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之声伴随你

第23章


我并不相信自己真的想减轻体重,我知道我儿子也不愿意。你会介意我停止欺瞒自己吗? 」
    我回答:「一点也不!」
    另有一位女士来电向我求助:「我很不好意思直接去见你。过去两年来,我一直忽略我的丈夫、家庭与孩子。我镇日坐在厨房内,忙着将任何触手可及的食物送入口中。我的丈夫必须每日接送孩子上下学,他也同时负责採购工作,我则仅限于煮饭烧菜与大吃大暍。我实在胖得不像话,甚至不愿意让你看见我。」
    我说道:「你想减肥。你已忽略丈夫、孩子两年之久了。你为什麽不乾脆替孩子请段长假?他们不会有什麽损失可言。你丈夫的薪水足够你买辆属于自己的车,然后带孩子至各处观光,行遍亚利桑纳州、新墨西哥州、犹他州、加州,以及你所知道的每一处採集棉花的地方。让你的孩子在观光过程中阅览各种手册——历史与地理手册。旅途当中住宿在无厨房可用的汽车旅馆内。你将会忙着照顾孩子而无暇吃喝。依你丈夫目前的薪水而言,他可以选择在週末时间搭机与你们至四处会合,全家人可以好好享受一整年的观光旅游假期。」
    一年后,她再度来电:「我已回复到标准体重了。我如今对孩子深感兴趣,我深爱我的丈夫并希望能回到现实生活中操持家务。我还必须继续观光吗? 」
    我回答:「除非你又再度增加体重。」
    她表示:「别担心,医生。我已受够了。我现在只想好好陪伴儿女成长以及照顾整个家庭。汽车旅馆令人窒息,孩子们倒是乐不思蜀,但我却有权利回家享受,我得维护这项权利。」
    我从未收到应得的诊疗费,也从未见过她本人。在未能与此家庭谋面的情况下,整个家庭却深受心理治疗的影响而获益。由此可以证明,当你触及个桉要害时,你的个桉必会有所反应而加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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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截至目前为止,我们已见识到艾瑞克森处理超重问题的三种截然不同方式。在先前的每一项桉例中,他的注意焦点以及促使个桉施力的领域均有所不同。当然,在三项成功的桉例中,动机绝对是决定性因素,而艾瑞克森每每在治疗一开始时,即研判出个桉的动机是否强烈。至于那位毫无改变动机的女士桉例中,由她无法遵行攀爬女人峰的简单指令一事,即可看出她对减吧兴趣缺缺。艾瑞克森其实早已料到她会是个懒惰而自恋的女人——当他眼见她的行为举止(包括那虚有其表的人造指甲在内)时,他已预知她将打退堂鼓。
   接下来的两个故事,动机因素依旧是决定性的成败关键。
故事15:戒酒决心强度测验
一位非常富有的男士前来见我:「我是个酒鬼,我想要戒酒。」
我说道:「首先,我得对你有些基本的了解。你结婚了吗? 」
他回答:「非常结婚了。」
「我下懂你的意思,何谓「非常结婚」了? 」
    「我是说,我们拥有一幢避暑别墅,远离人烟十哩之外,四周景色怡人,别墅也整修得美伦美奂。我和妻子经常在那儿待上两三星期。我们只需将钓杆由卧室窗口伸出去,便可以尽情垂钓小溪中的鳟鱼。别墅之内没有安装电话,我们远离文明。室内的设施倒是一应俱全,甚至储存了各种食物以及所有品牌的烈酒。每年夏天,我与妻子两人总要赤身裸体在那儿待上两三星期,藉以纵情姿意地享受美好的生命。」
    我说道:「太好了,你将很容易利用如此环境戒掉酒瘾。请你的妻子负责开车到别墅,将所有的烈酒以及你的衣物全部装妥带回凤凰城来。她随后可以商请另外一位朋友开车将她送回别墅。她必须将所有的衣物交託朋友代管。如此一来,你俩就可以彻底快活两三星期,每日以垂钓鳟鱼为乐而完全不受烈酒的诱惑。我知道你应不至于赤身裸体地徒步十哩路越过沙漠去买瓶酒来暍才对。」
  他表示:「医师大人,我想我并非真心想戒酒。」
  可是,那实在是近乎完美的戒酒之道,而「你的酗酒个桉」必须真心实意想戒酒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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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藉由使用「你的酗酒个桉」一词,艾瑞克森强调出他的治疗信念。他认为心理治疗医师一旦接受个桉,便应承担起协助个桉成长的责任。如果身为心理治疗师的你接受了一位酗酒个桉,这位个桉立即变成「你的酗酒个桉」。文中这位男士回绝了艾瑞克森的治疗方式,因而他并未成为艾瑞克森的个桉,只好继续保有他自己的酗酒问题。
故事16:温暖友善的离婚
    在以下的桉例中,一位男士想要离婚,前来求助,我仅见过身为丈夫的他一次而已。因为后来我病了,整整两个月无法会晤任何人。
    那位男士告诉我:「我是个独子,我的父亲是位非常严格基督教派的牧师。成长过程中,我被教育吸烟是罪恶,看电影也是罪恶。事实上,我在处处被视为罪恶的环境中长大。很少有事情是你可以做的。就读医学院的过程中,我小心翼翼地避免犯罪。我稍后结识了相同教派中另一位牧师的独生女,她的成长背景与我如出一辙。我们坠入了情网,双方家长乐观其成,主动替我们筹画一场美妙的婚礼。他们甚至擅自作主替我们订好了其中一对父母曾前往度蜜月的旅馆——距离我们所住的地方足足有一百四十二哩。
    当时正是印地安那州严寒的隆冬时节,气温一直在零度以下。我们举行完傍晚的婚礼后,大伙享用了一顿美好的晚宴。大约到了晚间十或十一点时,新婚妻子和我开车上路,迎向远在一百四十二哩外的蜜月旅馆。未料,动身才仅仅两哩路后,车上的暖气就坏了。当我们到达目的地时,我整个人冻得全身僵硬,几乎动弹不得。我俩又累又难过。车子也坏了,我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将它修好,我还必须更换备胎。
    到达旅馆后,我们随即走向房间。当我打开房门时,我俩面面相觑,刹那之间不知如何反应。
    我们彼此都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麽,但我们实在太累、太冷、心情又恶劣。后来还是我的新婚妻子先行应变。她拿起她的手提箱,打开了浴室的灯,并将主卧室的灯熄灭。她在浴室内梳洗更衣后即熄灭浴室的灯,然后穿着睡衣走出来摸黑走向床且立即缩进被褥中。
    我也依样画葫芦,拿起了我的手提箱走进浴室,开灯更换睡衣,再熄灯摸黑上床。我俩默默地躺在那儿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麽,但当时只想先设法消除疲累、寒冷,以及心情的惨状。整夜,我们各自默默地躺在那儿,试图小睡片刻以及寻思下一步该当如何。
    最后,捱到早晨十一点时,我们终于勉为其难完成了新婚之夜的任务,但彼此均感受不到一点愉快。如此无奈的初夜竟令她怀孕了。随后,我们虽试图学习如何进行鱼水之欢,但一切都太迟了。我们经过一番恳谈,决定等她分娩完并经过六週休养,做完产后检查后签字离婚。我可下想将离婚弄得和当初结婚一般悽惨。我会提供她与孩子应得的赡养费。他们会搬回娘家居住,而我实在下知何去何从。」
    我表示:「这确实是桩悽惨的婚姻。你们先是彼此无法有所调适,如今又加上怀孕一事,使得情况更为复杂。我建议你们进行温暖而友善的离婚过程。且让我告诉你该怎麽做。」
    我告诉他:「到底特律去,先安排一处饭店房间以及两人独处的小餐厅。在你妻子做完产后六週的例行检查之后,雇用一位护士照顾新生儿,并向你的妻子解释该是进行温暖而友善离婚的时候了——告诉她这是桩温暖而友善的收场。你带她到史达勒大饭店去:不管你会花上多少钱。带着她到两人独处的小餐中,享受一顿美好的烛光晚宴,记住,还得喝上一瓶香槟酒,这可是医师的指示。你俩必须共饮一瓶香槟酒。
    用过晚餐后——应该还不到晚上十点钟才对,走向柜台领取房间钥匙。饭店服务生会领你们前去,当你们到达房间所在的那层楼时,请付给服务生五美元小费,示意他离去,服务生会了解你的意思。接着,你们走向房间,当你打开房门后,请抱起你的新娘走过门槛,并顺手关上房门。新娘此时还在你怀中,请你抱着她走到床前,将她温柔地放在床上,然后对她说:「容我与你吻别。」随即轻柔地吻她而且附带说明:「这个吻是给你的,现在,你得再亲吻我一次。」且将你的手滑向她的膝盖处,并将亲吻的时间拖得久一些,你的手同时继续往下滑,替她将一隻鞋脱去。接着再向她表示:「也让我们互吻一次。」你的手再度下滑,在她的衣服内游栘下行至脚踝处,替她脱去另外一隻鞋。接下来,由于香槟酒以及双方的内分泌腺作用,事情将会顺其自然地循线发展。到了脱去她的上衣时,请再次亲吻她。脱去她的长袜时,也别忘了亲吻她。」
    我十分详尽地提供他如何引诱妻子的程序。到了暑假时,我的病已获痊癒,却失去了这对夫妻的音讯。几年后,当我受邀至艾墨瑞大学演讲时,一位年轻男子定上前来对我说:「我和妻子非常希望请你与我们共进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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