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

第178章 暗波涌动


两日后,弟兄二人到达金陵,天色正午,他们找了一家酒楼进去用饭。
    他们正在饮酒相谈之时,有一名老者也进来用饭,白云瑞扫了他一眼,刚好与那人四目相对,那老者的眼中便闪过一丝惊慌之色,他随便捡了个座位,向店小二要了简单的饭菜,用完后又汇了账便离开了酒楼。
    白云瑞看在眼中,心中暗暗吃惊,二人用饭罢,继续赶路。
    这一日他们来到祥符县,天色将晚,他们找了一家肃静的客栈进去投宿,夜半,白云瑞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惊醒,他披衣而起,悄至窗前,透过窗户上的缝隙向外观看。
    眼前出现二人,在前面提灯引路的是这家客栈的赵掌柜,在他身后跟随着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斗篷上的风帽遮住了这个人的脸面,从而看不出是男是女,也看不出年龄几何,从身形上看是个男性,但是从举止动作上看却有几分女态。
    赵掌柜将这个人带到一处房间前,打开了房门,然后侧身悄声说道:“客官,请进!”
    这个人迈步走进房间,赵掌柜随后将房门关闭,转身离开。
    这时谯楼鼓响,已到三更,这个人进入房间,点亮烛光,映于窗上的人影却是两个。
    金鸡报晓,天光大亮,弟兄二人起床洗漱用饭罢,白云瑞对白眉徐良说道:“三哥,我们到开封府看望一下包相爷与诸位英雄吧。”
    徐良点头道好,二人于正午时分到达开封府门前,正好遇到南侠展昭带领着小四杰等人办案回来,弟兄二人与众人打过招呼,一同进入府中。
    展昭等人将二人让至校尉所,问起二人的来意,白云瑞一笑,只说思念大家,特来问候。
    众人正在相谈之时,开封府的总管包兴来到校尉所,笑呵呵的对弟兄二人说道:“包相爷听闻二位将军来到了开封府,非常高兴,现正在书房等候。”
    他们跟随包兴来到书房门外,包兴进内回禀,须臾之功,就听书房内传出笑声,有人说道:“你这该死的奴才,还不快将他们弟兄请进来!”
    包兴走出书房,对二人笑道:“二位将军,请!”
    弟兄二人共同走进书房,包相爷身穿便装,面带微笑端坐于书案之后,在书案旁设有一座,座上坐有一名年过半百的文人,此人正是颜查散。
    二人跪倒尘埃拜见包相爷和颜查散,包相爷笑容可掬的让二人站起,颜查散拉住二人的手,说道:“自上次华山一别已过一载,今日我到开封府向恩师问安,巧遇你们弟兄,你们这次是为了何事来至汴梁?”
    白云瑞笑道:“颜伯父,小侄要赶往西夏,途经汴梁,特来问候包相爷和颜伯父。”
    颜查散听后叹道:“原来你要去看望你的父亲。云瑞,你父是为了保护你才不肯回来,他怕他的归来会给你们全家带来杀身之祸,唉,你父这二十年就是活在无可奈何之中啊!”
    颜查散此言说罢,白云瑞的眼眸中已蒙上了一层水雾,他说道:“我已经猜到是这个原因了。”
    包相爷说道:“云瑞,关于五爷的事情,你颜伯父已经告诉了本相,我也在想办法,我向你保证,五爷一定能够返回大宋。”
    白云瑞施礼道:“多谢相爷!”
    徐良在旁问道:“相爷,京中可太平?大人可如意?”
    包相爷脸色凝重,轻叹一声,说道:“自你们辞官之后,京中倒是太平,本相每日处理政务,一切如旧,但是近一年来朝堂之上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却是暗波涌动,本相有一种预感,我似乎看到了这股暗波已成势,正在翻滚怒吼着向我们扑来。”
    白云瑞听完,心中亦是一惊,他把昨晚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三人,颜查散听后,说道:“据云瑞所说,这名似男似女的黑衣人难道是宫中之人?那窗上的另一个身影又是何人?”
    包相爷手捻胡须,沉思之后,说道:“云瑞所说的这件事很重要,本相记下了,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徐良说道:“这次我和云瑞路过杭州,发现杭州知府梅九成似有勾结匪寇之嫌,但是我们手中没有证据也不能奈何于他。”
    包相爷点头说道:“本相已经注意到了此人,两日前我就派人到杭州暗查他的底细。你们难得来一次开封,今晚本相要设宴好好招待你们弟兄,云瑞,你在开封的府邸我可是还给你留着呢!”
    白云瑞笑着谢过包相爷,当晚,开封府设下酒宴,诸位英雄欢聚一堂,举杯欢饮。
    弟兄二人在开封府仅仅停留了两日的时光,在第三天早晨便告别包相爷与诸位英雄,扳鞍上马,飞奔西夏。
    这日春光明媚,二人来到西夏都城兴庆府,兴庆是西夏的政治、经济、商贸中心,南北各有两门,东西各一门,城内道路宽阔,商铺、客栈等比比皆是,南来北往的客商接踵摩肩,热闹非凡。
    弟兄二人在城南找了一家极其偏僻肃静的客栈栖身,晚饭用罢,他们向店家打听清楚牧王府的位置后便信步走出客栈,在穿过几条大街之后,他们眼前出现一座府邸。
    这座府邸建于一片绿荫之中,环境清幽,高墙黛瓦,高高的门槛,乌木的大门宽厚而沉重,在门楣之上悬挂一块黑底金字大匾,上面题有“牧王府”三个鎏金大字,有八名身着盔甲的勇士在门前站岗当值。
    白云瑞站在一棵树旁,望着近在咫尺的牧王府,心情万分激动,他真想一脚迈进府门,但是他却不敢,他将身子靠于树上,抬头望着天上弯弯的月牙儿,思绪就像一匹奔驰的骏马一般,去岁发生的点点滴滴又浮现于眼前。
    徐良看出他心头所想,遂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半日白云瑞才说道:“三哥,我该怎样作才能让我爹知道我就在府门外?”
    徐良说道:“如果我们施展飞檐走壁之能进府,那样一来显得不恭敬,二来会惊动旁人,于五叔不利,我们只有等待,还是先回客栈吧,我们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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