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月心

避子药粉


    林钟凭躺在炕上,闭着眼装睡。
    萧月又想发火,又心疼他,终是只能委屈的低声道:“我早就怀疑你动手脚了,我才不信我和你就那么倒霉,一直生不了孩子。”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萧月继续追问:“为什么要给我下避子药?既然不想和我生孩子,为什么要娶我?”
    林钟凭还是不吭声。
    萧月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上前一把掀开被子:“你不要装睡了!”
    林钟凭无奈的张开眼,神色中透着疲惫和无奈,眼底隐隐流转出一丝悲哀凄伤。
    萧月看到他这副样子,火气莫名没了,竟然被生生吓得后退一步,身子一个趔趄,几乎栽倒。她有多久没见到他这副样子了?五年前崂山血案以后,他背着人时就是这副模样,但是一对着她,就变得没事人一样。她早就察觉了,只是不愿意戳穿他。后来,她们一道去了京城,也不知道陆询和他谈了些什么,他初时还是那样,慢慢的也就没事了。原来他根本不是没事了,只是时间久了,就把那些苦闷冤屈压到心里最底下的地方去了,连她也看不出来了。
    震惊良久,萧月这才回过神来,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林钟凭,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忘记五年前那些事?”问完了,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他怎么可能忘记呢?
    林钟凭看了她良久,抬手想要擦去她的眼泪,可胳膊伸到一半就无力的垂了下来,整个人一阵气喘。
    萧月忙俯身去看他,一边拍着背替他顺气,一边急问:“你怎么样?”他在她眼里,一直都沉稳如山,如今山一倒,她自己先跟着慌起来。
    林钟凭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暗哑:“小月,等撑过这些时候,我们一定可以好好过日子的。”
    萧月闻言,身子伏倒在他身侧:“钟凭,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钟凭摩挲着她一头乌发:“你不用知道这些,你只要和小亦开开心心过日子就成了。我们以后,会有机会生自己的孩子。你信我,好不好?”
    萧月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你不许骗我。”
    “绝对不骗你”林钟凭伸手揩去她泪痕,“好了,都当娘的人了,还哭。快去找小亦吧,他跑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来,饭都凉了。”
    “他整天活蹦乱跳有什么好记挂的,先顾着你自己吧。”虽然这么说,萧月还是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小豆丁一玩起来、经常忘了回家。
    她正想着要出去找找,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大平兄弟在不在?月娘在吗?”随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大叫声,院外的木头大门已经被人推开,一个庄稼汉急匆匆跑了进来。
    萧月忙出了卧室,从堂屋里掀帘出去:“朱大哥,怎么了?”
    那庄稼汉一边擦着跑出来的一头汗,一边气喘吁吁道:“你快去我家看看吧,你们家林亦被人打伤了头,昏过去了。”
    “啊?”萧月大惊失色。这父子俩怎么回事,一个病得昏昏沉沉,一个又被人打伤昏了过去。
    屋里的林钟凭听到这话,挣扎着想起身,可惜刚撑起上身便又一阵酸软,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萧月忙回头叮嘱他:“你别急,先安心躺着,我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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