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明之剿匪总司令

第三十九章 三路人马


    开元寺兴建于南朝梁代太清元年,算得上是千年古刹了!寺庙一共有天王殿、大雄宝殿、等殿堂数十楹,规模宏大,但香客却算不上人流如织,究竟是何原因呢?
    这就说来话长了,这需要从鞋拔子脸,明太祖朱元璋说起。当年朱元璋的起义军在龙湾登陆,搞了个双面间谍的圈套让陈友谅钻,陈友谅也毫不客气,照钻不误、猛个劲钻,硬是放弃了自己的水军优势,去和朱元璋打陆地战,在一阵毛骨悚然的宁静后,留下两万具尸体,带着一个破碎的梦想离开了。
    满面尘灰烟火色的朱元璋胜利了,沿途经过应天紫金山的禅寺,朱元璋带着几个人去借宿一宿。寺里的住持一看,这人满脸杀气,腰里挂着一把刀,怎么看怎么像是劫财又劫色的,于是详细盘问了一番,及至深夜,辗转反侧,不敢入睡,干脆就不睡了--本住持就陪着你耗上一晚!
    寺庙的住持边打坐边念经,念来念去都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境忘心灭…….”,朱元璋一听就怒了,你个死和尚,一看脑满肠肥的就不是好东西,说不定还妻妾成群,平日里对小和尚颐指气使……..说这些不是没有来由的,朱元璋想起自己还叫朱重八的日子,住在皇觉寺被人赶着干粗活,而那些老和尚不仅可以娶妻生子,还能搞搞农林牧副渔之类的副业。当时全国各地饥荒严重,庙里没有给他吃的,他只好去化缘,然而连分片都分给他贫穷的地方……越想越悲从中来……直到化悲痛为愤怒……于是拿刀架在了住持脖子上。
    住持被吓破了胆,赶紧要他回房歇息,表示不再打扰。第二天,人去屋空,只见墙上四行血字:“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老僧不识英雄汉,只管哓哓问姓名。”住持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冷汗。事后,住持发现柴房里少了一只鸡。
    朱元璋正因为出身寒酸,在皇觉寺受惯了冷眼和欺凌,才对寺庙的住持没什么好感。所以,他恐吓和尚的事也时有发生,开元寺就如出一辙,史料记载朱元璋又来吓唬过开元寺的住持。由于朱元璋识字不多,就把上次的诗,改编了一下写到了墙上:“余尽江西数万兵,腰间宝剑摁留腥。野僧不识山河主,只管叨叨问姓名。”这时,朱元璋已经不用鸡血写字了,而是随身带着朱砂,以便留个“到此一游”!
    一百多年过去了,古钟大刹,笑看世间沧桑,真是“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古刹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古刹依旧笑春风。”。没想到这诗一改,还是别有一番韵味的!
    王守仁跪在地上,感慨地说了句:“神看千年如一日……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他又心下捉摸:那马夫如果看到依兰还不出去,就要进来找人了,说时迟那时快,王守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虽然还有个香客在上香,施主我也是迫不得已!”,谁让她请愿那么磨蹭,从儿子到重孙子,光名字就念了了一大串,由于十三个儿子,到了重孙子辈上,她每次都忘了几个名字,想了半天,又摇摇头说:“佛祖,别怪罪老身啊,年龄大了,糊涂喽,现在重新开始……”
    王守仁看了一眼老妇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如果他是佛祖,不晓得能不能有这份耐心!于是,王守仁三下五除二把假发和外衣给脱了,看得旁边的老妇人目瞪口呆,刚刚想起的重孙子名字,肯定又给忘了,一会还得重新开始。
    老妇人看到这番情景,又看了看旁边的沙泥,沙泥表示他也不明白,本来“非礼勿视”的,还没来得及捂眼睛,就见王守仁已经换上男儿装了。王守仁利索地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衣服,女人的衣服就是麻烦!收拾好了,包成一包,递给小沙泥说道:“小师傅,麻烦你把衣服带给寺外的马夫,多谢!”说着王守仁就已经窜出好远了,顺势还抓了把香灰。
    门外的马夫果然全身贯注地留意着寺内出来的年轻女子,看到有个人披头散发,脸上灰不拉几的从庙里出来,也没兴趣看,瞄了一眼,继续盯着门口。
    逃出了马夫的视线,王守仁乐得一蹦三尺高,大喊:“自由万岁!”。路上的行人看到蓬头垢面的王守仁,还以为这人神经出了点问题!自然没人猜到,他就是诸老爷府上的新郎!
    从诸让府上出发的三路人马,已经朝开元寺奔去。一路是由诸让带着依兰、东北虎、华南虎,诸让怒气冲冲地说:“在洪都人的眼里,伯安已经是我的女婿,你们找不到新姑爷,本老爷就挨个打五十鞭子!”;一路是诸芸玉带着唐寅、娄素珍、高大全,诸芸玉也发话了:“咱们一定抢在我爹前面找到伯安,他现在没法回京城,更没法回绍兴,得给他找个落脚的地方。我们约好在寺外的小树林,快跟我走!”
    不是说三路吗?怎么才只有两路。这个很简单,那一路走得最早,由朱宸濠带领,路上他也发话了:“王三,找到王守仁,二话不说,直接给我咔嚓了!”
    “主子,你不是放过王守仁了吗”
    “没脑子!娄素珍的话你也信?分明是缓兵之计,说是让我做十件好事,但决定权在她那里!好事她非说坏事,我有什么招!”
    “主子高明,那当时你为什么不掀盖头,现他的丑?!”
    朱宸濠一脚朝王三的屁股踢过去:“王府的饭你吃了不少,光长肉不长心眼,拆穿他有什么用?!让大家以为他们真结婚了,才对我有好处!他们不结婚,娄素珍能嫁给我吗?”
    “主子,果然高明!就冲主子年少才高,这大明的江山都是我们的!”
    “你少给我乱说,江山没到,我脑袋就掉了!”
    “对了,我们追王守仁又有啥用啊?!”
    “娶娄素珍是一回事,得到她的心又是另一回事,王守仁不死,她的心就不是我的!我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都给我快点!把整个开元寺给我围起来,分片寻找!今儿个诸府就出来一顶轿子,他必定就在这寺庙内外,等着诸芸玉他们来接应!给我搜!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王守仁并没有按照诸芸玉的约定,躲在树林里,等着她接应,而是没事似地在溜达呢!就他现在这副样子,恐怕连王华见了都认不出来!再说了,不能回家,更没必要留在这洪都啊,杀朱宸濠也得积攒点实力再回来!
    他打算从广润门,乘船沿章江,顺流而下,先找个地方落脚,然后从长计议。家里人就等安排妥当,再联系吧,父子没有隔夜仇!
    不知不觉就来到西南城门广润门,门外就是章江,它与贡江合成赣江。赣江东岸的滕王阁,千百年来,已是人尽皆知,更因王勃的千古名篇《滕王阁序》而名闻遐迩。“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朦胧的远山,如一首雄浑而又婉约的仙曲,自唐代以来,游人士子争相踏访。既然美景在眼前,王守仁怎能错过?!
    咦?那是什么道观?那就是铁柱宫吗?!这铁柱宫就在广润门内,王守仁一看到道观的名称,就想起诸芸玉昨夜里把铁柱宫吹嘘成道教仙境宫观,赶巧问到路边人,听说下一班船还需要两个个时辰,古代没报纸没手机,时间慢的要死,两个时辰都可以把滕王阁拆了重建了,不由得信步走进铁柱宫去游览一番。
    一进道观,就看到一道士在安静地打坐,对他的到访,浑然不觉。那道士面容宁静,以眼观鼻,以鼻观心。王守仁觉得这是非常神奇的事,一个人能真正“心外无物”,到忘我的境界,必定道行不浅,于是试图跟那道士攀谈起来。21世纪时,谢天也曾经多次拜访一些名观,但是那时的道观都成了旅游景点,一切向效益看齐,占卦解卦最盛行,价格不菲,谢天还考虑过算卦作为兼职,他绝对比那些假道士专业,起嘛他在行头上会比较注意,不像有的小道士竟然上身穿僧服,脚上穿Doublestar.
    想了想,自己对道教的确没有什么研究,就问了一个比较通俗的问题:“道长,我一直不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得道的和尚肥头大耳,而得道的道士却瘦骨伶仃?!”
    问完了王守仁也觉得自己比较欠扁,不过这的确是他比较关心的问题,他一直想深入研究一下佛教或道教,但他现在本来就很瘦,如果选择研究道教,那么岂不是皮包骨头了?!
    那道士虽然没有反应,但也听到了耳朵里,心想这个问题看似小问题,问得却非常高深!要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就得必须从佛教和道教两派的各方面来分析,还真让他问到了。这倒不是他无法讲明白,而是对一个不明白的人,无法用通俗的语言给他讲,恐怕讲也得讲到天黑。
    这就比如:曾经有一个两岁的孩子问过谢天:哥哥,橡皮为什么只能擦铅笔啊?
    谢天一时语塞…….
    于是,道士觉得最可行的是让王守仁自己慢慢领会,自己并不回答,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王守仁,看他俊朗,器宇轩昂,只是精气外泄,似有不治之症,于是说道:“你伸过手来,让贫道把一下脉!”
    “好,道长请!”
    “这位善人,贫道见你内气不足,是否刚刚受过内伤?!”
    “道长果然高明!实不相瞒,三个月前…….”
    道长一抬手打断了王守仁的话“好了,贫道先教你一套导引术,你日后勤加练习,不但能强身健体,还能修身养性。”
    “那,多谢道长!”
    王守仁就依瓢画葫芦,把招式给记住了,然后问道:“道长你赶时间啊,刚刚为何不听我把话说完?”
    道长指了指门口说道:“不是我赶时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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