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不是事儿

49 这算告白么


沈恺拿着一摞纸坐在大长桌的头上看了有二十分钟,我跟他隔着三个位置,就干坐着,抱着包很没耐性。
    “你无缘无故拉我进来想干啥?我来谈生意的,耽误我赚钱你赔吗?”我语气不咋好地隔空喊话。
    沈恺头也不抬一下地打压我:“谈单不都是苏芸的工作,你什么时候还露过面。”
    擦,说的他好像见过工作室怎么运作似的。
    “我们怎么分工的关你什么事儿。”嘴边酝酿着要反驳的话,我又转口道:“你不是不强求我了么,搞这出什么意思。”
    沈恺放下那摞破纸,说道:“那是气话,你不用在意。”
    你大爷,说不在意就不在意?有些人就是能活的这么轻松。
    “那你就是不算完了?”我拿出谈判的架势来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回头找我,在你眼里她不是比我强多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不要妄自菲薄。”沈恺说教似的表达完,又好像是不太高兴地说:“你觉得她什么地方比你强了。”
    “地方那多了去了。”我停了停,问道:“她不是你真爱来着的吗?她什么地方比我强你不知道?”
    沈恺否认:“真爱是你总结出来的,我从没说过。”
    这话我不爱听,我质问他:“不是你当时嗯个什么劲。”
    沈恺又反问回来:“按当时的情形,我们还需要深入探讨她是什么的话题?”
    我愣住,也是,都要离婚了还管她是什么。好吧,抛开这一问,还有一问。我阴阳怪气地说:“就算她不是真爱,你也是为她跟我离婚的,让我怎么信你。”
    对面的人静默了一会儿,话音低沉地道:“我当初并不想真的想走到离婚这一步,我也没想到你会同意的那么痛快。我们的婚姻互动太少了,所以我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怀疑。如果你和我是一样的感觉,那捆绑在一起就变的没有意义。我也不知道你是否满意现有的生活,你从没有跟我沟通过,婚姻很有可能随着时间的延长变的名存实亡。”
    沈恺长篇大论地说完,又解释说:“我并不是为了她跟你离的婚,在跟你谈离婚的时候我只是怀疑你的想法,而后证实了我才想找回一种感觉。”
    我质疑他:“你是在给出轨找借口吧。”
    “这件事本身就是个错误,我不会否认。事先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也是不想因为欺骗让这个事情错上加错,但我可以保证离婚前我并没跟她有过什么。”沈恺说的斩钉截铁,脸上没一丝一毫的心虚。
    以我认识他这两年的判断来分析,他这个人除了长相和能力以外最大的特点就是死板,也就是认死理,有一他绝对不会说二。照他这个偏执的特点,他说的应该不是假的。
    我理了理思路,说:“那你这属于精神出轨了?也就是说你其实对我也是没感情的,只不过是去寻找你想要的感觉而已。这么说的话你完全不可信,以后有别人给你感觉了,你岂不是又得把我踹了?”
    “不会再有那种事,因为你已经给我了。”沈恺目光灼灼,略微低姿态地说:“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这......算告白么?我受宠若惊。
    还没人表白过的我现在很茫然。我能理解是他对我有意思了?这算什么,他离婚以后才发现对我有意思,然后才回头的?太值得推敲了,我得反复思量。
    “等会儿,让我捋捋。”我捏着包带安静了会儿,抬头道:“好,那就按你说的,你跟她没有过什么。但是空口说白话没意思,我要看到真实的行动。介于她的行为,我要看到你怎么把你和她的破事儿处理干净的。还你有说对于......我的问题,我需要验证。”
    沈恺立马接上:“我和她已经......”
    我接着补充:“你去处理的时候叫上我,不要私下解决。我就想看你俩翻脸的场景,要是觉得我恶毒,随便你。”
    不要跟我说已经结束了这种鬼话,结束了崔茜茜怎么还老来找我事儿?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要他这么做,我就是想看戏。哪儿能那么容易结束,没可能。被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难道不应该回点本儿么?
    沈恺看样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不说话代表什么,算完了?我说:“要是不乐意的话,那就不用谈了。”
    其实我最想说的是,不乐意怎么着,来咬我呀。
    沈恺张了嘴:“你非要这么做?”
    这有什么可怀疑的,除非你还念旧情。我贱兮兮地表示:“对,我要亲眼看到才能相信。”
    沈恺却说:“有时候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实。”
    “就算眼见不一定为真。”我对上他的双眸,慢悠悠地说:“但我觉得至少要比听来的可靠。”
    **
    经过一出的戏码,我终于站在了酒店门口,从未如此想念呼啸的寒风吹冻我的脸、吹乱我的发。
    正前方圣诞树上的饰品正被一一摘下来,有一串灯笼放在树下,看来是要换装了。
    沈恺走过来问道:“看什么呢?”
    我望着圣诞树问他:“去年圣诞节我心血来潮在家里弄了个小圣诞树,还做了烤火鸡,想着等你下班回来一起吃。你快凌晨才回家还大清早就走了,我等的受不了了我啃了条鸡腿。你是不压根儿就没看到?”
    我从来不过洋节,没由来地想搞个花样,他就没重视我,应酬也不打电话说一声,害的我白搞一气,只吃了条鸡腿就生着闷气睡觉了。
    “圣诞树就摆在客厅中央,看不到就出奇了。我那时还想你自己在家玩的挺开心,都不知道家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沈恺侧眼又说我:“你留只缺条腿的烤鸡在桌上,只摆着一副碗筷还动过了,你觉得那会是个什么意思。”
    “我等了很长时间好不,你连个电话也不打,让我白等。你以为你知道家里还有个人?”我追究完他的责任再叫屈道:“本来是摆着两幅碗筷,你一直不回来,我就把你的放回去了,省得刷。”
    沈恺被我理直气壮的喊冤噎住,久久不能恢复。
    我也很无语。
    天色慢慢暗下来,是要变天了。
    剩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要走人。沈恺说道:“你去哪儿,我送你。”
    我拒绝:“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音刚落,那辆白的晃眼的高档车停在眼前,酒店的工作人员给我开了副驾驶的门,我在原地思量了会儿自个儿开了后车门,钻了进去。
    沈恺在另一侧愣了愣,上车问我:“为什么坐后面?”
    我直白地回:“那个位置是小崔同志坐过的吧,我不想坐。”
    沈恺僵了脸,而后一言不发地开他的车。
    因为这番对话不太愉快,我俩就没再交谈。车一路行进,我坐的规矩,毕竟我是第一次坐沈恺的车,感觉很陌生。我和他一起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经常是相顾无言,回娘家和婆家我都是借口回去帮忙老早就出发,从不等他。
    车刚刚在工作室门前停住,王小弟就出来接驾,瞧着我从沈恺从车上下来,沈恺还给我挡着过往的车辆,王小弟就像发现了新大陆,嗖地跑了回去把芸子请了出来。我忙不迭地送走了沈恺,省得他在这儿把气氛搞的怪异。
    芸子眉眼弯弯斜倚在玻璃门上,我还没表现什么,她就嗅到了奸/情似的说:“呦呵,破镜重圆啦?”
    我站在门口接受大家的审视,嚷嚷道:“说什么呢,哪儿有的事。”
    “说说你俩这什么情况。”芸子颇有种我不说就不用进家门的架势,那俩还在帮腔作势,把门口堵了个严实。
    “没什么料可爆,你看到的就是一切。”我傻笑着企图蒙混过关,芸子一拧眉跨步过来架上我的脖子往里拖,我玩命地大喊:“谋杀啊!”
    “丁笑脸让外带的料理哦,不说就没的吃!”
    “......”你狠!我求饶道:“说、说,那必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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