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谱不是辣么容易改的

第34章


  四唇相贴。
  我们似乎找到了一个接纳彼此的合适机会,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时机让我们摘取丰收的果实了。
  上帝作证,我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这有利于我在接吻的时候以胜利者的姿态享用甜美芬芳的“猎物”。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温情中夹杂一点儿试探的初吻,到彼此咬噬、充满澎湃激情的碰撞,我们滚落了一身草根,谁也不肯多退半步,这可意味着未来的家庭地位孰高孰低。
  我本该占尽优势的手被他整个包住,这使我费了很大劲儿才压制住他:“哪一对情侣有我们如此折腾的?”
  他在我的嘴唇上狠狠“啵”一声:“我发誓,我愿意做你的奴隶,永生永世。但你绝对不该在我上面。”
  “哪儿来的绝对论,卡莱尔告诉你的?”我牢牢跪在他的膝盖上不让他挪动一丝一毫,“别相信他,你的‘父亲’在这儿。”
  “哈,一个教我在角力中亲吻的父亲?”
  我被他的奇招——一记闪亮美丽的笑容晃晕了眼,情场如战场!我被他掀翻在地,青草和泥土的气味几乎掩盖了我们嘴唇相贴的甜腻味。
  ‘好了!’我卷着他的舌头推拒,但他缠功了得,一次次将我的舌头拉出推进,连累我几夜未出的瞌睡虫欢快的跑进我的脑袋,它们吵闹着非要在我的眼皮子上寻欢作乐。
  ‘你不想抱着睡着的我走出安博塞利吧?’我在心里劝说他,‘别影响我觅食,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他只好遗憾的放开我,并且嘀嘀咕咕:“你总是有成百上千个理由。”
  “至少我没敷衍你,没带上我的歌手去福克斯耀武扬威。”我推开他,顺便拍走身上的青草和泥土。
  “我可能会因此而破戒。”他轻笑着取下我耳边的杂草,“万幸,我比你想象的更重要。”
  我隔开他的手:“要分开行动吗,重要先生?”
  “不,”他摇头否决,“我想看看你。”
  那就看吧,别被我的英姿迷得神魂颠倒。他笑着跟上我,即便我们之间没说过半句话,我依然一眼瞧出他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他挨近我问道。
  “你早就无法自拔、不可回头、毫无理由地爱上我了。”说出这些一点儿都不难,当事人压根儿就不害臊。
  “不这样的话,我伸一个胳膊都会被你卸掉。”
  我冲他嘘了一声,一只大型动物出现在我的感知范围内。很轻,很灵敏,我们悄悄的潜伏在草丛堆里。一条柔软的黑色尾巴悠哉的从我面前划过,透过茂密草丛间的缝隙,我轻易就能窥觎到那只大花猫优美流畅的身型。啧,那简直是猫科动物中的健身明星。
  我好像提起了一点儿兴致,要是我的对手不是孱弱的人类,我似乎也能接受这样的安排。重要的是,它能挣扎!
  我忍不住轻呵出声,细微的空气震颤着它绵软的耳朵,它马上感觉到了不对劲,同时飞快的转身,向我发出粗犷的警告和威胁。
  “就是这样,亲爱的。”
  我用最野蛮的方式合身扑上,忽略它最引以为豪的尖牙和利爪,其实这和普通人类没有一点儿区别。
  “提前结束吧,”在我按上手下的颈动脉时,爱德华煞风景的掀开我的外衣,“它们快变成破烂了。”
  ‘噢,我就说只有人类才是最符合我身份的食物!’我抱怨的吞下嘴边的献血,奶油味的液体让我联想到了刚出炉的鲜奶蛋糕,‘但愿莉兹还没结束转化!’我可不想给她瞧出一点儿古怪。
  “现在是约会时间,禁止提起你的侍女小姐。”他蹲在我身边拨弄可怜的花豹,“愿意分我一口吗?”
  ‘找你的非洲狮去。’我瞥了一眼无聊的吸血鬼。
  他反而兴致浓厚的趴在我肩背上,以一种诱哄的语气在我耳鬓厮磨:“半口也行,就像这样。”我不得不停下嘴巴,那家伙狡猾的在我耳蜗中转来转去,我难道将奶油弄进耳朵里了?
  这个粘人的小鬼!
  我反手推开他,手掌移到耳边,我摸到了……噢,湿漉漉的一片。
  “你有多久没发情了?”
  他一挑左边的眉毛,闪闪发亮的肌肤顿时划过一道反光:“从出生到现在。”
  “值得骄傲。”我特意加重语气,但不可否认,我心里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我在乎的人从头到尾都属于我,只有我一个人!
  他扭头,以下至上的角度看着我:“感谢我的天赋,我喜欢你的真心话。”他双手向后,在草地上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介意我打听你的来历吗?”
  我耸了耸肩,这没什么好介意的:“一个拥有世袭罔替爵位的家族,我是家里的么子,除了那个人人争抢的位置,我可以索取任何东西,金钱、女人,还有……”我冲他眨眨眼,“还有男人。”
  他生气的抓住一把青草:“这么说来——”
  “这么说来,我还是耶稣最纯净的子民。”我打断他的话,奉上我的真心实话,“满意吗,重要先生?”
  爱德华尴尬的扔掉手上的草根:“我敢打赌,耶和华不会把爵位禅让给耶稣的。”
作者有话要说:  突破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孩儿们,尽情脑补吧~~~~~~~~
  ☆、第 34 章
  我们各自花了点儿时间,但我从中得到的好处仅仅皮毛程度。
  “这得依靠良好的习惯去适应。”爱德华黑色的眼睛又变成了琥珀色,“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看到金色的陶西了。”他伸出手指,细细地抚摸我的眼睛。
  “比赫利俄斯更耀眼的存在”,很久以前,有人这样赞美过我。
  “真遗憾,我没有出生在那个年代。”我偷偷眯起眼睛,这时候的他漂亮的难以置信,“你今天可说了不少讨我欢心的话。”
  “抱歉,”我嘟囔道,“我没意识到。”
  “总比无心之过好的多。”
  我俩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阿西亚,那间屋子的仪式并没有结束,事实上,我对她的转化速度相当不了解:“是快是慢?”
  他抓着我的肩膀安抚道:“别急,才刚刚开始。若是熬的过去,三五天内必会结束。”
  “怎么会熬不过去?”我第一次听说,这算是吸血鬼的秘闻吗?
  他“噗嗤”地笑出声,丝毫不顾及我的咬牙切齿和恼羞成怒:“我亲爱的‘父亲’,实践虽然出真知,你总该懂点儿理论知识。”他半遮着嘴角说道,“有时候,永生的代价就是死亡。”
  “感谢你的至理名言。”我冷冷地打断他,“要是她连这一关都撑不过去,那只能算我有眼无珠。”
  爱德华皱起眉头不赞同地说道:“你不担心她能听到吗,这也是影响她命运的关键之一。”
  我下意识地看向床铺上的伊丽莎白,她依旧保持僵硬的姿势贴在床板上,只有她牙关紧咬的面容能看出些许迹象。我不自觉放轻声音:“莉兹,我在这里。”
  这个在我面前永远坚强的女孩身躯一颤,一股灼热的体温轻易突破我的感知,好像躺在我眼前的是一团人形火焰。
  “她怎么了,她真的在听!”仿佛为了回应我,她的胸腔内突然传来“砰”“砰”“砰”的心跳声,一记强过一记,比我任何时候所听到的都要强烈。然而,这个频率在我有限的认知里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它仍在不断加强自己的存在感。
  爱德华同样诧异万分:“转化在加快,可能比我那时候更加猛烈。”
  他那时候也这样?我脑海里划过一个疑问,但我对自己的经历着实没太多印象。也许我在乎的是那时候的感受,远远在自身翻天覆地的转变之上。如果我知道一场仪式有如此多的变化,我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外出觅食。
  “你在这儿同样于事无补。”爱德华捏了捏我的手心。
  “你在当事人面前一人分饰两角吗?”一会儿好人,一会儿坏人,“新生儿可不是吃素的。”
  “但愿我没开罪她。”他做了一个鬼脸,但我想,他多半把伊丽莎白得罪惨了。
  就像我想的那样,当伊丽莎白摆脱被烧成木炭的灼热,她睁开眼睛后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给了他一拳。不是我想当然的以为肉碰石头,然后肉末四溅,而是石头对石头。更拍案叫绝的是,爱德华吃亏了,他细腻柔滑的手背上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哇哦,干的漂亮。”
  对此,我亲爱的侍女回应了一抹得体惊艳的微笑。我现在才有时间观察新生后的她,首先,她有一身我们的标志——苍白的皮肤,有一双犹如红宝石般的璀璨眼眸,以及一种混合茉莉与丁香的芬芳。若要同以前的她相比,她的眼睛稍稍修长了些,鼻子立体而又光滑,嘴唇丰润而性感,搭配那鲜红的色泽后显得尤为火辣动人。
  不经大脑的说,这是一个尤物。
  爱德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这家伙又在偷听我的心里话了。但我现在很乐意与他分享我的烦恼:我的黑珍珠不见了!
  他疑惑的将眼神投向伊丽莎白。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我的莉兹没有被掉包,她只是换了一身皮。噢,谁来为我科普吸血鬼可怕的生理常识,我的毒液难道还兼具美白效果?
  “我听说,”爱德华一脸扭曲的回答道,“阿罗从前有一身黑亮的肌肤,但你瞧,他现在很棒,简直完美无缺。”
  ‘你相信吗,沃尔图里明天就会邀请你去喝一杯。’我白了他一眼,同时尽量避免自己流露出真实情绪:“欢迎来到新世界,莉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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