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踪你

第15章


这是一
种解决问题的方式。当生活中出现新的需要理顺却又无从理顺的东西时,他总会
采取这种方式。放纵的性爱。但是,他需要理顺些什么呢?
    贾圆一进门,南阁便去拉窗帘,然后一回身把她抱住,死死地压到床上。他
的嘴堵住了她的嘴,他听到她呼吸急促,感到她稍有挣扎;他的双臂紧紧地箍住
她,不断地使劲,似要让她嵌入自己的胸膛。然后她的挣扎开始有力,他便放开
了她的唇,去推她的衣服,去吻她的双乳,紧接着又解开她的裤扣,把手整个儿
捂在那微汗的湿处。
    在他的唇下移的那一瞬间,贾圆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你憋死我了!”
第二句话“那么想我啊?”刚刚说完,就开始了无尽的呻吟。
    里面很滑,感觉使不上什么劲,但是贾圆发烫的身体却以热能的形式弥补了
动能的不足,用那温度使南阁感觉他和她在现实地接触。他扳过她来,整个儿地
伏在她的背上,双臂从她的胸前插过去,双手反勾她的双肩,舌头贪婪地抵在她
的平伸的臂膀上,随着身体的律动舔舐着她的汗水。忽然他张满了嘴,在她的光
臂上使劲咬了一口,她“啊”了一声,正要说话,他的进攻却更加猛烈起来,她
便只能随着他的越来越快的动作,将就要出口的嗔怪化作更为大声的呻吟。
    一瞬间两个人都塌了,塌倒在床上,如遭碎骨。
    “起开!”贾圆说。
    南阁往右一倾,仰面躺在了床上。
    听着自己的心跳,他忽然感觉有些悲凉。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悲凉。
    贾圆抬起胳膊来,委屈地说道:“差点给我咬破了,看这牙印!”
    南阁看看她,笑了起来。
    “呀!下面怎么这么湿?是不是出血了!”
    她忽然慌慌张张地支起身来,去看自己的下部,一边拿手去试探。南阁一惊,
腾起身来,顺着她的手臂去看。她把手翻过来,并没有红色。
    “哪一次不是这么湿?你吓死我了!”南阁朝她皱皱眉,又仰身躺了下来。
    贾圆一甩手给了他一拳,委屈道:“你对人家一点也不好,使那么大劲,还
咬我!”
    南阁抓住她的小臂,一拉,她就倒在了他的胸上,他侧过身去,把双腿收拢
回来,轻轻地抱住了她。
    “热死了,不让你抱!”贾圆推开他,往边上挪了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说话呀!”过了一会儿,贾圆叫道。
    “说什么?”南阁反问。
    “不理你了!”贾圆一转身,把脸侧了过去。
    南阁“嘿嘿”一笑,说:“喂,婆婆,你儿子的上海媳妇好玩吗?”
    “呸!”贾圆转过身来,说道:“什么叫做‘好玩’?那是人是玩的吗?”
    “嘿嘿,你儿子都跟她干什么了?”南阁又道。
    “嘿,你怎么越说越不像人话了?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整天就只会动那一
门子心思?”贾圆道。
    “哪一门子?”南阁道。
    “你还能哪一门子?肛——门。”贾圆道。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哈哈,那我以后不走你那一门子了。”南阁道。
    “不走就不走,谁希罕?”贾圆道。
    南阁又想再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哎呀,身上粘乎乎的,你这儿又不能洗澡,真不好。”贾圆说。
    “嗳,你昨天和那个谁做了没有?”南阁问她道。
    “你管?”贾圆道。
    “哎!和别人共用一个女人,真不好。”南阁道。
    贾圆一扑楞坐了起来,一脸怒气地瞪了南阁一眼,然后开始穿衣服,一边问
他道:“你是不是觉得厌了?”
    “嗨,不是。”南阁伸出手去挡住她正在穿衣服的手,说道,“我只是随口
说说,你别在意,啊。”
    贾圆犹豫了一下,叹口气,一脸怨气地盯着他,忽然抓起他的胳膊来,在小
臂上咬了一口。
    “叫你也疼一会儿。”她说。
    南阁笑起来,一纵身扑上去,又开始了一次温存。
    5 点多的时候,贾圆说要去她妈那里吃饭,提着包走了。南阁疲惫地躺在床
上,想起昨夜写到的那个影子女人,心里有点乱。刚想到段玉的时候,又想到了
郭升和那个叫做张东山的什么经理,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来,给李离拨了过去。
    “你在哪儿?”南阁道。
    “我在随县采访。什么事儿啊?”李离大声道。估计手机信号不好。
    “什么时候回来?有个事儿得咨询你。”
    “狗屁咨询。我明天就回去啦,回去给你打电话。”
    “好。”
    本来是想晚上和李离喝杯酒,聊聊郭升和那张东山所提之事的,但李离不在,
他往下又没了主意,不知道今天剩余的时间该怎么安排。
    刚和贾圆翻江倒海了一番,晚上再约段玉,心里总觉得有点别扭;但是如果
不约呢,每天约她都已经成了习惯……他妈的,我的生活越来越不正常了,我未
来所有的一切都看不到一点影子,为什么偏偏要在女人身上花这么多心思呢?他
咬咬自己的嘴唇,一使劲坐起来,坐到书桌前,拿出昨夜那个写了个小说开头的
备课本,想往下续写一段。先把那个开头看了一遍,又看到了那个没有面孔的影
子女人,那女人一笑,瞬间转化成了他身下的贾圆,贾圆紧绷着的肉体,让他有
种非把它按下去不可的冲动。一按,笔尖扎在了纸上。他忽然想起上大学的时候,
有一天,他正和两位舍友一块往宿舍走,看见在他们前面不远处,走着两个同系
但不同班的女生,其中一个穿着迷你裙,双腿颀长,南阁禁不住对这两位舍友说:
“看她的腿多好看!”一位舍友跟着赞叹道:“真他妈!”而另一位则说:“看
什么看,看我的!”然而众所周知,这位仁兄是全系最瘦的一位男士,其腿最粗
的地方在膝盖,而非大腿。南阁记得他当时笑得很有些过分,以致于引来了路人
对他的纷纷侧目。是男人都会坏在女人身上的,南阁想,无一例外。
    第二天下午4 点来钟,李离打过电话来,说晚上有个活动,你也过来吧,认
识认识“组织”。
    其实李离所谓的活动,也就是个吃饭。等南阁到了那个酒店的某个包间的时
候,那里面已经俨然坐了李离和两个陌生的面孔。李离一一介绍,说,这位,是
《洪州经济日报》的张记者;这位,是《洪州法制报》的王记者;而这位呢,是
《城市周刊》的南记者,刘锋主任的手下。南阁和他俩客客气气地互换了名片,
然后坐下来,听他们谈论洪州的时事。让他感到惊奇的是,这几位正在谈的,竟
然正是那天张东山先生向他提起过的南城城区改造之事。只听那王记者说道:
“这回啊,市里闹得有点过,老百姓民怨极大。你说,这城区改造,拆旧建新,
绝对是个好事,但好事也得有个好方法,你怎么能把什么事都委托给天利集团,
让他们胡来呢?天利集团有个由50个人组成的保安队,全副武装,钢盔,警棍,
赶老百姓出屋,那天晚上和居民冲突,他们打人,有一个打成重伤,躺在地上起
不来,我都是拍了照的。还有其他人,受了伤的,我都拍了下来。最霸道的是他
们敢过来抢我的照相机,多亏我抢先上了一辆出租车,要不然,这一点点证据也
要被他们毁掉了。现在我们法制报每天都要收到大量投诉,老百姓傻呀!他们不
明白,这法制报要登好事,那你吹破天也没人管你,可是你现在下属于市里,要
往市里捅一杆子,洪州哪家报社敢报?即便是下面小县城出了什么事儿,你不通
过市里审批,也不能随便就报呀!而在市里审批的过程中,那腐败就开始了,谁
……”
    包间门开,一个黑脸老头咧着大嘴走了进来。李离他们三个赶快站起来,叫
声“鲁老师”,迎到桌前。南阁也跟着站起来。把“鲁老师”让到上席之后,李
离向他介绍了南阁,老鲁听后笑道:“跟刘锋的?好,好好锻炼两年。”李离又
告诉南阁,这位鲁老师,是市委党校的经济学教授。俩人换过名片,南阁仔细看
了看,只见这位鲁教授的名片上的头衔还有:北京《新经济舞台》杂志名誉主编,
《洪州商报》执行顾问,洪州市见义勇为基金会常务理事,和洪州财经大学兼职
教授等。
    “小刘和小于还没来吗?”鲁教授问李离道。
    “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李离说。
    “今天是个什么主题?”鲁教授又问王记者。
    “南城打死人的事。”王说。
    “哦,这个我知道。”鲁说。说完眼睛盯着桌面,沉默了下来。
    王正要说话,门又开了,又进来俩人。
    “来迟了来迟了。”其中一个说,“鲁老师什么时候来的?”
    另一个则跟在后面笑。
    “哼!你迟了就是迟了,管我什么时候来的?”鲁说。虽是责备,但听不出
一点怒气。
    李离又介绍,先进来的这个是小刘,《每日晨报》的,后进来的这个是小于,
《洪州青年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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