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

第179章 赤子之心


白云瑞又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牧王府,这才转身和徐良离开。
    此时牧王府的书房内灯烛摇摇,白玉堂正面对着书案之上的一幅画像出神,忽然窗外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头望去,看到牧云天走进了书房。
    牧云天来至书案前,望着书案上的画像,说道:“父亲又在想念兄长了,不知兄长是否安好?”
    白玉堂小心的卷起了画卷,说道:“陌上花已开,又是一季春,江南恐怕早已杨柳青青,繁花似锦。天儿,明日爹带你去放纸鸢吧。”
    牧云天稍稍沉默了片刻,这才回答道:“好,天色已晚,父亲还是回房休息吧。”
    白玉堂望着眼前尚在年少的儿子,问道:“天儿,那件事你考虑的如何?”
    “父亲,我……”
    牧云天双眉蹙起,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父亲那带有几分期许的目光。
    白玉堂看到儿子此种神态便知道了答案,他心中轻叹了一声,来至窗前,望着天空中那轮弯弯的月牙儿,说道:“天儿,夜已深,回房睡吧!”
    牧云天退出书房,慢慢的踱步于清冷的月光下,心如乱麻,思绪万千,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入怀中,握紧了一物,此物硌痛了他的掌心,也刺痛了他那颗不知该如何取舍的心。
    白玉堂又在书房坐了片刻便回到了卧房,当他轻轻进入房间时,他的妻子野利青黛早已服过药睡下了。
    次日,白玉堂用过早饭,便唤上牧云天出了南城到郊外去放纸鸢,当他们路过一片树林时,突然眼前出现八名黑衣人,这些人手中各握雌雄双剑,如旋风一般直扑父子二人。
    牧云天急忙掣出斩魔剑,怒喝道:“又是你们这群魔鬼,尔等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今日小爷就用掌中这把斩魔剑斩魔!”
    白玉堂剑眉一挑,说道:“天儿,休要与他们啰唣,动手!”
    父子二人迎上去与这八名黑衣人绞杀在一起。
    这八名黑衣人虽然训练有素,功夫神出鬼没,但是想顷刻之间便杀掉父子二人犹如登天。
    他们正在围攻白玉堂父子之时,突然眼前飞过一白一黑两道身影,这二人掌中的两柄宝剑如同狂扫落叶的秋风,又如出海的蛟龙一般,剑剑夺魂,招招致命,直取他们的性命。
    他们顿感招架不住这二人凌厉的攻势,纷纷逃走。
    这二人打退群魔之后,那白衣人转回身,面对白玉堂,双膝跪倒尘埃,随着父亲二字出口,已是泪洒衣衫。
    白玉堂望着眼前风华依旧的儿子,恍如梦中一般,他把头扭向一旁,努力控制住激动的情绪,未让泪水流下来。牧云天站在原地,望着白云瑞,并未说一句话。
    徐良走过来,施礼笑道:“五叔,云天兄弟,你们一定感到很意外吧?”
    白玉堂脸上带着笑意,将二人扶起,问道:“你们是几时到的西夏?”
    徐良答道:“我们昨日便来到了兴庆府,现于城南一家客栈栖身,这次在我们赶往西夏的途中,路过汴梁城,在开封府遇见了颜查散大人,他告之我们,您不回大宋的原因,您为云瑞着想,我们也要为您的安全考虑,当初云天兄弟凭相貌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如果云瑞进府,肯定会引起旁人的怀疑,所以我们未敢进府,今日天光刚亮,我们就等候在府门外,希望能够见到五叔,果真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见到了五叔和云天兄弟,本想找一个僻静之处再与五叔相见,谁知却发生了此事。”
    白云瑞问道:“爹,刚才那些人是何来路?他们为何要对您和云天下杀手?”
    白玉堂答道:“说来话长,改日再叙吧,现在你们马上赶回客栈结账,然后随我去一个地方。”
    白云瑞不解,想问但又不敢,于是便和三哥赶回客栈,结完账,又在约好的街头找到了父亲。
    白云瑞看到只有父亲一人,便问道:“爹,云天呢?”
    白玉堂答道:“爹让他去办事了,我们先行一步,他随后就到。”
    白云瑞跟随在父亲身后,在转过了两条街后,他们停步在一所偏僻的院落前。
    白玉堂打开了院门,将他们引进院子,这个院落共有两层房屋,前面是厅堂,当中有穿堂门,直通后堂,旁边还有一个小跨院,厅堂的廊檐下栽种着各色花草,由于西北的春天来的稍晚,所以这些花草才刚刚吐出新芽,嫩小的绿芽在春风中努力生长着,给人一种蓬勃向上之感。
    白玉堂向儿子介绍道:“这是爹在兴庆府的一处私宅,瑞儿跨越千山万水来看望爹,爹怎能不让我儿进家门,这里条件虽然不如王府,但却是一应俱全,爹已经让天儿去购买一些吃穿用度之物,你们住在这里就如同住在家中一般。”
    白云瑞放眼四望,竟是半晌无言,徐良来到他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襟,他这才回过神来,随父亲进入厅堂。
    白玉堂对徐良说道:“良子,五叔感谢你肯陪瑞儿走这一趟西夏。”
    徐良笑道:“五叔,您言重了,为了云瑞,即使让我粉身碎骨我也愿意,小侄不便打扰你们父子谈话,我去门外迎一下云天兄弟。”
    白云瑞对三哥报以一笑,白玉堂则是剑眉微皱,目送徐良退出了厅堂。
    白云瑞坐到父亲身边,问道:“爹,您还好吗?您的旧疾是否痊愈?”
    白玉堂握起儿子的手,微笑道:“爹的旧疾早已痊愈,我儿不必挂怀。孩子,家中可好?”
    白云瑞笑道:“家中一切平安如意,爹不必牵挂。现在家中的生意都是我大哥在打理,说来惭愧,这几年儿一直忙于自身的事情,从未替大哥分担一丝一毫,大哥身边虽然有白春帮忙,但是白春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生意场上,一心想着要随性而活。”
    白玉堂说道:“芸生自小性子就绵软仁厚,他能撑起家中的生意也实在是难为他了,你也要多帮帮他才好,关于白春,爹倒是有所耳闻,这孩子不错,不愧是我白家的好儿郎!”
    白云瑞一笑,站起身,从行囊中取出一物,拿到父亲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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