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明之剿匪总司令

第二十六章 对酒当歌


“唐先生,你总算来了,喏,现在来了个新学生,你来了,我可就解决了心头一大顽疾了!”娄素珍带着王守仁和诸芸玉陆续走进客厅,迫不及待地说。
    正在跟娄谅谈话的唐寅听到这悦耳的声音,不用猜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是娄素珍,他马上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个明媚的微笑,这些天唐寅来回奔波在苏州到上饶的路上,竟然黑瘦了些许,不过越发帅气逼人,“素珍,伯安,伯虎真是想念你们啊……这位…….”
    王守仁看到唐寅正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诸芸玉,于是哈哈一笑说道:“伯虎兄,我来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当初在街上跟我抢剑的女土匪,也就是诸老爷的千金,诸芸玉……”,说道这里诸芸玉已经抡起拳头打了过去,王守仁顺势一挡,却并不看她,而是怪里怪气地说道:“伯虎兄,你这次来,添了这么个学生,恐怕要惨遭毒手了!这历史上,把老师黑了的学生,比比皆是啊!”
    诸芸玉气得直跺脚,娄素珍忙上来解围,“唐先生,家里一切可好?”,唐寅忙回道:“一切都好,多谢素珍妹妹挂念!”。诸芸玉歪着个脑袋,问道:“咦,你们一个叫唐先生,一个叫素珍妹妹……”
    唐寅呵呵一笑,说道:“哦,我这次来呢,是教完素珍剩下的课程,画分六门,即人物、屋宇、山水、鞍马、鬼神和花鸟,现在只剩最后两门,等课程结束,我们就当朋友相称,不必一口一个先生,素珍妹妹你说可好啊?”
    还没等娄素珍回答,诸芸玉玉臂一挥,说道:“啰嗦!干嘛搞得这么麻烦,我们四个以后就是朋友,从现在起就叫名字就好了!”。王守仁一听说道:“也好,我们几个都是七零后呢!”
    素珍问道:“七零后?”。王守仁一时高兴,竟然忘了明朝还是天干地支纪年,心想这可怎么解释,抓了下头皮,牵强附会地说道:“哦……就是说,我们四个都是一个年代的,相差不到七岁!”
    娄谅看着这四个年轻人有说有笑,还有新名词,不由得叹息道:“老夫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素珍啊,伯虎一路舟车劳顿,我已经命人设宴款待,你们四人就痛痛快快去玩吧!”
    诸芸玉一听,高兴得直拍手:“好啊,好啊!娄爷爷,你也跟我们一起吧!”,娄谅微笑着摇摇头:“老夫就不掺合了,还有事要做!”。四人高高兴兴去张罗酒席去了,按照娄素珍的提议,把酒席摆到花园空地上,来个“举杯邀明月”!
    真是肆无忌惮流淌的青春年华!老天也不负他们所望,一轮满月爬上柳梢,花影绰绰,欢声笑语,觥筹交错!诸芸玉抢先提议:“早就听说江南才子唐伯虎的大名,你现在要作我师父了,是不是得让徒弟看看有没有资格啊?”
    娄素珍拉了一下诸芸玉的胳膊说道:“芸玉妹妹,自古都是师父考徒弟,哪有徒弟考师父的说法!”,诸芸玉忙自圆其说道:“人家不是考,人家是想见识一下嘛,你看这花这么美,月这么美,来一首诗助兴,那真是‘善莫大焉!’,对不对?”。
    王守仁看着诸芸玉刁蛮的样子,不禁打趣道:“吼吼,你还知道‘善莫大焉!’……”,唐寅已经拎着一壶酒站起来,邀月共饮了一杯说道:“徒弟要师父作诗,那师父只好献丑了,芸玉说花好月好,那么我就以《花月吟》为题:
    扶筇月下寻花步,携酒花前带月尝。如此好花如此月,莫将花月作寻常。花正开时月正明,花如罗绮月如银。溶溶月里花千朵,灿灿花前月一轮。”
    三个人忙拍手称赞:“好诗!”。
    月光下的娄素珍,面含微笑,目光流转说道,“伯虎兄是在用诗作画!”,诸芸玉打岔道:“画,哪里有画?”,娄素珍继续说:“你若仔细听,就会听出伯虎的画笔在宣纸上走转的痕迹,伯虎兄,此画已柔美至极,素珍来舞剑助兴吧!”
    王守仁看得如痴如醉,连连拍手叫好,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取来一剑,说道:“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我也来陪素珍妹妹舞上一剑!”,此时唐寅吟诗,娄素珍和王守仁月下你来我去,衣袂飘飘……看着这月下美人,恍惚间,王守仁又想起了蓓儿,不过稍作迟疑,他又跟上了节奏。
    诸芸玉看着这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竟然忘了自己,非常恼怒地说道:“哎呀,你们对影成三人,而我就是孤家寡人!哼,我喝酒,吃肉,都吃光!看你们吃什么!”
    三人已经是第二次完美配合了,诗歌乐舞中自得其乐,一曲剑舞完毕,三人兴高采烈回到席间,发现诸芸玉已经把整桌酒食,消耗了大半。王守仁拎起桌上的酒壶说道:“哇,不是吧,你一壶,伯虎一壶,那我和素珍喝什么?!你们俩是想把娄爷爷府上的酒喝光吗?!”
    诸芸玉打了个饱嗝,不满地说道:“还说呢,你们三个把我晾在一边!”。娄素珍拉起诸芸玉的手说:“芸玉妹妹向来爱热闹,但她这个热闹是自己能参与的热闹,是做姐姐的不对,我这就让丫鬟们上酒,我们一起好生喝个痛快!”
    一会儿,丫鬟新添了两壶酒,王守仁想起在21世纪,大家去KTV的时候,都是玩一个游戏的,于是建议道:“我有个提议,我们大家来玩个游戏,游戏的名字叫官兵捉贼,这个游戏呢需要分别写着‘官、兵、捉、贼’字样的四张小纸,将四张纸折叠起来,我们四个人分别抽出一张,抽到“捉”字的人要根据其他三个人的面部表情或其他细节来猜出谁拿的是“贼”字。拿‘捉’的人猜错的要罚,被猜对是“贼”的也要被罚,由抽到“官”字的人决定如何惩罚,由抽到“兵”字的人执行,如果猜错的拒绝执行呢,就只有罚酒了!”
    诸芸玉一听,有热闹看了,立即拍手叫好!
    王守仁心想:“一会有你好看的!我的微表情学上的造诣,都可以来帮助警察破案了,看破你的想法那不是跟看和尚头上的虱子一样,一目了然!哼哼,一会就等着看你的糗样!”
    这第一轮拿到“捉”的是正是诸芸玉,这可把她乐坏了,只见她二话不说,指着王守仁说道:“哈哈哈,我猜到了,你就是‘贼’!”。王守仁狐疑地看着诸芸玉,“你确信?要不要再考虑下?!”,诸芸玉又打了一个饱嗝,吐出一口酒气,抚了抚胸膛,说道:“就是你!不论谁拿,我都认准了你是‘贼’!哈哈哈”
    王守仁一听,喊了声:“悲剧啊,这都可以!拿毛巾来,我要擦汗!”。王守仁的惩罚由‘官’唐寅来定,只见唐寅略微一思索说道:“伯安不是与芸玉妹妹相亲的吗?那就叫一声‘夫人’吧!”,王守仁一听,像是屁股底下坐了个钻天猴,立马站起来,喊道:“什么?!夫人?!我拒绝执行,我喝酒!”
    几轮下来,王守仁已经是酩酊大醉,因为整个晚上诸芸玉拿“捉”的几率最高,而王守仁又是诸芸玉钦定的“贼”,可偏偏他拿“贼”又是最多的,真是欲哭无泪!看着王守仁已经连话说得都说不溜道了,娄素珍看在眼里,拉了拉兴头上的诸芸玉说道:“好了,今天就玩到这里吧,再喝下去恐怕要伤身体了,伯虎兄,伯安哥哥醉成这样,就交给你了,把他送回房间,一会我让人沏壶茶送过去!”
    唐寅说:“放心吧……”这话还没说完,趴在他身上的王守仁已经“吽”地一声,吐了唐寅一身,而同样醉的不省人事的诸芸玉还不忘边手舞足蹈边大喊:“好嘢!好嘢!再来……”
    四个人都回到了房间,娄素珍安顿好诸芸玉,看着她这幅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俩人还真是一对。就在想到“一对”这俩字的时候,她心里竟有点针扎般的难受。娄素珍起身命丫鬟沏了一壶茶,说:“赶紧给王公子送去……哦……等一下……还是我亲自过去看看吧!”
    推开房门,王守仁已经酣睡在床上,看来唐寅已经给他擦洗了脸,换上了睡衣。娄素珍坐在桌子旁边,轻轻倒了一杯茶,又稍微坐了一会,她想:如果他不感到头疼不适,就不用叫起他来了。就在这时,王守仁开始皱着眉头喃喃呓语,娄素珍赶忙走过去说道:“伯安哥哥,喝杯茶吧,解解酒,能好受些。要不,你明天准会头疼。”
    王守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娄素珍,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忽然,他一把紧紧抱住娄素珍,殷切的叫道:“蓓儿,蓓儿,我的蓓儿,你还好吗?!这么多年,你都是怎么过的?!蓓儿,你别离开我,别离开……”
    娄素珍在惊愕之中,一把推开王守仁,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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