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受够了

61 【冒充】


一时之间又脑洞大开,用子弹拦都拦不住.准备开个关于满是神经病江湖人的新文。喜欢的亲可以先收藏哟。点一点就可以直达啦:
    聆娘似乎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摇摇头又晃了晃身子,才咬咬唇继续道:“娘娘早产,嫔妃们就更有理由确信娘娘是为了巩固地位而与人私通才生下的皇子。她们花了很长的时间想尽法子,找各种借口,终于把所有不相关的事情拼凑在一起变成了证据。就在皇子渐渐长大的某一天,当她们欲把自己的得意之作告诉皇上时,皇上居然就那样去了。你说是不是天意使然?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就这样硬生生错过了。”
    这确实是件令人悲伤的事情,卫漓心想。聆娘说的,与后来流传出宫的版本不一样。人物时间事情虽一致,但只要在某些部分稍微润色加工就可以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故事。如果她是崇意皇后,都可能会被气得从棺材跳出来找那个睁眼说瞎话的人算账。
    接着她又听聆娘说后来的事情:“娘娘自皇上过世终日寡欢,如果不是有太子在身边,真怕她就这样随皇上去了。那时候,宫里的人已经开始传开太子并非龙种,不配坐上太子之位,于是各种纷争开始了。可是又怎么样呢?到后来,他们还不是死的死,逃的逃,只剩太子和七皇子?世事原本就是这样,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永远也得不到。”
    卫漓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么说,北堂慕渊确实是龙种咯?那她又不懂了。既然是明正言顺的,为何他从来不反驳?
    聆娘像是说到了最后,又叹一口气,道:“娘娘对下人不薄,老身也是打定主意要陪娘娘到最后的。娘娘那时已经万念俱灰,太子的日常生活都是老身在照料。可惜老身被人陷害,娘娘拼命保护老身,老身才得以安全的离开皇宫。老身离开时,太子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还扯着老身哭。唉,天命如此,谁都无法改变。老身虽早早离开皇宫,但是宫里的一切老身都一清二楚,直到听闻太子他当上了摄政王,老身的心才算真正放下来。其实,这个天下,原本就是他的呀。”
    现在说这些也无益。卫漓是不知道北堂慕渊怎么想,但他甘当摄政王而不当这个国家的天子,一定是自己深思熟虑之后的结论吧。
    临走前,聆娘像交待什么事情般语重心长地对她道:“卫相,太……王爷他其实过得一点也不幸福,但是老身希望你以后能陪在他身边,当他最好的心腹。这个要求很强人所难,但老身觉得,能托付的人,就只有你了。”
    卫漓从聆娘的房间出来穿过笔直的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间。待宽衣入睡时才想起聆娘给自己的东西。
    当时没有认真看,全心全意听聆娘讲过去的事情。现在一看,头和胃又在隐隐作疼了。
    那是一套女装。掐牙雨花锦窄袖华衣,樱草色缕金连珠团花锦纹散花裙,如意流苏腰带,一个雕了和田玉面的首饰盒,还有一件鲜红的绣荷肚兜。
    很明显,北堂慕渊要她穿成这样。可她又不明白了。穿成这样是要做什么?她可不认为他仅仅是想看她穿女装。
    卫漓没有多余的纠结,直接就捧着衣服去找北堂慕渊问清楚。她心里先入为主地想,他肯定又是在戏弄她。于是满心都是恼火,连门也不敲就直接进了北堂慕渊的屋子。
    卫漓进门大喊道:“北堂慕渊,你给我出来!”接着去掀开内堂放下的那重重帷幔。
    昏黄烛光倒映波光粼粼,北堂慕渊正坐在高木桶里,隔着雾气淋浴。美好的身线在朦胧之中若隐若现,乌亮长发垂下滴落水珠,面容姣好妖媚。
    卫漓愣了半晌才清醒过来,急忙捂住眼睛转过身去。声音也从开始的怒气冲天转化成尴尬的支支吾吾:“你……你在做什么?”
    北堂慕渊也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卫漓会直接冲到自己的房间来。然而他何其从容,一点也没有被人看到自己沐浴后的尴尬,而是施施然从高木桶起来,慢条斯理拿起一旁挡屏的干毛巾擦拭身子,对着帷幔外的卫漓道:“卫相今夜如此热情来寻本王,是不是想通了?不过也不用特意选在本王入浴时来吧?”
    卫漓想回头理论,却在听见水声哗啦时不敢乱动了:“臣不知王爷入浴,还请王爷恕罪。”
    北堂慕渊迈出高木桶擦干身子,淡然道:“卫相可不可关上门?冷风灌进来,本王会感到冷呢。”
    卫漓看不到他正在穿衣服,于是听话的去把门关上。接着听到了北堂慕渊穿好衣服向这边走来的脚步声。
    她偷偷用眼角余光刺探了一下,确认他已经穿戴完整才别过身子看他。她恢复了进门时的怒容,把手里的衣物全都丢到刚走近她身边的北堂慕渊身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北堂慕渊下意识捞住那些衣服,挑眉。片刻后唇边荡起一抹无边笑意,似柔似火:“不喜欢么?”
    卫漓揉揉额角,实在懒得费劲跟他周旋:“王爷如果要戏弄臣,恭喜你已经达到目的了。”
    北堂慕渊一脸高深莫测地俯视着卫漓,“卫相,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卫漓抬头迎上北堂慕渊意义不明的眼神:“王爷有何想法但说无妨。”她倒要看看他又要准备些什么说辞来唬她。
    北堂慕渊自顾自地寻了张椅子坐下,侧头挑了挑眉看她:“卫相不坐?”
    “不会逗留太久,就不必了。”
    北堂慕渊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才道:“明日之行,本王要假扮成卫相你,而你要扮作是本王的贴身侍女。”
    卫漓不屑地立刻接口道:“侍女不会穿得这么好。”
    “那是别人的侍女,本王的侍女怎么能跟别人比?”
    “……”卫漓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可明日你要变成臣,臣身边的侍女不会穿得那么好。”
    北堂慕渊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愣愣地眄着她:“卫相你还挺朴素的。”
    卫漓忍住胸中快要喷薄而出的一口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澜:“不是每个人都如王爷这般……这般气派。”她原想说败家,最后还是生生换了另一个词。
    他以为人人都像他那样奢侈败家么?
    北堂慕渊颔首,作深思熟虑状:“那么……衣服备都备好了,一时间要换也换不到。”
    生怕他又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卫漓连忙毛遂自荐道:“那何不如让臣去呢?这样王爷不必冒充臣,臣也不用扮作侍女,可谓一举两得。”
    北堂慕渊深深地看了卫漓一眼。瞧着她一脸诚恳庄严,看不出一丝别有心机的样子,他还是摇着头:“不行,本王不放心。况且,本王冒充卫相,也有别的用意。”
    “臣愚昧,还请王爷明示。”他能有什么用意,不就是想图个新鲜?
    唉,明明是去办正事,他愣是没个正经样子。她实在搞不懂,这真是聆娘口中那个过得不幸福的北堂慕渊么?该不会刚才她听来的版本也是润过色的吧?
    让她成为他的心腹?聆娘还晓得这太强人所难。
    卫漓也知道北堂慕渊在担心什么。万一这个林知县与那面具人有什么瓜葛,贸贸然就去表明身份不是明智之举。
    而利用丞相的身份到这里来调查铁铜矿呈不到朝堂之事,便不会引人怀疑了。
    况且自己就是卫丞相,他根本没必要冒那个险,乖乖等她带消息回来不就好了?
    转念想想,让他乖乖待着是不可能的。不然他千里迢迢跟来蓉城作甚?
    “本王想到一个好法子了。”北堂慕渊似乎并未听进她后面的话,自顾自地说道。
    “嗯?”
    “卫相可以扮作本王的夫人么,这样就没问题了。”
    “……”
    这才大大的有问题好吗?蓉城虽离都城甚远,但当朝卫丞相有无成亲的事情根本瞒不了人的。即使这地方偏,消息闭塞,也难保不会穿帮。
    更重要的是,她凭什么一定要穿女装?那让他扮成女人不是更好?……等等,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那何不如王爷穿上这身衣服扮作臣的二姐呢?”
    北堂慕渊伸手挑起卫漓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卫相胆子真大,竟敢如此折辱本王。”
    “……跟王爷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北堂慕渊盯着卫漓平静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换了个手势,拍拍卫漓的脑袋,似是无奈又是埋怨:“本王想看看穿回女装的卫相。卫相真是残忍,连本王这小小的愿望也不乐意施舍。”
    天啊,他原来还真打算看她穿女装?卫漓心下叹气。自她懂事起就没有穿过女装的记忆,她又如何懂得这些衣服穿在身上时的感觉?
    但她懂得,只要她穿上这女装,就等于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就像是满心欢喜的买了一件宝贝却不小心打破了,即使重新拼贴好,也不是原来的那件宝贝了。
    “王爷,你知道,这样微臣很为难。”他也知道她穿上女装意味着什么吧?只要在别人面前暴露她是个女子,她所有的努力,所要保护的东西,都会顷刻化为乌有。
    北堂慕渊微微低下头,吻了吻卫漓头顶上的发丝,声音就自上而下的飘渺散开:“那你可以只穿给本王一个人看。”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