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残稿续笔—我要当大侠

一百零七章 新皇之忧


熊畴五人自嵩山少林一路往北而行,九月初便到了京都,直接去了玲珑堂总部,先拜见了夏传铭简单说了一下此次来京原因,夏传铭也没有多问,让管家赶快安排熊畴他们住处,直到此时熊畴才见到贾平海这个师叔,一见面熊畴就笑了,贾家几个兄弟还真是长得像,彼此都没有点破身份,贾平海安排好熊畴他们的住处就往外走,熊畴送到院门口,那老头才对熊畴行礼“贾平海见过老大”“贾师叔这些俗礼今后免了,传话下去,让暗河的弟子全到我师父的山中集合,估计不久我要用到他们,此次武林大会盟中高手都现身江湖了,有些事情不方便出面了”“属下明白,这就传话下去。”
    送走贾平海,熊畴让梁君他们自己转转去,自己便去往锦衣卫衙门。
    无论朝廷还是江湖,能玩得像熊畴这样如鱼得水的人物真是不多,究其原因,就是无欲,无欲则刚,只要不是逼惹熊畴,他都可以淡然相处,而不恃势恃技欺人。
    递了拜帖熊畴等在衙门外,卜鹰一看是熊畴来了,也不传话自己直接迎到大门口,二人随便见了个礼,卜鹰就拉着熊畴的手往里走,门口的当值都看傻了,这小子是谁呀,大人怎么这么好的脾气,可还没有见过大人这般模样过。正嘀咕间看见四大高手也到了门前,于是迎上说:“各位大人先不要去大堂,刚才来了个客人,指挥使亲自来大门迎接的,手拉手进去,估计得聊会,各位大人请去偏厅歇息”
    “指挥使亲自迎到门口?还手拉手进去的”豹子难以置信的大声问道,他可是知道青龙最近情绪特别不好,新皇登基,东厂的那帮人可没有少给老大添堵。几人一对眼色,异口同声道:“熊少,熊少进京了”说完几人撒腿就往大堂奔去。
    看着四大高手那猴急的模样,门口当值更是疑惑不已,这都怎么了,平日眼高于顶的几位老大,好像猜到客人是谁了,那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这人谁呀这么牛气。
    四人赶到大堂,卜鹰和熊畴刚坐下,见到豹子他们进来了,又起身见了礼,几个人七嘴八舌围着熊畴问那大战丹西活佛的事情,熊畴没有想到自己人还没有到京都,这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京都了,直接就把卜鹰凉到一边了。气的卜鹰一脚踹在豹子屁股上:“有你们这样的吗?人还没有歇口气,就问三问四,安排晚宴去,滚!”几人这才讪讪退下安排接风酒去了。
    “老弟你是不知道,新皇登基,哥哥我最近忙的半死,也摸不清这新皇的脾气,做事总是不得圣意,哥哥整天提心吊胆没有少挨骂,你来就好啦,听说在留都你们就有交往,明儿面圣替哥哥美言几句,护个周全。”
    “大人过谦了,我一江湖白衣那里能护大人周全,但定替大人说话”熊畴很谦虚的回道。
    “别大人大人了,有些日子没见怎就生份,还是叫老哥吧,听着近乎”
    “行,那我也就不来虚的,老哥,新皇传信给我,让我从速进京,有事相商,不知老哥有消息告诉小弟没有。”
    “兄弟这个哥哥真帮不了你,圣上留书给你之时尚在留都,而且还没有继位,我哪能揣摩到圣意呀,但后面的事情我到是可以告诉你些。”卜鹰愁眉苦脸的熊畴说。
    “新皇在回京路上遇刺了,虽然有惊无险没有伤着性命但龙颜大怒。”卜鹰小心翼翼低声的熊畴说。熊畴也是大吃一惊,忙问“何人所为?在何地方?”
    “老弟何人所为不敢说呀,要不新皇怎么会不满意老哥呢,但真的不敢乱说呀,遇刺地点就在离京都不远之处。”熊畴陷入了沉思,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而且就在京都附近敢对太子下手。那也就难怪新皇对锦衣卫不满了,京畿脚下遇到这样的事情,任谁也不会满意的。
    熊畴晚宴后回到住处将今天得到的消息和大家说了,问大家有什么建议,梁君只说一句,敢在京都附近下手一定对京都附近熟悉,要熟悉就一定会踩点。熊畴笑着说,还是想起老本行了,告诉你呀,你现在可是名满江湖的梁大侠了,偷鸡摸狗的事情再也做不得了,引来笑声一片。
    独自躺在床上熊畴依旧睡不着,前前后后想着太子路上遇刺的事情,静雨正在给他准备明天进宫的衣服,一切妥当后正欲上床,熊畴说去把妙玉也叫来吧,安定下来了她一个人会孤独的,静雨笑骂道:“就知道你不安生,脑瓜力尽想龌龊事儿,妙玉在在做醒酒汤一会自己会过来的。”说完自己睡到了床里边,不一会妙玉端着醒酒汤进来让熊畴喝,喝完后收拾一下,吹了灯睡在了熊畴另一边。熊畴左拥右抱好不惬意,倒也没有猴急。最后还是静雨忍不住问道:“憋了好些天了,你告诉我为什么那天晚上一下要祸害我们四个?”熊畴苦笑一下“你以为我淫贼呀,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那活佛弄个小婴儿在我脑袋里到处转悠,我想什么他都知道,我那晚一夜没睡和你们折腾,就是让我脑子里全是你们的影子,这样在和老和尚斗法时才不会有其他想法,满脑子都是和你们再一起折腾的情景,老和尚忌讳这个所以从我脑子里吓跑了”静雨一咕隆做起身来“那我们做的那些事不都让老喇嘛瞧去了”熊畴赫赫一笑“不怕,老喇嘛可不敢往外说,估计从今以后老喇嘛的修行再无精进了,也算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报应。”静雨使劲掐熊畴“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还让人活不?”熊畴装作吃痛的样子连连告饶,嘴上还依旧捉弄静雨“那老喇嘛对谁都没有多看,就对你多看了几眼”“为什么”静雨傻乎乎的问道,熊畴一看她上当,伸手在她的丰满上抓一把“老喇嘛觉得就你这奶*子大”“啪”熊畴挨了一个耳刮子。
    天明,熊畴穿戴整齐,自己去往皇宫,黄门太监验了熊畴的腰牌,忙不迭的跑进宫禀报,一会就有小太监领着熊畴望宫里走,一路走熊畴一路瞎想象,我若得了天下也就要住在这偌大的皇宫里,逛个街就要走一大截路只为出这宫里,没有意思路太远了。
    正胡思乱想便已经到了一处偏厅,熊畴一看认识呀,老皇帝的书房,小太监在门外禀报了一声,屋子就有了动静,琉璃的珠帘一掀,朱目基身着龙袍便出现在熊畴面前,熊畴立刻要行跪拜礼,就被小皇帝拉着了“来了就好,你又不是官不用行大礼了,快进来吧”熊畴也没有矫情,随着朱目基进到屋里,但嘴也没有闲着“正因为不是官,做草民的更应该行大礼的”朱目基随口就接道“草民见到朕那跪倒可就不能再起来了,我们还怎么说话,还是整点实在的,别玩虚的了。听说此次武林大会你的五岳剑盟可是露了大脸了,你一人就将红黄二教都给打败了,为天朝争了光呀,朕非常欣慰。”“那武林大会还没有结束,皇上就得到消息,真是厉害。”
    朱目基让人赐了座屏退了所有人,满脸阴冷的熊畴说:“原本留信给你也就是得到父皇驾崩密报,朕要回京继位,虽然知道你不喜欢官场但也总得有个知己在身边帮衬些,不想回京半途却遭截杀,得亏手下拼死相护,死里逃生才回到京都,这样一来你此刻进京却正是时候。”
    熊畴装出大吃一惊的模样“竟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敢对你下黑手,查出幕后没有?”熊畴故意用“你”而没有用“皇帝、万岁、陛下、圣上”这些称呼,然后偷眼查看朱目基脸色,看他有无不悦之色。
    “虽没有证据但朕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朱目基根本就没有在乎熊畴怎么称呼他。
    “皇帝,这可是大逆不道杀头的罪名,千万不能靠猜呀,你也知道我父亲也是被猜疑断送性命的,我也跟着受罪坐了十八年的牢。”熊畴正色的说道而没有再去查看朱目基的表情。
    “你说的不错,所以朕现在也不打算再去追究此事,而是潜下心治理好朝廷,让那些有叛逆之心的家伙心存侥幸,放松警惕,自然会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我就知道你应付这些小事得心应手,不过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的猜测”熊畴不大不小地拍了朱目基一个马屁,看得出皇帝都受用。皇帝不缺文臣武将只缺朋友。
    其实当皇帝也真的是很辛苦和无聊的差事,世人皆闻皇帝如何如何奢靡,顿顿山珍海味,夜夜笙歌不断,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有宫中三千粉黛等着临幸。却不知当皇帝的痛苦。天天锦衣玉食看着光鲜,夏天一身痱子是免不了的,因为礼制摆在那里,总不能光着膀子和大臣们议事吧,山珍海味吃腻了就如同嚼蜡,所以当皇帝的没有几个是胃口好的,且还要防着有人下毒,顿顿提心吊胆。坐拥娇娥无数是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美事,但别忘了皇帝也是人不是种马,为了皇家龙脉延续不想做也得玩命做,种子就那么些,田地却很广袤,勤耕广种收成就不好,但见耕耘不见收获心里就发虚,于是更勤奋的耕耘,种子都没有了还在那玩命的耕地,于是当皇帝长命的少之又少。看不开丢不掉,一命呜呼万事消,只道皇家势滔滔,那如江湖任逍遥。
    朱目基与熊畴一席长谈直到午饭时间,小太监前来传膳,朱目基邀熊畴一起。两人一前一后走向膳厅。
    走进膳厅,熊畴看着丈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美食佳肴,朱目基坐在首位,熊畴坐在与他对面的下首,两人相距丈余之距,熊畴一看还没有酒,于是使劲对朱目基使眼色,作出喝酒的动作,朱目基看在眼里,苦笑连连微微摇头。熊畴知道朱目基一定有难言之隐,于是对一众伺候的太监和侍女道:“我与皇帝有秘事相商,你们全下去吧”众人全傻了,这谁呀,找死玩呀,皇帝坐那里没有说话,你在这里吆三喝四的懂不懂规矩,于是全看向皇帝,等着皇帝下旨把这人拖出去斩了。
    皇帝一看众人都望着自己,危襟正坐摆出很威严的架势“熊大人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他有秘事禀报,都下去吧”太监和侍女一听全呆住了,这就要赶我们走呀,规矩也不允许呀,这皇帝用膳得选食,由太监取食,再试食,然后才送到皇帝面前,天气再凉些,热气腾腾的菜肴送到皇帝面前估计都要结冰了。
    主事太监忙跪在皇帝面前“万岁爷,奴才们走不得呀,宫中有规矩,太后和老太后怪罪下来,奴才是死罪呀,求万岁爷收回成命”事已至此,皇帝也豁出去了,冲熊畴噜噜嘴,熊畴立时明白,走到那太监面前掏出金牌举在他头上说:“抬头”那太监抬头一看金牌更是哆嗦的厉害,这金牌的分量岂是他能担得起的,只此一块金牌除了皇帝管不了,那就没有人管不了,太后和老太后在这金牌面前也得跪。
    所有人一溜烟的全跑外面伺候去了,熊畴提着座椅就来到朱目基身边,边走边抱怨“隔那么老远,说话都费劲,酒,酒呢?”
    朱目基一声叹息:“你当这是你家呀,要什么来什么,规矩多着呢,午膳是不许饮酒的,太后和老太后盯着呢,就是我吩咐下去,那些太监侍女也不敢去取的”看着朱目基垂头丧气的样子,那还有半分在留都时的意气风发,熊畴心里一声感叹,自己不争这天下的选择是对的。于是笑着对朱目基说“莫急,我有办法弄酒来。”朱目基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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