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记忆

第33章


  S.MILE:我说什么你都不知道,你就不能哄一下我?
  S.MILE:我明白,你放不下她的。
  S.MILE:我只是你追逐的梦,她却是你生活的全部,还有海青。
  如斯年华:扬扬,我会给你我的选择。
  (傅斯年一下子有了勇气。)
  S.MILE:你刚才又说不知道。
  如斯年华:我读出了你的心痛。
  S.MILE:因为我的心痛你才会选择?
  S.MILE:她也会痛,她痛的时候你又会怎样选择?
  如斯年华:我……
  S.MILE:斯年,算了,我不跟你吵了。
  S.MILE:去年,樱花早开了,今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迟。
  (是因为上帝的泪水太多?还是因为岁月变得太忧郁?)
  南方的春天,大多是阴冷潮湿。
  今年的三月,没有阳光,从二月开始,一直到三月,差不多一个月,都没有阳光,傅斯年觉得很烦躁,扬扬说过,樱花盛开,需要温暖的阳光。武汉的天,也与往年不一样,阳光同样稀有,樱花姗姗迟来。
  这个时候,傅斯年又要出差了,这一次,出差的是北京,与另外一个同事。
  他们是去北京洽谈关于小米手机合作的事宜。
  傅斯年第一次出差这么远的地方,以前最远也就是深圳,在深圳,几乎囊括了世界上所有的手机电脑品牌。
  本来傅斯年打算是有一轮比较长时间的谈判,谁知道小米手机因为需要打开市场,进行大规模的扩张,对于傅斯年他们提出的条件,竟然没有太大的分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公司的老总。当然,在他们上来北京之前,双方就合作的大方向已经达成框架协议,需要洽谈的是一些细节问题。小米公司的退让使得这次的合作异常的顺利,傅斯年他们几乎不需要花更多的力气就与小米公司达成了最终的协议。
  同事说留在北京看一看,傅斯年对北京没有太大的兴趣,当年他就是在北京读的大学。
  签完协议的那天晚上,傅斯年就登上了南下的列车,第二天一早就到了武汉。
  如同在宜昌一样,傅斯年打算给扬扬一个惊喜。
  这几天,傅斯年都没有上Q,不知道扬扬怎样了,有没有出外景也无从得知,他是可以给扬扬发短信的,但他更愿意把他和扬扬的爱情归咎于命运的安排,他情愿听从上帝的安排。
  来到扬扬公司的门口,傅斯年犹豫了一会,才走了进去。
  门口的漂亮MM给傅斯年一个职业性的笑容,傅斯年颔首点头。
  傅斯年问了婚纱的价格,问了是不是可以指定专人服务,再问他们的时间安排,漂亮MM就把扬扬的行踪给说了出来。
  扬扬跟周伟正在光谷风情街给客户拍婚纱照。
  傅斯年的目的达到了,出来的时候,特意往里面瞄了瞄,没有见到小冉和兰兰,甚至没有见到一直都不怎么留意的小雪。
  走出公司,傅斯年很高兴,他买了一条雪糕,算是奖励自己的小聪明。
  一个大男人,在的士司机诧异的注视下,旁若无人地舔着雪糕上了车,用很不标准的国语说,光谷。
  风情街到了。
  傅斯年站在路边,把雪糕的纸丢在垃圾桶,快步地走过去。
  街口有间花店,傅斯年买了三支玫瑰,带着刺。
  扬扬见到我,会高兴吗?
  自从兰兰失恋,扬扬就没有开心过,女孩子总是很容易把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套给自己,特别是情感上的事。
  扬扬问出了选择的问题,傅斯年回答不知道,这让扬扬很不开心,傅斯年也知道。特别是后来,傅斯年改口说会选择扬扬,更让扬扬心痛,用这种方式去胁迫一个男人,这份爱有多少是真的?扬扬肯定会这样想。傅斯年有点恨自己的优犹寡断,他应该给扬扬一个肯定的回答。
  而且,扬扬破天荒的问了傅斯年,斯年,如果有天我没有选择你,你恨我吗?
  扬扬,是不是厌倦了这种只有幻想没有未来的爱情?
  傅斯年很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如果答案不是他心中所想的答案,他估计得崩溃。
  风情街很有特色,傅斯年四处张望,拍婚纱的倒是见到了两起,却没有见到扬扬,傅斯年一直朝里走。
  来到中心地带,有个喷水池,很有点罗马的味道。其实,这些建筑,就是仿欧式的。
  傅斯年对于欧洲的建筑,总是有种亲切感,他喜欢这种罗马式的味道,仿佛让人会到中世纪。
  不知道是不是许愿池,傅斯年真要给自己许一个愿望。
  长相厮守,傅斯年想起了扬扬送的许愿沙,他把它放在办公桌上,一上班,就可以看到。
  正想着扬扬,许愿池旁边走来了一个美女,傅斯年不用细看,就知道是谁,他的心已经剧烈地跳了起来。
  不错,是扬扬。
  扬扬在水池边站好,抿起嘴,就是一个纯美的笑。
  扬扬今天穿着黑色的V型的裙子,一件韩版的风衣。
  傅斯年还没有来得及把魂丢掉,已经见到一个男孩子走了过来,端着相机,给扬扬拍照。
  不是说来拍婚纱照吗?傅斯年愣住了。
  更让傅斯年诧异的是,男孩子朝扬扬走了过来,伸手拨了拨她散落在扬扬脸旁的头发,这个动作,傅斯年经常对扬扬做。
  拨开了头发,男孩子想要捏一下扬扬的脸。
  扬扬笑了笑,伸手打一下那个男孩子,傅斯年知道这一下并没有用上力,他从他们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
  扬扬摆出各种姿势,男孩子就一直给她照相。
  傅斯年就像傻了一样,怔怔地盯着他们看。
  好一会,男孩子说,好了,扬扬跑了过来,男孩子伸出手,拉一下扬扬的手,扬扬又是笑了笑,作势要打,男孩子才笑着罢手。
  我们的摄影师周伟和化妆师扬扬在光谷给客户照相,那个漂亮MM是这样说的。
  旁边呢?没有新郎,也没有新娘,偌大的风情街中心,就只有扬扬和那个大概就是叫周伟的摄影师,他们不是在给别人拍照,倒像是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
  傅斯年握着玫瑰的手,下意识地用了用力,血从手掌中渗了出来,玫瑰有刺。
  傅斯年不觉得痛。
  扬扬和男孩子跑回了风情街边的房子旁边,两个人,倚在欧式建筑的门柱边聊天。不知道周伟说了什么话,扬扬一个劲地笑。
  不是说兰兰失恋了,扬扬也不开心吗?她哪里像不开心的人?
  这个时候,傅斯年才觉得痛,不是手,是心。
  斯年,如果有天我没有选择你,你恨我吗?
  这是傅斯年十分钟内第二次想起这句话,扬扬,她是不是已经选择了?
  傅斯年很想问个究竟,又害怕得到答案,害怕见到扬扬这种曾经让他失魂的笑容,她面对的不是他。
  或者,离开,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一个人的花海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8-20 16:09:18 本章字数:5384
   傅斯年有点不知所措,抬起的脚步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下脚的每一步,都像绑了千斤的大石。
  比脚步还沉重的,是傅斯年的心。
  比心还沉重的,是傅斯年的泪,他的双眼已经不能承受之重。
  扬扬是这样的清晰,又是这样的模糊。
  傅斯年不知道怎样走出风情街,不知道怎样坐上了车,到东湖门口,司机停下了车,傅斯年才发现已经到了。
  东湖,他曾经想做这里的一条水草。
  东湖的樱花开了,雪白雪白的,就像傅斯年惨白的心。
  扬扬说过,等樱花开了,就告诉傅斯年。
  樱花已经开了,她却不言不语。
  樱花树下,等我。傅斯年想起了自己的承诺,他来了,他爱的人却没有来。
  或者,她早来了,不是和他。
  傅斯年强迫自己不去回想刚才的情景,可是无法忘记周伟(他确定男的是周伟)轻浮地在扬扬的脸上捏了一下,这个动作,本该是他傅斯年做的,很深情去做。
  手中还捏着玫瑰,傅斯年看了看,一把丢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这才看到,手掌有好几处给刺出了血。
  傅斯年捡起一片落地的樱花,在手掌中擦了擦,沾了血的樱花,有种血色的美丽。
  扬扬,樱花开了,我也来了,你会来吗?傅斯年痴痴地想。
  樱花树下,人潮涌动,傅斯年寂寞地靠在树下,他的身影被长焦距的镜头慢慢地拉长。
  拉长的还有他疼痛的心,它在一点一点的回忆,所有过往的快乐和忧伤。
  可恨的人,你会在那里等我吗?傅斯年想起了扬扬日志里的一句话。
  “扬扬,我在等你,在凤凰,在樱花树下。”傅斯年喃喃地说,“我该给她打个电话。”
  傅斯年拿出电话,拨了一串号码,这个号码,他拨了很多次,从来没有摁通过,第一次,他摁了绿色的键。
  傅斯年还没有听清手机的彩铃,电话在第一时间就接通了。
  “斯年,”扬扬知道号码是傅斯年的。
  “扬扬,”傅斯年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开心地说,“你好吗?”
  “斯年,你是不是在武汉?”不等傅斯年说什么,扬扬就心急地问。
  傅斯年怔了一下,扬扬怎么知道他在武汉,“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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