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赋

第一二二章 再归来大乱苏州(二)


当晚,城郊。
    光线不是很好,但是到处扔着酒坛子,诸人已喝成一片,但是并未醉。
    主座上九华教右护法孟河、孤独天王风洌以及巨鲸帮帮主三人亦在碰杯。
    巨鲸帮帮主刚说到“独孤天王你为什么老带着面具”突然看见手下已乱成一片。
    “啊!有蛇!”
    “哎呀我的娘呀有蛇!”
    “还还还有虫子!”
    “蜈蚣!”
    “蝎子!”
    顿时乱作一团。
    这一晚巨鲸帮并未安生,各种蛇虫蜂拥而至,诸人在屋里没法住,全部跑到院子外的荒野露宿。孟河瞧着不对劲,运功起身,夺了几个火把,在蛇虫前一挥,立即散去,诸人这才回到院中。
    孟河道:“定是有人故意捣乱。”
    巨鲸帮主道:“本帮树敌一般在东南沿海,在中原武林并未有冤家。”
    孟河再道:“恐怕不是你的对手,而是九华教的敌人。”
    风洌道:“听闻近日桃花公子令狐桐现身,以他之性,有此举动,不是意外。”
    巨鲸帮主道:“孟护法风公子请放心,本帮不是轻易能吓走的,定与贵教精诚合作。”
    孟河道:“有帮主此言,孟某甚慰。”
    巨鲸帮主犹豫道:“只是……如果他经常这么捣乱,也不是个事。”
    孟河道:“帮主放心,璇玑山庄如今没什么人手,听风楼处于瘫痪状态,朱雀门忙着重建听风楼,玄武门镇守洛阳,只一个白虎门,成不了气候,何况巨鲸帮几千号人,还会怕他们不成?”
    巨鲸帮主笑道:“哈哈,孟护法抬举了,不过巨鲸帮数千人,的确不怕他们。”
    暗中的令狐桐不甚鄙夷,“自大的家伙,一个白虎门能教你们小看了去?等着爷爷把你们解决了!”
    明掣戳戳他,“现在怎么弄?孟河一把火就把你的计谋打乱了。”
    令狐桐道:“明门主,你也不想想一点蛇虫能吓走他们,且等着看,本少爷现在精力旺盛,本少爷睡不着他们也别想睡。”
    明掣很是无奈,敢情那次开会的计划只是个模型,具体的损人计划都在令狐公子的肚子里。
    白虎门的人放完蛇虫便走远待命,令狐桐唤了明掣,道:“本少爷吩咐你买的镜子、锣鼓统统搬来,让白虎门的人分布四周。”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焰火,“以此为信号,快去。”
    明掣将令狐桐的意思传达下去,孟河等人刚进屋喝了会酒,便听到有震聋欲耳的锣鼓声,又因为山势原因,回音很大,以及强光照过,格外刺眼。
    孟河顿时头疼起来,令狐桐不是善茬,他有心捣乱,绝非虚言。
    风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心里面早偷着笑了。
    巨鲸帮主道:“这……”
    这一晚,巨鲸帮帮众彻夜未眠,有的人困得睡着,但是又有蛇虫袭来,孟河运轻功打算将主谋令狐桐揪出来,但是他的身法哪里追的上令狐桐,令狐桐更是身法诡异,似乎可以瞬间换位。
    惊得孟河出了一身汗,失声道:“东瀛忍术?!”
    令狐桐停到他面前,笑嘻嘻道:“眼力这么差,现在才看出来。”
    孟河自然知道半年前令狐桐被秦景行废了武功,学忍术不奇怪,奇怪的是有人将他连筋结脉,更将几十年修为尽数传他。
    半年前,令狐桐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奇遇,以致于他武功未失,反而更进一步。
    这要,追溯到半年前凌风、厉雨拖着经脉尽断的令狐桐飞走。
    那一天,凌风厉雨奉上官翼之命,拖走令狐桐,大雕大概也是慌了神,乱飞一气,一直朝着东飞,可不久后,便下起了大雨,两只大雕的被雨淋湿,实在无法飞动,便慢慢地往下落,恰好落在了一艘商船上,商船正往东瀛驶去。
    船上的人很是惊奇这落下来的一人两鸟,想近前看看那人,可两只大雕守在那人身边,不让人靠近半分,众人也只好作罢。
    船靠岸时,大雕又用爪子抓起令狐桐,将他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樱花落了满地,淡粉的,雪白的,交织在一起,象那美丽光彩的地毯,棵棵樱花树挺立在山坡上,微风拂过,像母亲呵护孩子那般轻柔,再在这绝美如画的地方,躺着一个穿着黄衣的少年,少年是睡着的,右手里紧握着一支通体青色的玉箫,当然,少年身边还有两只看起来感情很好的雪白色大雕,守护者少年。
    少年的手指微动,眼皮微闪。
    大雕大叫一声。
    意识闯入一片黑暗,前面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光在道路的尽头。
    浑身出奇地痛,像是所有的经脉全部断了一样,觉得连手都抬不起。
    极力睁开眼,发现面前一片淡粉。
    花瓣铺了满地,如梦如幻。
    这儿大概是天堂吧?
    只是,为何觉得浑身剧痛,想了想,原来是经脉俱断,他已经武功全失了。
    “爷爷,你快来看!这儿有一个人!”一个穿着和服,点着红唇的少女叫着,一个年纪较大的老人快步走过来,但是,凌风厉雨挡在二人前面。
    老人和蔼一笑,对着凌风厉雨说道:“我能救你的主人。”
    凌风厉雨这才让开,老人不由赞道:“真是一对通人性的雕!”
    少女已经蹲下来了,试了试呼吸,又扬声说道:“爷爷,他还有点气。”
    老者也蹲下来,目光停留在少年手中的玉箫上,手不自觉地抚摸玉箫,忍不住颤动,少女不解问道:“爷爷,你干嘛哪?赶快看他死没死?”
    老人定定地看着玉箫,忍住心中的激动,手一伸,将少年抱起,并对着少女说道:“茗子,让你父亲来主厅。”
    少女略有不解,脚下却已行动,飞快地跑去了。
    东瀛伊贺派掌门人虽然将他带了回去,但是他已是废人一个,显然令狐桐不是一个颓废的主,每日强撑着身体起来四处走动,身残志坚,临时不忘调戏身边的女子。
    伊田雄对他不冷不热,武馆内诸人也有对他不善的,令狐桐则一一反击回来,虽然武功全废,但是脑子还在,谁也在他那讨不了好。
    当然也有比较喜欢他的,他每晚吹着呜咽的箫曲,也有不少女孩子对他趋之若鹜,毕竟令狐公子的那张脸不是白看的。
    总之,令狐公子在东瀛混的风生水起,当然太得意总会吃亏。
    那一日令狐桐聚集了一干人在喝酒赌钱,过了半夜众人才散去,令狐桐本人也醉的不省人事,那晚若不是茗子过来瞧他,恐怕他便要葬生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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