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月心

欺人太甚


    萧月冷不防被余恩备扯入怀中,大惊道:“余将军,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莫非这余恩备真的敢如此放肆,当众耍酒疯欺凌民女不成?
    余恩备“嘿嘿”一笑:“这么好看的姑娘可真是少见,余某只是想同姑娘说说话,姑娘莫害怕。”他尽力想做出温柔斯文的样子,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加上喝过酒后不免大舌头,连话都说的不清不楚。
    旁边众人平时都慑于余恩备的厉害霸道,不敢多加招惹,此时看他喝醉了,更不敢多说什么。有些平日就好色的家伙,更是趁机和余恩备一起耍起了酒疯,纷纷拍手叫好。
    萧月大怒,想不到这余恩备平日看起来刚正不阿,酒品却这么差。怪不得苏清痕看到这家伙后神情中隐隐透着厌恶和防备,原来从这个余恩备来到边关后,苏清痕就瞧出他不是个好东西。
    萧月越是挣扎,余恩备却越是不放手,反而被萧月撩拨的愈发放肆起来。萧月无奈,但是转眼间,原本生气的面孔忽然变成了一副惊喜之色,她朝前面不远处叫道:“王元帅,王元帅救我!”
    余恩备大惊,酒意顿时醒了大半,拉着萧月的手也不禁松了开。
    萧月脱困,立刻就要跑,余恩备这才发现上当,前面哪里有王斯礼的影子。他愤怒之下,竟然不管不顾追上萧月,再次将萧月拉住。萧月还未来得及施展全力,便又落入了余恩备手中。她虽然会些粗浅功夫,可哪里是这功夫高强的武将敌手。
    终于有几个将官看不过去,上前劝说起来:“余将军,她不过是个女人。”“余将军,你这是违反军纪,若是王元帅知道了……”
    几个人尚未来得及多劝,却被余恩备腾出来的一拳一脚轻松解决了。
    那几个将官并非多么不济,只是不敢在军中斗殴。若只是小卒子斗殴,随便一个执戟长抬抬手就能放过去。可以他们的品级,若是斗殴便不是轻易就能搪塞过去的了。但是余恩备此番也欺人太甚,众人皆是一怒,拉开架势就要和余恩备比个高下。
    萧月忽望着不远处一条快速赶来的人影笑了起来,又是委屈又是惊喜:“清痕,苏清痕!”
    余恩备只当萧月又在使诈,反而冷冷笑道:“苏清痕算个什么东西,当年他差点喝了老子端给他的童子尿!”
    其余将官眼见苏清痕来了,便放下身段,站到一边,只冷眼等着瞧余恩备如何倒霉。
    果然,余恩备话音刚落,左颊上忽然被人重重击了一拳,直痛得他浑身一哆嗦,怀里的美人也被人一把拉了开去。
    苏清痕拉着萧月胳膊左看右看,问道:“没事吧?”
    萧月笑望着他摇摇头:“没事,多亏你及时来了!”
    苏清痕却借着星光看出她手腕上模模糊糊肿起的两圈,不由大怒,狠狠瞪向余恩备。
    余恩备被打的不轻,好容易才稳住身形,只觉得口中一股咸腥,“呸”的一口,吐出的血水里还躺着一颗牙!
    萧月拉住苏清痕:“我没事,算了吧。不要跟他在军中动手,若是被王元帅发现了,你一样要跟着他倒霉,犯不着跟这种小人动气!”
    苏清痕显然听不进去她的劝说,依旧是怒目瞪视余恩备,要不是萧月拉着,他估计生劈了余恩备的心思都有。
    余恩备仍是不知死活,拉开架势,一拳打向苏清痕,拳头带着风声,一听便知是劲力十足。
    苏清痕原本根基就打得好,这些年在军中更是日夜苦练,才不将这点雕虫小技放在心里,看也不看,一脚踢了过去,正中余恩备心口。
    余恩备登时摔倒在地。
    萧月一惊,忙劝苏清痕:“千万别闹出大事。”不是她胆小怕事不知好歹,只是为了这种人搭上苏清痕进去,实在不值得。
    苏清痕只对她道:“我自有分寸。”
    余恩备从地上爬起来,口不择言的骂起来:“苏清痕,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当初不过是个贱奴,被人卖去做娈童罢了!想当年在威远镖局,你为了活命小心翼翼的讨好别人。你那点丑事,老子记得清清楚楚。现在小人得志,就敢欺到老子头上来不成?老子当初就不该好心放了你,就该让你喝了那罐尿!”
    萧月闻言,登时变色。这才知道,余恩备刚才那番话竟是真的事出有因。想来这余恩备与苏清痕在威远镖局时颇有些渊源。她只知道苏清痕当年在威远镖局过的很是凄惨,常常遭人欺凌鄙视,却不知道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登时心头一股怒火“腾”的就窜了起来。余恩备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用苏清痕过去的遭遇当众作践他!
    周遭一片哗然,一道道眼光带着审视、惊疑、耻笑、愤怒、同情刷刷的投到苏清痕身上。
    萧月则忙去瞧苏清痕的神色。苏清痕好似感应到她的担心,并没有将余恩备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去瞧萧月,居然微微笑道:“你放心,那些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了。他说的话,打击不到我。他以前的确也是威远镖局的镖师,谁想后来竟投靠了王元帅,和我在这北疆边军中见了面。”
    关于余恩备的上位,萧月还是知晓一些的,当下点点头。看苏清痕并不在意那些话,她自己心中也稍稍好过了些。
    余恩备只当自己骂的话戳中了苏清痕的心窝,哪里知道苏清痕现在早已浑不在意一切虚名。酒精的作用冲上头脑,余恩备越发不管不顾起来,往苏清痕和萧月身前走去:“你这小兔崽子怎么可能做到云麾将军?你的斤两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我听说严怀十分信重你,莫不是,你私下里也给严怀做娈童……啊——”
    他话未完,右颊上便挨了一记粉拳。这次,打人的却是萧月。萧月瞅准他早已头晕目眩身形不稳,突然出手,一拳揍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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