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美丽的剪影。
“多好看啊!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绝配啊!”柳贵在心里默默地称道“只可惜……”吴蜡以为别人不会知道的事,柳贵早已知道得清清楚楚了,只是吴蜡他太得意忘形了,那还有心思顾及四周呢?何况,柳贵是他的徒弟,他今天这个副司令还是他吴蜡带携了他的,所以,他还没把柳贵放到眼里去呢!
临风:“真好听!哎哟,那种悠扬的感觉让人觉得好象到了辽阔的大草原上一样。我还不知道你会吹笛子呢!”
永红:“玩玩罢了。”
临风:“玩玩都能玩得这么好,真不简单啊。永红,你教我吹笛子吧。”
永红:“行啊,我跟你说啊,其实只是学会吹吹笛子并不难,但是,要吹得好就难了,如果你想要学到一般的水平起码也要练半年吧?”
临风:“半年就能学会?”
永红:“当然,我是怕你不能坚持。”
临风:“谁说的,不信你试试。”
永红:“行,来,我告诉你,首先一点是呼吸,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呼气和吸气的时间大致相等,吹笛子则要用深呼吸,一开始就要有意识地注意呼吸方法,否则会影响演奏,也不利于身体健康。一般来讲,刚开始时一口气能持续10—15秒钟就不错了。”
临风:“是吗?让我试试。”
永红用手把笛子擦了擦,递给了临风,临风对着笛孔吹了半天,一点声音都没有。永红用手扶住笛子,帮临风调整了一下位置,突然,笛子发出了响声,但是,那声音太难听了。临风又吹了几下,笛子发出了一个很尖的声音。
永红:“放松。”
临风又试了一下,还是很尖的声音,临风无力地放下笛子:“哎哟,太难吹了,我的头都晕了。”
永红:“刚开始是会这样的。坚持一段时间就行了。要把声音吹响亮了就好了。有道是‘二胡贵其柔,三弦贵其暴,笛子贵其亮。’就是讲笛子的声音要清脆而响亮。慢慢来,不要慌。”
临风:“那哪个是‘1’呀?”
永红:“这个讲起来就有点复杂了,不过,一般初学的人常常先吹小工调,就是筒音作‘5’,什么意思呢,就是把所有的笛孔都蒙上时所发的音是‘5’,”永红一边讲一边从临风手中拿过笛子给她示范:“那么,底下往上第三个就是‘1’,然后,依次是‘2’‘3’‘4’……”
临风:“哦,知道了,还挺复杂的啊。”
永红:“当然了,还有一个叫乙字调,也比较好学,就是筒音作‘1’……”
临风:“哎哟,先别讲了,我现在连个声音还吹不出呢!”
永红:“对,先练练再说吧。”
临风:“永红,我们新排练了一个舞蹈《草原上的红卫兵见到了毛主席》,你能给我们伴奏一下吗?”
永红:“什么时候?”
临风:“就明天晚上。”
永红:“在哪里?”
临风:“后岭村。”
永红:“这样吧,你先去问问吴司令,看他怎么讲?毕竟他是队长么,是吧?”
临风:“行。”
第二天一早,临风找到了吴蜡。
临风:“吴蜡,我们新排练了一个舞蹈《草原红卫兵见到了毛主席》,我想让永红用笛子给我们伴奏一下,好吗?”
吴蜡:“永红他会吹笛子?”
临风:“会,他吹得好极了!”
吴蜡:“他自己要求的?”
临风:“不,是我要求他给我们伴奏的。”
吴蜡:“他答应了?”
临风:“嗯。”
吴蜡厉声地:“你们都商量好了,还来问我干吗?”说罢,转身就走。
临风连忙伸手去拉:“哎,别别别,永红还没有答应呢,他让我来问问你呢。”
吴蜡趁势搂住了临风:“那你什么时候再让我对一下呀?”
临风:“等几天吧。”
吴蜡:“不行,我今天就要!他来了,你就把我忘了!”
临风:“哪里呀,我都想死了。吴蜡,你听我说,永红说过几天,他还要回一趟北京,听说现在全国好多地方都在武斗呢!”
吴蜡:“真的?我们这儿怎么没听说?”
晚上,宣传队在后岭村演出,永红不单给临风的舞蹈伴了奏,还独奏了一曲《我是一个兵》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后台。
吴蜡:“永红啊,听说有地方发生武斗了?”
永红:“嗯,而且正在向全国蔓延呢。”
吴蜡:“那你快去探探消息看。”
永红:“行。”
吴蜡:“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永红:“明天行吗?”
吴蜡:“行,那你明天就去吧。”
永红:“好。”
以后一连几天的晚上,吴蜡都在临风的房里过夜,直到永红从北京回来。
永红回来的时候,武斗已经比他先到了江南县。
司令部里,吴蜡、永红、柳贵和临风正在开会。
吴蜡:“先听听永红讲讲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永红:“听说上海也发生了武斗,上海工总司和上柴联司打起来了,大概有十来万工总司的人,冲进上柴,最后俘虏了很多上柴联司的人,上柴联司算是彻底垮台了。我这是从我的一个上海的同学那里那里听说的。”
柳贵:“听说这次武斗还得到了中央首长的支持的。”
永红:“对,好象还有人说是王洪文策划组织的呢!当时还动用了近千辆各种机动车与船舶,从水陆两路进攻的。”
柳贵:“那是当然的,不然,上柴联司会乖乖到投降吗?”
永红:“柳贵,这你可不能妄加评论,现在还不知道哪派是对哪派是错呢。”
柳贵:“是是,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你看,不出两天,县城街上那些电灯柱上就会贴出‘最新消息’的。”
永红:“就是,反正外面传闻很多,听说河南的郑州和开封都死了几十个人了,受伤的就更多了,有好几百呢。”
柳贵轻轻地:“听说还活埋了两个人呢!”
临风大惊:“真的?”
“反正我也是听说的,这叫做‘文攻武卫’,对吧?”柳贵问永红。他因自己的消息灵通,很有点自豪。
永红:“对,这‘文攻武卫’还是江青提出来的呢!”
临风:“那么说,打赢就是赢了?”
吴蜡:“那是当然的,你不听故事里讲吗?那叫做‘胜者为王败者寇’么,现在的形势,‘胆大当将军,胆小吃蚊虫。’不输就可以称王。我看我们要有所准备,不能躺在草坦里让蛇咬。”
“什么让蛇咬啊?”临风没听清楚前面半句话。
永红:“就是‘坐以待毙’、‘束手就擒’的意思。”
临风:“哦。”
柳贵:“对,我们可不能任人宰割,司令,你看怎么办?”
吴蜡:“我的看法是这样的。”吴蜡说着看了看永红,永红点头示意,吴蜡接着说道:“我们一向都与县造联挂钩的,我们先到县造联去探一探,看看他们的态度和背景,你们看怎么样?”
永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柳贵一看永红点头:“我看行,司令,就照你的办。”
吴蜡:“那么,柳贵啊,你马上到县里去一趟,顺便把临风的事跟福成哥提一提。”
柳贵:“好。”
吴蜡:“来,你先到我这里来一下,马上就去吧。”
柳贵:“行。”
晚饭后,永红和临风又到后山上去散步了。
永红:“临风啊,吴司令说你的事,什么事啊?”
临风:“应该是说到县造联宣传队的事吧。”
永红:“你决定去了?”
临风:“是啊,吴蜡说,我去了说不定还能当队长呢。”
永红:“是吗?”
临风:“我现在是副司令,跟那队长正好是同级的。”
永红:“哦,那你也应该先跟我商量一下么。”
临风:“你不是不在吗?再说,县造联里有他哥们。”
永红:“谁哥们?”
临风:“吴蜡呀。”
永红:“‘吴蜡,吴蜡’,吴蜡是你叫的吗?”
临风:“怎么不能叫啦?吴蜡说我也是副司令了,不用再叫司令了,就叫名字亲切点。怎么,你不愿意啦?”
永红:“临风,我跟你说,不是我不愿意。你也是高中生了,有些道理根本不用我讲,吴蜡是司令,但是不是说他就比我们强多啦?不一定。他当司令,不是他水平有多高,只不过因为他是贫下中农而已,那只是时势造就了他罢了。你别以为他让你叫,你就可以叫了。”
临风:“既然你认为他不比我们强,那我为什么还不能叫他名字呢?”
永红:“不是不能叫,而是不合适,他毕竟是司令。”
临风:“哎,你这样绕来绕去,我就不懂了,到底能叫不能叫?”
永红:“不存在能与不能的问题,只是你这样叫不合适。”
临风:“就算你水平高!你这里叫着司令,这里又嫌着人家水平低……”
永红:“临风,我不是这个意思。”
临风:“那你什么意思呢?怪不得吴蜡说知识分子就是虚伪,说得真不错!你心里觉得我不配当副司令就直说嘛,干吗绕圈子呢?”
永红:“好,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问你,知识分子虚伪在哪里了?”
临风:“知识分子嘴上讲得冠冕堂皇的,骨子里不也一样想着平常人想的事吗?”
永红:“平常人什么事啊?”
临风:“什么事啊,我不跟你钻牛角尖了,知识分子是就爱在字眼上做文章,什么不庸俗,不下流,不低级趣味,还不是照样要对小数点?”
永红:“对什么小数点?”
临风自知失口,可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临风:“那是农村里讲的下流话,说男女之间的事。”
永红愣了半天:“天哪,你们都讲到这些话了?怪不得你对他可以亲切一点,直呼其名了!”
临风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谁亲切了?我就知道我当副司令你不高兴。人家吴蜡就不是这样想的,只有他看到了我的工作,提出来让我当副司令,换了你,可能吗?还‘亲切’呢,就亲切了,咋了?还要你批准啊?”说完,临风一甩手,就走了。
永红连忙拉住了临风:“临风,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是这种人吗?”
临风:“反正我觉得你吃醋了!”
永红:“临风啊,我跟你说,人读了书,就知了理,懂了纲常伦理,明白了礼仪廉耻,就不会乱来了,晓得自制了。吴司令他读书毕竟有限,有些话,我只能点到为止,你就没听说过他与一个有夫之妇之间的传闻吗?还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呢!总之,你跟他之间的玩笑,不能开的太过头了,否则,对你自己不好。”
临风:“喏,又来了,我说你吃醋了,你还不承认呢。”
永红:“你看我跟柳贵谁叫他‘吴蜡’了?你就跟他这么亲切了?临风啊,我和你一起从北京来到这里,我们关系还不好吗?彼此的了解不都尽在不言之中了吗?如果说,连纲常都可以不顾了,岂不斯文扫地了?你说知识分子虚伪,我虚伪了吗?我言行不一了吗?我对你不尊重了吗?”
临风自知理亏:“反正,我知道你是看不起我的,你是学生会主席,我是什么呀?”
永红:“你是什么呀?用这里老乡的话讲,你是我老婆!我之所以不向你求欢,那是因为我得尊重你!我们都要慎重地考虑这种事情,更不能干出始乱终弃的事情来。我尊重你,只是我认为‘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呀!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难道你不跟他亲切,他就看不起你了?”
永红松开了拉住临风的手,临风“哼”了一声,回头就走了。永红摇摇头,叹了口气,跟了下去。
两人刚到司令部,吴蜡就让柳贵去叫他俩过去了。
柳贵:“县造联已经与县革联总发生冲突了,不过还是小范围的。福成哥说,他们跟省里的那条线是直通中央文革的,他让我们有事跟他联系,他还说了,现在的时候,正是考验我们的时候,对党中央忠与不忠,对中央文革忠与不忠,就看你站队站得对不对了。”
吴蜡:“对,我们可不能站错了队,否则,前面的革命就白革了。”
柳贵:“福成哥还说了,让我们这里派一个文字方面内行的人过去,他们那里现在最需要人。”
吴蜡:“哦。你们看派谁去好点?”
柳贵:“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永红咯。”
吴蜡:“怎么样,永红?”
永红看了看临风,没开腔。
吴蜡:“那临风的事呢?”
柳贵:“哦,我差点忘了,福成哥说了,本来马上让余老师过去的,只是这几天出了武斗这个事,恐怕还要再等几天了,不过,最迟不会超过半个月的吧。”
吴蜡:“那就好,永红,还犹豫什么?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分别半个月正好,到时候,味道更好!哈哈哈!”说完,吴蜡看着临风猥亵地笑了。
临风脸红了,她对永红说:“那你就先去吧。”
第二天,永红到县造联去了。
第二十七章 魂断矿洞
武斗已经蔓延到了南江县,县造联与县革联总再次发生冲突,双方都说自己是以革命的武装反对武装的反革命,革联总通过关系从武装部搞来了一些旧军械,这些武器本来是全民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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