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明之剿匪总司令

第四十章 打道回府


随着道士一指,王守仁朝门口望去。只见朱宸濠双手叉腰已经站在了门口,身后还带着王三等五六个人。朱宸濠一喊:“我说怎么到处找不到你,原来在这里学习什么……房中术,给我上!”
    道长挥起拂尘左右几下,如同弹灰尘一样,就把几个人挡了回去,“道观乃道士清修之地,我们道观向来与世无争,你们若是算账,就到道观外面去吧!”
    “好,那你把王守仁交出来!”
    “脚长在他身上,他是走是留不关本道长的事!但你们在道观里动手,本道长就不得不管了!”
    “你分明是帮他!你等着,我这就让人出去放火,把你整个道观都烧了,看你交不交他出来!”
    说着朱宸濠就真吩咐人去做了,王守仁知道朱宸濠心狠手辣,不用说放火了,就是把道观血洗了他都能干出来,只是人命关天的事,他还忌讳一下他老子,而放火这样的事,他不承认,谁也拿他没办法。
    “慢着!”王守仁喊住了王三的手下,转身对道长作揖,说道:“多谢道长搭救!无论如何这麻烦是我带进道观的,打扰了道观的安宁,理应我承担责任,我这就跟他走,道长请放心,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说着王三已经过来押着王守仁往外走了,王三可不认为朱宸濠不拿他怎么样,在路上就交代过了,无论如何,先咔嚓了再说。王三把王守仁刚押出道观,就巴不得赶紧过过手瘾,这得罪君子好说,得罪了小人,那可是倒霉不一定哪天!
    刚出道观门口,远远看到几个人向这边走过来,朱宸濠一看喊道:“妈的!是诸芸玉他们!”,这时诸芸玉也看到了被押着的王守仁,扯着嗓子喊道:“把人放了!”
    王三一副奴才相,贴着朱宸濠耳朵请示到:“主子,那我先把王守仁给砍了再说!”,还没等朱宸濠指示,王三这刀已经迫切地抡起来了,只是“嘡啷”一下,不知道从哪飞来一块石子,正巧打在王三手腕上。石子虽然小,但力度却很大,打得王三嗷嗷大叫!但这还并不影响他的小人得势,他快步捡起地上的刀,准备再砍一刀,谁知道朱宸濠大喝一声:“给我放下!”
    “主子,这…….”
    “没办法,他王守仁今日命不该绝!”
    “为什么不杀呢?还来的及!”
    “那道长是个绝顶高手,如果他刚才打你的太阳穴,你早一命呜呼了,不用说你们六个人,就是几十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况且,诸府上的人已经到了,众目睽睽之下,你以为能杀了他吗?你杀了他,娄素珍就和我也就有仇了,到时候就难上加难!”
    “那就这样把他放了?”
    这时诸芸玉他们已经近在眼前,二话不说,过来跟王三抢人,只听朱宸濠喊道:“慢着!”
    诸芸玉道:“怎么?你还想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不成?!”
    朱宸濠:“你这话说的,本嗣宁王看你们府上少了新郎,特意替你们找到了,你不感谢也就罢了,还信口污蔑!”
    王守仁心想:“如果猜测没错,诸伯父怕诸芸玉再次放了我,必定也会亲自来找,而现在他的人还没到,这三拨人还没齐!既然今天走不了了,那就看他们表演吧!”,看诸芸玉和朱宸濠吵得正凶,也无暇理会,竟然挣脱了王三,就地坐了下去。
    诸芸玉说:“既然是替我找人,那就把人交给我吧!”
    朱宸濠:“本来要交给你的,但是你污蔑了我,我得讨个公道!”
    诸芸玉:“什么公道?”
    朱宸濠不看诸芸玉,而是将目光转向娄素珍:“素珍,这算不算一件好事?!”
    娄素珍被问得哑口无言,这一天内已经两件好事了,这一年…….不过,不说是的话,朱宸濠又不知道要怎样刁难!于是无奈的说道:“好,算一件!”
    诸芸玉看到王守仁坐在地上没事人似地画圈,也不顾别人在干什么了,当即一个震天吼:“王伯安!!!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们找了你大半天,见了面你不感谢,还没事人似地!!!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王守仁这才意识到他俩吵完了,开始关注他了,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把披头散发的发型理了理,“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唐寅一听,这诗好熟悉,怎么这么像自己写的呢?!
    诸让也赶来了,正听到王守仁朗朗吟诗,心想坏了,这孩子要遁入空门了,不能继续逼了“贤婿啊,都是岳父不好,你别看穿行不?怎么竟来当道士了呢?快回家去!岳父从今天开始不再逼你了!”
    一口一个贤婿叫着,王守仁就将计就计吧,只是便宜都让诸让占尽了!
    路上王守仁问:“你们怎么知道到我在道观?!”
    高大全说:“少爷,都是少夫人猜到的。她说你就像风筝,看上去海阔天空,无所不能,而她这个一根筋,就像一根线,你去哪都能猜到!我们在树林里搜遍了,不见你人影,她就猜到你在这!”
    王守仁听得不好意思,只好岔开话题:“依兰,想不到你演技还挺高超的!比戏子都胜三分!”
    依兰赶忙说:“才不是依兰高超,是小姐高超,她背完那个什么《宣室志》后,我们都被震撼住了,但真正被打动的一幕,是小姐说:‘今天这么做,就是为了表示:我会和相公王伯安,携子之手与子偕老,毕生不离不弃!’,好感人啊,那时候我在红盖头底下,都要哭起来了!”
    王守仁没好气地打了高大全一拳,说道:“哦,你们夫妻俩串通好了的,真是夫唱妇随啊!”
    众人偷笑,娄素珍听得心里却酸酸的,但也为王守仁能脱险而高兴,她开始想或许王守仁跟诸芸玉才是最合适的。
    此时,王守仁想起朱宸濠问的“算不算一件”好生奇怪,于是问娄素珍:“素珍,朱宸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娄素珍摇了摇头,微笑道:“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不说也罢!”
    诸芸玉看着诸让骑马走在前面,后面的只有唐寅、王守仁和娄素珍,于是对着王守仁和娄素珍说道:“素珍姐姐,你放心吧,虽然事已至此,但依然可以挽回。我一定把伯安哥哥完整地还给你,大不了一纸休书嘛,我诸芸玉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我休了他!”
    娄素珍把诸芸玉拉到一边说:“芸玉,你不必这样!我现在倒觉得你才是最合适伯安的人!你为了伯安和我,连名节都不要了,我怎么能眼睁睁把他从你手里夺走!你说得对,伯安就像一只风筝,他只顾在天空自由地飞,无暇顾及你这根线,但总有一天他会认识到线的重要!你了解他,比我了解他要多得多,只要你好好照顾他,我也就别无所求了!”
    说到这里娄素珍,忍不住眼里一阵湿润,诸芸玉赶忙打住话题:“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说你不要他了呢,没说几句眼圈就红了!这样吧,我给你和伯安时间,一年,两年……甚至更久,如果哪天他说他要娶你了,我爹和王伯父那边也处理好了,我就休了他,怎么样?!”
    娄素珍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俩,还有伯虎,都是素珍这辈子最亲的兄弟姐妹,只要你们能快快乐乐的,素珍死而无憾!”
    “哎……素珍姐姐,你不要说扫兴话好不好?”
    唐寅和王守仁也侃了起来,唐寅说:“伯安,你在道观前的那首诗,我怎么听着好熟悉呢……”
    “哦……马上到府上了,我饿了一天了,有饭菜没?”王守仁顾左右而言他。
    “有!几十桌呢!都没动筷子!”诸让嗔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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