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不是事儿

48 我“遭劫”了


我和芸子下车往酒店门口走,芸子迈着自信又从容的步子,我在她旁边像个跟班一样,还啧啧赞叹着这周围的环境以及眼前的高档酒店。
    刚过圣诞节,酒店外的圣诞树还没撤掉,残留着节日的气息,我光留心看上面的装饰去了,没注意眼前的情况。芸子拉我一把,皱着眉说:“不看路啊你,差点儿就磕台阶上了。”
    我吐了下舌头说:“我被圣诞树吸引了,没留神。”
    芸子松开我,理了下长刘海忽略掉我这个跟班,她很像美剧里进出高级办公楼的时尚女白领,特拉风。她低头瞧我,说:“你不是不过洋节么,那东西还能吸引你?”
    我又回头看上两眼,“不过是不过,装饰好看不能否认。”
    “你走路还能出个状况,不笑你都不行。”丁铭晨突然闪在我眼前,笑的那个不良,听他的口气是一早站在这儿了。
    “那是偶然发生的意外。”别忘了我的脸皮不是很薄。
    “那一马平川呢?”丁铭晨忍笑问我,眉宇间透露着一种主人看宠物的神情,我不太喜欢瞧见这种神情。好几天没碰面,他还是不改逗我的恶行。
    “那是必然发生的口误。”芸子替我回复,她鄙视完我看向丁铭晨,嘴角涩涩的一牵便看向了别处。我怔,难道芸子?
    我灵机一动说:“你们先进去,我去趟厕所。”
    “怎么又上?懒驴上磨屎尿多。”芸子的拉风形象瞬间降了一个档,她指着一个方向说:“厕所在那,赶紧去赶紧回来,别让人家等着。”
    “哦哦。”我混乱地回复,准备小跑。
    “等会儿。”丁铭晨拽住我,在我茫然的时候,他轻柔地拿掉了我肩上和头顶的碎叶。“去吧,我们在这儿等你,别回头再迷路了。”
    “我有那么蠢吗!”我瞪他,他却弯着唇浅笑,不作反驳。我怎么觉得他这一笑蕴含的内容有很多呢,神飘回来我不作多想,小跑着去了厕所。
    上个厕所我还开动了脑筋,要不要多待一会儿,但时间长了肯定要挨芸子说,我洗完手躲在过道的柱子后面观察,他们俩各站各的,没什么交流,不是我想的那样?丁铭晨瞄到了我,我立马装作整理衣服慢慢地走过去。
    “真够磨叽的你。”芸子又说我,我这还是提前出来的。
    我刚想说里面排队,又想到芸子对这个酒店挺了解就没敢说,光笑着挠后脑勺。
    “走吧。”丁铭晨半揽上我的后背将我往前带,芸子神色正常地跟上走在我的另一边,啥异样也没有,刚才是我眼花了?
    “看什么,我脱妆了?”芸子抬起手机就要照。
    我按下她的胳膊说:“没,妆很好。还没谈过单,我在学你的表情。”
    芸子不接我恭维她这茬,也仔细地看着我的脸说:“怎么你上完厕所奇奇怪怪的,被味儿熏了?”
    “什么呀,这是高档酒店,厕所能有味儿吗,有味儿也是香味。”我这辩驳很掉价。果不其然,丁铭晨在我耳边笑起来,弄的我很痒。我在安定芸子的同时还要怒视丁铭晨,还没开始谈,我已感觉到累。
    七拐八拐地走进一片静谧无人的区域,这里的装饰简约硬朗,主调是黑色,四处是一片浓重的颜色,天花板还很高,挺恐怖的,晚上绝对不能打这儿过。
    我好奇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突然停住了,丁铭晨被我带停,问道:“怎么了?”
    “鞋带开了,你们先走着。”我蹲下来系鞋带。
    芸子给我拽着滑下肩膀的包带冷嘲我:“让你换换风格你不愿意,老掉链子。”
    “你那身我穿不习惯,你们先走,我把另一个也重新系系。”
    芸子把包带搭回我肩上,对丁铭晨说:“走吧,别让人家等了。”
    丁铭晨的脚在我边上踱了一下,朝前走去,他还不忘提醒我:“就在前面右拐,你别找不着人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七岁的小孩儿,系鞋带才多大功夫。”我嘟哝着松开了另一边的鞋带,丁铭晨带着轻笑和芸子走远了,我起身的时候他们刚好右拐。
    我嘀咕,在丁笑脸的心目中我是不是特蠢?
    撇了下嘴我去追他们,就要拐弯的时候偏离了轨道,眼瞅着右拐角越来越远,我被连抱带拖的去了左拐角还进了楼梯暗间。我很惊恐,大叫道:“打劫......”那个啊我还没喊出来被捂回了肚子。
    “唔唔......”我使劲扒着脸上的手,拼命反抗,奈何打劫的都是男人,拼力气拼不过。忽然我想到在电视上学到的防身术,直接用手肘用力往后一顶,劫匪闷哼一声,我的嘴被放开,立即大骂:“光天化日在高级酒店打劫,当监控眼瞎呢?!”
    没等我进一步解救自己,劫匪将我按在了墙角里,还压住了我伺机而动的两条腿,而后我听到劫匪在我头顶阴森森地说:“这里没有监控。”
    完了,本年度最悲催的打劫事件诞生了,我竟然在离着同伴不到十米远的地方被袭击,而且劫匪胆大心细、深谋远虑,劫持了我这个浑身看不出一点有钱迹象的人,过会儿他搜刮完了会不会骂我穷?迅速地思考完毕,我感觉自己最好是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我双手护在胸前,惨兮兮地说:“大哥,我很穷的,浑身上下就三百块,卡里也没多少钱,你就算是抢走了也提不出来啊。我来这个酒店是糊口的,没钱来消费,你放我一马吧,那三百我白送你行不?”腰上搭了一只手,我恐慌:“大哥!我离过婚的!你们这样的人对妇女不感兴趣吧,打劫加那啥可是罪加一等,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没钱?”劫匪沉吟道。
    “是啊是啊,我真的没钱,不信我翻给你看。”我注视着劫匪的脖子,颤悠悠地说。恍然间我想到一招,啃他脖子一口再踹他一脚没准可行。对,就这样。为了捍卫我的人身自由权,对不住了大哥,我像啃猪蹄一样张大嘴准备下口。
    “那些钱这么快就花光了?”劫匪再次开口,而我的牙马上就要蹭上他的脖子。
    “啥?”大口收了收,我愣住,此劫匪多半是神经病院里跑出来的吧。
    劫匪动了动,脖子擦上了我的牙,他下意识地去摸,我忙往狭小的墙角里退,默念着:不关我事儿啊,是你自己蹭上来的,别找我麻烦!我还嫌你洗没洗澡呢,不过皮肤还挺嫩的。
    “你要咬我?”劫匪语气不善,好像火了。
    我可劲儿摇头,上下防范。“没,我哪儿敢。”
    劫匪一把托住我后脑勺,将我按向了他,这个动作好熟,印象中有谁这么做过。劫匪凶巴巴地说:“看看我是谁!”
    楼梯间没多少光,我挤着眼才看清“劫匪”是谁,我很激愤:“你也不缺钱,搞什么副业?!”
    沈恺被我吼到,向后退了一小步,他还挺冒火:“我有说过要抢劫?”
    “屁话!你的行为无一不说明你是个打劫的!”惊恐退去我更忿怒,“你最近遭受啥打击了?怎么行为越来越怪癖!”沈恺动了下嘴唇话还没说出来,我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起开。”我推开他,从大衣口袋里把手机翻了出来,点亮了楼梯间,来电显示是相当的明显。还没按上通话键,手机被拿走了。我的心情不爽到无以复加,“你干嘛?手机还我。”沈恺非但不还,还挂断了,气的我哟:“你到底要干什么?!凭什么挂我的电话!不是不强求我了吗,上我跟前来晃悠什么!”
    沈恺不说话拿着我手机戳起来,我连忙去抢。他比我高,我抢不着,一气之下我不抢了,扭头就走。“你留着玩吧,有病!”
    “啊!”
    还没出楼梯间我又被沈恺抓了回去,还被他按在了胸前,他的下巴压在我肩上,我身后是手机按键的声音。我拼命地挣扎啊挣扎,不好使,越动他压的越紧,我要疯了。
    沈恺按够了把手机还了回来,还是紧紧地圈着我,让我跑不了。他还说:“给苏芸打电话,说你有事不过去了。”
    我当然是反抗:“你让我打我就打?凭什么!”
    “你真的不打?”
    没太多光线就看不清彼此的脸,但我能深刻地体会到沈恺传达的寒意。正在没骨气的徘徊当中,沈恺又拿着我的手机拨了号,硬放在我耳边。
    电话没一会儿就通,芸子低声问我上哪儿了,肯定是客户在旁边她才装矜持,要不然早大吼着骂我了。我按沈恺的话回她,边说边瞪着沈恺,她能信才怪,我只能装出着急的口气搪塞地说等回去再细谈,这才挂了电话。
    “满意了吧?”我气得肺都鼓了,他在不在都不让我清净。“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就一无耻败类!衣冠禽兽!”
    沈恺没对我的高度评价做出回应,抱着我就不撒手。
    靠!把我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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