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恩仇

第五十九回 巧解醉芙蓉


那唐锲与雷雳带着熊飞在茫茫夜色中疾走,一直到城郊一处酒楼旁方才停下。那酒楼老板见他二人回来,急忙奔了过来,躬声道:“二公子!”
    唐锲微微点头,将熊飞交于酒楼老板,对那掌柜的言道:“将此人带到后堂,好生看管,明日我要亲自审问他!”
    “是!”
    那掌柜的应了一声,抬手招来一名店小二,二人合力将熊飞带了下去。雷雳看了看这酒楼,不由笑道:“以酒楼作掩,想不到唐兄在这里还有一处分堂,若非亲眼所见,有谁能想到此地亦是唐门的地盘?”
    唐锲道:“雷兄说笑了,比起霹雳堂来说,我唐门不过是区区一个小门派,不足挂齿!雷兄,请!”
    雷雳微微点头,道:“唐兄,请!”
    唐锲微微一笑,踏步走了进去。那雷雳待他走进之后,蓦地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跟了进去。
    次日一早,熊飞尚在熟睡,此刻他身中“醉芙蓉”之毒,在唐门控制之下反而不惧生死,睡得安稳了。
    忽然,只听“嘭”的一声,两名大汉推门闯了进来,十分蛮横。熊飞冷笑一声,料想唐锲将自己救出,绝非如此简单,于是不闻不问,任由那两名大汉将自己带出房去。
    那两人将熊飞带到后堂,只见唐锲坐在上首,堂下分站两列手持大刀的男子,那雷雳则是坐在一侧椅子上悠悠喝茶。
    唐锲见了熊飞,脸上蓦地一笑,将手一摆,那两名大汉便退了开去。但见唐锲起身缓缓走了下来,对那熊飞道:“熊大侠,今日请你来的目的,即便我不说,想必你也知道,只要你说出宝藏的地方,我自然放你回去!”
    熊飞冷冷望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唐锲忽然大笑几声,道:“阁下真是会开玩笑,江湖上谁人不知,当日在京城,一位朝廷官员惨遭灭门,临终前将一份藏宝图交付与你。大家同为江湖人,天下财天下人分之,熊大侠何不说出藏宝之地,你我三人共分如何?”
    熊飞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心头却反复思索,“眼下夏芸三人下落不明,须得尽快找到他们才可。这唐锲看样子乃是唐门极有身份之人,想必精通施毒解毒之法,何不利用他帮自己解了身上之毒,再思脱身之计!”
    那唐锲见他沉思良久,只道他回心转意,于是道:“熊大侠,怎样?”
    熊飞沉吟片刻,道:“好,我答应你!”
    唐锲一惊,不由回身同雷雳望了一眼,似乎对熊飞的转变大为诧异,刚要开口,却听熊飞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那藏宝图现在不在我身上,你须得先将我身上的毒解了,之后我们一同去取。”
    唐锲顿了一顿,道:“好,就依你!”
    说着伸手在熊飞腕上一搭,思量片刻,忽的笑道:“区区‘醉芙蓉’有何难处,来人!”只见一人走上前来,那唐锲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人随即应声而去。
    只见唐锲淡淡一笑,道:“不过,熊大侠身上的毒一去,凭你的武功,我们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你?”
    熊飞料想他也不会轻易为自己解毒,当下冷哼一声,“你想怎样?”
    唐锲低头不语,走了几步,忽然左手一扬,只见银光一闪,一枚金针自他指尖发出,倏地一声钻入熊飞体内。
    熊飞胸口一痛,抬头望了他一眼,寒声道:“这是什么?”
    唐锲道:“此针名为‘透心针’,乃是我唐门独门暗器,一旦入人体内,每运一次真气,此针便会向心脏前进一寸,直到穿心而死。倘若所中之人不懂武功,反而无碍了。因此,中了此针,武功越高,离死亡越近!”
    熊飞面色一寒,“你好卑鄙!”
    那唐锲笑了几声,说道:“不过你放心,一旦取出宝藏,我自会帮你取出‘透心针’。”
    这时,那名下人托着一个瓷瓶快步走了上来。那唐锲伸手接过瓷瓶,拧下塞子,伸手在熊飞鼻下一晃,一股极为浓烈的气味扑鼻而来。熊飞不禁眉头一皱,退了几步,这一动之下,只觉身上已然恢复了力气。
    只听唐锲道:“如今你身上‘醉芙蓉’之毒已解,今日暂且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熊飞也不回应,漠然转身,走了出去。
    待他前脚走出,雷雳缓缓起身走了过来,对唐锲道:“你真的放心替他解了‘醉芙蓉’之毒么?”
    唐锲回身一笑,道:“雷兄放心,我唐门的‘透心针’比之‘醉芙蓉’更为毒辣,‘醉芙蓉’说到头不过是软筋散一类的毒药,不会取人性命,而‘透心针’却是每进一寸都有钻心之痛,除非他一心求死,否则决计不敢乱来的。”
    言语之中,对自己的独门暗器颇为得意,唐锲说完,便大步迈了出去。雷雳望着唐锲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忽然冷笑一声,“狂妄自大的家伙,倘若此人如你想的这么容易对付,这藏宝图早就落入我霹雳堂之手,哪里还有你插手的份!”
    而在此刻,彰德府衙之内,那知府大人得知熊飞被劫,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只怕熊飞去而复返,到时自己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他一剑刺的。
    那邹明坐在堂上,一脸泰然自若的样子,却是没有半点焦虑之色。只听他道:“张大人,你从早上一直走到现在,就不能坐下喝杯茶歇会么?”
    那知府名叫张德全,乃是一个胆小怕事的昏官,之前听闻熊飞的名字,躲之尚且不及,哪知邹明却要将他逮捕归案,此番被他同党救了出去,又怎会善罢甘休。
    听了邹明如此说,那张德全惊惶道:“哎呀,大人啊,那熊飞逃了出去,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杀回来,你……你让我如何坐的下啊!”
    邹明看了他一眼,脸上颇有不屑,冷笑道:“那又怎样,有本抚在此,包你性命无忧!”
    张德全闻言虽然心中稍安,但对邹明的话仍是将信将疑,实不敢相信他能敌得过熊飞。不过那邹明毕竟官高一阶,他纵然怀疑,亦不敢说了出来。
    但见邹明脸上阴晴不定,目光中隐隐透着一股寒意,倒不知以熊飞现在的武功,同邹明相比,究竟谁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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