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相逢

第233章


    宫无后闻言,因躬身再拜失礼,低着头退了出去,那两个贴身女官见皇后去精已毕,也没有旁的吩咐,遂服侍楼至璧合**,复又脱下他一双莲瓣之上的绣鞋罗袜,一面将两个绣墩撤出,纷纷躬身施礼而去,只留了楼至夫妻两个在内间凤床之上。
    楼至见此番手术已毕,因含羞推了蕴果谛魂俩把道:“还不放我起来呢,此番也该餍足了,若是此时我竟不认得无后那孩子,教别人来与我施以手术,我是再也不肯的了,劝你最近一个月安分些吧,每次夫妻行房都要带出幌子来,倒没得折了我的身份。”
    蕴果谛魂见妻子有些恼了,因连忙涎着脸上前陪笑道:“看你,若是没有十分把握,我如何敢叫外人进来作践你的身子,自然是见你们情如姐弟,才叫他进来服侍的,你可仔细着腹中,那汤药虽然温润,却也有清凉的时候,总是怀着在身子里,只怕要受凉的。”
    楼至闻言低头看时,但见自己花宫之内给人灌入了足足一罐的汤药,花道之内又娈入胭脂胶的男型以助避宠,粗略看去,竟似又回到了怀着龙裔的岁月,因甫出月份,依旧母爱横溢,却是忍不住伸出一双丹寇葱管,十分怜惜地摩挲着自己的肚子。
    蕴果谛魂见了妻子此番母性,因有些动火,伸手将他扯入怀中搂着,一面也伸手在妻子腹部摩挲着笑道:“这样看去,倒像是怀孕三个月时的情形呢,既然你这么喜欢孩子,看来将来咱们再要几个却也无妨。”
    楼至闻言啐了他一声道:“你且饶了我吧,孕中辛苦暂且不说,就是如今那三个小祖宗,哪一个又是省事的,我冷眼旁观着,云朵与质辛就不甚对付的,这还饶是一个不会说话呢,等来日学会了伶牙俐齿,渐渐长大与兄长一般之时,又不知要闹到什么田地去,我冷眼瞧着,倒是璎珞这孩子沉稳大方,将来必有一番作为也未可知。”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这话也只有咱们夫妻二人共处之时方说得,论理却也不该这么说的,虽然自古闺房私语不传六耳,到底宫中人多眼杂,比不得别处,梓童为了咱们的三个孩儿,更该谨言慎行才是。”
    楼至闻言不解道:“你这话说得糊涂,这三个娃儿还不是我亲生的,虽然品评一番,何至于这般小心,怎么连我亲生孩儿,我这个做母后的都教训品评不得了?”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不是这么说,只因如今质辛是东宫太子,又是咱们的嫡长子,旁人再好,也是辅佐他的奴才兄弟,他就算不好,自有国家法度拘束,你一面虽然是深宫妇人的身份,却也还有帝国小君之衔,与我共领金瓯,如今擅自品评三个孩儿得失之处,万一传到前朝去,只怕有人又要借机妄谈废立之事。”
    楼至闻言心下一惊,转念一想早已明白过来,只因自己当日进宫册封正宫皇后,却是带着一个十岁的孩儿再嫁入宫的,外头虽然不敢十分物议此事,到底满朝文武举国百姓,又有谁不知道质辛原不是蕴果谛魂亲生的,且喜此番自己复又给他生下两个亲王,那云朵虽然也是蕴果谛魂的子嗣,到底在坐胎之时收到王迹魔气影响,开启地狱之门,修罗海中冤魂无数,沾染了帝释天王一点神识,却教他此生有些骄纵暴虐之处,那璎珞却是蕴果谛魂亲生子嗣,全然不曾掺杂,论理若要继承大统,却是璎珞最为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吉祥的数字真的不来一发地雷么~
  ☆、第二百五十一回
宫无后严刑逼供,薄命童入土为安
    楼至想到此处,因试探笑道:“论理我本不该品评三个孩儿,只是如今你我既然有了子嗣,立储之事你若是有了旁的打算,我与质辛却是没什么要攀扯的地方,或者你冷眼旁观着哪个孩子好,就叫他跟着一起入部学习也罢了,左右自古汗青之中,立长立贤者皆有之,也犯不着因为从前哄我的几句话拘束住了自己,将来地下也难见你家中列祖列宗。”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这是梓童多心了,我原与你说过,本朝自来风俗如此,太子之位嫡长子居之,如今好端端的妄谈废立之事,你叫质辛的脸面性命还要不要了?他从小又是个聪明多心的孩子,虽然不肯恋栈权位,那是他自持身份懂得自重,只是咱们做父母自然也要百般呵护,凡事指示教训,怎能让孩儿寒心呢。”
    楼至听丈夫这样说起,方知他心中早已拿定主意,只要将这片锦绣江山托付给了质辛做一国王上,自己原是多虑痴心了,想到此处,因心中感念丈夫顾及孩儿的感受,并不肯在诸位皇子之中分出亲疏远近来,凡事以嫡长子古训约束,却也明白事理,因含笑点头道:“难为你这般替我们母子着想,时辰也不早,如今给你闹了这半日,身子乏得很,且歇一歇罢了。”
    因说着,教丈夫襄助自己将那胭脂胶的男型取出,往恭桶上坐了,排出方才娈入的药液,小腹因渐渐平坦下来,依旧窈窕身姿,遂将晚间寝衣罗裙穿戴整齐,与蕴果谛魂携手上床,交颈而眠。
    次日清晨,楼至因打发蕴果谛魂上朝之时,闲话说起宫无后家中变故,倒也未曾提及朱寒,只说他家里一个要紧的兄弟没了,意欲家去守孝几个月,蕴果谛魂闻言点头道:“他原是你跟前的奴才,你裁夺着办理就是了,这点小事何苦来问我呢。”
    楼至闻言支吾了几句道:“我久不回去看看了,心里倒也端的挂念着那帮老街旧邻的。”蕴果谛魂闻言失笑道:“敢情你还真把自己当他姐姐了?昨儿我见他在帘子外头面红耳赤的,只盯着你的爱物瞧了好几眼,若不是个小黄门,早就教人推出午门办了,如今你倒心甘情愿陪他回家守孝,却不是带出幌子来又是什么?”
    楼至听闻丈夫编排他,因气得挥起粉拳捶了他几下道:“好端端就倒攀扯起人来,他几岁上就进了烟都净过身的,一辈子也不曾知道这男女之事为何物,恁般干净的一个人,都是让你带累坏了名声的,这话可不好乱说,明儿他若说不上妻房,倒是你我的不是了,原本这件事我还要与你商议,如今你既然勒掯我,我也不用问你,这就收拾东西跟他回村里住几天。”
    蕴果原本说几句玩话,如何与个小太监真的争风吃醋起来,因笑道:“这也罢了,不过说句玩儿话,你就认真恼了起来,你要过去伴着他倒也罢了,只是两个孩子又还不曾断奶,又吃不惯乳娘的供奉,却是如何是好呢?”
    楼至闻言点头道:“我的意思是要带了他们去,只是不知你可放心不放心。”蕴果谛魂闻言笑道:“这倒奇了,孩子跟着亲生母亲不放心,难道放在宫里就放心了?你只管带了他们去罢,孩子太小了也忌讳这般泼天富贵,沾些贫苦农家地气,却也好养活。”
    楼至点头笑道:“这话很是,如今打发你上朝,我就跟无后那孩子出去了,你晚间记得用晚膳,我做了好几顿给你留在小厨房里的,如今天气还在春寒料峭,你好歹打发了人将那几碗菜在笼上蒸透了在趁热吃,千万别吃冷的,仔细坐下病根儿。”蕴果谛魂不等他说完,兀自搂住玉体亲了个嘴儿,方含笑去了。
    楼至给丈夫轻薄了去,倒也没个奈何,因在自家闺中收拾打点一应盘缠行李,倏忽想起一件事来,却往内间昙花车中,取了那一股雷霆雌雄双剑,那双剑得了天佛一点真气加持,瞬间光华四射,直冲云霄之上,双剑尚未出鞘,便惹得九州四境风起云动一番,唬得楼至连忙贴身收好了,因心中盘算着此番出去,要救出天之厉的本体,还要仪仗这一对宝物。
    一时之间收拾妥当了,因也不用人传唤宫无后前来,却是自己往他下处而去,如今宫无后在中宫当差,早已不在烟都居住,就在西偏殿外围下房之中安置,楼至也不用人通传的,兀自打起帘子进来,但见房中设着灵堂,却并无朱寒的牌位,心知宫无后是怕蕴果谛魂探听了风声,因此不敢公开服丧,但见灵堂前头按例陈设着四季鲜果,糕饼点心等物,点着一盏长明琉璃灯,又有引魂鸡,香烛纸马,金银锭子,倒也丰富齐全,宫无后因昨儿服侍了楼至一回,回到下处复又守灵一夜,今儿见没有传唤的差事,因此上就在供桌旁边枕着胳膊小睡了。
    楼至见状,心中倒也十分怜惜他,因点了点头,上前取下自家昭君套,往他身上一盖,谁知那宫无后久在烟都御前供奉,自是机灵警觉,给那披风一碰,兀自醒了,却见面前一个娇滴滴的倩影,定睛观瞧之际,却是皇后模样,连忙扶住昭君套站起身子躬身施礼道:“奴才原没瞧见娘娘,见天色这般早晚了,还不见闺中传唤,想是今儿没有无后的差事,就又枕在桌上睡迷了,还请娘娘见责。”
    楼至闻言柔声道:“好孩子,此处没有外人,你也不用这么拘束住了,今儿可是朱寒引幡之日么?”宫无后闻言点头道:“多谢娘娘记挂着,正是他的正日子,只是宫中事务繁杂,尚且不得空家去。”
    楼至闻言点了点头道:“方才我回明了圣上,祈下假来与你家去几天,既然今儿是正日子,不如咱们收拾妥当了,这就动身回去如何?”
    宫无后无言倒是唬了一跳,因躬身再拜道:“娘娘此番举动,岂不是折煞了奴才与朱寒,我兄弟二人命小福薄,只怕当不起此番大恩。”
    楼至闻言笑道:“这不值什么,朱寒那孩子原是我耽误了他,若不是我当日失察,定然能将他挽救此岸,又怎会糊里糊涂做了别人的替死鬼,只是那古陵逝烟向来有些手段,此番朱寒受他摆布,必然有些苦衷,好孩子,他虽然反背了咱们,这十几年跟着你的情分倒也不假,你千万别为了我的事与他恼了,可怜也没个亲人,论理咱们倒该送他一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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