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不相迟

第796章


素叶冰冷道。
下巴被文森一下子箍住,很疼。
“你还知道些什么?”
素叶用力扭开头,厌恶道,“我知道得多着呢,怎么?你想灭口吗?你最好动手的时候干净利落些,都则别说是年柏彦了,就连我弟弟都不会放过你。”
文森冷笑着,“你不必用激将法来激我,你会死,年柏彦也会死,不过你个女娃娃想必知道的事也不多,放心,明晚等你们快死的时候我会满足你的好奇心。”话毕一把揪住了素叶的头发,压低了嗓音道,“事情,绝对比你想象中的更刺激。”
“拿开你的脏手!”素叶喝道,心底的不详却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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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要整夜睡不着,到了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噩梦惊醒,她一惊叫,身边睡得迷迷糊糊的叶渊也醒了,睁眼,伸手开了*头灯。
林要要躺在*上,睁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沾满了汗水。叶渊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身体不舒服,赶忙起身,为她抚汗。
“哪里不舒服?”
林要要好半天才开口说话,气若游丝,“我梦见我跟素叶走散了。”
叶渊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呢,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体贴安慰,“小叶她一定会没事的,年柏彦不会让她出事。”
“我现在很后悔。”窝在叶渊温暖的胸膛里,林要要有点想哭的*。
叶渊不解地看着她。
“在素叶回国那天晚上我真不应该带她去酒吧,她说她想看看北京现在酒吧都什么样了,我一时心软就陪她一起去了,如果……如果当时不进那间酒吧,素叶就遇不上年柏彦,他们两个没有相遇的话那晚素叶就不会跟他走,他们就不会认识……”林要要哽咽着说,“还有,当时我要是一直反对她进精石就好了,我觉得她会顾及我的感受的,如果是那样,她就不会跟年柏彦在一起。”
“要要。”叶渊见她这么自责,心里十分难受。
“素叶以前哪有这么多事儿啊?自从跟年柏彦在一起就多灾多难了,她是上辈子欠了年柏彦的吗?凭什么要因为他受这么大的罪?不是年柏彦的话,她能遭受流言蜚语吗?不是年柏彦的话她能又住院又受伤的吗?不是年柏彦的话她能成了活靶子被人抓来抓去的吗?不是年柏彦的话她能在西臧待那么久吗?现在她的失踪绝对不是意外,素叶那么好的人,她能得罪谁啊,肯定还是因为年柏彦。”林要要痛心疾首地说。
叶渊知道林要要现在的心情,叹了口气说,“男女感情的事怎么能说怨谁呢?小叶爱年柏彦,就算经历这些也都是她自愿的。”
“怎么就不怨?特别是你啊,你是她哥哥,明知道年柏彦是个多复杂的人还把自己妹妹往火坑里推,你按的是什么心啊?”
叶渊百口莫辩,末了只好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林要要又忍不住流泪了,叶渊见状又心疼又着急,拿过纸巾轻轻为她擦拭眼角,哄劝,“我是小叶的大哥,她出了事我比谁都着急,但我相信柏彦更着急,所以,我们要相信他。”
林要要不再说话了,只顾着闷头哭。
叶渊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只能紧紧地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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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注定是无眠的*。
年柏彦坐在书房里,书房的灯很暗,他模糊的影子落在墙上,孤寂,淡凉。
他看完了那份资料,那份想必就是让素叶疯狂的资料,然后,默默地放在了碎纸机里,一张张的放进去,然后成了挂面似的出来,摧毁。
他无法入眠,也没打算入眠,他在等待着,静静等待着明晚十二点的到来。
怕死是人的本性
翌日。
夜,压着最后沉落的夕阳影子而来,碾碎了白日最后一点温暖,清洌的寒凉就这么席卷而来。今年的冬夜异常冷,在临近过年的时候,有一种歇斯底里的彻底。
十二点整,年柏彦就驱车到了文森指定的地点,位于北京的远郊延庆,最不起眼的山脉深处,别说这样的季节没人来这里,就算是酷热的夏季,这里都人烟罕见。
车开到山腰就不让进了,有三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拦住了他的去向,示意他只能将车开到这儿。年柏彦熄了火,下了车。
带头的是一个蓝眼睛的混血,肌肉发达,身体健壮,年柏彦知道他,他叫巴罗,是一直跟在文森身边的保镖,此人非常能打,是雇佣兵出身,据说曾经还在狼群里独活了近半年的时间,此人平日寡言,像是影子似的无声无息,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但只要文森有危险,此人就会冲上前。
巴罗也认识年柏彦,见他下了车后,走上前极为简练地说,“年先生,得罪了。”
年柏彦知道他们要搜身,便展开双臂。两名手下上前,开始搜他身上有可能匿藏的危险武器,见什么都没搜出来,便对着巴罗点了点头。
巴罗一伸手,“请。”
年柏彦抬眼看了看周围。
这个时间雾气正浓,再远一点儿的山脉已看不见。轻轻呼吸,入肺的就是涔凉的空气。这是山里,温度远要比市区里低。
年柏彦穿了件黑色的羊绒大衣,上好的质地都无法抵挡这冬夜寒冷的侵袭,而在前方带路和跟在他身后的两名手下都穿得很少,结实的肌肉轮廓清晰可见,看得出都是练家子出身。
从南非跟踪到素叶上一次差点死在阮雪琴手里这两件事来看,所有的雇佣兵都出自文森之手,他有毒品交易在身,养了一批雇佣兵也实属正常。
而雇佣兵的好处就是,基本上没有倒戈相向的可能,在他们的字典里没有所谓的正义和邪恶之分,没有法纪可循,他们只会直接听命于掏钱的人,也就是他们的雇主,不管雇主是良民还是犯法之人,只要掏得起钱他们就会赴汤蹈火。
前方有两栋木屋,应该是荒废很久的了,看建筑结构都是老式的,其中一栋是黑着灯的,另一栋是亮着的,门前那个小小的灯泡发出刺眼的光,多少弱化了雾气的笼罩,借此,年柏彦也看清楚了匿藏在周围的几个雇佣兵,手里端着的全都是远红外消音枪。
年柏彦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走到门口处,巴罗示意他在此等候,自己先进去了,没一会儿马上便出来,打开房门,做出“请”的手势。
年柏彦攥了攥手,又松开,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灯光更亮,光线填满了还不到四十平的小空间里。年柏彦一进门就看见绑在椅子上的素叶,她被蒙着双眼,胳膊上缠着纱布,应该是受伤了,但伤势貌似不算重。
他还要上前的时候,巴罗一伸手挡住了他的去向,禁止他再往前走。
文森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张破旧的沙发上,沙发被擦得倒是挺干净,只是这个屋子里没有取暖系统,他必须要穿着很厚的衣服才能防寒,继而平日的优雅少了很多,坐在那儿,臃肿得像个粽子似的。
文森旁边还坐着一人,瘦瘦小小的,是那名姓顾的律师。
年柏彦心中冷笑,想得倒是周全。
见到年柏彦后,文森啧啧笑道,“年柏彦,你跟你父亲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论什么时候都保持着一份淡定,虽说心里怕得要死。有时候我还真想看看你像丧家犬的样子,我想一定好看极了。”
被绑着的素叶早就听出了是年柏彦的脚步声,还是像平时一样沉稳有力,令她心安。可心安的同时她又生气,又怨怼,他为什么要来?他不应该来这里。
“放了我太太,一切条件好谈。”这里很冷,年柏彦又看见素叶穿得不多,她当时是在车里被人带走的,外套还留在车上,他怕她的身体吃不消,想着速战速决。
“年柏彦,谁让你来管我的?你走!”素叶急了,什么叫一切条件好谈?别人让他去死他也去死吗?虽说她被蒙着眼,但一整天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不难发现,这里应该是埋伏了文森不少的手下,年柏彦就单枪匹马地来,没有帮手没有警方的协助下,这不就是等死吗?
“叶叶,不要多说话。”年柏彦看向素叶,心脏揪着疼,他很想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又或者,哪怕是将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也好。
一条黑布近乎占了她巴掌大点儿的脸,却也能看出她脸色的苍白,在这个鬼地方,大男人都会觉得受罪,更何况是个女人?
素叶蒙着眼,听到年柏彦这么说后,眼眶就湿了,她不再多说什么,紧紧咬着唇。
“两位可真是恩爱啊,年柏彦,你还算是个男人,能为了自己的女人来这种地方。”文森笑道,“听说你弟弟当年也被绑架过,结果你宁可让你弟弟被撕票也不愿意放弃钻矿是吗?啧啧,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什么温柔乡英雄冢的,这句话送给你最合适。”
年柏彦站在那儿,任由文森的冷嘲热讽,待他的笑声落下后他冷淡开口,“文森,你想要的东西就在我身上,马上放了我太太。”
“你这个人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擅于虚张声势,明明已经处于下风了,还能理直气壮到让对方气矮。”文森说着,冲着巴罗打了个手势。
巴罗走到素叶身边,一下子将蒙在她眼里的黑布扯开,然后给她松了绑。素叶这两天全都被蒙着眼的,一时间有点不适应眼前的光线,等视线缓和了后,这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年柏彦,一时间鼻腔就开始泛了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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