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荷尔蒙

105 初恋是首唯美的歌


105初恋是首唯美的歌
    端起杯子又喝了两口茶,兰堇顺了顺嗓子说,其实我还不想听你说呢,没劲,连个初恋都惨兮兮的,白活了你。
    夺下她手里的杯子,乔俏假作生气地说,不带搞人身攻击的,我还非要挑个事来气气你。既然你的初恋美得不得了,还不一样废了,落下个苦苦相思了十年,就不惨了?
    兰堇强辩道,那是两码事。即使没有今天的重逢,我认为,只要轰轰烈烈地爱过,就不虚此生了,尤其初恋。
    乔俏把杯子还给她说,那就给我好好说说你的轰轰烈烈,我眼馋着呢。
    得意地笑了笑,兰堇说,其实刚开始谈不上轰轰烈烈,还挺温吞的呢。你也知道,现在男孩子追女孩子的手段五花八门层出不穷,就我所经历过的,什么围追堵截,什么花呀朵的,还有什么焰火蜡烛唱情歌颂情诗,太多太多了,搞得我头晕脑胀不胜其烦。在这所有的手段当中,建新的并不出奇,他就是从一开始给我写情诗,每天一大早早锻炼时,一把塞进我手里就跑。其实他的所谓情诗写得一般般,却决非从书里或网上抄来的,字里行间看得出用了心,很真挚。刚开始我是不屑一顾的,却让室友们妒忌死了,因为建新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个子又高,关键是待人随和,整天一副笑咪咪的模样,很讨女孩子的喜。
    既然无缘无故被人妒忌上了,想让我不留意上他都不可能了。但我从不正眼瞧他,我倒要看看他能给我写上多久的所谓情诗。可他就这么天天写天天往我手里塞的,竟让我产生了一种惯性,每天在早锻炼的路上巴巴地盼着他早点儿出现在我的眼前。半年之后,我感觉自己有些喜欢上他了,便回了他一首稍长点的诗,隐晦地意思了一下。可奇怪的是,连着三天我都没见着他的人,这就让我有些心慌意乱了。又过了两天仍没见着他,我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当天晚上,我便约了个室友,找着他的宿舍。敲门,没人应,正欲离开时,门忽然开了,立在我面前的建新简直可以用蓬头垢面来形容,且看去相当的憔悴。
    我一下吓坏了,急忙问,你怎么了?
    他垂着头呐呐道,我失恋了。
    我懵了,竟指着他喝道,你说什么?你有女朋友了?那为什么还来招惹我?
    真不知道他当时是装的,还是真情流露,他苦着脸说,我哪有啊,从来就没有过女朋友。
    我的室友便说,那你失的哪门子恋。
    他竟指着我说,是她呀!
    我被他弄糊涂了,情急之下竟结巴着说,我,我怎么让你失恋了,我们还,还没开始呢。
    他却沮丧地说,你给我写的那诗,真好,比我的好哪去了,我就觉得你是在暗讽我,就没脸见你了。
    我哭笑不得地怒指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那室友是个极乖巧的人,一阵咯咯的笑声后,竟把我往门里一推,对我和建新说,你俩呀,就关起门来好好地聊开吧。
    谁知她这一推竟把我推进了建新的怀里,我正欲挣脱出来,他却死死地搂紧了我。扭了几扭挣不脱之后,我就安静地呆在他怀里,心里乱蹦乱跳的。可就在这时,他竟声音颤抖着问我,兰堇,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我那个又羞又气呀,这还有用问的吗?你看,这就是我的初恋开端,拿现在流行的一个词,简直是杯剧呀!
    哈哈!乔俏故意来两声干笑道,他还挺谦谦君子的,现在这个社会,可遇不可求哟。
    你少来!兰堇气道,我当时还以为他假装正经,谁承想,他还真是一个爱情上的谦谦君子。记得有次躲在树后,人家被他吻得荷尔蒙直往外窜了,他的手停在我的胸上,竟又问,我想摸摸你的这里,可以吗?
    哈哈哈—!乔俏禁不住放怀大笑道,这世上竟有这样的呆子,太逗了。该不是你和他的第一次,他也这么来上了一句吧?
    我真想狠狠地拧你一把!兰堇咬牙切齿道,有你这样的记者吗?没个正经的。
    乔俏仍是笑个不停地说,那你是不是要我拿支笔,你说上一句我写上一句,不苟言笑的像在开记者招待会那样。
    兰堇给她一个懒得理的挥挥手,接着说,和他谈了几个月后,这样的情形多次出现,我不得不怀疑,这是个缺乏自信和主见的男孩子,能是我倚靠的那个人吗?但他固然羞涩,却也极细心周到,让你有种被呵护被重视的甜蜜感觉。可是这样的感觉,与我想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的初衷相去甚远。不行,既然爱上了他,我就得好好地调教一下他,让他跟上我的节奏,我可不想谈一场温温吞吞的恋爱。
    但毕竟我是一个女人,即使再迫切,也不能表现得像个浪.女吧,至少得做些适当的铺垫。那一年的圣诞,平安夜那晚,我有意识地拖着他在外面疯到很晚。直到公交车收了班,满街跑的出租车你就是看不见一辆空的。站在街头我抱着双肩喊冷,他急得手脚无措,竟提出来背我回学校。那一刻,我真想跑得远远的把他一人甩街上。气急之下,我指着一家宾馆问他,你是不是身上连订间房的钱都没有了?
    他搓着我冻僵的手,嗫嚅着问,这样合适吗?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冲着他吼道,冻死我就合适了是吗?
    当我和他拥抱着倒进宾馆床上的那一刻,心里还直犯嘀咕,千万别是个伪男人!幸好,肌肤相亲的诱惑,直接燃着了他的荷尔蒙沸点,虽然他仍在要进入我的那一刻,说了声“我想要你了”,却在进入我之后,浑像个驰骋沙场的猛将军,那个翻江倒海,喜得我狂吻着他高喊,这才是我的爱人,我要的男子汉。
    乔俏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说,羞也不羞,你的给他,他的给你就好了。
    兰堇不解地问,什么你的我的?
    乔俏说,性格呀。
    咯咯一笑之后,兰堇说,你急的什么呀,听我慢慢说下去。其实爱情这个东西呀,一经启蒙,便一发而不可止。尝到爱情甜头的建新,从此就像染上了毒瘾似的,痴迷上了我的身体。很快我们在校外租房同居了,那个二人小世界过得是甜甜蜜蜜有滋有味。直至毕业的三年多时间里,我们的爱情经营得有声有色,连小差都没出过。挺不简单的吧,我都佩服我自己。
    一毕业,建新就要带我去他北方的家见他父母,准备就在那找工作、安家。我征求了父母的意见,二老挺通达地说,只要你们真心相爱,哪儿都可成为家。
    飞机落地,在接机大厅,来迎接我们的有建新的一帮亲戚,却不见他的父母。顿时,我心里涌上一种不祥之感。此前,对于建新的父母是做什么的,我并不确切清楚,因为他当时玩了个小幽默,简单以个体户概之。走出大厅,阶下停了一排诸如奔驰宝马类高级轿车,并有专职司机替我们拉开车门,其态度之恭谨,俨如下人对待主子般。
    在车上我态度严肃地要建新说实话,他的父母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仍嘻笑着说,跟你说过了呀,个体户。我跟他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老实告诉我,你父母是不是不赞同我和你在一起?
    建新说我多想了,他父母又没亲见我,哪里谈得上赞不赞同。他甚至乐滋了地说,你这么漂亮乖巧,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他们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放宽心吧。
    当小形车队停在一幢豪宅前,当我从车里下来,看到门口立着一对穿着华丽气质高贵脸上却维持着丝浅笑的中年夫妇时,我心里莫名袭上一阵恐慌。建新不该向我隐瞒他的家世,或者我就不会匆匆而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随后的家宴上,建新的父母果然如我料想中的那般,脸上虽带着笑容,却并非由衷,对我倒也客客气气,但纯属敷衍,弄得我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饭后,他们以我旅途劳累为由,在建新将我送进客房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时,便把他叫走了。
    那一晚,建新再未进入我的房间。第二天一早,在早餐桌上,我所看到的建新一脸疲惫,显然他昨晚也没睡好。而他的父母仍端着昨晚那般的笑容,绝口未提我家的情况,应该已经从建新嘴里问到了。
    餐毕,建新的母亲把我单独请到他家专设的茶厅,茶还未进口,她笑咪咪地对我说,听我家建新说,你想在这边找份好点儿的工作。这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而且我还可以答应你,一定帮你在单位附近买套房。你是想要大点儿的,还是百平米的?
    我可不是任由她摆布的小村姑,便对她说,这事我得先跟建新商量一下,他人呢?
    她却问,难道你连自己的主都不能做吗?
    我却说,他是我未婚夫啊。我们说好了的,小事自己做主,大事必须得有商有量。
    几乎是冷笑了一声,建新的母亲说,你充其量只能算他的女朋友。待会儿,我就会带他去见他真正意义上的未婚妻。
    她这番话于我不啻五雷轰顶,建新怎么会有了除我之外的未婚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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