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明之剿匪总司令

第三十六章 设法逃婚


命运的翻云覆雨手就是这样神奇:三个月前王守仁曾经为了刺杀朱宸濠而煞费脑筋,结果却是他不顾一切把他从土匪手里救了回来!
    重新踏上洪都这片土地,此时的王守仁思绪万千:如果在这江南一隅的土匪,结成了有组织的阵营,那么凭借天险,将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官府的军队再强悍,也不过是“高炮打蚊子”,无济于事!
    要找到强有力的途径来对付土匪,必须是持久战,而现在的地方官,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撞一天钟,只要自己的老婆孩子丈母娘没事,别的就“从长计议”,只可惜,苦了当地的百姓了!每每秋收季节,土匪就三五成群,能抢的抢,能糟的糟!虽然被欺负惯了,老百姓也会有自己的对策,但长久以来,民不聊生,青黄不接,洪都的百姓就没有上饶的百姓那么释然了!估计不会指着飞鸟谈什么人生,而是转身抄家伙,能搞下来算事,至少能祭奠一下五脏六腑!更有甚者,“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组织流民暴动!
    王守仁意识到:要狙击土匪,就必须要有实权,走科举入朝为官这条路是势在必行!他打算送诸芸玉回家以后,就返回浙江绍兴,入私塾潜心求学,参加三年后的乡试。对于朱宸濠,他既然是一股邪风,就必然有邪浪,王守仁并不急于求成,而是默默等待时机,但在这之前一定要彻底准备好。俗话说:结网的蜘蛛也许套不住昆虫,但不结网的蜘蛛是永远套不住昆虫的!
    高大全来到诸老爷的府上以后,跟诸芸玉也熟络起来,二人整天在后院打打杀杀。王守仁就没那么自在了,自从说要辞别回绍兴被拒后,就被好生伺候起来,说白了也就是软禁。
    诸大老爷也是个黑白分明的人,但自己少年时期的经验告诉他:一个男人的成长必须要一个女人的摧残!想当初,芸玉她娘如果不是软硬兼施,恩威并济,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自己也不可能登科中第,成为一方父母官!现在尽管是被土匪时不时闹腾一阵,但也锦衣玉食,享朝廷俸禄!
    他现在唯一遗憾的就是芸玉她娘过世以后,几房妾就没生一个儿子,没办法,一个儿子没有,半个儿撑起家来也行啊!看到王守仁仪表不俗,见识过人,又是状元郎的儿子,必定继承良好的基因,所以一定不可错过!他给王守仁开的条件是:你可以离开府上,但必须跟芸玉成婚!
    王守仁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天天琢磨着怎么出这个大门!一会儿,王守仁找诸老爷说:“伯父啊,我离开京城这么久了,不知道父亲身体如何,非常挂念;再说了,这结婚之前,我也得跟父亲商量置办些彩礼啊!”
    诸让说:“你父亲来信了,你的继母刚添了家丁,他正喝满月酒,身体倍棒,吃饭喷香!至于彩礼嘛,我们府上也没儿子,芸玉是长女,婚礼自然要非常隆重!也不差那点彩礼钱!”
    “伯父,那我母亲的忌日马上到了,是否应该回浙江余姚祭奠一下?!”
    “胡扯,你母亲春天过世的,这忌日怎么能到秋天!”
    “……”
    “伯安啊,这男子汉,先成家后立业,‘齐家治国平天下’嘛!伯父看得出我那闺女对你是一往情深,不信你朝门外看看,她跟高大全练剑,还看着你这边……”
    王守仁无奈地朝门外一看,我的妈呀,这哪是练剑!分明是磨剑!
    只见诸芸玉上前左手拧着高大全的耳朵,右手拿剑搁在依兰的脖子上,喊道:“你说!”,高大全被呵斥了一声,仍然不敢说话,于是诸芸玉又把剑搁在依兰衣服上磨了一下,朝着依兰喊道:“你来说!”,吓得高大全和依兰一起哆嗦,最后依兰也没敢说什么!
    看到这一副情景,诸让和王守仁都纳闷了,这到底是唱的又是哪一出啊!诸让快步走出厅堂,朝着诸芸玉喊:“芸玉,你这成什么样子!你们在干什么!还不把剑放下!”
    诸芸玉见从依兰和高大全身上也问不出什么,只好把剑赌气扔掉,反而像是她受了气似地说道:“爹,他们两个人口是心非!高大全做朱宸濠保镖的时候,有恩于依兰,多次替她求情,而依兰也感激他,昨天我看到他们俩一见面的表情……分明是互相爱慕嘛!可是他们就是不互相表白,没办法,我就只好逼着他们……”
    诸让听闻,气得直打自己巴掌,“我的天呢……我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啊!你堂堂一个诸家大小姐,琴棋书画、女红刺绣没兴趣,爹不强求你;你在闺房里呆不住,爹操碎了心,也让人看着你去疯,整个洪都城都传遍了……这些爹能忍的就忍了,你说人家高大全和依兰的事,你也管到头上,你是哪根筋没安对啊!现如今,爹辛辛苦苦忙活着你和伯安的婚礼,发请帖,请名厨,你们俩一个不懂事就罢了,两个人都让我伤脑筋,我真是作孽啊!”
    “伯父,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成亲?!”
    “是啊,爹,人家伯安……早有心上人了……他喜欢的是素珍姐姐!”
    “你们都住口!伯安,实话跟你说了吧,你父亲在书信里是千叮咛万嘱咐,说你在京城的所作所为让他不胜其烦,为了不让你在天子脚下惹是生非,才让我务必包办这个婚姻!在洪都成亲,最大的好处就是:你即便是捅了篓子,传到京城也要十天半月,起嘛有时间补救!这就是做父亲的拳拳之心啊!还有你芸玉,你看看现在连当朝宰相谢迁都替自己儿子谢丕来求亲了,看重的都是你不满周岁的妹妹,而你都到了出阁年龄了,无人问津,人人望而却步!你们俩就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你们俩成亲了,爱去哪去哪,我和你王伯父,都了却心头大患!你看我们都年过半百了也不容易,难道对你们这么一点小小的奢求,也不答应?!”
    我的天呢!真是五月旱天雷!王守仁一直很欣赏实在人说明白话,没想到这话太直白,还真让人招架不住,宛如在万箭齐发中,不知道接那一箭好!又俨然就是一个三岁孩子,穿着开裆裤,一览无余!王守仁看看诸芸玉,这个猛,这诸府真不是一般的地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诸芸玉早趴在石桌上睡得口水都出来了……
    诸让似乎也习惯了毫无成效的演讲,也的确没有办法,外有土匪屡招不安,内有悍女屡教不改!诸让激情澎湃的一番之后,拍了拍衣服的尘土,说道:“没事了,大家收拾一下用晚宴吧!对了……拨十两银子给依兰和高大全,速速成婚吧!”
    王守仁真是前所未有的绝望!你可以跟一块硬石头拼个你死我活,甚至不惜以鸡蛋撞石头,但对方若是一团棉花,你却不知道如何击其软肋了!想来想去,他压根就不该听娄素珍的话,什么从两个人一起来,就两个人一起回去!但是,办法不是没有,这要看另一个人是否配合了!
    又是一轮满月,王守仁在房里,轻唤出月月。一阵明亮的黄光,一袭薄如蝉翼的丝裙,一个轻盈的转身,月月出现在王守仁面前。
    “月月,我让你帮个忙!”
    “主人,什么事!”
    “上次从土匪手里解救诸芸玉时,她曾经以为你是仙女,如今我想将计就计,你去劝她帮我离开诸老爷府上!”
    “这……”
    “怎么……你除了十大神通,就没有任何别的本领?”
    “主人,月月试试看吧!只是,为什么不能娶芸玉呢?”
    “这……这是我们人类的事,你不懂,快去照做吧!”
    “是!”
    月月化作一丝亮光,直入诸芸玉的闺房,确切地说那只是一个卧房而已,这闺房嘛……月月搜索着记忆里所有词汇,竟然没有一个词汇跟诸芸玉的闺房相关。诸芸玉正边用一个绸子布擦着那把在集市上跟王守仁抢来的剑,一边啃着一根鸡腿。
    月月在诸芸玉眼前一闪,竟然都没引起她的注意。反正也不赶时间,月月就坐在诸芸玉的对面盯着她,直到她大叫一声:“呀!”,然后把剑一下子就扔掉了,鸡腿还原封不动在手里,不难理解哪一方的重要性!
    “你是……”
    “对,我就是那天救你的仙女!我救过你一命,今天让你偿愿来了!”
    “什么……这救人还要偿愿吗?”
    “当然了,否则即便我救了你,你还是有厄运摆在眼前,除非你用另一个厄运作为交换!”
    “什么……还有厄运!既然都是厄运,那你还是把我送回土匪洞里吧,反正我也没让你救我!”
    “你…...你怎么你能这样不讲道理!”
    “好啦…..别生气嘛,先吃根鸡腿!不吃…….好吧,你说说什么愿望我要偿还!”
    “当时王守仁为了救你,自愿折寿十年,你要是想偿还这个愿望,就要替他解困!他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被你父亲逼着成亲!你需要想办法,让他离开你们府上!”
    “呵,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这还不简单!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我就跟他来个假结婚不就行了?!只要他在婚礼前乖乖的,那就有机会逃出去!”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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