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B室友们的日常生活

68 生活的味道20(完结章)


    62、生活的味道14 ...
    苟邑做了个春梦,梦见自己拜李淳风为干爹,然后自己和干爹相亲相爱芙蓉帐里暖春宵什么的……
    早上,他被一阵很大的喧嚷声吵醒,同时感到头疼欲裂,然而,等他彻底清醒就发现了一件比头疼还让人头疼的事――他赤身裸体在宾馆,跟薛谛躺在一张床上,薛谛一如既往地看废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把发出噪音的手机送到目瞪口呆的苟邑眼前。
    苟邑一看,眼前一黑,立刻缩到床单里,企图装死什么的。
    薛谛用脚踹他屁股的部位,“你来看看,认不认识这个孙子?昨晚抱着我大腿干爹干爹叫着,还特么哭天喊地地要献身,把自己衣服都扒光了往上扑――这么贱的人是谁?”
    苟邑突然感到屁股的部分有点钝痛,不好的预感袭来,他赶紧夹了夹菊花……他没种地捂着脑袋,想:“完了完了,我的人生……为什么会这样?!”无语问苍天。
    薛谛玩了会,听见被单下面好像有抽泣的声音而且被单上也一耸一耸的,他又踹了踹苟邑:“你不会哭了吧?”
    苟邑从被单里露出头来,一脸苦逼相,眼角也红了,说:“薛总,昨晚的事我没印象了……”
    薛谛黑着脸抱肩看着他,举起手机,“没关系,我都录下来了。”
    苟邑饮泣地说:“我喝醉了……我酒品不好,一喝醉就胡来。”
    薛谛说:“这么说你不止胡来这一次了?”
    苟邑忙说:“不是!我一般喝醉了都有大学寝室的哥们给搬回去,从来没……胡搞过。”说着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把脸埋在枕头里两只手臂大力地捶打着床,呜咽哭嚎着――“我堕落了!我怎么能做出这么不道德的事情!!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薛谛差点跌下床去。
    说实话昨晚他本来是没想那个的,可是苟邑实在难缠,一个劲地色诱什么的,薛谛当然不认为他是冲自己,更不认为自己是冲着他,就是一股邪火上来,心想:这学长反正是游戏人间的老手,当年就是很擅长**男人,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了,不单和公司的客户搞不伦,而且看起来还和年长男性玩干爹干儿子游戏……越想他就越觉得苟邑生活作风□,说不定此刻的酒后乱性不过是种表演,为的是再次**玩弄自己。
    薛谛对于为什么自己会被2寝的那些学长呼之则来这种事情也感到气愤,邵浪是这样,万福河也是这样!为什么苟邑酒后乱性就来找自己收拾?难道以为他没有种?以为他不举?以为他没有胆量?总之以为他不具备身体和心理的条件上了这货?
    越想越觉得自己被学长们轻视玩弄了!
    最后他把心一横,“睡就睡!”他想,“反正这学长一定还是从前那套暗恋的把戏……说不定挤进我家里赖着不走也是他们定好的计策……这么说来每次喝醉就把我叫过来实际上也是想撮合我们?!”
    眼里的苟邑和多年前大学时候那个总是偷窥他,对他死心塌地好的那个学长又重合了,那次感情经历是薛谛第一次知道原来有的人真是可以为了爱情无私奉献一切的……只可惜后来苟邑的决绝撒手同样惨痛,直接导致薛谛不再相信浓烈的感情了……不过回想起来自己当时确实和别个女生也有点不妥……新愁旧爱涌上心头,他看苟邑的目光复杂起来。
    “睡就睡……不过稍微温柔点好好睡也没关系……就当弥补大学时的一点遗憾吧……想起来还真是……学长的第一次不知道给了哪个男人,自己只能顶个干爹的名额……”
    然而他认为是一场游戏一场梦的事没想到在苟邑这里却是这样的反应,大大出于他的预料,“喂喂喂!你哭什么?!至于嘛?……你不是曾经跟很多男人睡过?不要告诉我你还是处男……难道你想讹我?”
    苟邑都快哭抽了,说:“我是睡过!可是每次都是和自己喜欢的人睡!……像这样没有感情瞎睡的一次都没有!”
    薛谛的脸黑的像包大人一样了,“你说没有感情……瞎睡?难道是我□你的?!――不行你就报警吧!我们到警察那里评评理!是你猥亵我,还是我□你!”
    苟邑一听,有点胆怯了,悲愤的心情也收拾了些,蔫吧登儿地披着床单坐起来,盘踞着,觉得屁股越发疼,哭咧咧地说:“不是……薛总……我、我没那个意思……要不、咱爸昨天的事忘了吧……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我贱,怎么对您这样的人那样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真的、我这个人对感情是很认真的,从来不做这么随便的事,最近工作和生活都有点不顺利,不知道怎么就……堕落了……”他捂着脸,羞愤欲死。
    薛谛冷笑,“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如果我不认识你还真以为遇上贞洁烈男了,你和柯扈的事难道以为别人不知道?还有当初和我还没有彻底分手就跑去追求学生会的干部的不是你?不要说自己对感情负责,你不配!”
    苟邑饶是再卑躬屈膝也怒了,说:“我不配难道你配么?!你当初明明答应和我处对象,我还卖血凑钱给你买的手机,你怎么对我的?你利用完我就跑去和女的约会!我怎么不配了!我每次都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一个人,从来没有脚踏两只船过!”
    薛谛也大吼:“是你特么犯贱!我当初好好一个直男,就因为被你**才弯了的!我初衷是想利用你可是后来……我不在女生那里找找直男的信心我都要崩溃了!结果最让我崩溃的是你最后竟然甩了我!你!你们这些GAY作风□!胡搞滥交!没有一个好东西!”
    苟邑勇敢地反击:“你们这些直男才没有一个好东西!三心二意!两面三刀!”
    两人抛射着各种成语什么的,吵了起来。
    后来吵架的方向又歪了,歪向“昨晚是谁**谁”这个现实的问题。
    薛谛冷冷地举起手机:“你看清楚,是你非缠着我要!不给都不行!”
    苟邑也豁出去了,“我喝醉了!你也喝醉了么?!我还说你是趁机占我便宜!”
    薛谛说:“是你非认我做干爹!你可真会赶时髦!看人家小姑娘白富美有干爹疼你也不甘寂寞要干爹,你可真够贱的!”
    苟邑说:“我就是贱怎样?!跟你有一毛钱关系么?!说实话我昨天要是知道是根本就硬不起来!干爹怎么了?想要干爹是我身为一个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干爹不是亲爹胜似亲爹;亲爹是要跪的,干爹是可以睡的!”
    薛谛鄙视地说:“就你这样的还敢说自己有节操?你的节操喂狗吃了吧!”
    苟邑摆摆手,露出一副很豁达的样子,叹气说:“啥也别说了,我就当被狗咬了一个晚上吧,真的汉子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我也不计较了……你也给我差不多点,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薛谛咬牙说:“我看你是不想好好活了。”
    苟邑说:“少威胁我!既然咱俩都撕破脸皮了我也有觉悟了――学长我呢,回去就会提出辞职的。”
    薛谛心里一顿,不过随即恼羞成怒,恨声说:“我看你不仅仅要从公司滚出去吧!”
    苟邑说:“对哦,我当然也会从你家里搬出去的。你要是觉得我欠了你的房租,你说个数,我暂时没钱给你,攒够了就还。”
    他不再用为了生计而低声下气,自觉腰杆也直了,叹气说:“学弟啊,你别怪学长说你几句,你这个人毛病挺大的。我最看不上的是你对待感情这个随便的态度――你明明烦我却在意识清醒的情况跟我做那事,你说你对吗?――那事如果不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做就是耍流氓。”
    薛谛说:“……你牙齿里有根菜!”
    苟邑嘿嘿一笑说:“你想吃吗?我可以抠给你。”
    薛谛彻底怒了,穿上衣服,摔门而去。
    苟邑扶着腰站起来,习惯地挠挠蛋蛋,伸了个懒腰,还行,看来昨晚的劳动强度不大,他放心地去洗澡,随即在心里把和薛谛的一夜风流风干抛在风中了……
    万福河乱糟糟地想,这老狐狸未必会因为一个苟邑而产生什么古怪的想法――可是万一他起了兴致怎么办?
    他有点坐立难安,大脑如一台精确的电脑那样开始自动演算起李淳风的进攻模式和自己的防守,推出因自己的不同应对反应而产生的不同结局。
    他强迫自己停止自己吓自己的做法――安慰地想:在这病夫身边这么几年,如果他想要怎样早就动手了,何必等一个苟邑的胡言乱语?他不会对我感兴趣的,我只是个普通男人,有女人,他知道的……如果他想要……暂时也只能认栽了。
    他想着想着就冷静下来。
    他从2寝出来的,说到底早就从心里认同了这种事情,当落到自己身上,虽然无奈,但是不至于天翻地覆。
    不过是被插PG而已,他冷静甚至冷漠地想,并且想到一个类比的句式――
    既然有的人可以祈祷“用自己身上二十斤的肥肉换华夏大地一年的风调雨顺”,那我为什么不可以“用自己PY的贞操换此生二十年的平步青云”?
    听上去也没什么不公平的。
    其实他挺赞同苟邑酒后吐真言的关于职场的那部分――像他这种出身不够高贵的人,想要出人头地,“上面”没人是不行的。
    夜色中,车身上滑过城市斑斓的浮光,万福河无论看了多少遍都觉得大城市的夜景比农村好看一万倍,小时候在穷困的家乡,一到晚上他看到的就是黑暗而已。
    到了李淳风在半山的别墅,万福河看仰躺在那里仿佛已经入定或者睡过去的老板,等了会才小心翼翼地说:“董事长,已经到家了。”
    李淳风微微睁开眼,示意自己已经醒来。
    万福河察言观色,立刻下车绕过去给他开车门。
    李淳风下了车,向门口走过去,万福河微微松了口气,以为就要有惊无险地度过这个夜晚。
    李淳风却没有急着进家门,站在那里含笑地说:“关于你那个同学小苟――”他故意停顿。
    然而深知他秉性的万福河一路上已经做过心理建设了,所以倒没怎么提心吊胆,稳妥地听着。
    李淳风挑挑眉,他这个年轻精明的助理很有城府,有时候就不那么好玩了――或者其实换个玩法也会很好玩。
    他继续说:“他说你对我有不一样的感情――你要怎么解释?”
    万福河说:“他喝醉了,没有的事。”
    李淳风现在头不那么疼了,并且也有兴致和他调**什么的,“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证明你没有?”
    万福河说:“还有句话叫‘日久见人心’,我跟了董事长这么久,该有的早就有了,没有的也不会有。”
    李淳风说:“你说那个‘日久’是哪个‘日’?”
    万福河对于这个苟邑风格的笑话才更加意外,并且有点压力了,他在面对李淳风的时候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他慎重地说:“不敢……”
    然后这话剩下的内容被堵在嘴里了。
    万福河背后的毛都竖起来了,然后他没有轻举妄动,在他嘴巴里搅动的舌头带来一点点红酒微醺的味道,万福河的表情由oOo慢慢变成了=o=,暗自叹了口气,一边稍稍配合调整角度,一边想: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个病夫的性子是不能硬扭着他的,如果他大惊失色或者抗拒,或者一脸正色地说我不是那种人,那么最后的结果多半都是被李淳风拖上床吃干抹净不留渣。
    所以根据万福河多年的工作经验,他最好的反应是满足下老板的好奇心和坏心眼。
    一吻毕,李淳风替他擦了擦嘴巴,还拍了拍脸蛋,笑说:“不愧是我选中的人,很知道怎么让我打消念头么。”
    他们之间的距离仍旧很近,万福河不敢松懈,只是垂下眼,谦虚地说:“不敢。”
    李淳风说:“你确实不肯敢,不过……你那个同学小苟我看也蛮有意思的――我阅人无数,最近其实有点审美疲劳了,很久没有人能够像他那样带给我快乐了。你说我把他收了怎么样?”
    万福河说:“这个董事长您定夺就好。我们下面的人不好插嘴。”
    李淳风说:“刚刚看你不是有点……不想让我和他接触么?”
    万福河说:“那是因为他喝多了,如果他是清醒的话,我不会置喙。”
    李淳风冷笑,“那你现在是否清醒?”
    万福河咬咬牙,点头,“是。”
    李淳风说:“今晚留下不必走了可好?”
    万福河比刚才还要痛快地答应,“好。”
    李淳风顿感索然无味,并且又有几分微微头疼,完全没个刚才的意思。
    他冷淡地说:“算了,你做助理比做暖床人更合适。让司机送你回去,明早要准时上班。”
    说着就撇下他一个人走了。
    等到关门声一响,万福河才彻底松懈下来,两腿都要瘫软了,他不仅谢天谢地谢神谢佛,又逃过一劫哟!
    他简直想给老婆打电话告诉这个喜讯――你老公的菊花今晚也仍旧放心地紧闭着呢!
    他得承认自己有点自私,这个时候全然没有想到被他单方面不负责任地丢给薛谛的苟邑此刻的状况应该是怎样的……
    在宾馆的房间里,苟邑抱着薛谛的大腿在地上耍赖,非说然干爹抱他起来什么的。
    薛谛抖腿也抖不开,气得冲他吼:“孙子才是你干爹!你瞅清楚!我不是你爹!我特么是你爷爷!”
    62、生活的味道14 ...
    苟邑做了个春梦,梦见自己拜李淳风为干爹,然后自己和干爹相亲相爱芙蓉帐里暖春宵什么的……
    早上,他被一阵很大的喧嚷声吵醒,同时感到头疼欲裂,然而,等他彻底清醒就发现了一件比头疼还让人头疼的事――他赤身裸体在宾馆,跟薛谛躺在一张床上,薛谛一如既往地看废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把发出噪音的手机送到目瞪口呆的苟邑眼前。
    苟邑一看,眼前一黑,立刻缩到床单里,企图装死什么的。
    薛谛用脚踹他屁股的部位,“你来看看,认不认识这个孙子?昨晚抱着我大腿干爹干爹叫着,还特么哭天喊地地要献身,把自己衣服都扒光了往上扑――这么贱的人是谁?”
    苟邑突然感到屁股的部分有点钝痛,不好的预感袭来,他赶紧夹了夹菊花……他没种地捂着脑袋,想:“完了完了,我的人生……为什么会这样?!”无语问苍天。
    薛谛玩了会,听见被单下面好像有抽泣的声音而且被单上也一耸一耸的,他又踹了踹苟邑:“你不会哭了吧?”
    苟邑从被单里露出头来,一脸苦逼相,眼角也红了,说:“薛总,昨晚的事我没印象了……”
    薛谛黑着脸抱肩看着他,举起手机,“没关系,我都录下来了。”
    苟邑饮泣地说:“我喝醉了……我酒品不好,一喝醉就胡来。”
    薛谛说:“这么说你不止胡来这一次了?”
    苟邑忙说:“不是!我一般喝醉了都有大学寝室的哥们给搬回去,从来没……胡搞过。”说着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把脸埋在枕头里两只手臂大力地捶打着床,呜咽哭嚎着――“我堕落了!我怎么能做出这么不道德的事情!!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薛谛差点跌下床去。
    说实话昨晚他本来是没想那个的,可是苟邑实在难缠,一个劲地色诱什么的,薛谛当然不认为他是冲自己,更不认为自己是冲着他,就是一股邪火上来,心想:这学长反正是游戏人间的老手,当年就是很擅长**男人,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了,不单和公司的客户搞不伦,而且看起来还和年长男性玩干爹干儿子游戏……越想他就越觉得苟邑生活作风□,说不定此刻的酒后乱性不过是种表演,为的是再次**玩弄自己。
    薛谛对于为什么自己会被2寝的那些学长呼之则来这种事情也感到气愤,邵浪是这样,万福河也是这样!为什么苟邑酒后乱性就来找自己收拾?难道以为他没有种?以为他不举?以为他没有胆量?总之以为他不具备身体和心理的条件上了这货?
    越想越觉得自己被学长们轻视玩弄了!
    最后他把心一横,“睡就睡!”他想,“反正这学长一定还是从前那套暗恋的把戏……说不定挤进我家里赖着不走也是他们定好的计策……这么说来每次喝醉就把我叫过来实际上也是想撮合我们?!”
    眼里的苟邑和多年前大学时候那个总是偷窥他,对他死心塌地好的那个学长又重合了,那次感情经历是薛谛第一次知道原来有的人真是可以为了爱情无私奉献一切的……只可惜后来苟邑的决绝撒手同样惨痛,直接导致薛谛不再相信浓烈的感情了……不过回想起来自己当时确实和别个女生也有点不妥……新愁旧爱涌上心头,他看苟邑的目光复杂起来。
    “睡就睡……不过稍微温柔点好好睡也没关系……就当弥补大学时的一点遗憾吧……想起来还真是……学长的第一次不知道给了哪个男人,自己只能顶个干爹的名额……”
    然而他认为是一场游戏一场梦的事没想到在苟邑这里却是这样的反应,大大出于他的预料,“喂喂喂!你哭什么?!至于嘛?……你不是曾经跟很多男人睡过?不要告诉我你还是处男……难道你想讹我?”
    苟邑都快哭抽了,说:“我是睡过!可是每次都是和自己喜欢的人睡!……像这样没有感情瞎睡的一次都没有!”
    薛谛的脸黑的像包大人一样了,“你说没有感情……瞎睡?难道是我□你的?!――不行你就报警吧!我们到警察那里评评理!是你猥亵我,还是我□你!”
    苟邑一听,有点胆怯了,悲愤的心情也收拾了些,蔫吧登儿地披着床单坐起来,盘踞着,觉得屁股越发疼,哭咧咧地说:“不是……薛总……我、我没那个意思……要不、咱爸昨天的事忘了吧……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我贱,怎么对您这样的人那样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真的、我这个人对感情是很认真的,从来不做这么随便的事,最近工作和生活都有点不顺利,不知道怎么就……堕落了……”他捂着脸,羞愤欲死。
    薛谛冷笑,“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如果我不认识你还真以为遇上贞洁烈男了,你和柯扈的事难道以为别人不知道?还有当初和我还没有彻底分手就跑去追求学生会的干部的不是你?不要说自己对感情负责,你不配!”
    苟邑饶是再卑躬屈膝也怒了,说:“我不配难道你配么?!你当初明明答应和我处对象,我还卖血凑钱给你买的手机,你怎么对我的?你利用完我就跑去和女的约会!我怎么不配了!我每次都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一个人,从来没有脚踏两只船过!”
    薛谛也大吼:“是你特么犯贱!我当初好好一个直男,就因为被你**才弯了的!我初衷是想利用你可是后来……我不在女生那里找找直男的信心我都要崩溃了!结果最让我崩溃的是你最后竟然甩了我!你!你们这些GAY作风□!胡搞滥交!没有一个好东西!”
    苟邑勇敢地反击:“你们这些直男才没有一个好东西!三心二意!两面三刀!”
    两人抛射着各种成语什么的,吵了起来。
    后来吵架的方向又歪了,歪向“昨晚是谁**谁”这个现实的问题。
    薛谛冷冷地举起手机:“你看清楚,是你非缠着我要!不给都不行!”
    苟邑也豁出去了,“我喝醉了!你也喝醉了么?!我还说你是趁机占我便宜!”
    薛谛说:“是你非认我做干爹!你可真会赶时髦!看人家小姑娘白富美有干爹疼你也不甘寂寞要干爹,你可真够贱的!”
    苟邑说:“我就是贱怎样?!跟你有一毛钱关系么?!说实话我昨天要是知道是根本就硬不起来!干爹怎么了?想要干爹是我身为一个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干爹不是亲爹胜似亲爹;亲爹是要跪的,干爹是可以睡的!”
    薛谛鄙视地说:“就你这样的还敢说自己有节操?你的节操喂狗吃了吧!”
    苟邑摆摆手,露出一副很豁达的样子,叹气说:“啥也别说了,我就当被狗咬了一个晚上吧,真的汉子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我也不计较了……你也给我差不多点,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薛谛咬牙说:“我看你是不想好好活了。”
    苟邑说:“少威胁我!既然咱俩都撕破脸皮了我也有觉悟了――学长我呢,回去就会提出辞职的。”
    薛谛心里一顿,不过随即恼羞成怒,恨声说:“我看你不仅仅要从公司滚出去吧!”
    苟邑说:“对哦,我当然也会从你家里搬出去的。你要是觉得我欠了你的房租,你说个数,我暂时没钱给你,攒够了就还。”
    他不再用为了生计而低声下气,自觉腰杆也直了,叹气说:“学弟啊,你别怪学长说你几句,你这个人毛病挺大的。我最看不上的是你对待感情这个随便的态度――你明明烦我却在意识清醒的情况跟我做那事,你说你对吗?――那事如果不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做就是耍流氓。”
    薛谛说:“……你牙齿里有根菜!”
    苟邑嘿嘿一笑说:“你想吃吗?我可以抠给你。”
    薛谛彻底怒了,穿上衣服,摔门而去。
    苟邑扶着腰站起来,习惯地挠挠蛋蛋,伸了个懒腰,还行,看来昨晚的劳动强度不大,他放心地去洗澡,随即在心里把和薛谛的一夜风流风干抛在风中了……
    63、生活的味道15 ...
    苟邑到了公司递辞呈,人事部门的经理有点准备,因为毕竟风闻他很不得上司的欢心,像这样被逼走也是必然的下场。
    他到办公桌收拾东西,找了个破方便面纸箱子,装了点破烂啥的。
    学弟在办公室的百叶窗后面偷偷看着他,眼睛里充满怒火。
    他走出办公室,路过苟邑的时候眼神都没给他一下。
    苟邑撇撇嘴,谁稀罕。
    同事们纷纷表示同情。
    薛谛一直走出公司,开车回家,立刻找了个换锁公司,把家门的锁换了。
    这样他的心里才稍微好了点,冷笑地想了下苟邑进不了门的场面,然后又安心回去上班了。
    果真,苟邑辞职之后就直接回暂住的家来收拾东西,想着今天就从薛谛的家里搬出来,随便住哪都成,结果他开了门十分钟愣是没成功。
    问了楼下的保安才知道原来薛谛竟然吧锁给换了。
    “小人!诚心跟我过不去!”苟邑愤怒地想。
    他不知道薛谛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对自己做这么恶毒的事情,连搬家都要受到刁难。
    可是既然这么讨厌自己昨晚又占自己便宜……可能那种人讨厌人的方式就是这样的吧!――他得出结论。
    薛谛既然摆明就是故意欺负他刁难他了,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低头打电话求人什么的。
    不就是行李么!他就暂时放这了!
    苟邑一怒之下行李也不要了,就跑了。
    可是他能去哪里呢,身上也没什么钱,住的地方都没有着落……想了想,他还是想起了李淳风那如沐春风的笑容什么的……要是真有那样的干爹就好了。
    他花痴地想,同时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可救药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有这份心思。
    不过他现在已经重新又感觉到那久违的怦然心动的激情了。
    本来他想,经历了这么多次无果的单恋和无情的抛弃,他感动累了,觉得再也不会爱了,直到昨晚遇到李淳风,一切突然柳暗花明,世界重又恢复成彩色!
    万福河已经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很久了,接到苟邑的电话,一接通就被吼:“福伯!你昨晚把我害苦了!学弟给了你什么好处了?!让你可以出卖自己的兄弟?!你今天给我出来说清楚!!”
    万福河说:“你让狗咬了?”
    苟邑说:“对!咬了一个晚上!我、我已经是个污秽不堪的人了……”
    万福河皱眉说:“你真的被学弟给上了?”
    苟邑说:“你要对这件事情负责!”
    万福河说:“……我没想到他有这个胆量,不是故意的……不过就当圆你大学时的一个梦吧。”
    苟邑说:“你麻痹!你说的还叫人话么?!”
    他已经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外,顿住脚低声说:“是人话。你是没看到昨晚你的丑态,要我说你被学弟上了也比留下来被我们董事长操好。你该感谢我。”
    苟邑那边突然就不做声了。
    万福河说:“没说的了就挂了吧。我还忙……”
    苟邑说:“内个,你们董事长咋样?”
    万福河下巴都快掉了,感情他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骂自己,而是惦记着董事长,“……你、你不会……那个我们董事长了吧?”
    苟邑有点羞涩地说:“我觉得你们董事长人挺好的,人很有风度,态度亲切,长的英俊多金,一点也不像你们说的老奸巨猾什么的。”
    万福河说:“你赶紧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苟邑说:“你急什么……我不就是想想么。”
    万福河说:“想也不行!他这个人最会辣手摧花!这几年已经好很多了,据说以前每年都有几个为他寻死觅活的,他都当笑话一样看。”
    苟邑说:“我……我、你还不知道嘛,我就是心里暗暗地喜欢下什么的……”
    万福河气坏了,“你自己想吧!别把我扯进去!”
    苟邑说:“你别挂电话!我还有事!――我那什么、不是和学弟睡了么,在公司里是干不下去了,我辞职了!“
    万福河说:“那就辞吧,跟我说什么……你不会是……?”
    苟邑说:“对!这事你要负责!给我在你们公司找个职位吧!”
    万福河说:“你去屎!”
    他整理了下情绪,拿着文件敲门进了办公室,董事长现在正处于公事公办的态度,还正挺正经的。
    万福河想不就一衣冠**的中年男人,瞎了狗眼的才会看上他啊。
    他略有些走神,李淳风翻着资料,突然一本正经地说:“对了,昨晚你那个同学叫……叫什么来着?”
    万福河很想说我也记不住了,但是很显然不行,只得硬着头皮说:“他叫苟邑。”
    李淳风签完字,微微一笑,很娴雅地看着万福河,“对,小狗――你他今天和你联系了吗?”
    万福河咬牙说:“没有。”
    李淳风看着他的眼睛,笑说:“昨天他说想认我做干爹。”
    万福河说:“他喝醉了就六亲不认了,等醒酒了说不定就忘了这回事。再说他是一个粗人,怎么能高攀得起董事长。”
    李淳风摆摆手指,“既然是干儿子就没所谓了。关键是投缘――我觉得小狗是个挺可爱的青年,很愿意同他相处下。”
    万福河觉得如果此刻下跪有用的话他真想跪一个,求李淳风放过苟邑,在他面前苟邑还真是个孩子。
    但是很显然不行,别说跪一个,就是咬一个也好使……或许好使,但也不能真咬啊……
    万福河沉默无语。
    李淳风说:“你不高兴?”
    万福河说:“不敢。”
    李淳风说:“你这个人啊……偶尔也理解下我这种老头子的兴趣嘛。要知道等你活到我这把年纪就知道快乐是多么难得。”
    万福河硬着头皮说:“苟邑的感情一直不是很顺利,他遇到过很多渣男,所以我总想他值得更好的。”
    李淳风挑眉,“你这不是挺敢的么……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叹气,“不过既然你执意剥夺一个老人家有限的乐趣,是不是也要相应地做出点补偿来――比如说代替你的同学陪我一阵子亦是好的。”
    万福河说:“董事长这样看得起我,我虽然有心不负恩泽,但是……我个有女友的男人。”他说的好像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一样。
    李淳风笑说:“别的好说,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我向你保证,你的女人得到的转让费不会让她感到有一点失落的。”
    万福河沉默了下说:“董事长,还是说你和苟邑的事吧……我想通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的。”
    李淳风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突然翘起二郎腿,对万福河说:“哎啊,鞋子有点脏了,麻烦Steven你帮忙清理下。”
    万福河只犹豫了一秒,就跪在这财阀老板的脚下,抽出手帕,捧起李淳风的鞋子,在锃亮的鞋面上仔细地擦拭起来。
    李淳风自上而下地看着跪在脚下的万福河的头顶的发旋,淡淡地说:“你也许听过关于我的很多传言,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强求过任何人,会屈服在我脚下的人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归根到底是有所求。至于我呢,我是无欲则刚。”他闷声笑起来。
    万福河一边跪着给权贵擦鞋一边心态良好地想,“笑个P!装模作样的**!”
    万福河的工作是总裁特助,每天的工作时间和压力都很大,别人可以正点下班,他不行,总裁要出去喝花酒他也得跟着。
    可是这一天他特意在下班时间告假,为了防止苟邑耐不住寂寞跑来在李淳风面前转悠。
    他走出办公楼的时候苟邑果真已经等在外面了。
    他拉着人赶紧走开。
    万福河把人带到一家常去的餐厅,苟邑狼吞虎咽地吃东西。
    万福河说:“……你今天没吃饭么?”
    苟邑说:“中午、中午吃了点面条――我现在彻底没钱了,连行李都让薛谛给扣下了,钱包里就剩下五百了。”
    万福河说:“我真是奇怪,看你也不是很笨,怎么把自己的生活和事业经营到这种地步?”
    苟邑说:“你奸!就你奸!――你多好啊,有那么好的一个老板……我要是有那么好的老板我也会经营啊。”酸溜溜的。
    万福河想说好个P!自己刚才还跪在那**脚底下给人家擦鞋呢!可是这么不堪的一面他是不习惯拿出来和别人分享的。
    在万福河的心里,自己是农村出来的,起点和这些城里人不一样,自尊心也高一些,在他向外人表述的故事里,不好的一面自动就被过滤了,拿出来展示的都是光鲜的一面。
    所以此刻,他绕过那些屈辱和艰辛的细节,只是笼统地说:“不要太天真了,看东西不要只看表面。李淳风在商场里有玉面狐狸的称呼,做成今天这么大的事业难道是吃素的?他对你笑,很可能是想着怎么一口一口吃掉你。像你这样的人在他手里面一个回合都过不了就被干掉了。”
    苟邑说:“被干掉我也是自愿的!”
    万福河想,其实你是想被干吧!……真是无可救药的家伙!
    他叹口气说:“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爱情这回事首先要门当户对,要地位平等,年龄相当。你说你和他……那能和谐么?”
    苟邑脸红说:“爱……只要用心就行了。”
    万福河忍不住说:“有本事你就用心,别用床啊!”
    苟邑说:“……你真下流!”
    万福河说:“……咱俩到底谁下流一点……我说真的,裸狗,我看你这么多年东一下西一下的不容易。就算搞基吧,你也搞得稳妥点。你看胖萌,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也挺好?你说你……你的口味不单重,还杂,我这么些年都没摸清你的套路,你到底喜欢啥样的?”
    苟邑对这个问题也比较茫然,想了想,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最后说:“我也不奢求发展到soulmate,能有个人穿着我的T恤,跟我一起在天空下发呆,就很满足了。”
    万福河说:“你这点想法还是靠谱的……不过你觉得李淳风能穿你的衣服发傻吗?”
    苟邑说:“是发呆,不是发傻!――我和你这种实用主义者不一样,我随遇而安,遇到什么是什么,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果最开始就要算计,那得到的还能是纯粹的爱情吗?”
    万福河想说P纯粹的爱情,爱情是能当吃还是能当喝?可是他也知道和苟邑是说不通的,自己的路自己走,他又不是人家的老子,顶多就是建议而已。
    苟邑继续说:“内个――就算我没有对你们董事长有那个意思,我现在这种情况能投奔的也就是你了……你看你现在在你们公司位高权重的,能不能……给兄弟走个门路?”
    万福河很为难,苟邑不是那种没事就赖上来讨饭的人。实际上苟邑这些年一直也没求过他什么,都是自力更生的,现在困难也是实实在在的,可是坏就坏在苟邑这个花痴的性子上,还有李淳风那个时刻磨爪的老饕。
    苟邑是不知深浅的主,他把人安排在自己公司,不是等于把狗肉送到狐狸嘴里么……
    他沉吟半晌说:“我也不是你说的什么位高权重,大公司你也知道,人言可畏,李淳风在公事上是个很严厉的人,你也知道,公司进人不是简单的事情……”
    苟邑挥挥手,“你要是这么为难就算了,我自己总还有办法活下去。”脸色很不乐意的样子。
    万福河说:“我也没说不帮忙……回去再给你掂量掂量吧。”他掏出钱包,从一沓钱里抽出二百塞回去,剩下的都给了苟邑,“这些你先拿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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