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牢大狱

一二二、难道这就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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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是杨倩寄来的,这是文广第一次收到杨倩的信,杨倩的字一直是很清秀的,杨倩的信是这样写的:
    文广,你好。
    提起笔来真不知道该从哪里写起,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晚上一夜没睡好,心里非常激动。当初没有见到你的时候,就会想你会变成什么样子,想我们见面的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想了许多许多,还想着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还和以前一样……
    你知道吗,当我真的见到你的时候,想好的话一句都没有说出来,心情反而很平静,你和以前除了稍微胖了一点,什么都没有变,感觉还是那么熟悉,你的一举一动又把我带回到从前,我在你面前尽量地表现得很开心,因为我想让你开心,真的!我希望时间就在那一刻停止不前,就那么一点点时间,我多想再呆一会儿,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和你说,你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从来没有好好地停下来和我说说话,我知道你忙,我不是一个黏来黏去的女人,现在好了,虽然只能和你在信里说,但至少你能静下来慢慢地听我说了。
    这两年,我真的是很苦,一肚子的苦水只能自己慢慢地尝,但我坚持下来了。我不能和老的说,我不能和小的说,我只能和你说,你也不要嫌我啰哩啰嗦,因为你是我的男人。
    自从你走的那天,我本以为我们可能见不了面了,也许从今以后就没有你的消息了,也许我们之间经历过无数次的离别,我以为我会习惯这种离别,但现在看来那就是一种伤害,是一种心灵的摧残,我突然明白,有些事情是你永远无法习惯也是永远无法放下的。我很矛盾,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但是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要坚持,我不会忘记我的承诺,无论你在哪里,你的家就是我的家。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们的将来会是怎么怎么,社会变化太快了,变得越来越现实,可是两年了,不管怎么变,我的心一直没变。
    你知道吗,我把这份爱看得很重,觉得美极了,美的感觉很怪,心里甜甜地想着一个人,眼泪还是止不住会流下来,难道这就是爱吗?我只有把它深深地埋在心底,缘分由天注定,一切都随缘吧。好久没有写字了,你不要笑话啊。
    好了,不说了,自己注意身体,需要什么写信给我。
    我爱你!
    你的女人小倩。
    监狱里犯人的信寄进寄出都是要干警看过以后才能收发的,这让文广感觉很不爽,就好像个人的隐私永远暴露在别人的眼中那样,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的。这就是坐牢,没有任何的自由,这种伤害其实对心理的打击是很大的,自己和心爱的人要在纸上沟通都要让别人先看过,就像两个人脱guang了衣服让人看一样的别扭。显然,文广还不能适应,他始终觉得这样的通信还不如不要通,也许文广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他自己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两年的囚禁让文广已经知道该怎样保护自己,文广已经不会轻易地表露出自己的想法,也不会轻易地去对每一件事表态。
    文广抽着烟,反复地看着杨倩的信,他把信纸放在鼻尖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像吸毒一样地拼命嗅着,他想通过这张薄薄的纸闻到杨倩的味道,他努力地嗅着,可是嗅了半天,还是什么味道也没有,文广失望地把信纸平摊在桌上,呆呆地看着窗外。
    铁托来了,拿了一百个蹄髈进来,说,建国说先拿回来,等他回来再分。
    文广说,行,放在边上吧。
    今天是支队烧卤菜的日子,因为一个犯人只能开一个蹄髈,所以各个中队的事务犯只要支队一开卤菜都预先和原来的陆小凤打好招呼,多弄一点荤菜,而这个多要的卤菜都是用纸头结帐的。每次开菜单下去的时候,各个中队的事务犯都把要多开的数字报给陆小凤,然后陆小凤安排刘瑞从送菜的老张那里用现金给付,王建国负责叫大灶组做出来,铁托负责运进来再在当天的晚上由各个中队的事务犯到陆小凤这里取走,每个月先拿后付纸头,这样操作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因为是跟着支队正常开菜,所以这样的做法很安全。
    晚上收工后,各个中队的事务犯陆陆续续地来拿蹄髈了。这是文广第一次和这么多的事务犯接触,彼此寒暄了几句,有些话都是不用挑明的,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等这帮人走了以后,文广拿起五只蹄髈,对王建国说,建国,我到**那里去一次。
    王建国说,你去吧。
    文广拎着五只蹄髈送到**这里,**马上叫人端了个脸盆过来。
    文广说,这些蹄髈都是用大油走过的,你叫人把骨头拆了,再回一下就行了。
    **说,文广谢谢啊。
    文广说,这以后还要麻烦你呢。
    **把一沓稿子拿了出来,说,这是你们一中的稿子,让建国叫他们抄一下,明天拿过来,我好叫曾科开奖分单下去。
    文广说,谢了啊。
    **说,自己一个大队的,好说。还有啊,马上6.26了,教育科要搞一次国际禁毒日的黑板报评比,这一等奖可以奖10分,反正再差只要得奖最少也有3分,你看看一中要没人出板报的话,你让建国叫人把黑板拿到我这里来,我叫人帮你们出一个,反正是新桥媒体中心来评的,怎么的也弄个几分。
    文广说,那谢谢了,我等一下就叫铁托把黑板拿过来。
    回到一中后,正好是小铃铛值班,文广和小铃铛说了一下出黑板报的事情,小铃铛说行。
    文广叫了铁托和钱晓庄把黑板送到了**那里,还叫铁托拿了五盒沪江烟过去。
    王建国在大事务室算分,马上就要5号了,犯人的分数还没有出来。小铃铛说了几次,王建国说,没办法,分少啊。
    文广把一沓稿子扔给王建国,王建国一看就说,哎呀,就等这一波了,行,我马上让他们去抄,这样报分的时候正好能加上。
    王建国出去分稿子了,文广坐了下来,点了一颗烟,看看计分单上面,头一个就是自己,15分,一级工,起评分8分,思想改造分2分,卫生分1分,公益劳动奖分4分。
    钱晓庄11分,一级工,起评分8分,思想改造分2分,卫生分1分。
    王建国进屋后看见文广再看计分单,就说,没办法,这最高只能20分,支队里现在超过15分全部要监狱长批的,奖分不管,你刚来,小铃铛的意思不要太高。
    文广扔了一颗烟给王建国,说,这分还不高啊,我已经很满足了。
    王建国点燃烟后说,这算什么高啊,这以前陆小凤都是十八九分的,你不算高,刚来不要急。
    文广说,我的意思是你不要为难。
    王建国说,我为难?我能给分倒好了,都是小铃铛先把一批犯人的分数填好后再叫我帮着算的,我也没办法,还好这**那里搞了三十几分,算不错了,这个月因为有亲情会餐的加分,再加上**的分,差不多摆平了。
    文广说,看你这样,每个月都蛮伤脑筋的啊。
    王建国说,还有呢,下个月中队要走十七个犯人,小铃铛说,这次新收来马上就要去挑人,你可不要忘了。
    文广问,超市的事情怎么样了?
    王建国说,六月份开大帐就要到超市去了,这两天刘瑞他们可忙死了,又是清扫、进货、盘货,还有电脑的调试,现在钱晓庄他可是牛大的红人了,特地开了个房间做机房,连空调全部装好了,大帐组现在刘瑞啊难过了,犯人们都说钱晓庄厉害,线比刘瑞粗,都听钱晓庄的,要我是刘瑞啊,乐的清闲,还有空调间呆着,多好啊。
    文广问,那刘瑞现在怎么样?
    王建国说,人心隔肚皮啊,要不是刘瑞现在和我们在一起的,他早就开炮了。偏偏这钱晓庄也不会说话,刘瑞肯定有想法喽。
    文广说,等收了封我再和刘瑞说一下。
    王建国说,还是不要说了,这越说越烦,让他们去吧,我接触下来,这钱晓庄虽然不会说话,但人很正啊,比刘瑞好接触多了,随他们去吧,再说了,刘瑞他也翻不起浪花,他要想做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铁托他才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的,你人民政府说要证据,铁托不要的,到时候,铁托会枉死里弄他的。所以刘瑞要有什么动作他还是有顾忌的,除非他换中队,否则他不敢怎么样的,现在超市能进到货,而且仓库就在机房后面,进货什么的都方便,只是这超市叫谁去,反正这条线不能让刘瑞去接,你看看,要不和钱晓庄说说,毕竟钱晓庄和你是兄弟啊。
    文广说,这样不太好,反而容易引起矛盾,这样,超市的线先联系起来,小规模地做,双方都要磨合的嘛。
    王建国说,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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