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不是事儿

41 快告诉我这不是猿粪


我又重新开了一听啤酒,盘起腿来歪向一侧,大口大口地润嗓。
    “这样的人也要果断放弃,不能纵容他们这种想法。如果他们这种想法可以成立,那请问我们一夫一妻的制度还有必要存在么?社会上还会有谴责插足者的道德舆论存在么?对于这样的人,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完全无法苟同。但是现实总有各种原因的牵制,很多妇女选择忍气吞声,还有的一直以为自己的丈夫是新世纪好男人,下辈子也不一定有福气再遇上,所以这种暗着渣的男人也屡见不鲜。你当机立断甩了郝贱人是明智的不能再明智的选择,那你应该庆幸才对,摆出个颓废的模样会给别人造成一种‘你后悔了’的错觉,这是万万不能有的。”
    芸子头一晃,朝向了我,被酒气氤氲的双眼越发的迷离。她声音暗哑地说:“你是简贝璇吗?”
    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我扔掉易拉罐,摸着肚皮傻里傻气地说:“我被附身了,你别介意。”
    芸子不阴不阳地笑出声:“没看出来你是大智如愚型。不过你说的好听,有那么容易分清,还会有居高不下的离婚率?”
    “你不也说过吗,离婚又不单单是婚外遇这一个原因,还有很多。别的事情你无法预测,只能在挑老公这项上下下功夫。至于怎么看的清,我也不知道,要是能看清,我也不会离婚了。况且人心还会变,那更无法预测。”
    丁铭晨只给我点通了还有好男人和坏男人之分,但没教我怎么分。
    “那不就是没希望了。”芸子哈哈大笑,胡乱地抹着脸上的头发,真像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好男人本来就少,还得担心他们会不会变心,过个日子要那么累?房贷车贷孩子不够烦的,还得留个位置想这些破事。每天都要紧绷着神经提高自觉性,担心他们这分那刻有没有背叛。那这样,精明还不如不精明,那些被骗的也没什么,啥都看不见想不到更轻松。”说完这话,芸子安静下来,看着玻璃窗上的自己失神。
    我当她是终于想明白了,正好也帮我把死扣解开了一半。婚前怎么挑人我还没想明白,但婚后遇上偷腥怎么处理我想的很明白。
    “是吧。不管有没有自觉性,男人想糊弄你的时候,自觉性根本就是没通电的雷达,不管用。我是那个不开眼的,你倒是开眼了,咱俩的结果却是一样的。所以呢,在婚姻生活里过着,傻乎乎和精明都差不多,男人出轨之前铁定不会通知咱一声,发现就是个时间问题,处理是个人问题。我觉得在婚姻生活里没必要提提防防的,把自己做好了就行了,你也别觉得自己很失败。”
    “男人都色,这是不变的定律,就是程度不同罢了。遭遇了这种事也没必要哭哭啼啼,按着自己意愿来,想过就接着过,不想过就散,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你前老头和我前老头都是咱这辈子经历中的一部分,还不是主宰,你还得非把他们按到主频道上去?那不自己找贱吗。让他们圆润地滚蛋,你的生活应该由你自己主宰。不要再回头看了,没有意义。”
    我说的起劲,压根儿没注意边上人的变化,等我扭头的时候,发现美人哭的丑极了,精致的五官揪在了一起。
    “呦喂,你咋还哭上了,有出息没有!”我把芸子的额头上强按在床沿上,把她的长发全抿了回去,她那泪止不住,顺着眼角都流耳朵里去了。花了的妆、酒渍和眼泪把漂亮的脸蛋弄得像个调色盘一样,我今天是开了眼。
    “真服了你了!”我恨声地埋怨她一句,挣扎着拽来纸巾盒,抽了一把就往她脸上招呼,把她的美脸当成了搓衣板,一顿乱揉。“得了,别哭了,给我争点儿气!”
    芸子泣不成声还不忘记笑:“青梅竹马啊青梅竹马,真笑死了!”
    “青梅竹马怎么了?还不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别往牛角尖钻了,自己虐自己,下得去手嘛你。”我处理着芸子的脸,有一搭没一搭地乱安慰,她的脸越擦越花,直接放弃。把酒全收了,我起身掐腰说:“等着,我弄根湿毛巾。别给我喝了,听见没?”
    芸子仰面闭着眼嘀咕,我听不清她说什么,估计又是在发牢骚。本来多好的一个大气婉约的美人,被离婚整的邋里邋遢、颓废的不成样子。我也想剁郝贱人两刀,出出气。可没完没了的生气一点用没有,人家照旧逍遥快活。
    生气表示还在乎他,他更就得意了,最好的处理就是忘记过去,让他知道自己根本不被需要,没准还会生出点后悔来。芸子现在被回忆迷了眼,过分地纠结于她和郝贱人走过的十一年时光,都忘了郝贱人不再是原来的郝好人了,她啥时候能明白。
    我烦躁地挠挠头,这堆烂摊子够我收拾一个小时的,主要是不省人事的芸子,浪费酒也就罢了,衣服肯定穿不了了,明天不但不能准点上班,还得让小伙计再跑一趟。出来吃饭是为了放松,结果我最累,这钱花的,不要太冤枉。
    “今天折腾姐妹儿我,明天你再振作不起来,你就给我等着吧你!”我趴芸子耳朵上狂吼,她唔了一声,没了下文。我泄愤地戳她的鼻子,又给她搞了个猪的造型。“骗我说鼻子是做的,这不是真的吗!”我来回捏了个够,把高挺的鼻子捏成了酒糟鼻,一甩手往浴室走,怨声怨气地叽歪:“离婚离婚的,也没见着谁来安慰我。这个上我跟前来指责两句,那个也上我跟前来指责两句,我欠谁了我!”
    从浴室出来我拿着毛巾泄恨地把芸子擦成了水煮虾,她的脸清出来我的体力也耗完了,毛巾扔掉我仰倒在床上就睡,凭着仅剩的意念哀嚎了一声:“苍天啊,这一天终于结束了!”
    **
    “璇姐,芸姐她没事了吧?”王小弟躲在我右侧,前后探头看芸子从没从房间里出来。
    “已经恢复正常了。”我按了电梯按钮,回头喊了声:“快点儿的,要不不等你了!”
    王小弟颤了一下,我挑眉看他。他警戒着端详我,小心地试探:“璇姐你是不是被芸姐传染了?”
    “我让你芸姐整的后半夜才睡觉,累的我腰酸背疼。这才睡了几个小时,我脾气能好么?”
    王小弟看了周围一圈,小声说:“璇姐小声点,你说的话太有歧义。孤男寡女站在酒店包房的电梯前,会引人遐想。”
    “就你?”我撇着嘴将王小弟从头发丝看到脚趾,他出现了惶恐的神色。我玩心起,像个流/氓一样搭着他的肩膀,媚媚地说:“昨晚上伺候的好不好呀,我要好评哦。”
    王小弟大惊失色,连连摆手往后退,“璇姐,你别闹了。”
    我不打算放过他,上前一步尖着嗓说:“你还挺纯情的吗,我就喜欢你这型的。过来,姐姐疼你。”我变身要潜规则员工的猥/琐老板,伸手去调/戏王小弟的惊恐的嫩脸。不得不说,年轻就是资本,小脸摸起来滑溜溜的。
    “别闹了,璇姐,有人来了。”王小弟左右招架,搬出了这一套。
    我信他才怪,来人也只能是芸子。“小孩子不要撒谎,过来我亲一个,哈哈......”
    “是真的,真有人来了!”王小弟不停往后退,还冲我身后使眼色,做出让我饶了他的表情。
    我没往回看,点着王小弟不怎么结实的胸膛步步紧逼,扬着头说:“有人也是你芸姐,少骗我。”王小弟挫败的神情扫去了我只睡了五个小时的疲惫,我心情大好。然而乐极了会生悲,我被地毯绊了一脚,直扑着王小弟去了。一声大叫回荡在酒店空旷的走道里,惊天地泣鬼神,王小弟的脸已无法镇定。
    就在我差一点占到王小弟便宜的关键时刻,人不是往前倒而是往后仰,撞在了一个硬物上,有点疼。我顾不上安抚受到惊吓的小心脏,回身看救了我的“硬物”,不看还好,一看直接呆掉。
    “唉?”
    沈恺黑眸幽深看了我一眼又瞥向王小弟,王小弟比刚才还惶恐,被沈恺不友善的眼神定住了。
    我本能地往他身后看,什么人也没有。难道他背着小崔同志上这来逍遥来了?那还真搞笑,被我这前妻碰上了,我是庆幸婚离的对呢,还是悲哀一下以前也被他蒙在鼓里过。
    怎么每次我要与大地来个吻的时候他总能出现,又不是召唤神兽,我也没召唤他好不。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猿粪。
    “咦,你也喜欢睡酒店的床?”我问的含蓄,意思嘛大家心知肚明。
    沈恺的脸结着寒霜,这都中午了还不化冻。他说:“这么说来你很喜欢睡了?”
    我仔细思量了会儿,认真地评价:“还不错,床挺软,服务周到。”主要是钱花的到位。
    沈恺寒气陡升,拿眼角撇王小弟,吓的他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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