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忍,臣妾做不到!

第121章 恭喜贵人 5000+


    (“再说了,婕妤娘娘总是说臣妾和臣妾的二哥,却忘记了这件事情当中,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位最得太后宠爱的……辛杨婕妤。”)
    白筝表情淡然地走到桌边坐下,瞥了一眼一旁的主仆二人,继续道,“哦,臣妾忘了,这位辛杨婕妤,脾气似乎有些火爆,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和柳婕妤你的关系,似乎也不太好吧。”
    “白贵人!你怎敢这么和我们婕妤娘娘说话!小心掌嘴!”墨珠气得发颤俨。
    白筝盯了墨珠,并不理她,“依照臣妾的看法,目前处于劣势的人,恐怕是你柳婕妤。”
    柳翡雪今天是怀着怒气而来,一颗心本就不是处在冷静理智的状态之下。再加上一心想要找茬,却几次三番地受挫,此时更是异常焦躁。猛然听见白筝说她处在劣势,一颗心也不免有些受惊,她身子一震,仍强装盛气凌人的姿态,“你别在这儿装神弄鬼,胡说八道!”
    “婕妤娘娘方才说臣妾恃宠而骄,那么就应当知道,皇上对臣妾的呵护有加。再则,您方才也说您深得太厚宠爱。可太后的宠爱却不止是给与您一人。在你之上,还有一个辛杨婕妤。”
    “柳婕妤,在这皇宫之中,有人依仗皇上、有人依仗太后,如今这两边,您都占不了上风,难道还不是处在劣势?”白筝讲话说完,定定地看着柳翡雪。
    柳翡雪眸光流转,暗自心惊,却转瞬一笑,“那又如何?你别忘了,本宫可是柳大将军之女。你对柳将军的名号不陌生吧?再说,在家宴上,皇上还要求本宫喂饭给他吃,更是在臣妾耳边说了一些体己话……至于到底说了什么,本宫脸皮儿薄,就不方便告诉你了。”就算在宫中她稍微处于劣势,但是比起白筝和亲公主的身份,她柳翡雪的身世可要好上太多!而且,在家宴上,皇上确实做了那些事情,虽然实际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可她这般隐晦的说出来,至少可以让白筝堵心,要是白筝心理素质不好,说不定还可以起到离间作用。
    “是啊,就因为您是柳将军之女。”白筝叹一口气,自动忽略了柳翡雪的后半部分话,“太后就是太后,而皇上,就是权掌天下的皇上。可是,柳将军终归是臣子。稔”
    柳翡雪眼眸微眯,轻哼一声,“本宫不想和你浪费唇舌!总有一日你会知道,想要在这深宫之中活得风光长久,可不是光靠一张嘴皮子就能办到的!”话是这样说,可今天的白筝着实让她惊异,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是她柳翡雪轻敌了。
    “臣妾等着。”白筝起身,曲身行礼,唇角勾起蔑然。
    “本宫还有事,就不陪你在这儿磨嘴皮子了,先走一步。”柳翡雪昂首,阔步离去。
    只是她没想到,她还没走出撷芳殿的大门,就遇见了迎面进来的景玺。
    “臣妾见过皇上。”柳翡雪急忙蹲身行礼,一看见景玺的面容,她就想起了家宴上的事情,再联想起那本书。所以只是蹲身的这一瞬间,她的一张脸就变得绯红,内心澎湃。
    如果景玺能到她的玲珑殿住一晚,那该有多好……
    “起吧。”景玺看也不看她,径直走过。
    柳翡雪面上一僵,犹豫了一下,转身跟着景玺,准备再次进撷芳殿。
    景玺却突然转身,“你干什么?不是要走吗?那就赶紧走吧。朕找筝儿还有事,不方便有外人在。”
    外人?柳翡雪神色更加尴尬,看着身旁一众太监宫女憋笑的神情,心里对白筝的恨意更加浓烈。
    再不给柳翡雪开口的机会,景玺抬步进了白筝的寝殿。
    柳翡雪粉拳紧握,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最后也只得转身走了。
    *
    “皇上,你怎么不问柳婕妤刚才来做什么了?”白筝替景玺倒了一杯热茶,扫了一眼殿外站着的那些陌生脸孔,发现了戴着半边面具的季审言。
    “不想知道。朕是来看你的,不要坏了朕的兴致。”景玺押了一口茶,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筝想起柳翡雪之前说过的话,虽然心知不可信也不能信,可莫名的,看到景玺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心里变得越加不安起来。
    在桐县时,景玺就已经知道柳翡雪并非善类,和她白筝更是不对付。可今天他明明撞见了柳翡雪,就应当猜到,柳翡雪定然是来找她白筝的麻烦了。
    他,却不问一句。
    而且不像往日一样全神贯注地看着她。
    难道说,柳翡雪说的是真的。
    而景玺,因为刚才碰见了柳翡雪,才对她白筝心不在焉?
    白筝心口一疼,明知两个人之间最忌讳暗自猜疑、不沟通。可想起自己进了后宫这么久,景玺确实是从未跟其他妃子有过什么。如果她贸然开口,把心中的疑虑全部说给景玺听,一来会显得她白筝太没有度量,二来,岂不是正好中了柳翡雪的离间计。
    如果说景玺完全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而她白筝却没有选择完全相信他,而是怀疑他。景玺,一定会觉得很受伤吧?
    犹豫了半天,心思千转百回,最终,白筝还是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又唯恐被景玺看出端倪,所以她笑着钻进景玺怀中。
    “朕这段时间会有一些重要的事务要忙,不能经常过来看你。朕选了一些信得过的侍卫,放在你宫里,来确保你的安危。”景玺轻手拍了拍白筝的手臂,温柔道。
    “每个妃子的宫里都安排了这样的侍卫吗?”
    “恩。”
    “皇上,后宫之中,不是不允许有别的男人进来吗?你这样做,会惹出许多非议的。”白筝抬头,很担忧。
    景玺笑着将白筝按进自己怀中,“你相信朕,好不好?”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决定所带来的后患。但为了更加快速地达到那个目的,他没有办法。他真的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想要给白筝最好的。
    望了一眼在殿外候着的季审言,景玺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将季审言安排给白筝,希望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如果季审言熬过了这一关,那么从今往后,北赤皇宫就彻底地接纳他。
    白筝不再说话,只是暗暗觉得,景玺有些变了。她也隐隐感觉到,景玺似乎在计划一件大事。可到底是什么事,她完全无从得知。不过,既然景玺不主动告诉她,她也不会问。
    *
    自上次景玺走后,已经足足过去了两个月,严冬已经在北赤的土地上慢慢消退它的威力。
    眼看,春天就要来了。
    在这两个月里,白筝除了每天想念景玺,便是练字、习画、学筝,去皇宫中的各处转悠。
    闲暇之余,白筝会看一眼总是默默站在殿外的季审言。
    现在的季审言,已经不再是往日的季审言。白筝还记得在垂莲殿的时候,季审言告诫过自己不要进宫为妃。那时候,她还能从他的神色之间看出波澜。
    可这两个月以来,尽管和她近在咫尺。季审言却从来没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从没看过她一眼。如果白筝在殿中休息,他就站在殿外守着。如果白筝一旦出了殿门,季审言便会快速消失掉。
    对于季审言这样的行为,白筝细细想过原因,也想过亲自去问他。可一想到这是在后宫之中,自己的身份最易招惹闲言蜚语,便作罢了。
    想通了这一点,白筝对于季审言的行为的疑虑也豁然开朗,知道季审言是为了保护她的名声。
    想起以前在桐县的点点滴滴,白筝无声微笑,心中对季审言唯剩感激之情。
    而白筝之所以能够这么平静的等待景玺,也是因为季审言总是托付一个宫女来告诉她,景玺的确在忙着国事,并没有见过其他任何的妃子。
    这种平静的日子又过去了几天。
    白筝按照往常一样,在吃完早膳过后想要出撷芳殿外转转,却在撷芳殿门口突觉恶心,一下就吐了出来。
    白筝自己以为是吃错了东西,并没在意,远处的季审言看到这一幕后,为她叫了太医。
    经过太医诊断,白筝有喜了。
    “有喜?我怀孕了?!”白筝从床上弹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啥……她和景玺加起来也就两三回……虽说每回的次数有点多,可这也太快了吧?
    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回贵人的话,经过微臣的细细诊断,贵人确实是有喜了。恭喜贵人,贺喜贵人!”诊断完毕后的太医退到纱幔之外,跪地回话。
    白筝突然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说不清是喜还是忧,怔了半响,才把眼光移到自己的肚腹之上。
    “你进来。”白筝朝纱幔外的太医招了招手。
    太医有些犹豫,“这…于礼不符…”
    “大家都是女的,你讲究个什么呐?我让你进来你便进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身着一身官服的女医官只得起身,弓着身子走到白筝床榻前。
    “凑近点。”
    女医官向前走了两小步。
    “再凑近点,我又不吃了你。”
    女医官无奈,只得再走了几步。
    白筝看了一眼纱帐外侍立着的太监宫女,凑到女医官耳边,吓得那女医官身子一颤。
    “我问你,如果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你……”白筝将声音压到最低。
    女医官一听白筝这话,连退数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微臣不敢!求贵人饶命!”
    白筝反倒被她这突然的动作吓到了,怔怔地看着她,“你干什么?!”
    女医官稳了稳心神,忙膝行道白筝跟前,面带愁容,压低着声音向白筝解释,“贵人,谋害皇家子息,是要诛九族的,行五马分尸之酷刑。连您也不能例外……”
    五马分尸?!
    不是她白筝狠心,实在是目前她还有把柄在柳翡雪手里,她和二哥的性命,能够留到几时尚且不知道。虽然上次她在口头上赢了柳翡雪一次,可就像柳翡雪说的,想要在后宫之中长久而风光的活着,不是光靠一张嘴就行的。还得靠太后、皇上、身世背景……
    虽然她白筝贵为一国公主,可在北赤,却反而成了一种不光彩的出身。太后那里就更不用说,她老人家不找她白筝的麻烦,她就谢天谢地了!
    至于皇上、景玺……
    上次柳翡雪的话和景玺的心不在焉,再次浮上她的心头。就像一根隐藏在血肉之中的刺,让敏感的她时不时疼痛一番。
    最主要的是,自从那次之后,景玺就再也没有来过撷芳殿。她也几次想要主动去找他,可最后都作罢了。
    虽然季审言的消息说景玺是在忙国事,可她总是不能完全相信。
    ……
    “你先下去吧,这个消息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我要你好看!”白筝情绪复杂,知道眼前这个医官肯定不能帮到自己,还不如赶紧打发了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根防身用的金簪,赏给了那女医官。
    女医官忙不迭地行了礼后,小跑着往撷芳殿的大门跑。却在门口被季审言拦住,季审言在皇宫行走了将近一载,最是知道怎么威逼利诱,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让那女医官说了实话。
    女医官走后,季审言站在撷芳殿外,背靠高墙,静默着站了好久好久。
    在天色将晚的时候,季审言最终像是决定了什么,抬步走了。
    *
    夜半,玲珑殿。
    寝殿中,一盏微弱的烛火静静燃着。一个月前,柳翡雪就有了睡觉时必须燃着朱活的习惯。
    只是今晚,柳翡雪辗转难眠,自己起身倒了一杯水灌下之后,焦灼还是没有得到缓解。
    犹豫了片刻,柳翡雪朝着衣橱走去,找到钥匙,打开柜子,轻车熟路地拿出那本更加破旧的书。
    将烛火移到床塌边的的烛台上后,柳翡雪窝进床榻里,侧躺着蜷着身子,将那本书翻开,看得越久,眼神越加迷离,身子也蜷得更紧。
    ……
    双眼迷离间,半开的木窗一声轻响,一个高大的身影灵巧地跃进屋中,径直朝着柳翡雪的床榻而去。
    柳翡雪猛然惊醒,翻身坐起,仓皇地将那本书塞到枕头下面,却没有尖叫,更是没有出声。
    那高大的人影身穿侍卫装,面容冷毅,五官十分刚毅。身姿颀长而壮实。
    他弯腰、抬手,捏住柳翡雪的下巴,“想我没?”
    柳翡雪只觉一股强大的刚毅气息扑面而来,心神一动,但还不忘警惕地看了一眼门窗,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打掉那侍卫的手,讥笑道,“你是皇上派来保护我的,不是来轻薄我的。你竟敢私自闯进我的寝宫,是不是不要命了?”
    侍卫扯唇一笑,大大咧咧地在床榻上坐下,眼睛在身着单衣的柳翡雪身上游走,“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太伤我的心了!是不是我没把你伺候好,你生气了?”
    柳翡雪起身下床,将离床最近的一处纱帐放了下来,“哼,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行不行?本宫才不会和你这种人生气!”
    “我这种人?”侍卫也起身,朝着柳翡雪逼近,“婕妤娘娘你扪心自问,是不是早已经离不开我这种人了?恩?”
    柳翡雪侧首望了一眼那侍卫,脚下的步伐加快,朝着更远的那处帘帐走去,利落将那一层纱帐放下,”你胡说什么?!”
    因为放下纱帐,一来可以让外面进来的人看不到床榻上的情况。而床榻上的人离纱帐更近,却可以勉强看清外部的情况。如果有人进来,她也可以立即发现。
    “这才几天没来,你就气成这样?宫中人多眼杂,你那个侍女墨珠又是个心细的,我实在没办法。否则我巴不得天天……嘿嘿……”说话间,侍卫坐回床榻上,转眼之间就将柳翡雪藏进枕头底下的书给拿了出来,故作惊讶道,“这是什么?我不认字儿,你念给我听。咦,还有图呐……”
    秘密被人发现,柳翡雪只觉得热血冲上脑门儿,急忙要去抢那书。侍卫趁势用双手将她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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