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樱桃妙滋味

第10章


  接着,他惊愕地看到缩在床上的璎桃仪容凌乱,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脖子上还留有玫瑰色的吻痕,一到看起来像是遭到辣手摧花的模样。
  男老师面色倏地丕变,怒吼道:“你对学生做什么?走!到校长那边说清楚!”他一把揪住想趁机脱逃的璎桃。“你跟我们一起去校长那边,把事情的经过说给我们听。”
  “不用了。”璎桃只想赶快逃走,不想再节外生枝。
  “别怕,老师会为你做主的。”男老师不由分说,拖着她走向校长室。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啼笑皆非地想,她一定是被诅咒了,才会这么流年不利。
  而她也想,若真有人诅咒她,那人一定是季军。 
                  
第五章
  未几,三人面对皱着眉的校长。
  男老师一口咬定季军企图非礼女学生,而这的确是事实。
  季军始终保持沉默。
  反而是璎桃慌了,她并不希望她和季军的事情闹大。
  “校长,请你马上开除他!还有立刻通知他的学校做出处分。”男老师义正辞严地说道。
  校长镇定地抬手示意他安静。
  “先让我们把事情厘清楚再说,如果这种事传开,我们学校的校誉一定会受损。季老师,你有什么话要说?”他宽宏大量地给季军一个辩护的机会。
  “没有。”季军回道,不为自己多加辩驳。
  校长再看向璎桃。“你呢?他是不是企图侵犯你?”
  “我……”她欲言又止,不停瞄着季军。
  “你放心大胆地说出来没关系,我们会保护你的。”男老师以靠山的姿态站到她身畔。
  她又瞄了瞄季军,见他依然面无表情。
  想一想,她固然不怎么喜欢他,但却不愿见他因她而受到显然不轻的惩戒,况且他也不是真正的侵犯她,也许,他只是像以前一样地在捉弄她而已。
  “怎么样?”校长催问。
  她深吸一口气。“他并没有要侵犯我,我们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她苦思着适当辞汇,支支吾吾地回答:
  “只是……在玩,对,我们只是在玩而且。”
  一听就知道是说话,别说别人不相信,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胡说!哪有人玩会玩成那样的?”男老师全然不信。“你真的不用害怕,说实话没关系,老师给你当靠山。”
  “我说的是实话,我们真的只是在玩……”璎桃苦着脸,愈说愈小声,愈说愈想哭。
  在玩?放屁!
  哪有人会强脱别人的衣服玩的?只有季军这个色狼!变态!恋童癖!她在心里拼命咒骂,但外表看起来仍凄惨无比。
  她觉得自己实在倒了八十辈子的楣了,被季军“玩弄”也就算了,现在还要面对暴怒的老师替他澄清,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正义感强烈的男老师还是不信,仍旧义愤填膺,非要校长惩处季军不可。
  “她说的是实话。”季军终于开口了。“不过有一点她忘了说,她是我的未婚妻。”
  男老师霎时收声,瞠目瞪着他。
  璎桃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此时此刻,她根本反驳不得,感觉自己好像掉入某个安排好的陷阱。
  “他说的是真的吗?”校长问她。
  她低头盯着鞋尖,小声地“嗯”一声,但这声“嗯”,已足以化解目前的紧绷景况。
  校长始而舒展眉头,缓和了严肃的神态。“既然如此,也不好追究本来就没发生的事。不过你们在学校还是要避讳一下,不可太过明目张胆,毕竟学校是求学的地方,知道吗?”
  “是的,我会注意。”季军颌首。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校长明快地终结此事。
  男老师摇着头离去,觉得自己白气又白忙一场。
  稍后,他和璎桃并肩而行。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不顾她是否愿意,强行开车送她回田家。
  ***
  一路上,璎桃脸面向车窗外不肯看他,更不愿开口跟地说一个字,她实在受够了!
  季军亦是一路无语,直到田家。
  “田妈妈,你好。”他有礼地问候田母。
  “季军,真的好久没见到你了,你很久没来玩了。”田母一见到他,便热络地招呼。“璎桃,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她感冒了,所以我特地送她回来,我现在在她的学校当实习老师。”季军向她报告道。“我刚刚已经喂她吃过药了,田妈妈不用担心。”
  田母松口气。“有你在她身边我就放心了,吃过晚饭再回去吧。”
  “谢谢田妈妈。”他欣然应允。
  “璎桃,先去睡一觉,等一下我再叫你起来吃饭。”田母推着软绵绵的女儿进房。
  “好。”璎桃头一沾枕便睡着了。
  她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她身着纯白的新娘礼服,站在教堂红毯的尽头,听着牧师的征婚誓词,就像电影的情节一样。
  “田璎桃,你愿意嫁给他吗?”牧师问。
  他是谁?她犹疑,没立即回答。
  “田璎桃,你愿意嫁给他吗?”牧师再问一次。
  “我……”脸被一层白纱复盖着的她,瞥一眼站在身旁的人,可是她怎么看都看不清楚他的面貌。
  “田璎桃,你愿意嫁给他吗?”牧师追问。
  她深吸一口气,心想既然都站在这里了,想反悔大概也来不及了吧!“我愿……”
  “璎桃,起来吃饭了,吃完再睡。”田母摇醒她,打断她的梦境。
  她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醒来,清晰的梦境犹自萦回不去,她不禁猜道,梦中的那个新郎是谁?
  如果是贾斯文,她一定不怎么犹豫就说愿意。
  如果是季军,她想,幸好她没把“我愿意”三个字说完。
  “妈妈临时有事要出去,爸爸今天也出差不回来了,你自己和季哥哥一起吃。”田母吩咐着。“还有,哥哥也说很晚才会回来,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所以季哥哥会留在家里陪你。”
  ”什么?”璎桃的睡意一下子全飞走了。
  田母眨眨眼,语意暧昧地说道:
  “你要好好把握机会,不过要记得一定要他戴保险会,你还在读书,不适合怀孕。哪,给你。”她把一只保险套塞到女儿手里,思想比璎桃更开放前卫。
  反正她还巴不得希望季军赶快和璎桃结婚,好了却她一桩心事哩。
  “妈!”璎桃差点没吐血,看到保险套就想到今天在学校受到的“耻辱”,至今还心有余悸。
  田母拍拍她。“快起来,我要出去了。”说完,留下女儿离家。
  “天哪,让我死好了。”她将脸埋在枕头里呻吟。
  “我不会让你死的。”季军站在门口说道。“起来,吃完饭再睡。”
  她静默片刻,声音闷在枕头里:
  “你一定要这样命令我吗?”
  他走进房里来到她床前。“你起来吃完饭再睡好吗?”是问句,但命令的意义是一样的。
  “我讨厌你。”不知打哪来的勇气,她脱口而出。
  “讨厌我还是要吃饭。”他无动于衷。
  她又静默不语。
  他坐到床旁拉她起身,募地看见她泪流满面。他也静了静,轻声问道:
  “为什么哭?”
  她呜呜咽咽地指控道:
  “因为你欺负我,你为什么老是欺负我,让我在大家的面前难堪、进退不得?还乱摸我……”
  “对不起。”
  她睁大眼,不敢相信他会道歉。
  “我说过你想骂我的话,可以当着我的面骂我。”他续道。
  “你坏心眼、阴险狡猾、性格恶劣得要命!动不动就爱欺负我,我讨厌你!呜……讨厌死你了……”她哭着骂起他来。
  她口中的讨厌在他听来,全都变成喜欢了。
  “来吧,你可以一面吃饭一面骂我。”他拉她到饭厅坐到餐桌旁,添了碗饭放到她面前。
  她边吃边掉眼泪,像小孩子一样。
  他淡淡莞尔,不停夹菜往她碗里放,而她都悉数吃了。
  吃完饭后,他催她去睡觉,并坚持要待在她的房里看护她。
  璎桃懒得和他辩,虽然心里响起妈妈的“叮咛”,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他,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她可以说是身心惧疲了。
  季军凝睇着她安稳的题容,伸手轻抚她粉嫩的脸庞。
  她没闪开,反而靠上前,脸颊舒适地偎着他竟大的手掌,如同小猫对着主人撒娇。
  他心波一动,情不自禁地低头,缓缓吻上她微启的樱唇。
  笑他是恋童癖的变态也罢,很多年以前,当他第一次轻吻她时,他就爱上她的滋味了。
  如今,她的滋味不再只是不成熟的酸涩,随着时光的流逝,青涩的果实已渐渐转变得甜美多汁;而这甜美,已沁入他的心脾、占据他的灵魂,教他再也难以割舍。
  克制许久的深沉欲念如被割开伤口涌出的血,汩汩淹没了他。
  吻,由起初轻轻的、淡淡的,渐而慢慢地加长、加深。
  不同以往的蜻蜓点水,他以一个男人吻一个女人的方式吻她,舌头伸入她柔软的檀口内撩拨。
  再也抵挡不住对她的渴求,他一只手伸入她的衣服里,爬上她小巧玲珑的软玉,一只手徘徊在她滑腻的大腿上,感受着她由皮肤散发出的青春弹性与活力。
  “晤……”她无所觉地低吟,兀自安详沉睡。
  他以最大的力量强迫自己离开她,呢喃道:
  “小桃子,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耐心等你长大……”
  “阿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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