我听见你们谈话的内容了。说脏话――你应该感到羞耻――这不应该被一个体面的女人听到。我走到院子里,你知道那里有水泵,唯一的饮用水。当你下到农村,柯克先生,你有永久免费权来使用院子里的水泵,如果没有它用来洗涤,我只好用雨水来对付羊毛织物了,我在水泵,那儿听到你说话――是的,你可能看到了!我对自己说:‘上帝,发生了什么?’我从房子的拐角转过来,看到了你――和你的头盔,别想抵赖。”
“好了,玛莎。”柯克颤抖着,但还是忠于他的下属,“很感谢。这样时间更接近了,你说是九点?”
“差不多,我的表是九点十分,但它快了一点。你可以问塞伦,如果你想知道时间,问警察。”
“很好。”警督说,“我们只是想在这一点上确认一下。两个证人总比一个强。就是这样。现在,你走吧――听我说――不要谈自己不该谈的事情。”
“当然,我不是那种人。”拉德尔夫人趾高气扬地说。
“当然不是。”彼得说,“没人会谴责你这一点。但是你看,你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证人――你和塞伦,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比如记者,想从你们嘴里哄骗出东西来。所以你要非常谨慎――就像塞伦一样――机敏地对付他们。否则,你会让柯克先生很为难的。”
“乔・塞伦,确实!”拉德尔夫人轻蔑地说,“我随时都能像他做得一样好。我希望我比报社的家伙知道得更多。这些下流庸俗的东西。”
“非常不受欢迎的人。”彼得说。他向门口走去,温雅地引导身后如迷路母鸡般的她,“我知道我们可以依靠你,拉德尔夫人,受过了‘沉默’和‘悠久’的抚育。无论你做什么,”他把她推到门前,认真地说,“什么也别跟本特说――他是世界上最糟糕的话匣子。”
“当然不会,老爷。”拉德尔夫人说。门关上了。柯克从大椅子上坐起来。他的下属蜷缩成一团,等待暴风骤雨。
“现在,乔・塞伦。这是什么意思?”
“呃,先生――”【www.Zei8.com 贼吧电子书】
“我对你很失望,乔,”柯克为难的语气里悲痛多过愤怒,“我很震惊,你九点钟在和诺阿克斯先生谈话,但你什么都没告诉我。你就没有一点责任感吗?”
“我很抱歉,先生。”
彼得・温西勋爵走到窗前。他不想在一个人责备下属的时候横加干预。尽管如此――
“抱歉?这可是个好听的词。你――一个警官,手里有重要的证据,你说你很抱歉?”
(失职。是的――这是侵袭一个人的首要方式。)
“我不是故意――”塞伦接着狂怒地说,“我没想到那个老女人会看到我。”
“谁看见你又有什么关系?”柯克大吼道,他更加生气了,“你应该先告诉我……我的上帝,乔・塞伦,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老实说,我不……你是故意的,我的孩子。”
可怜的塞伦坐在那里绞着手指,找不到合适的回答,只是痛苦地砧哝着。
“对不起。”
“现在,你听我说。”柯克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气息,“你在做什么,不想让别人看见?……说啊!……等一下。等一下。(他看到了,彼得想,然后转身。)你是左撇子,对不对?”
“哦,我的上帝,先生,我的上帝!我没干!我发誓,不是我干的!上帝知道我是有原因的,但是我没干――我没碰他一个指头――”
“原因?什么原因?……说出来吧。你和诺阿克斯先生在干什么?”
塞伦疯狂地环顾四周。彼得・温西站在他身边,脸上带着深不可测的表情。
“我根本没碰他,我什么都没做,否则我立刻死掉。先生,我是无辜的!”
柯克摇着他硕大的头颅,像一头被牛虻戏弄的公牛。
“你九点钟在这JLfil做什么?”
“什么也没做。”塞伦顽固地坚持着。他渐渐不再激动,“就是打发时间。”
“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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