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赋

第一零零章 再归来力挽狂澜(下)


独孤湛幽眼睛一酸,想到了数月前,在应天府上官翼喝了天下第一毒药,正是那种失去最心爱的东西的撕心裂肺的感觉。
    想着,她眸中阴厉闪过,杀手们继续过来,软剑飘出,一瞬间,便倒下五人。
    “驾驾驾!”
    希望的声音传来,为首的人正是明掣,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独孤湛幽望向那一伙人,所有的人都望去,包括孤鹜和落霞在内的杀手,每个人都在好奇,这个时候还会有什么意外。
    “庄主,白虎门主报道!”
    明掣由于召集白虎门,仅迟了独孤湛幽一会。
    “明掣来迟了,请庄主恕罪!”
    流云欢喜地望着独孤湛幽,独孤湛幽却没有看见他,对着所有的白虎门人道:“今日,放手一搏,杀尽这些人!”
    顿时间,一品门与玉霜门振奋,各各视死如归,热情激昂。
    一场惨烈的大战又展开。
    独孤湛幽嚣张的性子虽然收敛了不少,但是瞧见流云,忍不住道:“哎,愣小子!你来了呀!”
    流云憨憨地笑着,独孤湛幽又道:“羽伯父呢?”
    流云道:“羽庄主被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拉走了。”
    独孤湛幽想起风醉霜与羽翎是旧识,便不再疑惑,对憨笑的少年道:“流云,不要手下留情,他们是杀手,你不杀他,他们就会杀了你!”
    千钧一发之际,独孤湛幽替他挡了一剑,衣服被划开口子,流云着了急,独孤湛幽怒道:“俞流云,本庄主告诉你,你再这样处处手下留情,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便早早滚回琅琊山!”
    一个人的天性不会改变,流云依旧不使杀招,独孤湛幽只好处处护着他,半是生气半是无奈。
    素衣女子瞧见这边,也不由得摇摇头,“这孩子,谁教出来的呀。”
    风洌道:“太善。”
    孤鹜对落霞说道:“遭了!”
    落霞道:“不成功便成仁,师兄,你喜欢我吗?”
    孤鹜一愣,落霞又道:“你冰冷如霜,谁也没法亲近你,我知道了,是我自作多情。”
    半个时辰后,杀手没有一人逃出生天。
    只有独孤湛幽做了个小小的动作,没有人察觉。那便是她救了孤鹜,所以,孤鹜没有死,而独孤湛幽救孤鹜的原因,是因为流云死了,她要报仇,不仅是报仇,还要端了滴血门的老窝。
    一个人死了,世界上是绝对有人伤心的,流云不该死,一点都不该死。
    刚才,一个杀手的剑就那么直生生地插入他的身体。
    独孤湛幽望着那逐渐冰凉的尸体,觉得难过。
    素衣女子走过来,纤手伸出,掌心朝上,一颗黑珍珠熠熠生辉。
    “独孤湛幽,我将这个东西赠予你,是给你的礼物。”
    独孤湛幽接过,疑惑地看向她,“你是谁?这是什么?”
    风洌走过来,道:“湛幽,不得无礼,这位是上官伯母。”
    独孤湛幽眼神一凛,“难道是……上官翼的大伯母?”
    步雁初一笑,收起鱼竿,转身牵了匹马离去。
    胡曾等人还来不及道谢,风洌道:“我也得走了,湛幽,一切小心。”
    连忙拉住他,独孤湛幽说道:“哥哥,等等,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风洌道:“不行,我已引起教主怀疑,必须立即回去。”
    独孤湛幽摇头,“母亲……回中原了。”
    风洌脸色骤然一变。
    “好,我跟你去见她。”
    独孤湛幽从怀中拿出半边银色面具,戴在脸上,遮住一半芳颜,额间黑如墨玉的珍珠在摇摇日光下,光彩夺目。
    转过身对胡曾与行素师太道:“此处离绝生谷不远,胡门主,师太,你们暂时在那休养生息,等待端午武林大会,如何?”
    胡曾与行素师太对视一眼,皆道好。
    “独孤庄主,大恩没齿难忘……”
    独孤湛幽连忙阻止他,“胡门主,本庄主尚有一事。”
    “请说。”
    “三个月后,武林大会,烦请到时候听我安排,如今的武林,不比半年前,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独孤庄主放心。”
    行素师太也道:“玉霜门也听独孤庄主安排,请放心。”
    独孤湛幽道:“如此多谢了。”
    明掣及白虎门众人护送胡曾等人,仅留下两人护送流云尸体回洛阳。
    独孤湛幽与风洌返回苏州之时,又有消息传来。
    一是璇玑山庄听风楼畅通全国的情报网尽数被挑,各堂主下落不明。这当然是由雪鹰传来的消息。
    二是一个既大也不大,既小也不小的消息,江湖人称“佛道两宝,疯僧花道”的少林“疯和尚”无戒和尚和武当“花花道人”不戒道士重出江湖,伴随二人出现的,还有那天山四怪,原“天山五怪”的老四权流,又名“嗜血”。据说,天山五怪中,唯有权流最嗜好杀人,他手持一把鳄鱼剪,不知剪下了多少英雄好汉的头颅。而且,这“疯和尚”无戒和“花花道人”不戒,性子疯癫,行事古怪,脾气捉摸不定,武功出奇地高,五年前,在江湖上兴风作雨,虽然没干什么太大的坏事,却是把江湖闹得怨声载道。
    两人乃知交,在江湖上消失了近五年,五年前,两人才二十二三岁,现在,大概还是那般年轻。
    消失五年的缘由,乃是源于一次不为人知的打赌。
    苏州某山下,正坐着三人。
    “哈哈哈哈,终于可以下山了!那些人的反应还真不错!喜欢喜欢!”有一个大嗓门的人喊着,瘦的如同猴子一般,一身灰蓝道袍,却没有仙风道骨的感觉。
    另一个肥肥胖胖,毫无慈眉善目可言,身着暗黄僧袍的光头和尚也粗声道:“那当然,想我们五年前,那可是人人闻风丧胆……”
    “可是,疯和尚,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在山里呆着不好,不好!”道士嘴撇撇,不屑道。
    “哈哈哈!和尚我不守清规戒律,自然要干出几件轰动的事来!气气我那个顽固的掌门师兄无尘!”无戒笑嘻嘻地说道,顺便啃啃右手的鸡腿。
    “哈哈,疯和尚,道爷我也不受门规约束,咱们去那群花楼玩玩,如何?这事要是传到堂堂武当玉虚掌门的耳中,是不是又该骂我枉为道家人?”不戒提议道,满脸肆虐。
    佛门道家,终身受清规戒律的人要去江南第一花楼——群花楼,的确是天下间的奇闻了。
    “你们二人要去那温柔乡,可不能少了爷我哦!”起身,本来躺在地上的另一人满眼放光,“太好了,陪你这臭道士在武当山呆了一年多,爷我要游戏江湖!”
    这个人满头的红发,直冲天际,身侧一把鳄鱼剪,正是原“天山五怪”老四权流,又名“嗜血”者。
    不戒也道:“说道游戏江湖,有谁能比得过那玉箫少爷令狐桐?我可是请了说书老者给我讲了一天一夜那个风流倜傥的事!”只见他满脸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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