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公寓

第七章 犀利,哥?


夜闯民宅?
    听见金莲家里无端的被人围住,该不会又是晚上遇上强拆了吧。
    我示意她先别说话,我脑子不够用,我得捋一捋……金莲平日里不可能招惹谁啊,就算长得“丑”了一点,也不至于把她家包围了呀。难道今天我们两个“丑八怪”联袂上街,终于引起了公愤?我顾不上跟胖子喝酒,暂时也跟他解释不清。一会我给他表演个穿墙术,够他今晚抓破脑袋的了。我换上了一双运动鞋,一会逃命的时候也有用处。我让金莲在我房间等着我回来,而且还看着胖子对金莲说不要搭理胖子,胖子虽然是我朋友,可是最近有好像患上了传染病,你在房间别出来就行。
    胖子见我换了鞋子,还以为我要出门呢,还问我要不要他帮忙,我一挥手就把他给否了。我转身来到传送墙边,临走还不忘回头跟胖子说:“哥们今天给你表演一次穿墙术!”说完念动口令,隐没在光幕里,依稀还能听到身后酒瓶子落地的声音。嘿嘿,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来到金莲的房子,原本以为要打开手电照路呢,谁知道外面的火把都映进来了,间或还能听到马在地上空踏的声音和嘶叫。我悄悄走到门框处把看,结果一看这阵仗,又是家丁小厮又是成行成队的,看过古装剧的都知道了,不是来打劫的就是要抓奸的,根本就没善了的可能性。外面火把通明反而看不到躲在暗处的我。我看见人群当中骑马的那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打过交道的海狸鼠,不过此时看到他好像也不是这次事件的负责人:一群小厮里就他一个人坐着马,而他却在马上面东张西望,有点唯唯诺诺的样子,看来真是等人了,不然这个时间他们就应该闯进来了。
    看来真是在等人了。过来一会大概是看到有人过来了,海狸鼠赶忙下马去迎接。只见一顶轿子由远而近,前面开路的人一左一右提着个灯笼,上面写着“肃静,回避”字样,看来这顶轿子算是公务用车了。好像摆明了欺负弱势群众似的,坐公务车出行就算了。还非得亮出那几个字,让人不知道你是轿子挂的是政府的牌?
    轿子里的人没有下来,只是跟海狸鼠在简单的吩咐了几句话,又留下一个白衣干练的男子就走了。海狸鼠重新上马,跟左右的人交代几句,看那些家丁小厮拿着棍棒准备要闯进来了,我瞅准机会,一个箭步就蹦到了院子里,打开强光手电照在海狸鼠的脸上,大喝一声:“嘿,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可能啮齿类动物都有惧光性,海狸鼠被我这么一照差点就跌下马去化回原形。同时我这一声喊太诡异了,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还有点咄咄逼人的架势,众目睽睽之下又射了海狸鼠射了一脸,众人一时间踌躇不敢闯进来。成功的运用了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脸的优秀战术,我见这招收效不错,又在众人的脸上挨个射了一遍,顿时人群里纷纷抱头躲闪。被强光照到眼睛,会引起短时间的失明,效果等同于闪光弹,就像当年玩CS有个傻X队友走在前面还朝地上丢闪光……咳咳,扯远了。
    被我一通乱射,一群人都擦着眼睛流眼泪,甚至有人喊这是妖法,还有人喊着:这人是得道的道士……看着这些人暂时都不会拉开架势打过来,就索性走到门口处半依半靠的院门上装B,指着海狸鼠说:“高掌柜,今晚得空过来干什么。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别看我装B的气势也算是王八之气侧漏,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犯怵,那些家丁庄客里,确实也有几个虎背熊腰的大个,随随便便来三五个,呃……就是只来一个,我说什么也扛不住啊;保不齐还有哪个二愣子不管不顾的打将过来,我也得撒丫子的往回跑,多给现代人丢脸啊——装B遭雷劈的剧情读者们都是很喜欢看的啊。
    海狸鼠这会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见我认出是他他也不想再假惺惺的客套了,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对我一比划,指着我的鼻子叫嚷道:“你个妖道好狠毒的手段,竟用妖法来加害我等。你该当何罪!”看来海狸鼠还是倾向于舆论的综合论述,把我认定为会用妖法的道士——妖道。
    海狸鼠凭空抱拳,说道:“我乃奉府尹之命前来捉拿妖道,若非大人神机妙算,差些就将你这妖道放走!”
    看着他神气的挫样,我突然又打开手电,照着门面眼睛又是一脸:“射你个老装B犯,好好的跟我说话会死啊!”
    海狸鼠又挨了一次闪光雷,用指甲盖想也知道他的屏幕瞬间白屏了。他捂着眼睛凄然道:“苦也!”强光手电打在那白森森的门牙上,反射到远处的一户人家,随后整个院子的鸡都打鸣了……
    闹了本天也没弄出个响屁来,尽顾着刷BUG欺负人了,无耻啊!话虽然这么说,我眼角一直注意着那个穿束身白衣的那人,身高应该在一米九上下,只有布满青筋的手臂裸露在外……我心道这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一般没剧情的人不敢穿这么帅,他要不出来增加点剧情,我算是白忙活了。我像个大学的树林里赶小情侣的保安,手电往那个人脸上晃了晃,说道:“帅哥穿得挺素雅嘿,家里人出事了?”
    白衣男子见我这般说他,沉着脸越众而出,我没等他说话,突然口风一转,抱拳对海狸鼠坏笑道:“高掌柜,我说的是吧?”白衣男这会还杵在原地,本来踏出去的小半步不知道是该收还是迈。嘿嘿,我就凉着你恶心你,让你穿得比我帅来着。白衣男:“……”
    海狸鼠好像也糊涂了,脑子一下转不过来。啮齿类动物脑子小不够用啊……
    “高掌柜啊,今夜来访做‘肾’啊?我看您日夜操劳的紧啊。”我依然以保安身份自居。
    海狸鼠刚想回答,白衣男却早一步拦在我身前,伸手就要抓住我胸口的衣服。我早知他憋了股气呢,恼羞成怒必然把气往我身上撒,幸好我早有提防,看着他钳子般的手向我伸来,说时迟那时快,我顺利的……被他抓在手里。像提破麻袋一样把我提溜起来!妈的,要是再让我重来一次,我肯定也能像这样把他提溜起来——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我心想这下要出事了,被人凌空怎么提起来,先别管最后谁胜谁负,我的脸今晚算是丢定了,早知道我就带胖子过来了。心里做了最快最坏的打算,以致我在空中一点也没显出慌张来,刚才寻思了下,我是有心想用手里的强光手电砸他脑袋来着,但是想到这一猛子下去,这一章剧情就成了小白版的《拳打镇关西》了——提起手电来打得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又见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节选并修改自《水浒》(七十一回本)第三回。)
    怪只怪我心肠软,没狠下心来……其实主要是当时我在空中乱晃,实在是够不着他!我着实无奈,只好在空中抱拳道:“英雄真乃犀利哥也,敢问英雄这功夫可是家传的手艺?”我也是随口恭维几句,本来想就着家传功夫也说一下我自己本身也有祖传的功夫,碰巧今天没带才被你随手抓住。没想到这个白衣男听到我的话,眼睛一亮,遂把我放下来双拳抱拳:“公子怎知在下名号,又看得出我家传的功夫?”语气里自然多了三分敬佩。
    我就多嘴说了句话,竟也想不到情况急转直下,本来还敌我分明的人就像故人一样唠起嗑来,看来这个叫犀利哥的人,武力值的点数加高了,智商点数是一点都没往上加啊。这下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更别用说海狸鼠和他的那些家丁了,个个人都一副下巴脱臼的状态。
    我试探性的念道:“犀利哥?”白衣男负手而立,朗声道:“不错,大丈夫行不改名……”我连忙摆手打住他:“有事说事儿,别整那虚的,不然该被说我俩合伙凑字数了。”
    “说得好,你这般说却是对了我的脾气。我本名西立戈,西是东南西北的西、立是立竿见影的立、戈是……”
    “戈是戈尔巴乔夫的戈!”眼见今晚是打不起来了,我抢答道。
    小厮甲:“还说不是来凑字数的,呸!”
    小厮乙:“早就看出他们不对劲了……”
    小厮甲:“那你不早说。”
    小厮丙:“你俩也是来凑数的吧……”“……”“……”
    犀利哥虽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看我的眼神不像初始那样犀利了。他不死心的追问道:“那兄弟怎么知道我祖传的手艺?”
    这情况看来只能随口胡诌了,不然一句话圆不回来,我势必又会被提上半空去。不过话说回来,我吃饱了撑的去查你祖传手艺?那是我的台词你给抢了。当下我脸上也不动声色,恭敬道:“犀利兄叫我小白就行。哥哥的名号在我们那可是家喻户晓,大家互相传诵所以才识得哥哥这般身手。”
    犀利哥对这马屁甚是受用,根本没去细想我话里的意图,一时间竟把我引为知己,大有惺惺相惜之感,不是看环境不对,估计他都要叫上酒菜,把酒言欢了。
    我看时间不早了,想着还是早点把事情弄明白了回去睡觉,我不回去胖子估计还在那杵着呢。于是我问犀利哥:“哥哥今晚这般阵仗是要?”
    “这事儿我也不甚清楚,只是府尹大人予我往日有些恩德,他只说今晚来此帮衬。若非如此,我也遇不见兄弟你啊。”说着爽朗一笑看过海狸鼠那边。
    海狸鼠知道犀利哥多半不会对我出手,哼了一声:“西立戈,府尹当日对你有恩,那你可知府尹大人与我的关系。”
    “装B犯,难道你们是俩老玻璃?”我不屑的小声嘀咕。
    见没人理他,海狸鼠依然神情倨傲的说:“现任的府尹,乃是我家胞兄!”
    胞你妹!不就市局里边有点关系嘛,很牛B么,在我们那儿,来个村长权利都比你大。还包兄呢,以后叫他包……皮兄?
    “行了行了,别扯关系了。说正事,我一会还回去睡觉,明天上班呢。”我厌烦的打断他。
    看见我这般不卑不亢的表现,犀利哥对我的眼神甚是赞许。轻轻的朝我点了点头。
    海狸鼠被我赤裸裸的轻视,也顾不得装大尾巴狼了,他眼神一下就冷了下来,给周围的家丁一个暗示,那些家丁呼啦啦的围上一圈。家丁都是些普通货色毫无章法的围过来,后面的挤着前面的,一时间包围圈全部收缩到了我的身边。不知道哪个家丁被挤到我背后,鼻子呼出来的气几乎都钻到我领子里。
    犀利哥眉毛一皱,重重地咳了一声,恶狠狠的瞪了那些家丁一眼,包围圈顿时松动了不少。家丁这么一撤,我脖子后面倒是凉快不少。
    海狸鼠又惊有气,跳着脚道:“本来今夜来此想与你谈庄买卖,但想不到你这厮一会施展妖法一会又花言巧语骗得我家胞兄的门客,好不知趣,我与你也再无生意可谈!今日你卖予我的那颗珠子,连同你身上的那些其余珠子,怕也是哪来的贼赃,竟骗我是关外所得。”
    我见他说得正义凌然,也不忍打断他,其实我初时见到他,就知道他为了那些玻珠而来。当下我也不着急,让他继续说。
    海狸鼠顿了一下有道:“得幸我家胞兄看见我白天收来的珠子,一眼就辨出是贼赃,特命我来拿你回去。我知你必然不服,现在胞兄正在衙内等你,你可自去理论。”说完也不看我,只看着犀利哥的表情。犀利哥知道其中含义,朝我迈了一步,朗声道:“高府尹往日对我有些恩情,但要我颠倒黑白,错拿好人,我便赔上性命,也得保小白兄弟一条命在。”
    我给了犀利哥一个感激的眼神。又看看海狸鼠那得意的样子,心想真当我没上过九年义务教育啊,两兄弟一官一商来黑我的东西,我还能有跑?我还没傻到跟你去理论,不说这些家丁我能不能打得过,就算到了官府里我也得自己系跟鞋带子上吊,这种事不开外挂我死也不去。突然觉得有个灯泡出现在我的脑袋上发光发亮,我便计上心来。指着海狸鼠说道:“高掌柜,其实我也不愿把这些东西有所隐瞒,但是知其贵重,就说是关外所得。但你说是贼赃,怕也没有证据吧,不然今晚也不会只有家丁没有官府的工人前来索拿在下了。”
    海狸鼠一滞,眼神中多了一丝狠色。家里有人当官就是好啊,拉帮结派的抢东西都有名头,做生意屈才了不是,要不我建议他自己成立一支专管商户经营,规范市场次序的队伍岂不是更好?要是可以,明儿我就把城管那套组建模式给他抄来,这可比他那包·皮大哥有权有势太多啦。没等海狸鼠发狠话,我很熟络似的跟他招手,示意有话要说。
    似乎觉得事情有转机,家丁的包围自然分出一条道,海狸鼠驱马走到我面前,却依然冷冷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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