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女难逑

28以身挡刀


韩书又羞又愤,她竟然一丝不挂地搂着同样光裸的林少秋,还被那么多双眼睛给瞧了,这让她以后如何见人?
    等到韩书和林少秋都穿好衣服,众人坐在一起,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韩书和林少秋的身上。
    “大清早的你们也不知道收敛!”率先打破沉寂的,是晨雨抱怨的言语。
    晨雨这会儿是完全相信了,韩书是林少秋的未婚妻这回事。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种事。
    “我也没想到,大清早的,书儿会有如此雅兴。”林少秋的话让众人一惊,毒辣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韩书身上。
    韩书最为吃惊,她分明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她的错?还被众人用异样的眼神包裹着,让她羞愤难当。
    “咳咳~女人嘛,都是感性的,情难自控,我们应当理解。”千辰虚咳两声,别过脸,阴阳怪气地说道。
    “理解、理解。”其他几人,包括晨雨,都附和着点头。
    韩书真是有苦说不出,这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百口莫辩的情况,除了沉默,她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书儿,你不会是又要赖账吧?我,我都是你的人了……”林少秋的双手搭在韩书的肩头,眼神幽怨又委屈,语气嗔怪地说道。
    林少秋的这副样子,让千辰和晨雨像吃了臭鸡蛋一般,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呆愣住。
    当然,这其中,被雷得最厉害的,莫过于这件事的中心人物,韩书。
    “我们,我,我不会是,做了什么吧?”韩书舌头打结,眼神飘忽,战战兢兢地说道。
    “什么!”千辰和晨雨同时惊呼出声。
    也不怪他们惊讶,这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做了什么,还用问吗?
    “书儿,你果然又想吃干抹净拍屁股走人了么?”林少秋的声音变得哽咽,好似他就是那被抛弃的可怜人,而韩书则是那无情的负心汉一般。
    众人鄙视的目光集中在韩书的身上。
    那样的恐怖的眼神让韩书有些害怕。仿佛只要她继续装傻充愣,众人便会扑上来扁她一般。
    “这个,我……我想想。”韩书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
    她在脑子里极力地回想,一些片段浮现在脑海中。她惊愕,好像真是她自己先脱了衣服,然后勾、搭了林少秋!
    不是吧,她怎么会做这样无耻的事?
    “唔,我知道,书儿因为我娘的事还在怨恨我,我不怪你。没事,就算是一个人,我也可以。”林少秋华锋一转,以退为进,说得自己可怜至极。
    众人一听,对韩书的埋怨,更是深了一层。
    “我,我会负责的!”韩书一时情急,竟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韩书便后悔了。她负责?那她岂不是要嫁给林少秋,那大夫人岂不是要把她千刀万剐?
    “书儿,你真好!”林少秋激动地一把抱住韩书,那摸样,像是得了糖果的小朋友,纯真又无邪。
    众人一副理当如此的摸样,欣慰地点头。
    只有韩书心中一片苦涩。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几日以来,林少秋一直赖着韩书,而木灵大师则一直呆在房里没有出来。众人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
    直到三天之后,千辰提议,夜晚秘密潜进胡县令的基地。
    胡县令的基地,其实是一个大山洞,外面用石块和杂草覆盖,洞口一片黑暗。
    方宇和荣越一人一个火把,在前面带路。
    除了木灵,几人都来了,包括懒人林少秋。
    “这里好黑啊,里面不会有猛兽吧?”韩书被林少秋搂着向前走,她担心地说道。
    “不会,胡县令的人白天都在里面,有猛兽,也是先攻击他们。”晨雨打包票地说道。
    沿着洞口进入,一条道通到底,便看到了所谓的基地中心。
    地上放着好几箩筐的罂粟,案上还有好些被弄碎的罂粟粉,边上还有一些包装好的罂粟粉。
    “居然有这么多害人的东西!我们把这些烧了吧!”韩书气愤地说道。
    “烧掉了,证据可就没了。我们先带一些回去。”晨雨拿了一小包包装好的罂粟粉,揣进怀里。
    “早就知道你们不简单,你们果然已经发现这里了!”这个时候,胡县令的声音忽然从内室传来,让众人一惊。
    胡县令,不止胡县令,还有胡县令的众多手下,从内室走出来。胡县令的手下个个拿着刀。
    不过,就算是胡县令的身边有二十多个衙役,也吓不倒晨雨他们。
    论武艺,方宇和荣越都不赖,一以当十,不是问题。
    “胡县令,你故意制造这些东西,谋害百姓,你有何居心!”千辰厉声呵斥。
    “居心?呵呵,还能有什么居心?不就是想让大家都下去与我儿作伴嘛!哈哈哈,太可惜了,我本来还想,把整个南诏都弄乱的。不过,这样也好,也不算赔本了。至少,还有你们陪我一起死!”胡县令的面容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他的声音阴沉,话语间满是怨恨,好似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你儿子自己不小心摔下山,失去了性命,你又怎么能将这过错算在无辜百姓的头上!”据千辰的调查,胡县令的儿子在他还未做官之前便从山上滚下来死了。
    “自己摔下来?呵呵,真是可笑!分明就是刘三仗着自己有财有势,不满筱雨喜欢池儿,将池儿推下了山,害了池儿的性命!而你们这些做官的,却欺软怕硬,将那刘三无罪释放!反正我胡炽如今也是孤家寡人一个,生又何欢,死又何惧,多拉几个垫背的有何不可?”胡县令显得非常激动,他的面部肌肉都在颤抖,丧儿的悲伤令他失去了理智,双目满是仇恨的怨毒,那阴狠的摸样,让人心底发寒。
    “你也懂得失去儿子的痛苦,为何还要夺走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刘三有罪,你可以上告,偌大的朝廷,难不成还无人为你做主?你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有多少百姓因你而失儿丧女,你的良心何在?你这样做和刘三,有什么区别!”
    晨雨上前一步,指着胡县令的鼻子,厉声呵斥,字字珠玑。
    胡县令非但没有半丝悔过之意,反而大笑两声,“没错,我就是和刘三一样,我就是要报仇,那又如何?而你们,就算是无辜那又怎样?今日,还不是得和我一起死!”
    “你以为,就凭你的几个虾兵蟹将,就能叫我们陪葬了?”晨雨瞟了一眼胡县令身后的衙役,不屑地讽刺道。
    “你们很快便会知道,究竟是怎么给我陪葬的!给我杀了他们!”胡县令一声令下,他身后的衙役便冲上去和方宇他们打了起来。
    这时,趁着双方打斗的间隙,胡县令把手中的火把向下移,点燃了他脚下的那根线。
    线被点燃之后,火苗迅速蹿开。
    “哈哈哈~儿啊,娘~,我给你们报仇啦!”胡县令扔了火把,坐在地上大笑着。
    那二十几个衙役根本就不是晨雨他们的对手,几下子便被打得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胡县令,你已经逃不掉了。”方宇的剑扣在胡县令的脖子上,面无表情地说道。
    “哈哈哈~我们就要一起死了,我还逃走做什么?”胡县令毫无惧意,朗声笑道。
    “你做了什么!”方宇大声喝道。
    “哈哈哈,我在这里埋了火药,火线已经点燃,下一刻,我们就要一起被这洞穴埋葬!”胡县令的脸上满是欣慰的笑意,就像那赴死的士兵,无惧,壮烈。
    “该死!”方宇一怒,举剑就要砍死胡县令,却被突兀的一句‘等等’给拦住。
    几人的注意力全被这句等等吸引住,而那说‘等等’这话的人,正是韩书。
    “其实,刚刚,我不小心被一根线绑了一脚,所以……”
    “所以我把那根碍事的线砍断了扔在一旁。”
    韩书还没说完,林少秋便紧接着说道,配合得相当有默契。
    众人一听,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胡县令大喝一声,“啊,你们竟敢破坏我的计划!”
    胡县令本要扑上来打韩书和林少秋二人,却被方宇一脚踢飞,晕死过去。
    “这么说,我们成功了?而且,安全了?”晨雨摸了摸后脑勺,不敢相信地问道。
    “当然,火线都被我们砍断了,火药当然没什么用了。”林少秋反手一摊,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一天夜里,韩书等人成功识破了胡县令的诡计,制服了胡县令。随后第二天清早,晨雨和千辰秘密调来的人马赶到,将胡县令押解回邺城。
    据了解,胡县令原为邻村米缸村的一个读书人,由于一直没有考中科举,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六年前,他的儿子胡池与同村的豆腐女筱雨坠入了爱河。他本以为,儿子好事将近,哪知却是厄运伊始。
    筱雨长得可人,被偶然路过米缸村的刘三给惦记上了!刘三是海淀村的大户,手头的闲钱不少,扬言要娶筱雨做小。筱雨自然不肯,刘三却卑劣地用强,企图将人绑回去。
    筱雨当场撞墙而死,刘三只得败兴而归。事后,刘三气急败坏地找胡池算账。当时,胡池正在山上祭拜筱雨。刘三带着打手上山找到胡池,吩咐手下痛扁了胡池一顿,最后还狠狠地踢了胡池一脚。正是这一脚,便将胡池踢得重心不稳,滚下山去。
    刘三自知大事不好,便事先用钱买通了米缸村的县令,将这件案子判成了胡池自己不慎摔下山的意外事故。
    胡池的奶奶,也就是胡县令的娘,那时刚好上山找胡池回家吃饭,正巧看到刘三将胡池踢下山,当即吓得晕死过去。此后,胡县令的娘一直郁郁寡欢,心中憋闷,染上了不少病痛,前段时间,果真因为高烧去世了。
    胡县令的夫人早逝,身边只有儿子和老母亲两个亲人,奈何儿子早死,老母亲又因此染病,让胡县令有苦不能言。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胡县令在儿子死后的第三年,竟然考上了县令。只是,就算是他成了县令,也没法为儿子翻案,因为除了他的老母亲,没有第三人看到此事,证据不足,无法翻案。
    前不久,他的老母亲去世,令胡县令悲痛万分。自知翻案无望的他,竟然选择了那样激烈的报复手段,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百姓的性命。
    而海螺一事,其实也是真事。只不过,那些海螺只有手掌大小,数量也不是一个,而是整整一网,总和一百来斤。那些煮海螺的锅里放了大量的罂粟,让吃了海螺的人相继出事。
    随后,胡县令又将罂粟粉传到其他村,引起了暮城的大恐慌。
    人有时候没有了依托,常常会失去理智,又有多少人能保持自己?
    胡县令的事情终于了结,那些罂粟全数被毁,暮城百姓大喜。
    韩书等人坐马车回狮城。
    “书儿,吃葡萄。”林少秋体贴地为韩书剥了一颗葡萄,亲手送到韩书的唇边,温柔地说道。
    “哦。”韩书一口咬住林少秋指尖的葡萄,没怎么咀嚼便吞进了肚子。
    这么腻人的事儿,韩书原本是不要做的,可她一旦拒绝便会遭到林少秋幽怨委屈的长时间注视,直搅得韩书坐立难安,只好接受林少秋的‘好意’。
    而晨雨和千辰一开始还会嘲笑几句,后来也就习惯了,都选择了自动无视。
    唯一不和谐的那位,恐怕就是木灵大师。
    他的一袭白衣与林少秋互相映衬,只是他的脸色并不好看,自上马车开始便阴沉着一张脸,尤其是对林少秋,态度十分地冷淡。
    “哎呀!”原本坐得好好的,马车像被石头嗝了一下,打了个趔趄,将韩书等人颠得差点飞出去,惹得韩书一声惊呼。
    “怎么回事?”马车颠了一下便停住了,晨雨皱了皱眉头,朗声问道。
    “啊!”回应晨雨的,只有惊叫声。
    掀开帘子一看,外面不知何时多了好些黑衣人,正和晨雨他们的人马厮杀。
    看来,这群黑衣人早已埋伏多时。
    方宇和荣越从马车上跳下来,加入了厮杀。
    “书儿,别怕。”林少秋将韩书护在怀里,温声安慰。
    韩书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有什么人会如此不长眼,连晨雨他们的马车也敢偷袭?
    “不好!”不容韩书多想,林少秋忽然大叫一声,搂着韩书起身,脚一蹬,向前一跃,飞出了马车。
    晨雨三人紧跟着飞出了马车。
    就在他们飞出马车的那一刻,马车整个儿破开来,裂成了碎片。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一个戴面具的黑袍男子。他的手里握着一柄森冷的宝剑,上面的暗纹像古老的文字,剑身两侧的利刃锋利地闪着寒光。
    黑袍男子一言不发,提剑便向韩书几人袭来。
    晨雨撂下一句‘快走’,拔刀迎上。
    千辰武功不济,属于文弱书生那种。木灵大师也不知有无武功,反正韩书从没见过。
    唯一厉害一点的就是林少秋,但要保护那么多人,显然有些棘手,因此,趁机跑掉才是最佳的选择。
    “不,我不能丢下皇兄!”千辰看似心思缜密,冷静睿智,到了这样的时刻,却如此顾念兄弟之情。
    “六殿下,五殿下武艺高强,不会有事,我们留下,只会徒增负担。”木灵大师拉着千辰往一边的林子里跑。
    很显然,木灵大师的力气比千辰大多了!
    “我们也走。”林少秋搂着韩书,运起轻功,向林子里飞去。
    这种感觉很奇妙,至少,韩书以前从未体会过,被林少秋搂着,风儿迎面吹来,脚尖离地,像蝴蝶飞向林子。
    只是,当林子也冒出黑衣人的时候,这种美妙的感觉便被瞬间打破了。
    韩书可以感到,林少秋搂着自己的胳膊猛然收紧,勒得自己生疼。
    他们,被包围了。
    那些黑衣人个个拿着兵器,虎视眈眈地盯着韩书两人。
    林少秋的手腕一翻,数枚飞镖齐发,先发制人。
    那些黑衣人气势汹汹地扑上来。
    林少秋一边甩飞镖,一边护着韩书,一开始还能应付,但面对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他明显有些吃力起来。
    “啊!”韩书尖叫,眼看着一把刀就要劈到自己身上。
    林少秋的身子一旋,将韩书换到了右侧,而他自己的背部则被刀砍中,血花飞溅,染红了白衣。
    林少秋后脚一踢,将那持刀的黑衣人踢飞出去。
    “三少爷!”韩书的眼眶有些温热,这是她在这个世界最为感动的一刻,林少秋竟为自己挡了一刀,让她的心一阵翻江倒海,五味呈杂。
    “没事。”林少秋对着韩书微微一笑,笑得那样风轻云淡,让韩书的心又是一阵悸动。
    “木灵大师!”那边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林少秋的笑意一僵。
    韩书心中一凉,这不会是出事了吧!
    “撤!”黑衣人本来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要想将韩书等人一网打尽,只是时间问题,可他们却突然停手,撤退,消失于林中。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千了喵~有木有奖励捏~偶要收收,要求不过分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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