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少主

第81章


  “为什么?”房文萱睁大了闪着泪水的眼睛。
  “因为……”房峰樵仰着了看在灰蒙的天空,“我已向一个死去的人起过誓,这誓言是无法取消的。”
  “那人是谁?”房又置问。
  “唉!”房峰樵一声长叹,搂住女儿的肩膀,在草地上坐下。
  房峰樵凝视着天空道:“那人就是玉淑的奶妈扬大嫂,其实也就是郭运达的夫人。”
  “郭运达的夫人?房文营有些惊讶。”
  “杨大嫂原是异教堂后一个使女,一天夜里郭运达酒醉后强奸了她,这种事在异教本不算是一回事,但她怀孕了,这样情况就不同了,按异教的规定,部运达必须娶她,于是她便成了帮主夫人……”房峰樵若有所思,似在回忆。房文萱泪水仍在流淌,她已意识到又是一个悲惨的故事。稍顷,房峰樵继续道:“她虽然成了帮主夫人,郭运达根本不爱她,甚至从来就没理睬过她,后来郭运达终于找到一个借口,将她打入异教的冷宫,她在冷宫生下了孩子,孩子一落地便被郭运达接走了。她那种痛苦的心情,你可想而知。”
  房文萱忍不住道:“可怜的女人。”
  “郭运达此时勾结金盟帮内的叛徒,抢到了他所爱的女人陈翠娥,立即封为帮主夫人,并与她生下一个女儿……”
  “那就是淑妹?”
  “不错,在陈翠娥生下玉淑不久,一批自称金盟帮的人寻仇而至,挑手了异教,在混乱中,杨大嫂逃出冷宫,无意中撞到抱着玉淑逃跑的丫环。她遣走了丫环,夺下玉淑,逃到爹爹这里,向我说出了一切实情。并提出这个复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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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无愧金盟
 
  子时过后,月隐星稀,天空一片昏昧。
  端木无忧向石塔走去,想看看义父和管鹏程谈的怎么样了?
  是解释了其中自己不知的误会,还是两人生死一搏?
  他走上山岗石坪。刹时,他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响,胸中腾起一团熊熊的烈火。
  蓝宇靖侧卧在地,轮椅被打倒在一旁,田宝在躺在三丈远的草丛中,身上鲜血淋淋。
  “义你!”端木无忧扑跃到蓝宇靖身旁,挽起了他的颈脖。
  蓝字靖的头耷拉着,昏昏的月光照着他微白的脸,脸上却绽着一种古怪的微笑。端水无忧急忙伸出二指按住他颈脖上的脉膊,感触不到脉搏的跳动再摸摸鼻孔,没有一丝气息,他已经死了。
  端木无忧放下蓝字靖,纵身抢到田宝旁,他的身子还在蠕动,胸脯上鲜血正往外冒,伤口在左胸处,深透心脏,已无法救治。
  他弯下腰,恨声道:“是谁?是谁干的?”
  田宝拼命瞪着失神的眼睛,翕动着嘴唇,但发不出声音。
  他咬咬牙,骈起一二指,突地按在他冒血的伤口上方。
  他这样做,只会使田宝立即丧命,但他别无选择,只好施用此法,企图从田宝的嘴里得到凶手的名字,尽管他已臆测到谁是凶手。
  田宝眸子大张,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郭……郭……”
  脑袋一歪,瞳孔放大,已经断气。
  端木无忧缓缓地站起身来。
  “郭”这是什么意思?
  凶手究竟是谁?
  管鹏程!只有他才知道义父在这个地方,只有他今晚亥时来会过义父!
  他后悔不该离开石塔,让瘫脚的义父和管鹏程见面,但是当时也是身不由已,义父命地离开,而且不准在于时前回来。
  谁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如果义父真是管鹏程所杀,那么凶手也可以就是自己了!
  目光触到蓝宇靖的右手,手心里象是抓着一件什么东西。
  端水无忧心一动,弹身过去,抓起了蓝宇靖的手。
  月儿恰从云里露出头来,月光照亮了蓝字靖手中之物,一只蝴蝶形状的佩玉。
  端水无忧颤抖的手拿过佩工,月光透过蝴蝶翅膀,照出一个细小的“杜”字。
  这就是日间管鹏程给自己看过的蝴蝶佩玉!
  “呀!”端水无忧发出一声撕入肺腑的厉叫,“管鹏程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要宰了你!”
  端水无忧似一道闪电,如一股狂风,常看吓人的怒吼,扑下了山岗。
  烂腿乞丐撑着拐杖从石塔内走出。
  他走到蓝宇靖“尸体‘房站定,用拐杖戮尸的脑袋,冷笑道:”程天南,你服了龟息丸,半个时辰内就象真的死人一样,现在我要杀你,比杀田宝还要容易百倍,但我现在不打算杀你,因为那小子可能还对付不了管鹏程,还须你出马哩。“他顿住话音,拍拍手中拐杖,又道:“程天南,老夫当年就怀疑你没死,你处心积虑十八年实施这复仇计划,可知老夫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你?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他笑声中充满着得意和自信。
  他知道蓝宇靖决不放过房峰樵,而蓝宇靖见到房峰樵夫人白樱花时,又必死无疑,除却这二人,江湖上再也没人能阻挡得他和他的僵尸军了!
  笑声中,他拐杖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倏忽不见。
  百果庄小阁楼里,房峰樵正在和白樱花说话。
  桌上的蜡烛已经炊熄,一缕晨光透过窗楼,洒在两人身上。
  房峰樵叹口气道:“夫人,现在找不能不将实话告诉你,三弟程天南果然没死。”
  白樱花并不惊讶,平静地说道:“我早就知道他不会死的。他是不是就是蓝宇靖。”
  房峰樵点点头:“是的。”
  “那端木无忧是不是铭儿?”白樱花谈到端木无忧时声带颤抖。
  房峰樵想了想道:“说不准,但,我想是的。”
  白樱花轻咳了两声:“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你?”
  房峰樵沉声道:“我想是误会了,他以为当年被杀的真是你和铭儿。”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谈谈?”
  “我昨夜去过,可他躲起来了,根本就不见我的面。”
  “那……让我去见他。”白樱花站了起来,但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房峰樵赶紧扶住她:“你别激动,你这病……‘”
  此时,一个丫环慌慌张张闯进来:“庄主,不……好啦!
  房峰樵沉着脸:“有话到外面去说。”
  “别走”白樱花唤住丫环,“什么事?”“禀夫人……”‘丫环不敢说出口,眼光直瞅着房峰樵。
  白樱花默然片刻,朝丫环摆摆手。
  丫环道:“小姐昨夜留下了一张字条,说是去碧血峰了,特来禀告。”
  “这孩子!”房峰樵脸上顿时透出几分焦急之色。
  “你快去碧血峰吧,她一定是阻挡玉淑去了。”白樱花急急地说。
  “嗯,我这就去。”房峰樵点点头。
  此时,又一个丫环急急闯入房内:“庄主……”
  房峰樵眉头一皱:“什么事?决说!”
  丫环一怔,随即道:“禀庄主,端木无忧到了,说是要单独与庄主见面。”
  “他在哪儿?”
  “在后山岗。”
  房峰樵一挥手:“你俩在此好生侍候夫人,我去见他。”
  话音未落,人已出了房门。
  白樱花晃着身子,从椅中站起,对两个丫环道:“扶我去后山岗。”
  “夫人,这不可以的!”两个丫环连连摇手。
  “我的话,你们敢不听么?”白樱花唬起了脸。
  “夫人,奴婢实在是……”
  “大胆!”白樱花刚说出“胆字,猛地一咳,一口鲜血喷在桌子上。”
  “夫人!”两个丫环赶紧上前,左右扶住白樱花。
  白樱花喘吁吁地说:“带我去……若不然,我就嚼舌自尽!”
  两个丫环顿时面无血色:“夫人千万不要……奴婢领……您去就是了。
  “快……去”白樱花颤巍巍地抬起了脚。
  房峰樵登上后任院外荒岗。
  端水无忧一手执着短剑,一手捏着佩玉,卓立在岗上,一双怒目冷视着走上岗来的房峰樵。
  他决心已定,杀了房峰樵替义父报仇!这并非是一时冲动,他在岗坡上已冷静地思考了半个时辰,才作出了这个决定。
  房峰樵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站定。
  端木无忧冷冷的充满仇恨的眼光瞧着他:“你去过石塔了?”
  房峰樵觉得地的神首有些异样:“去过了。”
  “可见过了义父?”他咬住了嘴唇。
  “没有,你义父根本就不在石塔里。”房峰樵此话不假,昨夜在他在石塔足足等一个时辰,没见蓝宇靖露面,方才离去。
  “答得很巧妙,可惜你丢了一件东西。”端木无忧扬起了手中的剑,同时起了蝴蝶佩玉。
  房峰樵惊呆了。
  端木无忧的剑式是名副其实的无忧令剑式,手中蝴蝶佩工与自己腰间的佩玉正是一对!
  端木无忧果真就是当年被拐走的铭儿。
  当年拐走铭儿的竟是三弟!
  尽管他对这事已有猜测,但眼前的事实,仍使他呆若木鸡。
  端木无忧却误会了,认为他被蝴蝶佩玉这杀人证物愣住了。
  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短剑挥出,一道青莹剔透的剑芒从曙光中透出,劈向房峰樵。
  无忧令杀式威力无比,天下无人可以抵挡!
  但,端水无忧内力不够,因此剑势不如想象的快。无忧令剑势的速度是与使剑者的内力成正比的。
  凭房峰樵眼下的功力,要避过这一剑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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