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给纨绔笑一个!

第82章


    身后呼喝,少年头也不回,落后一骑的骑兵拿起弩箭,回身一箭将敌人射下马,胤褆怒赞:“这队人马不错啊!”
    少年不理他,自讨没趣的胤褆摸摸鼻子。
    冰冷的金属长镰,一闪即逝冰冷无精致的刀光,胤褆脸颊上冒出一丝血红色,他愕然回首,赶上来的敌军尸首分开,血喷洒一地,座下之马被同样斩断。
    少年慢悠悠地收回长镰,模样古怪,滑稽的小丑雕刻顶端,泄血红色的嘴角一抹讥笑,看的胤褆心中一阵寒冷。
    流荡半夜,回到营地,营地灯火通明,暗龙卫自进军营开始就不断散去,如水溶入海,等到康熙帐前只剩下两人一骑。
    十四在里面,一身盔甲面容俊美,英姿勃发。
    比之胤褆,他多了希望与朝气,宛若初生旭阳,衬得胤禔各外狼狈。
    “皇阿玛,儿子没用,请阿玛责罚。”跪地请罪,泪流满面,回来的路上,苏斐与他谈过,失败之罪,再说比起后面长成的兄弟,他已年纪不小,与其争斗的暇眦欲裂还不如以退为进,给皇阿玛留一个好形象,兄友弟恭他也不亏。
    聪明人是不会在父亲年富力强时上赶着表现自己,生怕当权者不起忌惮之心。
    他还真是作死。
    “罢了,有过此次教训也盼你能沉稳一些。胤禵你也受苦,下去休整。”
    康熙大手一挥放过自己的儿子。
    胤禵感动的提泪横流,连磕三个响头,闷不做声退下。
    看的一边的胤祯偷偷对苏斐挤眉弄眼,看,我家阿玛就是这么滴酷炫,哥几个没一个能玩的过的,大家还是老老实实等皇阿玛嗝屁在争吧。想法大逆不道,真要说出来是万万不可能。苏斐挑眉,无语,十四的性子到底像谁?
    若说胤禛像顺治,那他呢?
    反正不像康熙。
    暗龙卫递给康熙防布图,胤祯把苏斐拉到一边窃窃私语:“你怎么把他救回来了?”
    “谁啊?”
    “那个二愣子!”
    “你个二愣子?”
    “我说的是他!是他!”
    “哪个他?”
    “你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我说的是胤禵!”
    十四大声。
    “哦,原来胤禵是二愣子?那朕是什么?”
    “二愣子他……”
    十四下意识回话,回到一半闭嘴,无辜的看着插话的皇帝,心中悲凉,妈的,被人卖了!卖他的那人眼观鼻鼻观心打瞌睡。
    “阿斐,累了先进去睡会儿,朕让李德全熬了粥给你。”
    皇帝闻声软玉跟哄孩子似得,看的亲儿子小心肝直颤抖,他其实是捡来的吧?要不是母妃养大了皇阿玛的私生子!
    十四腹诽,乖乖站好。
    苏斐奔波一天,身上又冷又饿,进内帐,扑面而来的热气,李德全早已准备好热水,他微微一怔,洗澡吃饭睡觉,外面雨水淅沥,滴滴答答络绎不绝,在烧了粮草救回胤禵的当口,康熙是不会放过好机会的。
    他似乎有些累,身上微微冷,迷迷糊糊睡去。
    睡到半夜朦胧醒来,床边一盏灯,康熙正帮他暖脚,见他醒了,捏一捏脚丫子,哄他继续入睡。
    这场战争,持续不了多久。
    天微微亮,一夜的雨水已停,传来火头军做饭的香味,大锅饭菜,放足油水味道香,他跟只小狗似得抽动鼻子爬起来,目光一转,半截烛台一行泪痕,燃烧殆尽。心头一突,他叫太监一问,果然,皇帝又熬了一夜,不知是怒还是恼,急急忙忙去寻他,男人在中帐中,头枕着胳膊沉沉睡去,头发凌乱,夹杂着零星白色。
    他走过去,放轻脚步,尝试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抱他起来,结果失败。
    退而求其次,叫他起来,连叫两声康熙都不动。
    这很不对劲,做皇帝的警觉相当强,只要有异动就会惊醒。
    他心头一紧,伸手上去,掌下的肌肤滚烫,男人却冷的瑟瑟发抖!!!
    疟疾!!
    “叫太医!快,传太医!”
    他这个年纪得了这病不是等死吗?
    不!
    苏斐心里乱糟糟的。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真倒计时哦~大家有什么建议可以说哦,比如谁的番外……咳咳
☆、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康熙一病不起。
    葛尔丹战事平息,胤祯抓住逃窜的葛尔丹,杀死葛尔丹之妻阿奴,一切都等康熙醒来,随军大夫确定是疟疾,需要的金鸡纳霜只有京城才有。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然人回去取,太子监国,蠢蠢欲动,康熙晕迷,只能让御医用药拖着。
    苏斐心里难受。
    灯火通明,帐子里除了苏斐与李德全再无他人,皇帝早间醒过一次,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断断几天,他已经消瘦不成人行。
    床上堆着被子,将他裹的严严实实,四周不见有风,帐篷里甚至不敢烧炭,康熙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浑身发抖,嘴里乱说胡话。
    “拉姑,玄烨冷……玄烨好冷……”他闭着眼喃喃,幼时康熙出天花时被挪到宫外白马寺,就是由苏麻拉姑照顾,生生将他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而今那位老人已经不在。
    他无助的像个孩子。往日里顶天立地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苏斐心头一酸,眼眶泛红。
    轻拍他的背,轻声哄道:“玄烨乖,不痛不痛,一点也不痛的……”
    一遍遍重复,痛苦中的男人好似真的不痛一般,舒缓眉头,呼吸沉重,又沉沉睡去,能睡着也好,总比难受的睡不着要好。苏斐小声问李德全:“药什么时候到?”第一批催药的人已经出发近五天,了无音讯,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得不让人怀疑。
    李德全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轻声回他:“太子殿下暗地处置了取药的人,索额图多次出入东宫,只怕有异动。”
    “如此,等不得。”
    “十四阿哥已经与四阿哥暗中联系,一旦取得金鸡纳霜立刻送过来!”
    “再派一批人去京城取药,四阿哥药没送到之前一批批派人过去,别让太子生疑。”
    “喳。”
    李德全小步出去,小心翼翼放下门帘,生怕吹进一丝的风。
    李公公是康熙身边的大总管,皇宫后院每一个犄角旮旯里都有他的耳目,上次万岁爷处死的小太监正事东宫长史的干弟弟,因为太子而死,心中难免有怨恨。
    室内静悄悄,外面传来一两声马蹄声,所有人有下意识远离此地,不敢惊扰。
    给康熙换过帕子,摸摸他的额头,发热微微退去,但是冷颤还在,拿勺子给他喂药,顺着嘴角流下,吞咽不下去,他索性一口含住药汁,苦涩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再苦也苦不过心里,俯身,扣住康熙的下颌,一咕噜给他灌下去,只怕这是他最男人的一次。他忍不住眼神恍惚,依法给皇帝喂过粥,思绪飘荡进空间里。空间里的小溪潺潺,不受外界影响,温暖如春,远处白雪皑皑,潺潺冰流,触手寒冷,盛开的石榴花带来一丝诱惑的香味。
    愚者挥着小翅膀卧在石榴花间,打着瞌睡。
    春困秋乏。
    陡然被人捏着翅膀摇晃醒,不甘不愿。
    “做啥呢做啥呢!”
    尖锐的声音扭曲的面具吓不倒苏斐,少年面无表情:“我问你,这里的水能不能喂给玄烨?”
    “玄烨?”刚睡醒有点迷糊,等明白过来,他猛的一机灵:“绝对不行!”
    “为什么?”
    他幼小时曾经喂水给弘昀,为何到了现在却不行?
    “他是皇帝!他要是有所改变未来的历史也会改变,所以,药水救不了他。”
    这堵断他的退路,难道真要等胤禛送药过来?他不愿意赌,任何人心中都有私欲,皇子阿哥也不例外,康熙是阿玛不假,可他也是皇帝,只要他死,压在头顶的一座大山轰然崩塌,这样的诱惑有谁能抵挡?触手可及的皇位和权力,至少胤礽做不到。
    他得回京一趟!
    可康熙等不了!
    太医的药只能压制住他身体里的病情不能好转,再过几日没有药,根本撑不过去。
    “阿诺。”
    “?”
    “虽然救不了他,可不代表无效,能暂时压制住。”
    压制住?
    这个时刻他舍不得离开他的身边,生怕他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可束手无策将选择放在别人手里,他也做不到。
    苏斐身体一动,朦朦胧胧,脑子里回响愚者的话,目光一转,对上一双眼睛,惊讶的睁大:“你醒了?”皇帝疲惫苍白,眼神憔悴倦怠,看着他的目光却温暖明亮,嘴角带笑,说话气虚:“你别守着我,多休息。别等我好了你却倒下了。”他尝试自己坐起来,手腕一软,整个人倒下去,苏斐手疾眼快,立刻接住他,在后背塞上软绵绵的枕头,半是抱怨:“乱动什么?还嫌我不够乱是不是?要什么你开口,我帮你取。”
    他以为康熙会反驳他,等了许久不曾等来。
    “战事如何?”
    “葛尔丹关押,葛尔丹之女同住,其妻被杀,其部落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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